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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金甲卫士除了聂硕之外从不受人指使,但含烟信中提到有人谋权篡位,这是关乎聂硕江山社稷,若不是今日她与楚修云演了这出戏,勾出郡闲王的野心,这些侍卫是断然不会出现的。
郡闲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含烟竟还备了这一手。聂硕不在,她竟有本事调遣四十金卫,看来,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郡闲王,你冒犯圣恩,谋权篡位,可知罪?”金甲之首寒月凌,冷冷的问。
四十金卫虽皇宫御用,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杀手门派,见四十金卫如见圣上,只要他们一出手,就代表着郡闲王的死期到了。
郡闲王妃面色煞白,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当然,最高兴的当属含烟。她帮聂硕攻破了一个大案,趁着他不在铲除易患,当初他承诺的皇后之位,怕是指日可待。
只是眼下最该担心的还是聂硕的安危,她自然不会相信郡闲王派去的人会认真搜寻,还得她亲自派人去找才是。
“本王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的。”死到临头,他还不肯俯首。
聂城也算看明白了,原来他差些误会了楚修云。
“若是朕要你败呢?”雷霆的声音伴随着凛冽的霸气闯了进来,四十金卫闪开一条道,就见聂硕与郭氏荡起凌然的走进来。
一见来人,含烟双瞳炯亮,与四十金卫一同跪在他面前“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聂硕安然不恙的回来,郡闲王最后一道侥幸也不复存在,瞪大双眸跌坐下来,脸色惨白。
怎、怎么会这样?!
聂硕孤高冷漠,冷冷一喝“来人!削去郡闲王头衔,诛九族——”
“不——”郡闲王妃大喝,慌乱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诛九族,她可害惨了自己的双亲,不可以!
“带下去,将郡闲王与他的王妃,刮骨——”这可是极刑!
郡闲王妃当即晕厥过去,郡闲王也被人如押死尸般押解下去。
若没有含烟这等妙计,是断然指使不动他的侍卫的,如此,只怕自己晚来一步,郡闲王就真的要坐立为王了。
只见了聂硕回来,却不见自己的师父,聂城颇有担心,问“皇兄,怎不见王妃?”
这一问,聂硕的凤眸当下沉了几许,眉目间隐然有股绝凉的寒气。
能唤聂硕皇兄之人,不是自己的城儿还能有谁?郭氏仔细的打量着他,凤眸流转,晶莹的泪很快包裹了眼睛。她记得自己被皇后纵火逼宫时,城儿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
聂城瞅着眼前这带着面具的老妇,她笔直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似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
还未等他细细看清老妇的眼神,就听聂硕暴怒的喝“与慕容歌私奔了!”
“什么?”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含烟。
聂城也愕然,师父跟慕容歌私奔?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时,郭氏却侧过脸,皱眉看着绝怒的聂硕,道“事情还未弄清楚,皇上怎可如此胡说?这可关系到尘儿的声誉。”
含烟细细看了老妇两眼,笑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城王妃不知贞洁已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初她的姐姐就是因为不知廉耻而被皇上送进了青楼。”
“你胡说!”聂城有气,喝道“王妃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眼下之事,那又如何算?”
含烟这一问,可将聂城问的哑口无言,聂硕黑瞳一沉,满目阴霾。
“来人!四处搜捕城王妃下落,贴出告示,若她不出现,朕便处决了小婉。”
“皇兄,此事与小婉何干?”
聂硕懒懒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要认为朕在开玩笑!”
她能无情地离开,无非就是认定有聂城这层关系,他是不会对小婉怎样的么?那她真是太低估他了,柳如尘,不是说爱朕么?你就是这么爱的?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皇兄——”
“住口——”聂硕一挥长袖,面容极为决绝。
这一路,烈炎再没开口说过话,慕容歌一直默默守在身旁,看着她低落的情绪,忽然不知道身旁的女人究竟想要什么了。
走了一小段路,他便停了下来。
烈炎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久久才发现身旁无人,转身时,他已经落后的有些远了。
两个人相隔数米,却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双眸激盼,他们相互凝望,从彼此的瞳孔深处望不见底,两人的眼神都太深邃了。
“怎么了?”好久,她才幽幽开口。
慕容歌呼吸均匀,屹立在远处少顷,浑厚的嗓音淡淡的传来“回去吧,阿尘。”
她一愣,细细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人在这里,心却在他身上,你要的是他,不是我!”他的声音,如此嘶哑,他不喜欢强求别人,特别是她。她究竟要什么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可他却明白,她要的不是他。
怪只怪,在聂硕和她之间,他来迟了一步。
“慕容歌——”
“我希望你幸福,阿尘。”她的幸福在她爱的男人手里,他的爱,是可以放手的,去祝福她和别的男人。
“你不是喜欢我么?”她问,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很可笑。
他是这样回答她的,“我喜欢的是阿尘的心,不是阿尘的躯壳。”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他要他们能够相爱,可慕容歌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多么昂贵的奢侈品,她是很难给的。
这是个倔强的女人,她的心认定了谁,就是谁。不管她承认与否,爱了便爱了。
“慕容歌,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她皱了眉头,声音里有挣扎和委屈。面对感情,她处理的一塌糊涂,她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自己。可不想伤害自己,就得伤害别人。
他笑了,是那种极淡极淡的笑,那抹笑,却让她莫名心疼。
“阿尘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不管对错,我都会陪着你!”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聂硕对她说?他不知道她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要什么。聂硕要什么,她就必须要什么,他从来不会说问问她的意见,可慕容歌不同。
聂硕到底爱的是她,还是他自己呢?
她低下了头,思忖良久,朝着慕容歌走过来,执起他手的时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手心微微一颤。
“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的,你可别食言。”
他深深的望着她,她冲着他笑得很开。为她,天涯海角,他去;刀山火海,他去;千难万险,他去。
慕容歌反手一握,两只手牵的那样紧,两抹绝美的身影渐渐远去。
烈炎知道聂硕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是不知道他会来的那样快。当那匹千里驹傲然屹立在城门口时,她看到马上坐着的狂情男子,马儿似是受惊,前蹄高举,嘶叫连连。
他拉紧缰绳,冷冷的扫视着慕容歌与烈炎,凤眸高深莫测。
他轻蔑的斜睨着他们紧握的双手,面目狰狞,双眸阴霾一片,愤怒的喝道“原来你所谓的爱,竟是这般廉价!”廉价到可以给任何一个男人,柳如尘,你个浪妇!
慕容歌将她护在身后,淡淡的看着怒不可遏的聂硕,凤眸宁静如湖。
“识相的最好给朕滚远点!”他冲着他冷冷一喝。
慕容歌声音儒雅淡然“聂硕,不是每个人都必须遵循你的生存规则!”
他黑瞳炯亮,寒意逼人,双眸充满杀意,周遭寒凉一片,黑烟四起。
“柳如尘,你若不跟朕回去,朕便将小婉千刀万剐,让她饱受皮肉之苦。”
烈炎瞳孔一滞,皱了娥眉,“你这是何必呢?明知道城儿有多在乎她,若你真的那样做了,城儿会恨你一辈子。”
“朕谁都可以不要,独独你不准离开朕!”说话间,他双眸已是腥红。
“聂硕——”
“住口,这里没有你慕容歌说话的份!”他怒喝,如穿梭在森林里无限凶狠的猎豹。这一次,聂硕算是彻底被激怒了。
岂料,慕容歌双瞳一暗,握紧了烈炎的手,冷冷道“阿尘是属于我的,聂硕!”
他双眸犀利,话语决绝,周遭不带半点温度。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
聂硕杀气四窜,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马儿也被他周遭的寒流所惊吓,再一次跨起前蹄,那声声嘶叫仿佛在宣誓着主人的怒气。
烈炎知道,聂硕伤刚刚恢复,若强行与慕容歌恶斗,绝不是他的对手!
“驾——”他一声爆喝,马儿似脱了缰一般,飞也似的朝着慕容歌冲过来。
烈炎双瞳大瞪,“聂硕,住手——”
气红了眼的聂硕哪能听劝,疯了般加大速度,想要碾死面前的男人。
慕容歌凤眸一转,抬袖一挥,马儿一声惨叫,受到内力,直接双腿跪地,聂硕踩上马背,飞身而下,绝冷孤傲的屹立在慕容歌面前。
烈炎知道若再不叫停,吃亏的只会是聂硕。他这么聪明的男人,不可能不清楚慕容歌的实力和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是疯了吗?
“我叫你住手,聂硕——”她拦在两人之间,惶恐的看着几乎癫狂的男人。
“没人能将你从朕手里带走!”他狂喝,黑瞳布满血丝,强大的占有欲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我跟你回去,别斗了,我跟你回去!”
“阿尘——”
烈炎猛地转身,静静的看着蹙了双眉的慕容歌,抿着唇“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对聂硕来说这么重要。对不起,因为她又做错了。对不起,因为她的不安又给他们造成了困扰。
“阿尘——”
向来都是别人对他聂硕妥协,这次也不例外。
他还是胜利者,大手将她揽进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发香,薄唇一覆,凶狠又带惩罚性的含住她香嫩的薄唇。
他这是要向慕容歌宣布,他聂硕的女人,只能是属于他聂硕的!
这一幕,让慕容歌的心撕裂的疼,忍不住别过了脸,可空气中存在的亲吻声,却如雷贯耳,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想要推开他,这个节骨眼上,不该伤害慕容歌的。
聂硕却是如此霸道,非但不松口,还将舌头探进她嘴里,力气大的出奇,让她发出吃疼的闷哼。
他粗浓的呼吸警告着她,激怒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逃,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抓回他的身边。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转过脸,除了余留的残风,再也不见慕容歌的身影。
烈炎凤眸一沉,眼底深处划过一袭暗流。
聂硕见状,一阵冷哼,“怎么,舍不得他?”
她不语,着实不想看他怒火冲天的双瞳。
面对她冷然的态度,他霸道的稳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凝视他。
“告诉朕,你是独属于朕的!”
她心里却有自嘲,挑了凤眉“那么你呢?你是独属于我的么?”
他一愣,黑瞳更加暗沉了。
“郭太后说的没错吧?你是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你还稀罕我一个么?”
“炎儿——”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了解,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深深的睨着她,似是要将她看出洞来。她此时的面容是那样的倔强与决绝,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
“朕知道……”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了。
“好!”她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你说说看,我究竟想要什么?”
“要朕!”
“错!”她一口回绝,激动的喝了起来“我要的是一个疼我爱我,心里嘴里眼里只有我的男人;我要的是一个能给我承诺,能给我安全感,能与别的女人断掉瓜葛的男人;我要的是能够在所有人面前承认我的身份,永远只守护我一个人的男人!”
“这些,你聂硕全部都做到了吗?是不是全部都做到了?!”
他拧了眉角,表情稍显痛苦与无奈,声音尽量缓和下来,沙哑道,“朕说过,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是在怪我当初执意嫁给聂城么?所以你现在是在惩罚我,用含烟来惩罚我?”
对于她的激动,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双手紧的她快喘不过气,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声音极其低沉嘶哑“朕怎么舍得惩罚你?朕是害怕失去你,炎儿,炎儿……”
他一声声的轻唤,下巴不停在她肩上蹭着,“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朕才是这样窝囊。朕在你面前可以没有尊严,可以不要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朕唯一的条件就是留你在身边,别离开朕好么?”
这些话,确实打动了她,他儒雅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纵使他是花言巧语,她也心甘情愿坠下这道陷进,因为她爱上他了。
她终于有了反应,紧紧的回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