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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府大人为官可清廉?”屈更非转而问道。
“清廉?他们府里的金银财宝全是民脂民膏,前年的扬州水患他也捞过界的狠赚一大笔黑钱,百姓们都得咬树根填肚了。我的媳妇成了六姨太,要不了多久也会被虐打死……”
“大婶!那个都府会打妻妾?”冷小良吃了一惊。她的更非可是舍不得骂她一声的呢。
啜泣了会儿,老妇回嘴道:“何止是打?他府里的丫鬟还有的被他丢下水井淹死的。听说他和盗匪头子还有交情,他的妾婢们一个个脱光衣服供人狎玩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喝酒观看。”
狼心狗肺!薄怒染上冷小良的脸颊。“更非!我们明儿个上都府一趟,好好发挥一下你这钦差大人的威风。”
“好,依你!”若不依,恐怕她要哭给他心疼。
“钦差大人?”两夫妇傻了眼。
“对!你们有眼无珠,他就是钦差,可以先斩后奏的那种,连皇亲贵戚也可以杀。至於我呢,我是个郡主,不过我比较喜欢‘钦差大人的夫人’这个称号。”
“啊——小百姓不知是……”两夫妇惶惶然地下跪,哀求道:“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放心!钦差大人的夫人,也就是本郡主我会让那个狗官尝尝苦头。”撇着笑,冷小良窝进屈更非的臂弯,睇眼与他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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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下官一向仁爱民心……”
“说你是狗官就是狗官,还多嘴!”这个狗官又肥又丑,他的姨太太们真是可怜。
“哎,郡主殿下,下官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人……”
“管你几品!”跷起二郎腿,冷小良一心一意想让狗官吃棍子。
吓了一着的都府大人不知如何应对,但听见屈更非冷冷问——
“你府邸里的金银财宝如何解释?”
“那是下官祖业丰富,请钦差大人明察啊!”
“其中的五大箱官银又做何狡辩?”屈更非优雅的轻啜着茶。
“这……这一定是栽赃!下官只有一个胆,哪敢私吞救济灾民的银……”
“你是只有一个胆,可却是好大的胆子唷!”冷小良夸张地道。
“郡主殿下千万别误信死百姓的胡言……”
正要开骂的冷小良倏地一怔,她呆瞪着跟着小三后头的六个男子,刚才小三遇见他们时也极讶异、欣喜。
用力地揉揉眼睛,仔细一瞧,真的是他们!
她跳下椅身,开怀不已地冲向前,激狂地叫喊,“小一、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好久不见!”
“温老大?”六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梳着髻,身穿丝绸的仙女竟是他们的乞丐头子温小良!
“你们可得改口了,我现在是冷小良,所以你们要敬称我一声冷老大!”
小一转头,“小三!你说温老……呃冷老大现下是大明郡主?而且快要和钦差大人婚配了?”好像是在做梦……
“对,对!”冷小良抢着接口,“你们六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冷老大,”小七苦笑,“前年的大水患我们和你失散了,只好胡乱找寻,一路乞讨到贵州,被都府大人押到府里做役工。”
“都府大人时常让我们挨饿,比以前当乞丐的时候还要惨上十倍。”小二哇哇啦啦的哭诉。他已经饿了三日,还得被揍哩。
冷小良发着颤抖,她往后一走,阴恻恻地咬牙切齿,“死狗官!我要是不能砍你的头,我就不回皇宫。”
“郡……郡……”肥胖的身体猛一趴,汗水和泪水一齐狂飙。
“屈更非!你快把他关到牢里头,再放一百只老鼠咬他的肥肉。”欺负她的兄弟手下?哼!她就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唷!”捏了捏她的嫩颊,屈更非好笑的睨她,“究竟我是钦差,或你这个郡主是钦差?”
“你说过,只要我高兴,你什么都依顺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四千只马都追不回来!”
“是吗?”挑高眉梢,屈更非不禁叹笑。
他疼她、爱她,宠坏了她!
但是他似乎不曾说过只要她高兴,一切皆由她的话吧!
“来人!”跳上屈更非的大腿,冷小良大叫,“把这个肥肥的丑人抓去关,三天给一顿馊饭吃就好。每天伺候他二十大板,就算他屁股开花也得打。还有,他的姨太太们全都放了,被他虐待过的仆人一律赏银一百,反正都府里金山、银山的。”
“是!钦差大人万福,郡主殿下万福!”下人们个个眉开眼笑地把趴跪在地的都府大人给拖走。
“小一、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小七,以后这座都府就由你们六个主事,所有的仆佣都得你们叫管,而且每天都让你们吃得饱肚,好不好?”
“谢谢冷老大的恩德!”六个手下一同笑答。
一旁的安宁不禁咳嗽,他实在是头痛啊!“郡主殿下,好歹二公子是钦差大人,合该由他发落吧!”
笑出两朵深深的小梨涡,冷小良在屈更非的怀抱里磨蹭着,她耍赖地说:“屈更非有我这个贤内助是他的好福气,我是为夫君分忧解劳,很辛苦的。”
“小良……”皱着眉,轻轻勾笑的屈更非低哑着声,“别不安分,否则我会情不自禁的要了你……”
“嗯?”他的眼神怎么深深的,好像看不到底似的,叫她羞臊不已。
可是她没有不安分呀,她十分小心的没有坐疼他带伤的右腿。
星眸一觑,安宁和冷小良的七个手下全都暗暗窃笑,她不禁好奇地凑着屈更非的耳朵,悄问:“你说,你想‘要了我’?怎么个要法?说来听听,可以商量一下。”
屈更非但笑不语,看来他的小良娘子还需要再教育。
“报!有客求见!”
“客人?谁呀?”
“苗族公主!”
咦?是个公主?“叫她进来!喔对了,别跟钦差大人禀明,他刚刚服下伤药,正在休眠。”
“是的。”仆人退了下。
冷小良和七个手下一同玩斗鸡,兴头正热的时候,一声朗朗的爽笑飘了进来。八人一同抬头,仿佛遭了雷劈。
“你就是求见的苗族公主?”竟是大眼睛的邢羌娃!
“你们八个人,我怎生觉得眼熟?”一身铃铛的邢羌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
“四年前你占了我们的竹屋,强逼中了毒的屈更非……”一时口快,小七说了出声。
“原来你们八个人就是扬州的小乞丐啊!”嘻嘻笑着,半晌,她惊疑道:“你不是个小男娃吗?怎么成了梳髻辫的姑娘?还有,你们八个乞丐怎么待在都府里头?”
“我们的冷老大已经成了大明郡主。”小三守护主子。
“小乌鸦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女啊!不过你倒是挺俊美的,比我差了一些而已。”
冷小良嗤笑了声,“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喏!”亮了亮手中的大酒壶,刑羌娃说道:“听说大明的钦差尊驾已到,我特地带着搁路酒过来……”
“搁路酒是啥?有没有毒,或是蛊?”
“你太小人之心了吧!这搁路酒是我们苗人为了表示欢迎客人的礼貌。香中带甜,极好人口。”
“酒搁下,你可以请了。”赶人是也!
“喂!你这个郡主,我可是苗族公主,你太无礼了。”
“小三,你是公公,你说,究意是我这个郡主大呢,或是她那个苗族公主大?”
“按理说,公主比郡主大,但是你是大明皇朝皇上的亲外甥女,更是皇上金口御封的千岁殿下,所以比她小小藩地的公主地位大许多。”
太棒了!冷小良叉起小蛮腰,斥喝道:“听见没?我比你大,所以你应该向我下跪问安,不过我不来这一套,所以恩准你免了礼数。”
邢羌娃也叉起腰,“这里是我苗人的地盘,你是郡主又如何?又不是个官。”
“可是屈更非是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当真是屈更非!”邢羌娃的大眼睛笑成了一直线,“听说钦差大人姓屈,曾经是个小将军,又听说他的五官样貌仿佛刀刻剑鞘,俊美无俦,凡人难比;我就猜想可能是我的意中人……”
意中人……“等等!你对屈更非还没死心呀!难道你还没嫁人呀?”
“追我的男人多不可数,但是普天之下唯有屈更非匹配得上我!”她是死了心,但是一想及屈更非那冷冷淡淡却迷人极了的气质,她的心便又醒活了过来。
睇着她的痴情模样,冷小良急慌慌地喊叫,“屈更非是我的未婚夫婿,不许你这番婆意图染指!”
“未婚夫婿?”邢羌娃的笑眼眯得更紧了,“既是未婚便不是定局喽。”
“你、你要怎样?”真想打掉她的笑容。
“不怎么样,只是想把屈更非抢到手,做我苗族的驸马公子而已。”四年的相思,相思无从凭寄。
“你敢?”攒起衣袖口,脱掉金缕绣鞋,冷小良摆出一副捍卫心上人的姿态。“我邢羌娃就是敢!如何?”刑羌娃也把手中的酒壶一丢,摆出争夺意中人的阵仗。
“你你你你!”冷小良气哭了。
“我和你一般美貌。”她笑得更是恣意。
遽地,冷小良冲上去,左勾拳,右踢腿一并攻击。
不甘示弱的邢羌娃也踹打回去。
一时半刻之间,大明郡主和苗族公主扭打成一团。
冷小良的七名手下以及听见打斗声奔跑进大厅的仆人们都吓白了脸,全忘了要拉开两女之间的纠缠抓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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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发狂的女子真是可怕!
所有奴仆全噤了声,甚至憋着气,尽量缓慢地呼吸。
被惊动的屈更非冷着神色,盯着站在他面前低俯下螓首的两个姑娘家。
发髻散了,花容“花”了,衣裳也扯了碎须,玉臂上有着紫色瘀痕和咬撕的细小血印子。
他寒着声,“冷小良!你说,为什么和苗族公主打架?”
呜,他竟然凶她。“你怎么不先骂这番婆,是她自个儿上门来和我打架的!”
“你是大明郡主,待客之道欠了分寸。”小良是自己人,他自然是教训她的不该。
“嘻。”依然低头的邢羌娃开心地偷笑,并且用眼角余光向冷小良“耀武扬威”,好生得意。
委屈的冷小良气怒道:“屈更非,你是个负心汉,薄情郎!”
这声控诉使得屈更非拧锁眉心,他把她捧在手掌心呵宠着,何时成了负心汉、薄情郎?
“小孩气!”
“你又对我凶!”可恨!
“你讨人厌嘛!做人,尤其是做女人得有自知之明。”邢羌娃插了嘴,邪邪的笑着。
“呜……”她好伤心。“屈更非,我不要当你的小良娘子了!”说完,她哭着跑开。
“小良娘子?”邢羌娃抬高下颚,用鼻子吭着大气,“应该是不良的小泼妇才是!”从来没有人胆敢和她打架……
“哼……”安宁不禁也用鼻子吭气,以示不满。
“哼……”冷小良的七个手下更是同仇敌忾地发出嗤嘶的怒吼。
见这阵仗,邢羌娃先是瑟缩了下,但随即勇敢地挺直背脊,她对着犹如天神似的屈更非粲笑道:“我是代表苗族的百姓前来邀约,明日是咱们苗人十三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恳请钦差大人你务必赏个脸面,参加贵州的赶集节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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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骨带着伤的屈更非跛着脚走到阁房,将进房门之时,他沉下酷色,决定“驯妻”一番。
“咳!”
原本坐在床榻上哭泣的冷小良一听他的声音,瞧也不瞧地把自己裹包进棉被里,滚缩成一小团。
“咳咳!”坐在榻边,屈更非又吭了一气。
她缩得更紧了。
“冷、小、良!”他必须拿出未婚夫的权威!
噢!又对她凶了。她啜泣出声,愈想愈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好惨,索性放声大哭,耸肩发抖。
“出来……”
“哼!”她要努力把眼睛哭肿,叫他心里不好过。
屈更非无可奈何,他的两手抱圈裹着成一小团的棉被,叹道:“算我这未婚夫失败了。”
“呜呜呜呜……”冷小良感觉有点儿窒息,她轻嚷,“放开我,我要出来啦!”
松了手劲,他笑着看她从棉被团里“爬窜”出来。
“你这小东西,伤成小花猫似的。来,我为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