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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后,朱璃飞快地转身朝衣柜的方向踱步走去。她极其小心的打开高及天花板的橱门,面对整柜黑衣。
他真的很爱穿黑色的衣服,朱璃发现。他的笑容宛如阳光,长相又跟太阳神一般耀眼,可是他却喜欢将黑夜披在身上,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不过,还是很出色就是。
笨瓜,你又在想他了。
警觉到自己涣散的意向,朱璃摇头苦笑,警告自己别乱想,千万不能将任务搞砸。
她深吸一口气,将摆放整齐的各式黑色衬衫一一搬开,探头寻找“天之镜”的踪影。
朱璃搜了好一会儿,背对着床铺使她完全看不见床上的动态,只是一直埋头苦干,诅咒这件她完全没有概念的任务。
经过二十分钟,她宣告放弃,并将原先搬开的衬衫一一放回,等她挺直腰杆时已经累出一身汗来,差点没力气关上衣橱的门,怎知此时——“搜查游戏还有趣吗,娃娃?你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一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只强劲的手臂帮她阖上橱门,省去她用力的麻烦。
朱璃呆若木鸡僵在原地,从头冷到脚,不敢相信她竟又被发现了。
“你……怎么醒过来了?”朱璃硬笑,绞尽脑汁想脱身的方法。
“这要怪你自己。”时违天也回她一个邪气气十足的笑容。“你不知道你身上带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会使睡着的人清醒过来吗?”他瞅着她,轻佻的嘴角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危险。
“少爷又在开我玩笑了。”朱璃为难地扯开嘴角,诅咒自己该死的头脑,她根本想不出来如何脱身。
时违天摇摇头,面露兴味。“我说过,我从不拿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老是忘记我说过的话?”
“因为……因为……”
“因为你的注意力不放在我的身上,而是放在你要找的东西上头。”时违天照例帮她把话拼凑完毕,朱璃又是无话可说。
他是怎么知道的?
“别这样看着我,娃娃。”他轻捏她的嫩颊,状似悠闲。“你应该知道间谍这个工作不是人人做得起的,只能说你的破绽太多。”时违天依旧笑吟吟,朱璃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弄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不敢置信地抬头仰望向时违天。
“从头到尾。”他低笑,嘴角斜勾的样子堕落迷人。“我很难想象会有年轻女孩平白无故跑到安哥拉去,所以我就命人小小的调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比如说?”朱璃僵着身体问,开始觉得他的微笑像恶魔。
“比如说这个女孩为什么对时族的事这么感兴趣,比如说这个女孩为什么老是闯错房间。”说到这里他又笑,笑容转为温和。“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家新来的小女佣和我是老朋友,只不过她忘了而已。”
朱璃压根儿不知他在扯什么,这话简直莫名其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他已经掌握一切,她只想知道他打算如何对付她。
“慢慢你就会懂。”时违天倒没她那么急。“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还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他忽地丢下不相干的问句,逐渐压低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诡异的光芒。
“什么惊喜?”她有不好的预感。
“停车场上的惊喜。”她的预感是对的。“你躲车的技巧就和你的驾驶技术一样出色,可见溯族对你的训练没有白费。”
他露出一个几乎和天使一样纯洁的笑容,看寒了朱璃的心。时违天怎么知道她闪躲来车的事,除非他当时在场——“是你,那个人是你。”原来如此。“那天在停车场上攻击我的人就是你!”她喃喃地面对他压低的面容,无法把残忍的凶手和眼前俊美如神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是我。”他很绅士地道歉。“抱歉害你被厨子训了一顿,我在此向你道歉。”
“你真令人作呕!”想起那日他所展现的温柔和之后的调情,朱璃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随你说。”他一点都不介意。“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个太别脚的间谍,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捉弄一下。”
时违天说得理所当然,彷佛她若是逃不过那日的狙击不幸被撞死,那也是活该。
“你……”朱璃气极。“难怪怀基哥会说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大坏蛋,你根本就是个人渣!”
哟,提到她那可敬的哥哥了。
“谢谢赞美,你那个怀基哥也不遑多让。”他可没有苏怀基卑鄙。“他如果真正对你好,就不会把你搞成谁都不认识。”只有最变态的人才会以洗脑的方式强留住女人,他不屑和那种人为伍。
“胡说八道!”朱璃驳斥他莫名的说法。“我不想再留在这里听你胡扯,我要走了。”她才不要再听这种无耻的男人诬蔑她的亲哥哥。
“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吗,娃娃?”摔然降下身体缩紧手臂,时违天稳稳地将她锁在他和橱板之间,似笑非笑地瞅住她。
“你老是不肯仔细听我说话,你忘了我曾对你说过,只有我的女人才能进我的房间?”他将记忆以最亲密的方式吹入她的耳朵、她的唇,佣懒的表情醉人。
“我不想成为你的女人。”即使心跳加速,即使无法否认他确实说过的话,朱璃还是不认输。
“我好像又听到某个人说谎?”时违天摇头低笑,瞅着她的眼眸更热烈了,恍若遇着一个惯于说谎的孩子,教人只想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以示惩罚。
“放开我,你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被他调侃的的眼神气到脑充血,朱璃没好气地使劲扳开他的钢臂,却碰了一鼻子灰。
“而你却是个太过于瞥脚的女间谍。”时违天动也不动地回讽她。“让我来教你一个称职的间谍该怎么装吧,娃娃。”他暗示性的眨眨眼,不用多想就能明白他所谓的“教”是指什么。
“我不需要你教!”朱璃快要吐血,恨死他那双强劲的手臂,更恨自己的娇小。
“但我坚持,我很乐意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时违天笑吟吟地戏弄怀中的朱璃,她越是挣扎,他就压得越紧。
“做梦!”就算被压扁,她也要坚持到底。
“是不是做梦,很快就能知道。”勉强算是接受她的邀请,时违天果然如她所愿的将她钉压在橱板上,紧到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瞬间朱璃吸不到氧气,鼻里嘴里都是他的气息,和他那张可憎但迷人至极的俊脸。
“除非……除非你用强暴的方式,否则我绝不可能屈服。”她困难地发誓,用最细微的声音重建她的信心,却在他带笑的眼眸和轻佻的指间彻底崩溃。
“我不需要强暴你。”他轻嚼她的下唇,长指拨弄她的长发,自信地保证。“我时违天从来不强迫女人,她们总是乐于上我的床。”
关于这点她不会怀疑,他的魅力实在太惊人。
“那些女人中绝不包括我。”朱璃气若游丝地抵抗不断扑鼻的气息,他却越给越多。
“我不这么认为,娃娃。”玩够了她的唇,他轻轻一笑,稍稍放开对她的钳制。朱璃一阵错愕,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么,直到她身上的黑衣被他猛然剥下,她才惊觉他的意图。
“你——”她想尖叫,但被他的唇一口堵住,强行侵入她芬芳的口,狂引舌浪。
起初朱璃不愿反应,发誓抗战到底,可她的敌人比她更有决心,深出浅入细细深吮,灵活运用自如的战术教她只有投降的份。在他狂佞的舌浪攻击下,她的呼吸开始紊乱,胸部急促起伏,整个思绪乱成一团,被剥下的黑衣因挣扎而松动,和她身上冒出的细汗一起滑落到腰际。
待他停下他的吻,朱璃几乎站不住脚,只好勾住他的脖子任他为所欲为。
“所以我说,自信的话别说得太早。”时违天邪着一对俊眼取笑她稍早的放话,心满意足地拥着已瘫成一团的小人儿,亲吻她出汗的额头。
朱璃呕到说不出话来,拚命骂自己没用。
“别太责怪自己。”时违天反倒安慰她,双手捧住她的细腰,亲近她雪白的胴体,像是巡礼似的膜拜她身体各处。“你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他沿着她的臀骨慢慢往上摸去,伸展十指轻点朱璃光滑的侧身,点燃沿途的灼热。
“你的心跳……你的肌肤……没有我不曾碰触的地方。”朱璃还来不及脸红,时违天的大手又来到她毫无防备的赤裸酥胸,轻压她傲挺的蓓蕾,完全覆住她的丰乳握在手心把玩。丰满的玉乳倏地转为坚挺的山峰,在时违天刻意的压挤下赤裸裸的堆送到朱璃她自己的面前。
朱璃的脸几乎因这色情的一幕而烧起来,但她不知道的是,更色情的还在后面!
“这都怪你使的卑劣手段!”她气呼呼地扭动身子,妄想逃离他色情的钳制。“要不是你刻意隐瞒,我才不会让你碰我。”明知道她就是溯族派来的间谍,还对她柔情似水迷惑她。
“这我不否认。”他就要迷惑她。“我若是不使点小手段,怎么碰得到这么美丽的肌肤?”时违天耍赖微笑,大拇指戏耍她的乳尖,玩到高兴之处还低头吮吻几下,顺便也让她颤抖几下。
“卑鄙!”朱璃头晕目眩地咒骂自己该死的生理反应,她的身体就是不听话,开始热起来。
“错了,娃娃。”一时违天摇摇食指更正她的说法。“间谍游戏没有所谓的卑鄙,只有胜负。你输了,就该付出代价。”
朱璃完全了解他所谓的代价——他要她的身体。
“如果我不给呢?”大不了自尽。
“你会给的。”时违天极有自信地回道,根本舍不得她自尽,宁愿她淹死在激情的欲海里。
但朱璃一点也不这么想,她才想再多说几句,一道狂烈的灼吻便扫了过来,把她多余的抗议含入嘴中细细消化。
剎那间,她忘了抗议,也忘记吻她的人是她的敌人。
“你知道我想象这样碰你有多久了吗,娃娃?”他单手撑高她的粉臀,靠在她的胸前深深地叹息,玩弄她乳峰的舌尖不曾停歇过。
她摇摇头,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他为什么表现出一副对她很熟悉的样子,在潜入时族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啊。
“你当然不了解,因为你已经把我忘了。”迎上她不解的眼神,时违天的眼里忽然浮现莫名的悲哀。
“我……”她热烈喘息,脑中轰隆一片,为了寻求支撑,她不得不依靠时违天,等到她的小手碰到他的胸膛,她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睡袍脱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是裸裎相对,光想起来就教人脸红。
“你……没有穿衣服。”朱璃吓得几乎想抽回手,不经意遇着一只坚强的手腕,一举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得更近。
“我一向不习惯穿衣服睡觉。”他攫住她的双腕将它们改置在他的两肩,然后撑开她的双腿抬高她的臀环绕住他的腰。
初尝人事的朱璃立即被这巨大的冲击撕成两半,她从不知道男女间的结合会这么痛,怀基哥不曾告诉过她。
另一方面,时违天也被她还是处女的事实吓着了。玩笑归玩笑,依苏怀基变态的倾向他居然没有占有朱璃,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能不能……停下来。”实在受不了疼痛的朱璃,抖落着豆大的泪珠哀求时违天,要他别再做了。
“对不起,娃娃,我停不下来。”他十分抱歉地亲吻着她垂泪的脸,身下的冲刺依旧,她必须度过这一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又是抱怨又是无依地问时违天,酸痛的身体渐渐适应时违天的男体,和他渐趋舒缓的抽动。
“原谅我,娃娃。”面对她玻璃似的容颜,时违天只得苦笑。“就当是弥补我少年时的幻想吧。”当年他不敢流连的、不敢想的,都在此刻化为真实,教他如何住得了手呢?
可朱璃不懂他的幻想,也听不懂他的话,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身体不那么痛了,而且逐渐习惯她体内的律动,甚至开始跟着疯狂跳跃。
未久,两人的喘息声便取代了原先的对谈,随着时违天迸裂的释放飞扬至天际。※※※“可以让我走了吧,再留着我也没什么意思。”
清晨的阳光由窗外射入偌大的床沿,反射出床上歇息的俪影。背对着时违天,朱璃里着床单蜷曲在胸前,长及腰部的黑发零乱散落在背后,将她的肌肤衬得格外雪白。
“为什么要走,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吗?”拨开乱发,时违天抚着她的裸背轻问,两手几乎离不开她,昨天夜里他们又做爱了两次,热烈缠绵的味道至今仍萦绕不散。
“当然,我们是敌人。”朱璃咬着下唇回答,尽力不去理会自背部传来的酥麻感觉。
“不,这不是真正原因。”时违天轻咬她的肩膀更正,两手潜入她与床单之间,搓揉她的酥胸。“你想离开是因为你害怕,害怕你会被自身的感觉淹没,所以你想走,对不对?”
“这不是事实。”这的确是她所害怕的,她正由开始的憎恨转变成无法转身,她必须趁理智尚未完全溃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