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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俣任⑽⒉'起眼。没错,他真的对那些“好人卡”感到厌倦极了,如果可能的话……现在就应该好好扭转一下劣势。
“在妳心目中我就是个“好人”而已,我干嘛要帮妳?”
“呃……”老板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好像有点……邪恶?满满不由得倒退几步。
“老板?”
“我没有妳想象中的那么好,我连妳想象中的那个人都不是。”他步步进逼,慵懒的神情、微玻У难劬Γ矍罢馊顺さ酶绞钡睦习宓娜芬荒R谎皇悄巧裉词撬游醇摹0。〈蟀滋斓模习逋蝗槐皇裁垂侄鞲缴砹寺穑
“那……那是什么意思啊?”她脸红心跳,肚子里突然多了好多咯咯乱跳的青蛙。她的腿怎么有些不听使唤?快跑快跑啊,她脑袋里警铃大响,老板被外星人附身啦!但她偏偏跑不动,好像中了定身术,又像是原本就怀有某种期待。
终于无路可退,她的背抵住窗台,再往后就得往下跳了,“意思是说我不想再当斓好人。”
他的身体大靠近了,她的鼻间传来老板身上特有的气息,眼睛躲无可躲,只要一抬眼,就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眸里。
“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靠近她,嗅到少女清新的发香,他感觉自己突然解脱了似的发出轻笑声,终于不用再当满满的“好老板”,这感觉真是太令人愉快了。
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吧?那擂鼓般的响声已经快掩没世界上其它的声音了。
在成海阔面前从来不知“语塞”为何物的满满竟然词穷,她感到震惊、错愕、紧张、恍惚、惶恐、惊喜、期待、害怕─刚刚她脑海中真的闪过“期待”这两个字吗?
“那……那……”她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不该说什么。她的唇瓣干涩无比,这时候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会不会就真的“什么”了呢?
压力正渐渐蓄积着,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她感觉自己的背被晒得发烫,然而她的脸也在发烫,原因自然不会是因为阳光。
老板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非要说些什么不可,于是她开口了:“如果老板吻了我,那老板会当我的模特儿吗?”成海阔愣了三秒。
一、二、三……他抬起头,忍不住掩脸爆出一阵狂笑。
魔力的网瞬间解除了,压力消失,但她却感到怅然若失。
望着笑倒在地上的老板,她没好气地嘟嚷:“干什么件。有那么好笑吗?”!唉!刚刚不说蠢话就好了。老天哪!她在想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隐身在工作室门口的王弥生悄悄地退回沙发。
照片这件事,好像变得不太重要了。
第五章
她从来没看过那么多“活生生”的名牌在眼前走来走去,PRADA、GUCCI、CHANEL、COACH、LV……简直就是一场时尚盛宴!满满的眼睛闪闪发亮,完全没办法停下,眼珠子不住地转啊转的眼花撩乱。
“那个LV包包好美喔。原来有那么大啊,我还以为是小小的。西方人身材高大的关系吗?东方人拿了就觉得大。哇!柏金包耶,柏金包柏金包!”
“嘻,满满,妳真的好单纯喔,那很多都是假的啦。”段始雨,之前曾在弥生家里见过面的女孩如今躺在沙龙里,裸着身子正享受着SPA按摩。
“假的?”满满回过头。“这地方的人也用假的吗?”始雨的皮肤真好!雪白温润,真想咬一口……弥生的当然更不用说了,好看的程度已经到引人犯罪的地步。
“当然啦。妳没听过A贷吗?她们许多人用的都是A拷。样子呢,当然是很真,但实际上却是假的。但有谁会知道呢?拿在她们手上,人人都以为是真的,又何必花大钱。”
满满甩甩头,强迫自己忘记眼前她们那身任何名牌都比不上的肌肤,镇定心神回头凝视着反射镜外的繁华世界。那些会是假的?谁会拿着假包包来这种地方啊?万一被识破,那岂不是很糗吗?
“这是她们之中的许多人亲口告诉我的喔。还有一位官太太很以自己能拿得到最新的A拷为荣呢。春季发表会刚过,一周之后那些衣服啊、鞋子啊、包包就全上了拍卖网站,一件洋装只要一千块。”段始雨打个呵欠,舒服得玻狭搜劬ΓQ浦幻ā
身为服装设计系的学生,她当然知道什么叫A货、什么叫仿冒。她还买过始雨所说的衣服回来参考版型,而她的好伙伴可罗还经常为了生活费去制作那些仿冒的服,只是她真的无法想象外头那个锦绣繁华的花园里竟然会有假花。
假的东西应该出现在大街上、路边摊、菜市场买菜的阿桑手上都可以提着LV,脚下踩着CUCCI,那才是那些货品的去处才对。
这间沙龙隐藏在市中心某大楼的俱乐部会馆之内,外头的招牌小得几乎看不见,任谁都会轻易略过它,但这里却是许多政商名流、名媛贵妇最喜欢来的地方。
能知道这里、能进得来,一定要有雄厚的财力、恒赫的家世才有可能,那么为什么还要用假的呢?
“满,妳真的不来试试看吗?SPA很舒服的唷。”始雨微笑着建议。
“弥生带妳来就是想让妳也享受一下啊。”
饱受打击的满满摇摇头。“我并不觉得累。”
“……等到累了再来作SPA,那不是太辛苦了吗?”满满想了想,满脸疑惑。“可是不累的话,为什么要作呢?”
弥生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妳们两个如果要讨论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种问题的话,要不要找个禅师来作仲裁呢?”
嘻嘻,不然怎么会叫“享受”啊。一定要等到饿了才吃、累了才睡,岂不是很无趣?满满真的好可爱喔。她的想法超有趣的,难怪妳跟溯风都喜欢她。”
我的想法很有趣吗?满满撇撇唇。她的想法很普通,是始雨跟弥生的想法很奇怪吧。怎么突然提起溯风?想到那俊美如神人的溯风,她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满满,妳想当服装设计师吗?”“唔……或者是造型师。”现在对她来说“造型师”的诱惑力大点。
如果能为弥生跟始雨这样的女子作造型,那真是太幸福了。
“为什么呢?”
“呃……那是我喜欢做的事,妳问“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始雨又打个呵欠。“不管想做什么事,最后的结果都是为了有钱或者有权对吧?”
“好像是……”满满托着腮,脑筋开始打结。
“既然是这样,那何必那么辛苦绕远路?找个有钱人,一切就都解决了。溯风不错喔。”
“咦!”这是什么说法?
始雨翻个身,双眼炯炯有神。“怎么样呢?妳可以设计自己想设计的任何衣服,要开几家店也随妳高兴。开发表会、登杂志,名设计师做的任何事妳都可以做。”
满满的心跳漏跳了一拍,接着噗通噗通加速跳动。这建议真是好诱人!
“不用出去外面风吹雨打被人践踏,想要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外头的男人没有一个比溯风更帅,外头的女人也没有几个会比弥生更有权势。
满满小姐,快捷方式就在妳眼前,何苦去跟外头那些人挤破头?”她的手微微发冷,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始雨所说的话令人难以把持,她的确可以清楚看到铺设在自己眼前的道路─平坦、光明,且耀眼夺目。
她不用等到三、四十岁才惊觉自己一事无成,不用在都市丛林中举步维艰,攀上这家人,她可以少书斗几十年。
弥生虽然半闭着眼睛,但她的注意力却在她们身上,她在等着满满的回答。
始雨见自己的话产生了影响力,表情十分得意。她凑近满满耳边,呢哝细语,那些话像充满魔力的小虫子钻进她的脑海里,吱吱轻笑。
“想想看,妳才二十几岁就可以成为一流的设计师,许多人争先恐后想穿妳设计的衣服、想变成妳。妳将会受人崇拜,就如同妳此刻崇拜别人一样。其它人终身努力才能得来的辛苦冠冕只不过是妳华服上的一颗缀饰罢了……”
满满跳起来,脸色苍白。此刻裸着身子的始雨看起来简直像是恶魔了;美得恐怖,却又令人垂涎欲滴。这是恶魔的诱惑……“够了,始雨,别太过分了。”王弥生终于叹息。
“我很过分吗?”始雨笑嘻嘻地躺回SPA床上,叹息似的说:“干嘛那么虚伪?为了生活拚个妳死我活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清高。”“满满,妳先走吧。”弥生闭着眼睛淡淡说着。“别把始雨说的话放在心上,她胡扯的。
满满慢慢地转身离开房间,走到外头看见那些似真似假的活名牌,她们有些是天生富贵,有些则是拚了命才能挤身上流社会,但也有些只是出卖了自己的品格。
真的,假的,差距很小;有些伪装得当,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真的,假的,用什么方法抵达的,外人没有兴趣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是啊,她是卖身,那又怎么样呢?
一个贫穷、饥饿又贪婪的少女终于攀上了贵公子。他们谈起了她的梦,那么卑微可笑。
满满的手始终都是冰冷的,回复不了温度,她的抱负。
始雨在她脑海里放的小虫子正饥饿地啃食着她的理想、她的报负。
真的……假的……同样都需要付出代价。
“妳何苦这样作弄她?”弥生躺在SPA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闪过满满那张充满了挣扎的脸。
“始雨……”
段始雨从床上跳起来,修长的双腿移动到玻璃前,“作弄?没有啊,我只不过提供她建议。”“始雨……”
“段始雨从床上跳起来,赤裸的身子油光滑亮,紧实又充满了弹性;她修长的双腿移动到玻璃前,倨傲地站定。“就是作弄了又怎么样?”
“始雨……”
“不要始雨始雨的叫”她厌烦地一挥手。
“无聊死了!我又没说错,如果她能令溯风开心令妳我开心,扶她一把也无妨,等有一天厌了、腻了,她最多也只是被打回原形,过程中还是享受到了嘛。”
“不要把人拿来当玩具好吗?对妳来说只是游戏,对满满来说─”
“怎么样?”始雨转身,一脸有趣的笑。
“别告诉我妳并不觉得有趣。上次我去偷照片没偷到,妳不是还很生气?是谁把他们找来的?妳就没有玩弄他们吗?”“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提供他们机会。”弥生住了口。方法或许不同,但效果其责没什么两样。
“知道了吧?”始雨轻笑。“弥生弥生,我比妳坦白、诚实得多。妳是假装的天使,而我是真实的恶魔。”
“我没有妳那么恶劣。”弥生凛着脸起身。
“我想把伤害减到最低,他们只是无意间犯了错不需要毁掉他们的整个人生。”
“毁掉?”始雨叹息了,走到弥生跟前,俯下身子凝视着她。“有什么东西可以毁掉?他们根本一无所有。”
“爱爱,妳回来啦。”摄影助理小林见到她,热情地打招呼。
他正在帮客人拍大头照,一家四口,每个人收五百元。这样的客户每个月会有几组,赚一点蝇头小利。
“爱爱,妳要来帮忙吗?”小林笑嘻嘻地回头看她,原本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的男子,此刻却显得格外面目可僧。
“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满满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喂!明后天摄影棚都没事,老板放我假,妳可以叫妳那些同学来这里工作喔。”小林在她身后吼着:“听到没有啊?!爱爱!”
忍着回头拿车针戳他的冲动,满满负气用力一级一级、重重地踩着阶梯。像小林这样的人是连梦想都没有的,会来作摄影,大概是觉得拿相机的感觉不错,好像是颇为潇洒的一门行业,不会立志想得什么普立兹奖也无意开个什么摄影展成为一代名师之类。
他们活着,他们工作,他们老去。
他们只是芸公云众生中极普通、极普通的一个,从弥生家的悬空玻璃屋往下看,密密麻麻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上了楼,二楼静悄悄的。我们活着,我们工作,我们老去。
真的,假的……分界是如此的细微。
老板不在吗?二楼什么声音也没有。满满慢慢拖着脚步,觉得自己的脚步已不复轻盈,身上如有千万斤重。
远远望去,那金碧辉煌的荣耀之门雄伟豪华中间的道路曲曲折折,充满了陷阱与苦难,纵使千辛万苦也未必能爬到的门扉,是人世间至高的荣耀一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原来已站在门前,只是那门变得那么小、那么挤。门上头湿润黏滑沾满了血迹,要挤身过去必然会弄脏自己,腥臭的气味教人作呕,来自地狱的诱惑从来都没有干净的。
只要能穿过去,就是富贵荣华。穿不过去,也没有损失,顶多从头再来。除了她自己,没人会发现她曾出卖过灵魂……走到老板的工作室前,老板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小愒,一派宁静平和。
老板的摄影功力很到家,摄影棚原本就不靠那些小案子过活,每季固定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