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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这才被雪漫强行拉着出去了,这一走,就剩烈炎忙了。她将煎好的药端给聂城服下,没一会儿,聂硕就来了。
“城儿如何了?”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问。
烈炎急道“周太医第八服药也喝下了,也未见好。”
聂硕双眉一蹙,寒上三分,怒喝着命人将周太医带上来,冷冷的询问“城王殿下的病情如何?”
周太医浑身颤抖,哆嗦道“回、回皇上话,城王殿下风寒日渐加重,老臣变了好些方子,可城王殿下自幼体弱……”
后面的话不等他说完,聂硕已经提起他的衣领,冷冷道“若治不好城王的病,你等着陪葬吧。”
“老臣一定尽力,老臣一定尽力!”周太医抹着额角的汗,战战兢兢的回答。
聂硕冷哼,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凝重的看着床上神智越来越不清醒的聂城,凤眸里是满满的疼惜。两边的拳头紧握,耳旁是聂城时不时传来的重咳,他的心都跟着抽搐。
城儿,是二哥没保护好你,都是二哥的错,希望你能够原谅二哥,对不起——
心底那声声道歉,他希望聂城能够听见,往后,可不要恨他才是。
烈炎知道聂硕极为担心,从小到大,他就这么个弟弟相依相伴,如今,眼睁睁看着弟弟受苦却束手无策。她知道聂硕恨不得用自己所有的内力来治疗他,可这不比一般的内伤。
她走过去,握住了他的大手,想这样传送给他力量“别担心,城儿会没事的。”
有她在,他似是得到了些安慰,反手将她握的更紧,想从她身上或许能量。
郭太后也来过几次,趴在聂城床上就哭,聂硕怕她伤心过度,强行将她送回宫,郭太后吵着闹着要来,聂硕却不准。
看着聂城日渐消瘦的脸,他怎能忍心再让母后伤心?
数日来,因为聂城的病情,每个人都急得焦头烂额,不仅仅是周太医,为了以防万一,烈炎还刻意从外边请了大夫,可都是治疗无果。
因为聂硕施加压力,周太医也算尽心尽力,聂城醒倒是醒了,病情却没有得到控制。
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及小婉,烈炎赶紧命人去请小婉来。
没过多久,侍卫来报“城王妃,侧王妃去皇宫了。”
烈炎瞳光倏地炯亮,凝眉“小婉去了皇宫,我怎么不知?”
“听伺候的下人说,她被嬉妃娘娘唤去了。”
含烟?烈炎一惊,这个紧要关头,含烟叫小婉去干什么?
“去了多久了?”她急切的问,那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侍卫道“已经两个时辰了。”
“不好了不好了。”侍卫话音刚落,一名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那是小婉的贴身丫鬟,她捂在门口,气喘连连道“侧王妃、侧王妃,侧王妃在德妃娘娘宫殿不小心滑胎了。”
“什么!”烈炎一惊。
‘噗——’
“城儿!”看着聂城满口的鲜血,她大惊失色“快传周太医!快传周太医!城儿!城儿你怎么样了?城儿!”
闻讯赶来的周太医,顶着满头大汗,看着吐血倒床的聂城,他迫切把脉,越往后,手抖得越厉害。
“城儿,哀家的城儿,哀家的城儿怎么样了?”得知消息的郭太后也是跌跌撞撞着进来,若不是小满扶住她,她怕是会栽倒在地。
“太后娘娘!”烈炎一见她,赶忙上前给一把扶住。
聂硕也是在第一时间放下朝政赶过来了。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提心吊胆起来,将注意力全都看向周太医。
“快点给哀家说说,城儿到底如何了?”郭太后急得跺脚。
周太医额头是大把大把的汗,他战战兢兢跪在众人面前,回答道“城王殿下,城王殿下欲火攻心,请、请太后,皇上和城王妃殿下,节哀顺变……”
在现代,这就是所谓的急性脑充血!
‘轰——’
对在场所有人来说,这无疑是五雷轰顶!
郭太后承受不住,当场就晕死过去。
“太后——”
“母后——”
“太后娘娘——”
“还不赶紧来看看,信不信朕诛了你的九族?!”聂硕冲着周太医爆喝,双眸布满红血丝。
烈炎也是瞪大双眸,眼泪直直往下掉,几步踉跄就跌坐在椅子上。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她脑子一片空白,闭上双眸呆呆的坐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任由聂硕执掌事物。
“报——”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位侍卫火急火燎的闯进来,直接跪地,道“侧王妃经抢救无效,在德妃娘娘寝宫,薨了——”
烈炎的头似是被雷劈中,浑身颤抖着冲到侍卫面前,神色激动“怎么会死呢?不过是滑胎怎么会死呢?宫里的太医都死光了吗?都死光了吗?”
“侧王妃听说城王殿下去、去了,所以……”侍卫的衣领都快被烈炎扯坏了。
“是谁告诉她的?是谁告诉她的!”这是阴谋,这一定是阴谋!
她气的浑身发颤,头顶一圈圈的疼,侍卫在眼前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倒下了。
“主子——”
“王妃——”
“炎儿——”
019。惩恶扬善
静,死一般的静。
自打烈炎醒来,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每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满脑子都是小婉和聂城的笑脸,满脑子都是!
聂城和小婉的丧事,她不敢去参加,只能如一个废人般躺在床上。雪漫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开导她,可就是不见烈炎好转。
曾经,她将他们视为这个冷漠的古代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可是现在,她的所有寄托都没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仿佛做梦一样,或许到现在,她还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郭太后在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了儿子和孙子,她更是万念俱灰,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后宫的大事小事也无心料理,任由着那些狼心狗肺去作。
据德妃说她是听闻嬉妃唤城王侧妃进宫询问城王病情,自己本想也关怀关怀,故让人去请侧王妃到寝宫用膳,孰料出了意外。
疼弟心切的聂硕哪能将她的过失放过?命人削去德妃头衔,拖出宫门削骨,与之有关联的亲人充军塞外,永世不得翻身。
可烈炎知道,这一切都是含烟的阴谋,她是乘机除去德妃这个心腹大患,更加以此报复自己。含烟啊含烟,你的计谋用的好啊,可谓一举数的,真是聪慧过人啊!
“主子,您还是吃些东西吧。”雪漫见她瘦了好几圈,微微的劝“城王和侧王妃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您这样,不吃些东西,哪有力气?”
现在,她可是听不得这两个名字,一听心就一阵揪痛。
“雪漫,我吃不下……”
“不吃怎么行?若是待会儿皇上来看见,又该怪罪奴婢了。”
聂硕怕她有事,故将烈炎挪到了承欢殿,现在城王俯是住不得了,那里只会让他们睹物思人。
而聂硕每天会不计时间的来看她,连哄带骗才能够让她吃下些东西。
这些话,雪漫每天都说,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现在的烈炎,满心、满脑都是对含烟的憎恨,对这宫廷勾心斗角的憎恨,她恨死了皇帝的女人!
含烟是仗着小婉曾经服侍过她,对她也算言听计从的心理,那是两个多么单纯的人啊,没有半点心机城府,他们才成亲多久?相亲相爱的日子才多长就到了尽头?
“主子您这样不行的,虽然城王和侧王妃去了,但雪漫相信,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不论到哪里都是恩恩爱爱。”
她话音刚落,聂硕就进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
“免了。”他挥了挥手,雪漫便恭敬的退下了。
一见聂硕,烈炎神色一凝,苍白的脸引起他的一阵心疼。
“炎儿,朕每日周旋于你和母后之间,看着朕最在乎的两个女人如此悲痛,这叫朕如何是好?”失去亲弟弟,他又何尝不是伤心欲绝?可作为男人,他却不能如她们女人发泄的那么痛快。
他不仅要日理万机,还要哄着两个女人,这一个多月过去,眼看着郭太后振作了些些,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烈炎的手紧紧在他大手里握着,她侧过头,深深的注视着他,好办会儿,才沙哑的开口。
“聂硕,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含烟?”
他一愣,为她突然的质疑感到惊愕,黑瞳大瞪“炎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我想听实话!”
“事已至此,你还要怀疑朕的真心?”聂硕痛心疾首,很显然,她的话伤到了他。
“真的一点点都没有?你确定?”她的瞳孔里有不安。
“没有!”决绝不带半分感情的话从他嘴里冒出,他会喜欢含烟?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这回答,却让她笑了,对着帐幔‘哈哈哈’的笑起来。
笑的同时,心口又开始一阵揪痛,可她却没有皱眉头。
“你昨天说的话还算么?”她猛然开口,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霎时,聂硕黑瞳炯亮,俊脸是难掩的惊喜“你答应做朕的妃子了?”
她愣了半响,无力的点点头,幽幽道“你说过,会将皇后凤印暂交我保管,可当真?”
聂硕喜出望外,握紧了她的纤手“这是自然,别说凤印,只要你愿意,皇后都是你的。”
皇后?呵……她却不稀罕!
“那皇上去拟圣旨吧,臣妾等着领旨谢恩!”她淡淡道,看不出面容下的表情。
“好,朕这就去。”说完,他急急忙忙走了。
他一走,屋子就更静了,放在胸前的玉手却是越握越紧。凤眸凶光无限,仁慈,只会带来无尽的伤痛,她再不会坐以待毙!
城王才死了一个多月,城王妃便成了六宫之首,这自然引起朝廷一阵不满,但聂硕执意如此,以权压人,才平息了一场浩大的风波。
而烈炎,也重新改头换面,凤眸里一片狠绝,再不是当初那个她了。
……
“主子,妃嫔们都在偏厅候着了!”
望着铜镜里那冷漠的女人,身旁的雪漫放下手中的梳蓖,将一件正红色华服披在她身上,然后将金镶玉步摇插在她额前,她的眼脸中流窜了那厮清透与威信!
灭皇国昭,前柳相之女柳如尘被封为惠妃,享皇后待遇,助郭太后协理六宫,暂保皇后凤印,后宫妃嫔必须视她为上!
雪漫紧紧盯着她,今日是她第一次召见各妃,并下了懿旨,以后每日早晨,妃嫔必须给她行惠妃请安礼!
她的职位,如同副后。
烈炎被雪漫搀扶着,推开帘幕走进偏厅,目光淡扫了一下来这里的几位熟人,便昂首挺胸的向着正中央她的凤椅走去。
椅子上垫有软垫,让原本质地坚硬且名贵的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凤椅坐起来不那么坚硬!端正的坐下,她挺直了背脊,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双手交叠放于腿处!
烈炎的大红色着装在妃嫔面前摆的较为显眼,正好凸显了皇后风范!正红色只能皇后配享用,其他小老婆们在怎么嚣张,也不敢夺去皇后风采!还有臀下这把交椅,是多少女子争得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圣物,如今,却被她大肆享用!
她名义上虽为惠妃,实则跟皇后并无差异,聂硕是有心让她坐了这把交椅。
雪漫安静的站在她的身侧,大概是见烈炎噙着些威严,她的脊梁也比以往要直!
见烈炎准备工作就绪,几位妃嫔们纷纷上前几步,排成两列站在她面前,动作一致的朝着她双腿跪下,将头伏地,齐道“臣妾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众妃免礼,坐吧!”烈炎抬手示意,目光却落在穿着金彩绣绫裙的含烟身上!众多妃嫔中,唯独她高傲的站着,像一只快要展翅的雄鹰,对她很不敬!
“嬉妃似乎对本宫颇有不满?”见她想要入座,烈炎唤住了她,话里带着几分调笑。
她驻足,转过身微笑的看着她,但烈炎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些许不屑,那清透的眸子攥着一丝讥讽“臣妾不敢,只是太后有口谕,臣妾这几日照顾她也累,可免去一切礼数!”
她得意看了她两眼,巧笑的垂眸,入了座!
“既然嬉妃深受太后萌宠,如此高贵的身份想必本宫这里的椅子也配不上了。来人——”烈炎微微侧头,含笑看着含烟。见她眼眸多了份得逞的高傲,烈炎收敛了些笑,唤来一旁奴才,道“将嬉妃的席撤了!”
“是!”奴才们低头应道,赶忙将原本含烟坐的那张玫瑰椅子抬出殿外。
烈炎依然对着她莞尔而笑,看着嬉妃有怒不敢言的生着闷气,她像是何事也未发生似得,置身事外,任由嬉妃傻站着。从嬉妃眼里,烈炎恍惚看见不甘心之意。
此烈炎非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