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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仰头看着她,脸上有些不甘心之意,但那份神色只停留在眼里半稍,她便勉强笑起来“算了吧,惠妃娘娘都说到这份上,如果臣妾在紧追不舍,到显得臣妾娇气了!”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嬉妃当真是识大体之人!”她温淑而笑,看向傅美人时,她正向她投来感激之情,方才在内殿那份惧怕的神色皆无,眼里只有感动!
烈炎最后一句对嬉妃的称赞,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世人都愿听好话,更何况,那份赞美还是出自她之口,一下平复了她心底的隐怒。
她这么做,也是不想含烟的两名宫婢回去受到皮肉之苦,也给傅美人往后的生活留下一条后路!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不喜欢胡乱对别人滥用私刑,惠妃权利虽大,但后宫和天下百姓都看着,是不是好惠妃,一言一行方可得知!她不想…因此坏了太后的名誉!
而含烟,本想看着烈炎出丑,反到来却被将了一军,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笔,她可要狠狠的给她记下,她就不信,她烈炎在怎么变,能变得神通广大了不成?
……
020。重重打击
今日一大早,烈炎又去探望了郭太后,两个月下来,她的气色总算有所好转,因为有她的陪伴,郭太后自然也不再需要含烟。
都是两个寂寞的女人,呆在一起,也就发现了很多共同点,郭太后不知不觉就将烈炎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话语间也流露出对她的疼爱。
得到聂硕与郭太后的宠爱,烈炎可谓是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可让妒忌成恨的贤妃和嬉妃不得了了,没打算让烈炎清静,领着上百名宫人就跪在了承欢殿门口。
烈炎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这浩大的场面。
一大片宫婢跪在地上,将双手伏地,额头扣上手心,整个人栖身上前跪地整整齐齐!烈炎轻淡的扫过众人,含烟见状,冷笑一声晃到烈炎身侧,那娇气十足的声音嘲讽的响起“宫人们嫌您将后宫管的太紧,硬要臣妾来为她们做主。惠妃娘娘,您可要好好管制管制这些下贱的东西,不然,她们会骑到您头上的。若是传出去,天下百姓还以为姐姐您软弱无能,连个小小的后宫都治理不好,您说,妹妹说的可有错?”
烈炎垂眸淡然一笑,忽而瞥过含烟那张略带阴狠的笑脸,温和的面容闪过一袭稍纵即逝的决绝,调笑道“看来嬉妃娘娘安分几日又耐不住寂寞了,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妹妹你…过早得意?”
她也不生气,只是故意在烈炎面前扬高下巴,像是在示威,眸色也充满嘲笑与讥讽,笑道“姐姐入宫才两个月,妹妹我可是服侍了皇上整整两年半!”
加上聂王府那些日子,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烈炎抿唇一笑,缓缓向她靠近,一只手伸出去,握住她那只拂在一侧的素手,笑的那样温柔,似是面对自家好姐妹一般,柔道“妹妹言下之意本宫能懂!”
含烟见她笑的深,一把甩开烈炎的手,眸色狠绝,而烈炎依然巧笑着,只是当撇头看向身旁奴才时,瞳孔倏地变得尖锐起来,她张开殷红朱唇,沉声一喝“来人!将本宫的皇后凤印交由嬉妃,自此,本宫愿昭告天下,退位让贤!”
“惠妃娘娘息怒!”话一脱口,小柔赶忙跪在烈炎身侧,神色惊慌。
“惠妃娘娘息怒!”身后站着的宫人们也慌忙跪地,变了脸色。就连一旁的贤妃也立刻跪下,有的,双手还伴着颤抖。
惠妃宝座何等尊贵,不是谁都敢当的,要想罢免副后官衔,必须经过朝堂重臣三分之二以上官员和皇上亲下圣旨方可初步定夺,接下来还要接受三司会审,最终定案!
而烈炎,眸色坚定抬高下巴,剪瞳犀利的睨向殿外跪着的上百余宫人,鼻息沉重。
此事非同小可,含烟吓得脸色惨白,若柳如尘真的为此自动退离,她必将受到千刀万剐之苦,聂硕是不会放过她的。
“惠妃…惠妃娘娘饶命!”她腾的双膝扣地,声线瑟瑟发抖,因为一时惊吓,眼泪扑扑流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柳如尘竟会这么狠!
“惠妃娘娘息怒!”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响声震天。
唯独她,巍峨的屹立在上方,步摇在前轻轻晃动,眸色带着一片薄怒,大声喝到“将这些违反宫规的宫婢拖下去杖责三十,若谁还敢造次,除以绞刑!”
“是!”一名侍卫领头严阵应声,唤来众多人手将宫女们一一领了下去。
她握紧双拳,深深的闭上双眸,感受着微风侵入脸颊的气息,淡然而鸣“都退下!”
“是!”身后的贤妃颤颤巍巍离开,含烟也一抹眼泪站起来,重重的舒口气。
可谁知,烈炎却转过身,冷冷的瞪视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嬉妃娘娘,本宫给你留的脸面算是够多了么?”
含烟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只见烈炎嗤鼻冷哼,一转凤眸,冲着身旁雪漫道“后宫七出之罪,嬉妃犯了几条?”
雪漫细细看了惊慌失措的含烟两眼,淡然道“回主子,嬉妃娘娘犯了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和聚众闹事之罪。”
“那应该如何处置?”
雪漫又道“轻则杖责五十,重则施大刑。”
她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这是含烟自已断送了自己的后路,怨不得她!
“本宫要亲自施行。”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含烟惨白的脸,凤眸里绝冷一片。小婉,城儿,你们在天有灵,我要让你们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将这个杀人凶手生吞活剥的。
“来人,将嬉妃押回毕英宫,别脏了地儿。”她孤傲道。
含烟惶恐,看着迎面而来的侍卫连连后退“柳如尘,你、你想干什么?你敢滥用私刑的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却笑得狰狞,“你放心,等你做了鬼,小婉和城儿自然会让你不得安宁。”
岂料含烟身旁的两名宫女却想偷偷去找聂硕通风报信,烈炎眼疾手快,轻功一施,几步上前就将她们劈倒在地“含烟,没人救得了你!”
说完这话她便愣住了,因为在不远处,聂硕静静的站在那里,算算日子,他们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
后宫发生宫人堵承欢殿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烈炎面容一沉,却是恭敬的上前给他行了个礼,笑道“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聂硕瞳光一滞,冷冷道“你现在的样子,朕很讨厌!”
讨厌她的刻意疏远,讨厌她的冷漠。这些日子,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过来的,明明对她那么思念,却还要假装不在乎,克制自己的心、自己的脚,不去见她。
没有她在,他真的是度日如年。
这‘讨厌’二字,也让烈炎莫名一颤,但那抹失落却被她掩饰的极好,淡淡笑道“臣妾要惩处皇上的嬉妃,皇上讨厌臣妾是自然,不知皇上此行来,是打算如何迁怒臣妾?是打算将皇后凤印交由嬉妃保管,还是将臣妾逐出宫门?”
“你——”聂硕气得咬牙切齿,含烟的阵阵呼唤却在耳旁。
“皇上救救臣妾,惠妃她疯了——”
“你住口——”
没想到,烈炎竟与聂硕异口同声。
不等烈炎再度开口,聂硕已是双眸血红,看着含烟时,双眸仿若能杀死人。
“若不是因为你个贱人,炎儿怎会对朕如此冷漠?”
“皇上——”
“来人——”不理含烟的哭喊,聂硕早已恼羞成怒“将大鼎抬上来!”
他这一喝,四名身强力壮的侍卫便将一口大鼎抬至聂硕面前,其余侍卫不停往里灌着热水,还在鼎下升了把火。
含烟双眸程亮,吓得花容失色“皇上您要干什么?”
烈炎心口一紧,黑瞳紧紧锁住聂硕怒火冲天的俊脸,她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就是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将嬉妃给朕抬进鼎里——”
在场所有人无比吓得倒抽凉气的,他竟真的要煮了含烟?
含烟如五雷轰顶,不停挣扎着扯着嗓子爆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而聂硕,对于她惨绝人寰的叫置之不理,腥红的血瞳怔怔的盯着面容僵硬的烈炎,雷霆的嗓音如雷贯耳“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朕的真心么?那么朕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在朕心中,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放进去——”
“皇上——啊——啊——啊——救命啊——啊——”
看着嬉妃在滚烫的沸水里翻腾,直至皮开肉渣,烈炎惊得头昏眼花,若不是有雪漫扶住,她只怕会当场吓死过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烈炎忍不住往着地上吐了一口清水。
在场所有人,除了聂硕之外,都不敢看这一幕。
偏偏只有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男子,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含烟的肉从血红煮成白色,滚冒的沸水开始一圈圈冒油,因为她刚才的挣扎,肌肤已经撑破,里面煮熟的肉层层裂开,一只纤手还悬挂在外面呆着恐怖与血腥。
他是也以一种解恨的姿态观赏着这一切的,冷酷的俊颜上没有半分神色,冷冷的,淡淡的,仿佛自己正在看一场好戏,而并非如此惊悚。
“刚才还有谁带头来扰惠妃娘娘清净的?”聂硕侧过头对着雪漫淡淡道,黑瞳高深莫测,极为复杂。
雪漫自然也不敢看死不瞑目的含烟,那惨绝人寰的画面,不是人看的。
她低头,静静道“回皇上,还有贤妃娘娘。”
聂硕轻‘嗯’了一声,寒眸一转,深不可测的瞥视着一旁别过脸去的侍卫,浑厚的嗓音仿若魔笛,声声诡异“命人将嬉妃的尸首送到贤妃寝宫,就说朕让她将这些煮熟的肉吃完!她吃不完,还有她宫里的宫人一起享用。”
他说的竟是如此云淡风轻,似是在与谁拉着家常。而烈炎,早已是身子一软,往前倾倒时,却被聂硕搂了个稳。
“你走开,魔鬼——”
她觉得聂硕的俊脸突然就变得狰狞了,她好怕,莫名的怕。眼前的男人是魔鬼,不!他比魔鬼还要可怕,比魔鬼更要没人性!
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炎儿……”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她激动的捂住双耳,刚才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不停回放,以至于她浑身都在颤抖。就算作为杀手的她,也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她现在终于能够明白慕容歌的感受,他也曾亲眼见过这种场面,对方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聂硕使用的手段还是——油炸!
那滋味,可比这惨千倍万倍。这样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慕容歌?那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够缓解疼痛?
“你究竟要朕怎么做?”对于她的挣扎,聂硕终于恼羞成怒,狠狠握住烈炎的双肩,那声暴喝,让她鬼使神差的镇定下来。
而他的黑瞳里布满阴霾与血丝,“不除含烟你怀疑朕用情不专,除了你又怪朕手段残忍。你究竟要朕如何做才满意?你要什么直接跟朕说好了,朕已经很烦了,没空整天去猜你们女人的心思,告诉朕,你究竟还要折磨朕到几时?”
他的懊恼,他的愤怒,通通铺天盖地而来,他从没为一个女人这样烦过,好像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他号令,为什么他却偏偏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向来只有女人去猜他的心思,他喜欢什么,她们就跟着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她们绝对不会碰什么。而她,烈炎!她总是违背常理的跟他作对,跟他吵,跟他闹,要是换做常人,脑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还要他怎样?
“请你也替朕想想好吗?”眉心一凝,他雷霆的声音满是无奈“朕御书房每天大堆大堆的奏折,几乎每位大臣都在弹劾朕,你一声不吭除掉良妃,她的父亲前朝铁骑大将军号令满朝文武上书,用他们的乌纱来要挟朕废除你,朕好不容易才将此事镇压下来,朕为你整夜整夜失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对朕冷漠的跟外人似的,城儿的死朕就不难过么?”
他如狼一般将积压在心头的东西咆哮出来,他只想求得一份理解,很难吗?
而烈炎,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目光空洞,六神无主。
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朕什么都给你。”
他的话在耳旁不停扩散,烈炎撑住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她就那样细细看了他好久,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男人离的好远,好远……
“我想出宫,我想隐没江湖。”这就是她要的,她不喜欢这里。
聂硕浑然一震,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那抹巨大的怒意被他极尽全力的压制住。
“你明知道朕什么都可以给你,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