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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怀中,仔细端凝她的眉眼之间,竟然层层叠叠有许多忧郁,已经流了许多泪水的眸子,竟然又重新蓄了泪,眼看着要满溢出来……
“居然这么爱哭!”
他嗤笑一声,突然俯首吻住她的颊畔,慢慢吮去小脸上的泪痕……
纤纤呆住,等弄明白他正在吮去自己的泪时,她目不转睛地、傻傻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瞳,泪水却越流越多……
西门煚抬起脸,看到她的泪水居然越吻越多,他先是皱眉,接着心底忽然一动,随即咧开嘴笑出声——
“原来——原来你会分辨不出路径、走上岔路,是因为这流不干的眼泪吧?”他眉飞色舞地笑道,神采焕发的俊脸上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
能猜到她是因为眼泪而迷途,他当然能料想到,她是为谁掉泪!
握着她的肩膊,扳过她的身子,他伸手抬起她别开的小脸,目光灼亮地盯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咧开嘴——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他得意地笑道。
纤纤心口如绞,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她直觉以为他仍然在轻鄙自己……
她摇头、用力地摇着头,一面往后缩、想退开他。“我、我不是……”
“别想骗我!”
西门煚笑着把她拉回怀中,任性地抬起她想要躲藏起来的脸。他像是发现有趣的事,抬手抚触她颊上的泪珠,沾在手心上细看。
“啧啧,居然为我流了这么多眼泪!”他撇起嘴,笑道。
纤纤无助地揪着敞开的旋裙……他捏着自己的下颚,不许她别开脸,她只能脆弱地垂下眼,不看他的眼睛。
知道她竟然为了自己流泪,因此才割伤脚板,西门煚放松了手劲,转而爱怜地摩挲她脚踝上白腻的肌肤。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可要让我心疼了。”他嗄声柔道,说话时一手又探入肚兜内,趁着她哭得虚弱时握住一只软绵绵的玉乳揉弄。
他的话让纤纤呆住。心疼?他刚才说,他会为自己心疼呒?
纤纤怔怔地望着他,尽管身子虚弱,呼息却急促起来,因为西门煚又低下了头吻住她的小嘴。
“唔……”被他的反复不定伤得太深,她反射性地抵着他的胸口,半侧过身抗拒。
“怎么?气我方才捏痛你?”他低嗄地嗤笑,利用她侧开脸时,低头吻住她雪白的颈子。
纤纤慌乱地摇头,喃喃地告诉他:“我知道……知道你瞧不起我,再过几天我就绣好你要的东西了,到时候我会走——”
“现下我却不让你走了!”西门煚霸道地道,说话同时沿着她的白嫩的颈子一路吻下她胸口——
“你、你是什意思……”纤纤怔怔地问,一时竟忘了他正轻薄着自己。
西门煚咧开嘴。“你说呢?”
他说着,反手拉开她腰际的系带——
衣襟突然散开,纤纤心头一惊,反倒愣住,西门煚趁此时扯下她衣内的短兜。
“好美的身子……”
他嗄哑地赞叹。纤纤只觉得自个儿胸口一凉,低下头时见到自己两乳裸裎,西门煚的目光正盯着自个儿,她顿时羞得不能自己,反手就要掩住赤裸的胸脯,西门煚却先她一步锁住她双腕,不教她掩住眼前的春色风光。
“不要,求求你别看啊……”
纤纤羞耻地求他,西门煚一味逗弄地低笑问——
“求我?你可许我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纤纤以眼眸哀求他,只求他别瞧自己那里……
“你有。”他笑得邪气。“只要你答应,凡是我开口要的,你都允,那我就不瞧。”他道。
“我、我……”纤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允,可她实在羞死了,只好连声全允了。
“我答应你,你、你快别瞧了!”她急得又快掉泪。
“好,我别瞧。”听她答允,他果然不再瞧她。
纤纤才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只男人的手伸上来,一把握住自己胸前——
“啊!”
她一惊,抬起眼却看到西门煚一脸邪气地盯着自己笑。
“我‘刚才’不瞧,现下非但可以瞧,还要讨回你刚才允诺的!”
他嗄声笑,空出的另一手贴着她的小腹,慢慢往下游移……
“你、你使诈!”眼看着他一手往下探进了自个儿旋裙里,纤纤她又急又无奈,眼眶又红了。
她动不动就红眼眶的模样他已经习惯,没等她掉泪,他压在她下腹的大手稍一用力,她柔嫩的下身便贴向他——
“不许哭!要是敢掉一滴眼泪,一会儿我一定好好作弄你!”
他这话说得十分淫亵,虽说纤纤仍然是闺女,见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薄,她也猜得出来他话里头的含意。
他的威吓没吓倒她,泪水又从她眼眶里挤出来……
摸到她湿滑的泪,西门煚笑着叹息。“真是不听话!”
叹息时低头吮吻她濡湿的眼睫,大手摩挲着她发红的脸蛋,动作轻柔温存的像是抚惜一件珍宝。
纤纤被他弄迷糊了,她睁着泪雾氤氲的大眼怔怔地盯着他。
“小傻瓜。”他低笑地将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细白的额角。
一句话又让她的眼泪流了满腮……
“不许哭了。”吻住她,他霸气却温柔地安抚。
爱他的女人太多,却全都善用心机,令他厌烦,奇迹的是,这个小女人竟然用他向来最心烦的眼泪打动他。
“你、你别欺负我了……”纤纤轻轻哽咽几声,软软地求他。
“不成。”他低嗄地笑,探入她亵裤内的手淫肆地挑弄。“我一定要‘欺负’你。”
“呃……”
纤纤嘤咛一声,西门煚的手摸进她下头已经散开的亵裤里……
“啊,爷儿……”
纤纤蹙起眉心,虽然疼却咬着下唇不敢哼出声,她双手被西门煚锁住,只能手肘搭在他的肩头上,眼见西门煚在自个儿的亵裤内掏摸着,她粉红的小菱嘴一开一张的,只觉得自己出气少、进气多,却又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别怕,告诉我,这样舒坦吗?”
他嘶哑地低笑,不但淫肆地恣意揉着花门前的小蒂,指头更放肆地在闭合的花瓣上随意拨扯……
纤纤却紧紧蹙着眉心,晕乱地摇头。“疼……”
“疼?”西门煚挑起眉,不信地嗤笑。
只有处子才会疼!
西门煚没把她的呢喃当一回事,继续在她下处摸弄,直到纤纤觉得痛楚过去,一阵阵陌生的、不明所以的快感从下处传来,她不由自主合上眼,轻轻仰起小脸,渐渐发出娇喘声……
西门煚沉迷在她红滟滟的小脸上,她星眸半合的醉人表情,浓密的睫上还残余水光荡漾,这模样清艳中夹着勾人的淫媚……
突然房门传来元福的声音——
“爷,应姑娘出事了!”
纤纤全身一颤,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西门煚根本不予理会,甚至翻身压住纤纤,把滑下一半的亵裤扯下……
半天不见房里有回应,元福硬着头皮往下说——
“爷,应姑娘在园子里摔伤,折断了腿,头部似乎也有撞击,恐怕要尽速送回京……”
听到元福提及应菀儿可能伤了头部,西门煚终于停手。
拉过一旁轻薄的缎被盖住身下人儿白嫩的胴体,他脸色难看地翻身下床,整妥衣衫。
纤纤听到元福总管提了应姑娘,她隐隐约约想到上回那名被西门煚抱进房里、自称“菀儿”的女子。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看着西门煚掸理衣衫,她小小声、怯弱地问他:“她……是谁?”
西门煚僵了一下,随即淡淡地道:“不过是一名跟着我下江南的姑娘。”
“是上回……上回那名姑娘吗?”纤纤小手绞着缎被,垂下脸盯着绣花的缎面,怔怔地问他。
西门煚淡下眼。“你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声音冷淡,撂下话立即转身开门出去。
他不喜欢女人刺探多问,偏偏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过问,连她也不例外,这只让他的厌烦又起。
纤纤看着他转身离开,她怔怔地坐在床上,方才好不容易才平抚的忧郁,又染上眉睫……
“元福总管,昨儿……昨儿您说的那位应姑娘,是不是叫菀儿?”第二天,元福总管送药来的时候,纤纤问他。
元福愣了愣。“呃,‘菀儿’便是应姑娘没错。”不清楚纤纤这么问的用意,他仍然回答她。
听了元福的答案,纤纤的心一沉。
“纤纤姑娘,你问应姑娘是——”
“她……应姑娘的伤好些了吗?”纤纤强颜欢笑地轻问。
“昨日爷亲自过去处理,现下已经无碍了。”元福道。
纤纤的心口一紧。
明明知道西门煚昨天离开她这儿以后,一定是去到那位“应姑娘”房里了,她可以想像,他必定也像待自己那样对那位应姑娘……
“纤纤姑娘?”见纤纤只是发呆,元福关心地唤她。
“谢谢你……元福总管,我没事了。”回过神,纤纤轻轻答。
元福总管仔细端详她的神色,见她无恙才点头。“那我出去了,你好好歇息。”
纤纤点头,她感觉到元福总管待她很好,十分关心自己,因此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僵硬的强笑。
元福出去后,纤纤的笑容垮下,苍白的小脸像水晶一样冰凉透明,完全失去了血色……
揪着心口,她怔怔地盯着远处的菊花园,两串眼泪无声地滑下面颊……
第八章
又是十多日没见到西门煚的人,纤纤却记得十多日前他说过“明日”要来看她的誓言。
这十多天她已经几乎要把绣画完成,可心中却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只觉得每过一天,心便要往下沉一些……
直到后来,她心头已经不再存着冀望、不再等待。
完成绣画那一天,她坐在房外的小厅上,静静等着李婶婶送饭来。
这些日子来她行动不便,送饭的事全由李婶婶打理。
才一过午时,房门就被推开,李婶婶手里提了食盒进来。
“肚子饿了吧?今日我给做了糟肉,你试试滋味如何?”李婶婶边走进来边笑着道。
这些天她冷眼观察,看出纤纤当真是来到西门别业做绣工的。
她更亲眼看见纤纤的确绣得一手好绣画,心底着实佩服,对于之前自己轻蔑纤纤的出身,它心下暗暗有些惭愧,因此也待纤纤更好!
何况这些日子来,她实在受够了那个住在西厢兰字房的应菀儿!
也不过受了一点皮肉伤,不但老把她李婶婶呼来唤去,还成日霸住西门爷不放,那张狂的模样,简直把自个儿当成了别业的女主人。
两相比较下,李婶婶越发感觉到纤纤的善良可贵。
取出食盒里的美食,李婶婶热情地招呼:“饭还是热的,快趁热吃了吧!”
纤纤垂着脸,摇摇头,轻轻道:“李婶婶,纤纤想请你帮一个忙。”
“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放下一碟小菜,李婶婶问。
“请你替我把这完成的绣画交给……交给西门爷,或者是元福总管。”拿出搁在膝上的绣画,她轻轻说。
“绣成了?!”李婶婶惊喜地赞叹,随即皱起眉头问:“怎么了,怎么你不亲自交给爷?”
纤纤脸上的血色一时褪去。“我、我脚不好,不能走到前厅去……”
“那我替你传话、告诉一声!”李婶婶道。
“不用了。”纤纤强扯出一丝笑容。“都是一样的……与其让爷走一趟,不如……不如请婶婶代我送去就好。”
“也对。”李婶婶想了一想,点了头,没料到纤纤的心事。“那你慢慢吃饭,一会得空,我就替你送去!”
“谢谢婶婶。”纤纤柔声道。
“谢什么,傻丫头,快吃饭吧!”
瞧这丫头瘦骨嶙峋、愈发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婶婶暗暗叹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纤纤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弱,着实让人担心。
看着纤纤乖顺地端起饭碗吃起饭来,李婶婶才放心地开门出去,留下纤纤一个人安心用膳。
食不知味地吞咽饭粒,等李婶婶出去了,纤纤放下饭碗,走到床边抽出早就收在床下的小包袱……
她已经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打包好,就等着绣画一完成就离开西门府……
被带到西门府时,她的银子都留在天香院里,现下她身边只余下一点碎银,天香院她是不会回去了,往后还能上哪儿去,她心底也没有主意。
但无论去哪儿,总比留在这里好……
至少,无论走到哪里去,那个地方都不会再让她伤心。
当天晚上,纤纤取出收好的包袱,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西门府的后门。
她想过了,如果当面说出自己要走,西门煚也许不在乎她,可元福总管一定会遣人把她送回天香院,因此她只能偷偷地走。
可自己的脚伤还未好,行走缓慢,要是白天走一定会教人发现,所以她只能晚上走,趁着黑夜离开西门别业。
过去几天,她跟李婶婶打听过了,西门别业的后门向来无人守候,虽然距离远了些,可慢慢走总能走得出去。
夜已深,皎月在天上勾出一轮光华,美得醉人。
可惜纤纤无心赏看月色,她费力地赶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