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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同学呀!需不需我帮忙缠绷带……”好可怕的眼神,想杀人似。
“闭嘴。”
“喂!我是好心的大善人,看你行动不便……呃,我多事,我乖乖坐着当雕像。”好心通常没好报,这是常理。
忍住,不能笑。笨手笨脚还逞强,明明缠得不顺利偏不开口求人,他哪敢在恶魔眼皮下造反?岂不高估他的胆量。
啧!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经手铐不经意的一刮,微细的血沁湿了白绷带染成一片红渍,前功尽弃地又得从头开始。
双氧水消毒,洒上药粉覆纱布,然后是最困难的一关——缠绷带。“我们没那么多仇恨吧!不把我的腿玩废了不甘心。”拍开霍笑天的手,朱雀抢过绷带自己缠。
毕竟是在江湖走动的人物,即使一手固定不动,她仍三两下就凭单手缠好打结,动作利落干脆,不拖泥带水。
望着剪破的长裤,她二话不说地划破另一只裤管,两边对称成了热裤,露出一双令人垂涎的美腿。
“朱雀不愧是朱雀,传闻不假。”克制视线不乱瞄的古傲吞了口口水。“同学,你差点毁了大美女的玉腿呐!”
多灵巧的手势,人家一缠一绕一气呵成,单凭两根手指头就能打个小花结,不见半丝马虎地为自己处理好伤口。而好友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的拙手。
“古傲,你没事做吗?”拧了截纱布拭手,一身阴鸷之气的霍笑天斜眼一睨。
“我……嘿嘿!你好像很生气,是怪我没掌握好杀手的行踪,让你的宝贝受伤吗?”还让朱雀受了伤,可见这杀手身手不弱。
“不是杀手。”他冷冷一哼地注视朱雀不再沁血的绷带。
“咦!不是杀手?”古傲不解地胡诌。“难不成你想逼奸?她不从就赏一刀威迫。”
“古、傲——我长得像畜生吗?”逼奸?他的男性魅力不需要强迫女人。他是要她,但目前不是适当时机,他要先征服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主动献身。
她不是他以前那些随便的瑕疵品,想得到她全心的付出就得小心呵护,刚中带柔地诱出她强横守住的心,那份绝然的冷傲气质来自长久面对血腥世界而非做作,她是不轻易动心的人间至宝。不动她是因为还没有十成的把握,稍有不妥之处这只位居峰顶的朱雀便会展翅一扬,让他伸长手臂空留遗憾。
以她的人脉和地位,想避他可谓简单至极。
而他若要寻她,当真应了她那句“矮梯难登天”。
“你不是畜生,顶多像禽兽而已。”非人类。霍笑天笑得很冷地握住她上臂。
“小雀儿,我还没有消气呢!”
“很抱歉,恕我愚昧,受伤的是我不是你,你有何气好生?”该生气的人是她。
“因为你伤的是我的女人。”他不容许她身上留有任何伤疤。
“我哪有伤你的女人……女人?”眼一深,朱雀的脑袋一空。
他在说什么鬼话?
她几时被人挂上“我的”的私人招牌,怎么没人来知会一声,她可是龙门的朱雀堂主。
“原来她的伤是自残,吓了我一大跳。”还好不是高手出现。
松了口气的古傲蓦地讪笑地不敢多话,有人一瞪,眼神犀利得几可夺命呢!
“霍……请问一下,我何时贬为你的女人?”古傲的声音让朱雀回了神。
“笑天不难叫吧。”眼神凌厉的霍笑天以出乎温柔的手抚摸她的脸。“当我的女人不算委屈吧!”
她竟用“贬”字,真有那么不堪?
“古傲,你了解龙门吗?”朱雀盯着霍笑天,话却是问着第三者。
“呃,龙门是个男卑女尊的地下帝国,据说女人不吭气,男人不敢抢话。你要我说的是这些吧!”他好歹做了些功课。
“听清楚了吗?霍总裁,龙门的女人不是你碰得起的,收起你的妄念。”朱雀是神兽,不属于凡人。
充满邪魅的笑声出自霍笑天口中。
“小雀儿,你老是教不乖。”他的右腕突地握住她左腕,冰凉的手铐撞出轻脆声响。好狂肆的眼,她的心微悸了一下。“我是来还你救命之恩,你最好有点分寸。”
“想报恩不妨以身相许,你不该让我心动。”是她,他才肯出手。心动即一生。
人心是贪婪的,光咬一口是满足不了蚕食的胃,他要吞食她的所有,化蛹成双蝶。
她的世界只能有他,纠缠至死。
“别太逼我,是我不想,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手铐能制得住七彩朱雀吗?”她是不要多一桩笑话供人闲嗑牙。否则按个钮,通知龙门的开锁高手,根本不需太费力就能解得开。
他收敛几分狂性俯近她耳畔。“我不逼你,你能试着接纳我吗?”
“这……”她犹豫了。
点头嘛!好像把自己卖掉的感觉,她真甘心如白虎所言的,当四大堂主的先锋吗?
摇头呢!他不像会轻易放手的男人,铁定缠到她失身为止,说不定门里那些“叛徒”会助他一臂之力,将她打包送到他床上。
顺便说一句,请享用。
“需要考虑那么久吗?小雀儿。”不耐烦的男人扬起眉,拒绝听她的拒绝。
一举手,手铐的寒光隐隐。“我决定了。”
不光是霍笑天,连事不关己的古傲都紧张地竖直耳朵,生怕漏听了一字。
“我要……上洗手间。”
哗!当场有人掉了下巴。
“小雀儿——”
头一侧,她气定神闲地道:“我是人,吃喝拉撒睡是生理现象。”
“我说朱雀小姐,你有没有发觉有座核能厂快要爆了?”她真是勇敢,刀架在脖子上还放屁。
“古傲,去办你的事。”笑不达眼的霍笑天冷得骇人。
他不安地一问:“你不会杀了她毁尸灭迹吧?”
“支票还没到期,我随时可以终止。”再不走,先拿他当燃料。
“哎呀!我想起有条线索值得追查,你们慢慢聊,千万别动刀动枪,很危险的……”
“嗯——”
古傲哀号了一声,“我正拉开门,不打扰了。”
静谧,针掉下去都有回声。
办公室内两人对峙着,互不退让地瞪视,滋滋的电流发出白光,同样是低温。
“想上厕所?”
“请用文雅用词,化、妆、室。”
“不后悔?”霍笑天笑得很阴险。
“我不想得膀胱炎。”
“好,走吧!”是她自愿当小绵羊,不是他逼的。
他举高两人相扣的手,阴鸷之气尽消,眉宇间透着笑意,她领悟地昂起下巴。
“你以为我不敢在你面前宽农解带?”他错得离谱。
“吾心所愿。”他打横地抱起她。
“你不要后悔,笑、天。”
办公室左侧有间盥洗室,一应俱全的卫浴设备,空气中散着浓郁的古龙水味道,十足的阳刚。
轻轻地将她放下,体贴的他还帮她掀马桶盖,立于一旁看她如何让他后悔。
结果,他当真后悔了。
朱雀当他是隐形人般如厕,口中轻哼着曲儿,自由的一手卷着卫生纸玩耍,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在她长发的刻意掩盖下,显得神秘,令人不住吞口水。
绝非蓄意地展现风情,微露的妩媚,贴身无隙的上衣勾划出动人的曲线,不需勾引就惹人犯罪。
“你打算……蹲多久?”霍笑天口干舌燥地盯着她,欲念由下腹生起。
瞧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这人是自作自受。“既然来了就顺便上个大号。”
“小雀儿,你有把圣人逼疯的经验吗?”一滴汗湿了他的眉毛。
“我这个人很慷慨,要我把马桶分你一半?”她作势挪了挪粉嫩俏臀。
很好的提议。“我想要你。”
微微一笑的朱雀玩弄着银刃,在受伤的大腿上比划了两下。
“好呀!看你和我的刀谁快。”该割哪里好呢!真为难。
咬着牙,霍笑天移不开视线地眼一沉。“你不会一直顺心如意。”
“至少没你难过。”瞄瞄他胯下的突出物,朱雀的艳容染上胜利之色。
“该死。”
她很“好心”地舐舐食指轻呻数声。“要我帮你解决吗?男人。”
“你……”
涨得快爆炸的欲念经她言语一挑逗,他做了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事,尚未交合就泄了。
“原来你怎么急呀!一大把年纪了还尿裤子。”朱雀轻松地穿好裤子,嘲笑地当他的面按下冲水键。
浙沥哗啦的水声代表她内心的得意,而一旁的霍笑天只想扭断她嚣张的小指。
第四章
香港六合会在美支部中国风味的一幢建筑物,外观看似九龙的酒馆,底下是来来往往的食客,一楼的广式点心餐厅生意兴隆,和二楼的冷肃气氛截然不同。
在此唐人街,隶属龙门的管辖,但是只要不闹事挑衅,坏了龙门的规矩,是允许其他帮派建立据点。
六合会亦是以龙形为会中标志,不过龙足是四爪,和龙门的五爪略有分别,龙身以青绿色为主,有点近乎墨绿地盘旋入云。
一道门隔开了楼上楼下,二十四小时均有身着唐装的黑衣人把守,外人未经引荐是进不了支部。
拱形、双月互咬的门帘一掀,两排功夫装的年轻男子分立着。
一切遵循古风排列的布置,一缸风水鱼按照五行八卦方位镇财,漆金的蟾蜍含着一枚古币招财,摇钱树则摆在长椅后方。
袅袅的檀香味让雇主皱起眉。
“钱你已拿了好几期,为何他还活得好好的?”气愤的指责声是心有不甘。
蓄着三分头的王豹吐了口痰,臂上的刺青狰狞可怖,一张哭泣的女人面孔残缺不齐,似地狱的魍魉在张牙舞爪,向人索魂。
他挑挑嘴角,由眼下横过鼻梁的刀疤十分恶心,像条横死的蜈蚣。
“陈其,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何派出去的杀手会失手。
“前几回是联邦干员横加阻止,我们险些得手,但是……”他迟疑地顿了下。
“几个洋鬼子都挡不了,我养你们何用。”不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王豹一使眼神,身后的手下立即开枪。
五枪毙命,枪枪不留情地射击致命点。
飞溅的鲜血让外形洋化的男子和其女伴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黑社会的残恶。
“你……你没有必要杀他。”女子呐呐地说。
“失败者都该死,没有留着的必要。”他说得冷酷无情。
她不敢批评黑道的作风。“几时才能得知他的死讯,我们时间不多了。”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亲自出马。”他不相信目标有多大能耐。
“真的不会再拖延?”她下意识地抚抚平坦的小腹,这是她的武器。
“你在质疑六合会的信用?”王豹朝她身后三尺的镖靶一射。
“不不不,我们真心相信你们的能力。”男人二话不说地递上支票。
“嗯!没事可以走人了,近期内会有好消息。”由他出马还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成功呢?”女子大胆一问,因为她真的等不及了。
王豹生气地摔杯子。“你在咒我死?”
“不是的,这一个多月来你们的杀手都未得逞,前前后后我们付了快两千万美金,你总得弄个成绩让我们服气。”不能空口说白话。
“怕六合会吃了你们的钱?”都怪一群无能的手下,让他难做人。
“花钱事小,我有的是钞票,只要你们能在半个月内取他的命奇#書*網收集整理,我就再付五千万美金。”她豪气地允诺。
羊毛出在羊身上,区区的几千万能和“他”上百亿的资产相较吗?
只要除去了“他”,所有的财产将会落入她手中。
贪婪的王豹脸色一变地回道:“成,他绝活不过月底。”
“那我先说声谢了。”
男子和女子面露笑容地由人带往密道离开,留下一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
金钱是无底洞,填也填不满罪恶的心。
“豹哥,这桩生意有变数。”
“牛三,你查到什么?”他会惧怕变数不成?
牛三负责收集情报及打探目标的行程。“最近他身边跟着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她的枪法好得令人咋舌。”诸多兄弟就是死在她枪下。
“喔!几时出了个厉害角色我怎么不知道,查出她是哪条道上的人了吗?”
活抓来暖暖被。
一个女人而已,他王豹才不放在眼里,女人唯一的功用就是让男人骑。
牛三支吾了一下才说:“她放出风声,说……说……霍笑天的命,她保了。”
“她保了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些。”他丢了颗樱桃在口中吐出梗。
“那个女人自称朱雀。”
“朱雀?”王豹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吼道:“你说龙门的冷艳堂主,朱雀?”
差点喘不过气的牛三涨红着脸。“听……听说是。”
“去查清楚,朱雀怎么和商人扯在一起?”他狠地一甩,眼神有抹恨意。
“是,属下马上去查。”牛三连爬带跌地去执行任务。
“朱雀,龙门,你们一再挡我财路,要我如何善罢干休。”可恶的黑道清流。
混黑社会不外是收收保护费,卖卖白粉,走私些年轻女孩卖淫,玩玩未成年的小学生,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事他们做起来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