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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任何人的妈妈都娇俏清丽的母亲,现在更即将升格为哥哥。
小哲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心里痛快淋漓。
“我该走了,真是抱歉占用您这么多时间,打扰了大家上课。”她深深一鞠
躬,为完美的退场做准备。
“哪里、哪里。”导师也弯身鞠躬回来。
日本人的场合,少不得又谦让躬揖一阵。
黄少贞由随从护着走开几步,忽然又回头。“对了,小哲,今天放学记得在
校门口等,我和你父亲说好了,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饭,他会开车过来接
你。”
“爸……爸爸要开车来接我?”小哲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是真的吗?大
伯真的要开车来载他一声去吃饭?
“当然。”觑见小男孩眼中的孺慕渴望,她心中泛起怜惜。
“您放心,今天正好由我担任校门口的导护老师,我会看着小哲安全上车的。”
导师含笑保证。
“那就麻烦您了。”她点头为礼,恬恬的笑意从来不曾间断过。
三个人回到车上,雅子与司机坐入前座,黄少贞独自坐进后车座。
演了一场戏,稍微损耗些许元气,她合上长睫毛假寐一会儿。
“少夫人?”雅子悄声唤道。
黄少贞眨开灵动醉人的水眸,微笑纠正,“现在没有旁人,不必再这样叫我。”
雅回过头,粉脸红扑扑的。
“少夫人,我希望将来也能和你一样。”她仍然没有改口。
“像我一样奸诈狡猾吗?”黄少贞戏谑的眨眨眼。
雅子笑了。
以前一直觉得运筹帷幄是男人的天赋,女人只要好好念书、工作,将来当一
位尽职的家庭主妇即可。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女性运用手段来达到目的。
原来女人不必和男人争强斗胜,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这项才能与性别无关,
只关乎脖子上那颗脑袋的容量。
不,少夫人,我希望将来能和你一样,聪明厉害,机变百出。雅子在心中暗
想。
这是身为女人应有的骄傲。
第六章临近中夜,天空细洒下小雨,冲淡了暑夏的闷热。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黄少贞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秀发,为上床就寝做准备。大齿梳子一下下爬过
发丝,按摩紧绷了一天的头皮。白日里她习惯将长及背中央的黑发绾在头上,
也只有在入睡前的短短片刻才会披垂下来。刚出浴后她的脸颊红润欲滴,明眸
也因为疲累而显得迷蒙。
室内的灯光幽暗,仅剩下梳妆台上的小夜灯仍然亮着。
透过镜面反射,她瞄见身后的男人。
石藤靖和推开相连的门,伟岸的身躯倚在木框上,几乎填满了整个门口。
她停下撩发的动作,投去一个问号的眼神。
“这么晚了,还不睡?”夜的静让她下意识的放柔声音。
他欠了欠身,迈开懒洋洋的步伐接近她,黑发沾着沐后的淡淡湿气。
她从镜中迎上他异常明亮的眼眸,心跳悄悄乱了节拍……忽然觉得自己仅着
浴衣的模样太脆弱,也太暧昧。
他接过梳子,接替整理青丝的工作,温柔的巧劲让她不禁合上眼睑,娇慵的
接受他的服侍。
“身体舒服一些了吗?”低哑的声音和夜暮混成同一色调。
“嗯。”她合着眼轻哼,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咪。“刚刚是餐厅里的气味太油
腻,才会有些反胃,回来洗个澡之后就舒服多了。”
“披萨店多半会有浓重的起士味道。”他柔声责备,“你一开始感到不舒服,
就该直接说。竟然还傻傻地撑到十点半,难怪吐得这么厉害。”
她知道自己在浴室的干呕声一定被他听见了。
“可是小哲吃得这么开心,我不忍心扫他的兴致。”她吐吐舌尖。“幸好没
有当着他的面反胃,否则他以后一定想到披萨就恶心。”
他没有回答,深如海底的黑眼迎上她的灵眸。两双眼神陷入胶着。
“雅子已经把白天的事转述给我听。”他的手指游走上雪嫩嫩的肩项,品味
她如丝如缎的触感。“你为小哲费了这许多心思,我和母亲应该感到惭愧。”
空气中洋溢着异样的亲密意绪。
一阵细微的颤抖爬上她肌肤,失了节奏的心跳在胸腔内狂跳得更厉害。
“我很喜欢小哲,为他仅做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她率先移开视线,试图破
解缠绵难解的迷咒。
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香肩、后颈,她轻轻一震,眼眸又对上镜中的深深凝视。
他眼中透出来的讯息让她心慌意乱,她曾经见过他流露出相同的眼神,那种
勾诱,那种试探,那种关于夜晚的承诺……
发梳掉落到地上,一双大手滑上她的小腹,指端扫过酥胸的下缘。饱满的雪
丘突然沉甸甸的……
她轻颤一下。
“好吗?”他无声的问,眼神闪动着隐隐约约的期盼。
赧红的云霞跳上她脸颊。
她明白,只要一个轻轻的摇头,他就会很有风度的撤退。在情欲方面,他深
知两相情愿的必要,决计不会使强硬来。而且她正怀有身孕,他也无法确定她
的状况能否接受他。
游动的手指缓缓上移,罩住一只雪峰。
“嗯……”她轻抽了一口气,水光迷蒙的眸心对上他的眼,见瞳孔中央那跳
动的火焰,一切矜持终于蒸发怠尽。
她羞涩的闭上眼睫,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一声低吼伴随着骤来的天旋地转,等她再张开眼时,娇躯已经倒卧在床铺上。
他并没有急吼吼地压上来,反而坐在她身旁,先满足自己看她的渴望。
“我变丑了……”她含羞带怯的环住胸口。
“你美极了。”他温柔的拉开她的手,默默在心里比较怀孕前与怀孕后的改
变。
之前的她拥有未婚女子的体态,肤触如少女一般紧绷有弹性。而现在,她渐
渐为腹内的小生命做了调整,体态更圆润丰美,肌肤也更柔软温滑;从前紧致
有弹性的酥胸,现在则变得柔软而沉甸,散发淡淡的幽香;俏美的臀则变得更
浑圆,仍然和以前一样诱人。
他低下头,含住一颗玫瑰红的蕊尖,柔美的花蕊迅速变成漂亮的赭红色,感
官刺激显然也比受孕前更敏锐。
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转变。
他让她受孕!骨血在她腹内凝结,即将形成一个小生命!男性的满足感从心
底狂涌上来。
他回到她的小口,咬吮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幽香不
断从她体肤间飘进他鼻腔,远胜过全世界最强劲的春药。
浴袍已经完全敞开,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勾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
着雪白玉肤,恰似白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好的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
波。
他可以看着她千百年也不烦厌。
视线下移,来到她微微豉起的小腹,这里就是包护着石藤家子嗣的圣地。他
带虔诚营救敬的心,轻轻印下一个吻。
焦点移到女性最隐密的美丽地带,浴袍下摆正好遮住目的地。他的眸色加深,
大手打算拂开恼人的障碍物。
羞涩的轻噫忽然响起。“不要……”
她不依的拉紧衣摆,不让他饕餍最后一个禁地。
一声低沉雄厚的笑声荡漾开来,犹如一张安全的柔网,罩住她所有的昏乱羞
窘,将她带回安全的情帐里。
纤指终于松开了紧箝,任他一览无遗的看尽自己。
他吻遍每一寸曝露出来的肌肤,再次无法置信这么美丽的身体曾经属于自己。
阳刚又炽热的亢奋向大脑发出催促,他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缓缓分开她雪白
的双腿,将自己安置在其间。
“啊……”她咬着下唇,背部陷入床褥里,试着降低他推逼而来的压力。
他是一个壮硕的男人,两人的体型终究有差距。
狂烈的欲求涨红了他的脸,他必须鼓起全副意志力,才能制止自己轻举妄动。
“还可以吗?”
等待良久,终于换来她臊红的首肯。“嗯。”
这声轻喃瓦解了所有克制力,他低吼一声,终于向体内奔腾的需索屈服……
“你中了什么邪?”
早上十点,石藤靖和准时踏入欧亚科技大楼,往自己的办公室前进。经过秘
书的办公桌时,他的专任秘书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说什么?”他停顿下脚步,一路轻响的口哨声也嗄然遏止。
“我在说你的口哨!”女秘书粗鲁直率的指明。“别告诉我你没发现自己正
在吹口哨。”放眼全公司,大概也只有她敢用这种语气对老板说话。
小林香织有着老式秘书的外观,五十出头,一丝不苟的发髻,整齐素雅的套
装,一副老处女眼镜。远在老先生刚创立“欧亚科技”时,她便在公司服务,
连现任大头目的年资也排在她身后。
“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吹口哨,这也好大惊小怪。”他蹙起浓浓的剑眉。
但是这副不悦的神色只吓得住寻常主管,对付小林香织一点用处也没有。在
她的眼中,他永远是那个刚进公司的“董事长儿子”,处事生嫩、笨手笨脚,
也永远需要她跟在后头拉拔和照顾。
“全世界的人都听过你吹口哨,但是从来没听过你‘快乐的’吹口哨。”小
林香织端出恶婆娘的脸孔。“你从何时起连心情好的时候也爱吹口哨?不,别
回答我,我知道答案!你吹起‘愉快的’口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连我吹口哨都要管?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他恶狠狠地凶回去。
“我能不管吗?”小林香织的气焰比他更嚣烈。“你又不是不晓得,以前你
只在心情欠佳、准备找人开刀的时候才吹口哨!这会儿可好,天天口哨吹个不
停,吓得各部门主管心惊胆战,每天提着脑袋等候传召。你晓不晓得我每天光
应付那些打探消息的内线电话,就增加多少工作量?”
石藤靖和啼笑皆非。
实在有够冤枉的!昨天他陪贞去做年检,医生照超音波时,扫到他们的宝宝
带了一根把。他连高兴自己即将有个儿子也不行吗?
“那是他们无聊!你提这些小事来烦我做什么?”他低吼出不平的抱怨。
“问你啊!”小林香织比他更恶形恶状。“我开始怀疑公司谣传了大半年的
窃窃私语是真的了!”
总算进入主题了,这才是小林想探问的内幕!石藤靖和明白得很,在她没有
得到满意的答案前,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公司又谣传了哪些谣言耳语?”他很无奈的配合下去。
“大家都说你带了一个怀孕的中国女人回家候产,是真的吗?”小林香织怒
瞪他。“如果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这小子都快当老爸了,居然还不肯让她知道,太伤她的心了!也不想想她等
着抱石藤小鬼头等了多久。
“你……无聊!”他老羞成怒的斥喝。“懒得理你们!”
拂袖回自己的办公室。
真是哎!想他堂堂七尺大汉,都快成为一个小孩的爸了,还被外头那个老巫
婆当成欠人喂奶把尿的小孩。也不想想,即使他需要人家“养育”,也有贞排
在前头拿他当实习道具啊!哪轮得到她!
他甩上门,坐进办公室桌后的真皮椅。
思绪一转到儿子的娘身上,他的眉稍眼角登时柔了。
昨天他陪贞去做产前检查,超音波荧幕出现一个弱小的形体。两人盯着儿子
的影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多么不可思议!再隔两个半月,这个小小人儿即将出世和他们相会了。
贞眼中完全无法掩饰的怜爱,也让他难以忘怀。宝宝包裹在她的腹中,吸取
她的营养,与她连结为生命共同体,这种深刻的感触应该很难从一个女人的记
忆中抹煞吧?
那么,生产完毕后,她是否抛得下孩子,回到原先的生命轨道?
你呢?你希望她离开吗?一道心语低问他。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过着实质上的夫妻生活。她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也明
显从中得到快乐。每个清晨,他拥着娇美香甜的佳人醒来,孩子隔着肚皮踢动
他的大手,向父亲道早安,强烈的满足感几乎吞没他。
他不相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去他的,他们俩一定得谈谈才行!太多变数发
生了!
石藤靖和从西装中袋掏出儿子的照片,虽然是模糊不清的超音波影像,对全
世界的父母而言都是最珍贵的。
“哇……真是可爱。”照片忽然被人夺过去。“应该有七个多月了吧?”
他愣了一下,脾气还来不及爆发,立刻被老秘书眉开眼笑的评语说得龙心大
悦。
“才六个半月。”他傻笑道。
“是吗?个头看起来可不小,跟你当年一模一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