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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就哭吧!”陆君则说道。
呃……石头果然是石头,心咋那么硬?不知道哄哄她吗?就是个陌生人也得宽慰两句吧?鄙视,严重鄙视。
吸吸鼻子,让我哭我偏不哭,我是坚强的小强。
自我暗示着暗示着尹天凉睡着了。
飘飘忽忽的,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脚底下是软棉棉的云彩,放眼望去也都是白云,周围死一般沉寂。还好,远处飘来一个东西——改正,近了看不是东西,看起来是个“人”,只不过,这是男还是女?
不男不女在她面前停住,笑得一脸谄媚。
“小缃儿!”它开口。
“stop!舌头捋直了。”尹天凉说道,然后定定地看着它:“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还我爸妈——”顺手揪住了它的领子。
“有话好说,你可是淑女。”它还是笑眯眯地说道:“再说,我又没把你父母怎么样,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着呢?”
“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了又瞪眼睛:“一家三口?那一口是谁啊?你说你弄了什么玩意儿放我家?”
“尹天凉呗!”它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带你去看看。”
这回不飘了,好像刚眨了个眼睛就到了。她家,她熟悉的家,她家的客厅,她挑的那组布艺沙发,她的父母——还有“她”!
“她”靠在妈妈身边,妈妈正给她叉草莓吃,电视里正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她”正微微笑着,看起来很心满意足。
心里开始冒酸水,一个箭步冲到妈妈面前:“妈,你偏心,你以前都没给我叉过水果,别说叉水果,连洗个苹果给我都嫌麻烦——你偏心啊!”
可惜,她妈妈看不见她,倒是转头看“她”,还问着:“缃缃,还吃吗?”
缃缃?
“缃缃?你以前都叫我死丫头的……啊啊啊啊啊!”
“喂,缃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看,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它飘来她身边扯扯她的袖子。
“好个屁,那是我妈!”使劲又揪住它:“你,赶紧给我换回来,要不,我抽飞你。”
一缕烟,看看手里啥也没有了。
“随你所愿,我飞了……”它飘在天花板上嘿嘿笑着:“其实,现在的情况才是纠正过来的,喝酒误事啊,当年,月老儿那老头请我喝啥杜康酒把我给灌醉了,我回来分发灵魂把你和尹天凉的放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冒了被上司发现的危险给你们调换回来了。”
“你糊弄鬼啊?还分发灵魂?还月老,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是啊,我就是神仙啊,不过——是小神仙一个,任务就是把灵魂这玩意塞到一个个躯壳里。”它笑眯眯:“小缃缃,你看,其实你占了便宜了,你现在可是年轻了八岁,尹天凉可吃亏了。你放心,这个秘密我不会告诉小陆的。”
“放——P!”跳跳,发现自己也能飘到天花板上,继续揪住它的领子:“我才不占这鬼便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臭石头……”
眼前的它又渐渐地幻化成了烟正慢慢消散……
“你给我记住,再让我碰见你我撕碎了你。”气得在天花板上直跺脚。
“口气好大。”有人说道。
“不信你就放马过来!”龇牙咧嘴恐吓。
“都被你抓着了。”还是那道声音,淡淡的带着点调侃。
然后,尹天凉忽然清醒了,这声音,是陆君则啊。
睁开眼睛,见自己双手正紧紧抓着他的领子,腿却被他夹住了,难怪感觉有点行动不便。
大概的经过是不是她睡着了,将陆君则当那丧尽天良的小神仙给揍了?难怪她觉得自己家天花板怎么那么软,原来踹的陆君则的腿……呃,怎么办?在这种时候原形毕露了?
然后,尹天凉没说一句话,松了手——尽量模仿被鬼上身之后的情景——鬼跑了,躯壳一软昏过去,大概就是这样。
陆君则那厮又捏她的脸:“嗯?这就完了?难道是鬼上身?”
不理,装死。
“看来要请人来驱鬼。”陆君则说道。
驱吧,姑奶奶我才是正宗原装,怕了你不成。接着昏睡等你捉鬼。
不过,还真睡不着,尹天凉那个14岁的孩子在22岁的躯壳里生活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跟不上课程?会不会不好意思穿短裙?问题多多,怎么办呢?
都怪那丧尽天良的小神仙,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着它——真TMD想打晕它,错都错了,将错就错有啥不好的?虽说她占了8年时间的便宜,可是——这年头的人死得也早好不好?如果她在现代社会能活80,估计在这儿也就五六十,赔了……
如果再见到那小家伙一定逼着它去地府生死簿给她增加20年寿命。
有人在她耳边吹气,痒痒的。当然不可能是冬日的小微风穿越了木头窗户透过了床幔来来调戏她——死石头,耍…流…氓…
紧握着拳头,尹天凉决定死忍到底。
可是——
流…氓这种生物果然是喜欢得寸进尺的,居然捏她耳垂?还捏还捏?再捏姑奶奶砍了你。
“郡王,你在干什么?”尹天凉睁开眼睛做迷糊状。
“哦哦你耳朵上有脏东西。”陆君则说道,还特意把手拿到她面前比划了一下:“你看,弄掉了。”
看个鬼啊?这昏黄的光——关键还背光——
“谢谢。”顺便翻个身。
“哦哦?”睡不着觉的人叫别人名字娱乐自己。
“嗯?”继续用模糊不清的音。
“做噩梦了?”陆君则问道。
“哦?哦,嗯……”最后一次回答你。
“好好睡吧。”陆君则说道。
呃……不像臭石头揪根问底的作风啊?吃错药了还是被她的彪悍给吓着了?最好是后一条。如果刚才的“勇猛”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的话,她希望可以加个期限——一万年。
虽然背对着陆君则,可是总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就像有两个小鬼盯着一样。
早起,陆君则还没先溜,衣冠齐整地坐着等她,尹天凉赶紧爬起来,大年初一的,老娘说不能偷懒,要拜年云云,估计这里风俗也没差啥。
梳洗完了跟着陆君则去给美人婆婆请安,美人婆婆刚打扮完,那叫一个容光焕发闭月羞花。尹天凉没过过这里的年,幸好还有陆君则给她当模板,让她有样学样。
跪地给郡王妃请安,祝了她“老人家”福寿康安、万事如意,然后眼巴巴地等着压岁钱。郡王妃亲自拿了两个小包包各自给了他们,脸上笑得神神秘秘。
尹天凉不觉的警惕起来,美人笑得好诡异。
请了安吃过早饭,看看郡王妃和陆君则好像都没有动地方的意思,想了想也是,在这云中郡他是老大,等着人家来拜年就好。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她快睡着了也没人来拜年——瞄一眼陆君则,没想到这小伙儿人缘这么差,连同僚都不给他拜年——做人真失败。
暗地里尹天凉便使劲扁了扁嘴。看来,大理石可以更名为“惹人烦”了。
一直等到中午愣是没人来拜年,吃过午饭,尹天凉正琢磨着下午干啥呢,只见中年管家大叔带着一个小童进来了,手上捧着红纸袋,上面写着“接福”两字,看起来像是报纸收纳袋,管家大叔拿了一个本子像是账簿。
恭敬地将东西放下两人躬身在一边侍立:“王爷,这是各府各位大人的拜帖,咱们府上的也俱已派人送去了。”
这样拜年好,大年初一早上叫个快递全送出去了,就不用每个人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脸皮发木脑袋发麻地各家流窜了,可惜,用不上了。
管家和小童退出去了,尹天凉眼睛看着那个红纸袋,琢磨着里面的“贺年卡”都写了些啥,可是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看,免得人家说湛王府家的郡主没规矩,丢了自己的脸面是小,要是连老爹老娘的脸也丢了才真是丢。
按小神仙的说法,她是被“发配”到萧家体验生活去了,湛王府才是她的家,湛王夫妇才是她爹妈,心里上便忽然由原来的陌生到了有些亲近,也更顾及着两位“爹妈”的脸面。
不过,为啥她会比尹天凉这个躯体大了8岁呢?难道是太阳公转在古代比现代慢?所以导致了这么大的时差?
不对不对,说不过去,地球都40多亿年了,中国几千多年的历史,这几千年说起来就是地球眨个眼睛的时间啊,咋可能差出那么多?不解不解。
(N天后,某人又梦见了那丧尽天良的小神仙,追问之下,小神仙摸摸鼻子说了句,喝酒误事——晕倒,原来转错时间了!)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晚上了,一家三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憋得尹天凉郁结,她真想教这两个人打三人麻将,可惜,她不敢也不能,谁让她是个呆子呢?
因此,又枯坐到二更,郡王妃撵了他们回房。
回到房里梳洗完了脱衣服睡觉,尹天凉袖中不小心便掉出了婆婆给的小红包,一直好奇却没逮着机会看,这会儿有了时间,尹天凉坐在梳妆台边打开了那小红包。
还以为多惊奇呢,居然只是个香囊,拿起来闻闻,味道香香的,具体是啥香呢她就分辨不出来了,没长分辨率那么高的鼻子。
不过,这香闻起来有点甜甜腻腻的,她喜欢甜味,可是不喜欢腻呼呼的,于是便作罢,将东西重新放好,随后放进梳妆盒。看看陆君则,不知道他妈妈送他的是啥?
半夜,尹天凉醒了,这好多天没扔到她身上的胳膊和腿又PIA过界了。
坐起来一边搬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准备个锯子给他来个一了百了,侧头看一眼,这家伙睡觉的表情也这么不招人喜欢。
瞧瞧那眉头皱的,也不怕年纪轻轻长了皱眉夹死苍蝇。
虽说你是个郡王爷,虽说你一方为王,可是至于压力那么大呢?实在不行跟皇帝老兄说你不能胜任好了,当个富贵闲人估计也不错。
再说,你压力大皱眉就皱眉,你哼唧什么?哼唧的调调还那么的——惹人遐思,难道是思念春天简称那啥了?
小说里说,中了那啥毒吃了那啥药的会浑身发热,不知道真假。
举起自己的食指,想了想,凑过去几厘米停住,停顿片刻,又前进几厘米,目标就是陆君则的额头。
哇——看来,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果然是烫的,不知道放个鸡蛋能不能摊熟个鸡蛋饼。
“哦哦,我有点热。”陆君则说道。
尹天凉立刻将戳在人家额头当体温计的手指头收了回来,虽未扑通躺倒,不过也是往后退了退,裹紧被子:“热是正常的,你忍忍就好了。”
不忍你就自己解决吧,别指望我。
慢慢躺下,忽然又觉得有问题,小说里还说了,男人这时候等同于禽…兽,为了人身安全着想要能离多远离多远。
想到这一点,尹天凉忽然裹着被子起身隔着陆君则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子挪到那一方小小的榻上,坐着将就一个晚上吧,就当新年守夜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眼前一个黑影儿晃来晃去,吓了一身冷汗忙睁开眼睛,只见陆君则正抚着额头步子踉跄地往她这边走。
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那啥啊,路都走不稳了还惦记着那啥,找死!!
“哦哦……”他还叫她,声音不似平日里那样淡淡的。
“郡王?”挪到榻下站着,尹天凉琢磨着大不了这一晚上不睡了,陪小陆同学玩个你追我赶的游戏,估计他那个腿脚也跑不过她。
眼看着到了她跟前了,陆君则伸了手似乎要捉住她的肩膀,尹天凉一个闪身——
~~啪~嚓~~
重物倒地的声音,尹天凉回头便见陆君则呈不规则图形趴在了地上。
“好色的代价啊!”尹天凉嘟囔了一句。
看看,再看看——为什么这哥们不动了?难不成来个以静制动守株待兔啥的?
可是又看了大概五分钟,好像不像啊——玩守株待兔能理解,可是这大冬天的趴地上五分钟,就是再热血沸腾也该冷却了吧?
难不成这家伙有啥突发性疾病?
想到这里尹天凉又慢慢地蹭回去,小心翼翼地叫道:“郡王?没事吧?”
陆君则没动静。
“大理石?”还没动静。
“石头?”手指头动了动。
还好,还没死。万幸万幸,否则她就守寡了。尹天凉想到。
守寡她不怕,可是她怕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可是很善良的。
蹲下身小心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弹开,好烫,吃了那啥药应该不会这样吧?那么原因就是——
石头被火烤发烧了。
“来人!”尹天凉扯着脖子喊了句,顺便搬了搬大理石,看着挺细条的一个小伙儿没想到这么重,果然是石头,体积小密度大导致质量也大,不厚道地,尹天凉想到了白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