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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特使可撂话了,你不去道歉,这个家就会鸡犬不宁,永无宁日。”冷一婆先凉凉的说。
“没错,二哥,那女人明明是冲著你来的,却拿我们开刀,只有你一人没事,你一定要将她“处理”好。”冷楀也不开心。
“二哥,蓝特使将我的书撕破了,我不愿意也不想再看到别本书还有同样的命运,请二哥好好的去跟她道个歉吧。”书呆子冷信口气虽然较缓和,但也可听出那本书被撕毁後他的不舍。
“还有我们的麻将粒子啊,掉了好几个,找的人累,更让人难过的是,我难得拿到一副好牌啊,眼见就要转运了,就这么被踢毁了——”冷四婆说来挺伤心的。
“是啊、是啊……去搞定她。”
“去跟她道个歉!”
“哄哄她嘛。”
“好了!”四个姑婆的声音高低起伏、吵吵闹闹的,终於还是让冷擎受不了的吼了出来!
四个姑婆连忙住嘴,其他人则挑起眉看著他。
他脸色铁青的看著一直不发一语的母亲,“娘,那个女人到家里像只泼猴四处撒野後,你还认为我该去跟她道歉吗?”
苏喜甄咬著下唇,公正的道:“再怎么说你也说过她是母牛之言,就这一句话,你就该去道歉了,更甭提你还跟她动了手——”
“那是她欺人太甚!”
“但远来是客,何况她还是皇上的贵客。”
这句话,让冷擎一肚子的反驳全卡在喉中,再也出不来了。
他握紧了双手,怒不可遏的转身回自己的房里去,一整个晚上都在诅咒那个番婆娘,希望她早早滚回番邦去。
第二天,面对一家人半威胁又半鼓舞的眸光,还有爹的“晓以大义”,冷擎纵然有再多的不愿,他还是不得不带著娘亲特别准备的一盒珠宝,换上一身蓝绸长袍,前往宝园。
冷擎一到宝园,就被那个僵尸脸的粘肇均一路带领到後花园,见到蓝雀儿正站在一簇簇盛开的粉白、粉红、红、橘色等等花卉中,虽然对这个女人很不屑,但他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她看来是人比花娇。
粉雕玉琢的五官、如绸缎般的乌亮长发,一袭粉白缀上金丝线的纺纱裙缎,她看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美。
蓝雀儿看到丰神俊朗的他瞧著自个儿,心儿一喜,以眼神示意粘肇均先退下,而阿给送了茶水到一旁的凉亭後,也很识相的先退下了。
这个偌大的美丽花园里就剩这一对俊男美女。
“送我的?”
她娇笑如花的走向他,他这才回过神来,一语不吭的将手中的珠宝盒送给她。
她打开来,见到里面放了不少价值不菲、精致珍贵的发钗、耳环、项链後,笑开了嘴,“好漂亮,谢谢。”
“甭谢我,要谢去谢我娘吧。”
她蹙眉,“不是你去买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她脸色丕变,笑意也立即消失了。
“今天中午,我们冷家上上下下都会恭迎你这名“贵客”莅临,就这样了。”语毕,他冷冷的转身就走。
“嘿,你还没道歉——”
“我走一趟就胜过一千一万个道歉了!”
要他跟一个臭女人道歉,他才不干!冷擎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雀儿气呼呼的将手上的珠宝盒扔到地上去,真是的,他只要说两句,哄哄她,让她高兴就好了嘛,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到了中午,在冷靖畅的一声令下,冷家上上下下,包括他们夫妇俩及两名儿子,全都等著迎接贵客。
但他们在看到冷擎一个人回府时,大家直觉的认为他搞砸了,那个女特使大概不会来了。
但没想到,大家都猜错了,连冷擎也感到意外,那个女人居然盛装打扮的出席,而且还是一人前来,连丫鬟、随侍都没带。
不过,人是来了,却摆著一张臭脸,冷靖禓性格豪爽,对这个小女孩反而感到不自在,所以草草吃了饭奇#書*網收集整理,以进宫为由要妻子好好招呼她便走了。
见老爹都闪人了,冷楀也不想浪费赚钱的时间,他编个名义也走了,而冷信不久也托言离座。
冷擎也想闪人,但苏喜甄硬是在桌底下拉住他的袖子,再以眼神示意,要他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来。
他的唇抿成了一直线,闷头吃饭,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搞得这么窝囊,弄得他觉得女人越来越讨厌。
而闲闲的四位姑婆算是桌上比较热络的,对这个异国女娃儿也较感兴趣。
“你几岁了?”冷一婆问。
“二十。”蓝雀儿回答。
“二十岁?!会不会有点大?”冷二婆的眉一蹙。
“这二十,在咱们这儿算是存货了。”冷三婆的眉头也拢紧了。
“什么意思?”蓝雀儿吃饱了,见一些“闲杂人等”也识相的走了,她的谈话兴致稍微高了一点点。
“没有,三婆没什么意思,而是在中原,女子十五、六岁就嫁人了——”苏喜甄连忙解释。
“那你又是几岁?”蓝雀儿没让她说完,而是将目光移到从头到尾瞧都没有瞧她一眼的冷擎。
“二十五了。”冷四婆鸡婆的帮他回答,得到的是他的一记白眼。
“那也算是个老男人了。”
“你——”他半眯起黑眸,不悦的瞪著她,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其实在我们那里,女人是不用早早嫁人的,有些身分高贵的女子甚至可以拥有多位丈夫——”她笑盈盈的边说边挑衅的看著他。
“这——真的吗?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可从没听过一个女人可以嫁好几个丈夫的。”冷一婆好讶异,其他三婆也频频点头。
“不是每个女子,例如将来将主掌国事的公主就可以——”
“一个女人只能跟一个男子,要是一个女人跟几个男人在一起,该名女子就只能称作淫妇、荡妇!”冷擎想也没想的就打断了蓝雀儿那略带骄傲的得意神情。
她脸色悚地一变,“你说什么?!”
苏喜甄一边拍抚她的手,一边跟儿子摇摇头,“擎儿,各国的人土风情原本就不同,我们要尊重而非出言贬低污蔑。”
“你最好道歉,否则,我一定——”
“一定怎样?我就是不道歉!”冷擎实在烦透了,他又没说她是荡妇。
她怒不可遏的咬牙道:“好,你不道歉?行,我现在就去面圣,说你出言污蔑我这个异邦特使还不算,更污蔑我国未来的女王,他要是不惩处你,我马上回国,禀明国王……”
“擎儿!”苏喜甄不知道这儿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个不理智的人,但怎么碰上蓝雀儿,就一点理智也没有,还胡乱批评一通。
冷擎看出生性温柔的母亲生气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些,但不知怎的,他就是看蓝雀儿不顺眼,这脱口而出的话自然也就不好听了。
尤其听她说一个女人可以有几个丈夫时,她居然还讲得洋洋得意的,好像是她可以有好几名相公似的,於是莫名其妙的,他一肚子的怒火就狂烧而上了,挡都挡不住。
一旁的四位姑婆也七嘴八舌的要他道歉,烦都烦死人了!
“好、好!我道歉,行了吧!”他投降了,但那是因为太烦而低头,绝不是真心要道歉。
“不行!”蓝雀儿不甘愿。
“你——”
“没那么简单,这一次,我要你随传随到,我要你日夜相随,你就得日夜相随,总而言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这样的道歉,我才愿意接受。”气得粉脸煞白的她连珠炮的说了一大串的话。
他臭著一张俊睑瞪她,“喂!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事实上,这些跟皇上要你做的并无差异,只是你一直做得不好。”她回给他一记白眼,“而我现在就要你落实的去做,反正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不然,我就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
“行行行,你说的都行。”苏喜甄跟四位姑婆点头如捣蒜,也白眼、黑眼的跟气炸心肺的冷擎频使眼色。
他握紧了拳头,气呼呼的点了点头。
“好,很好。”蓝雀儿满意的转身离开。
“擎儿,雀儿不会为难你的,其实娘觉得她是喜欢你的——”苏喜甄好言相劝。
“喜欢我?饶了我吧,那我不就得倒楣一辈子了。”
冷擎怒不可遏的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就是他冷擎倒大楣的开始!
一更天,粘肇均过来叫他,说他家小姐要找他,他套上衣服过去,丫鬟阿给说小姐睡著了。
二更天,粘肇均再次过来叫人,说他家小姐醒了,他压抑著怒火再去一次,结果那个女人又睡了。
三更天,粘肇均再次过来叫人,他咬牙切齿的换上衣服又过去,这一次,那个番婆子看来是精神奕奕的等他。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咬牙怒问,一整晚被呼来唤去的火气爆发了。
“随传随到嘛,我只是测试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随传随到?”她笑盈盈回答。
疯子!他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开,但这样的情形一连持续好几晚,搞得家里的每个人都呵欠连连,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困哦”。
“这样挺麻烦的,乾脆你就住到她那里去好了。”冷一婆忍不住的说了。
“啥?”
“是啊,不然很烦的。”冷二婆赞成道。
“没错,睡也睡不好,要打牌也没得打。”冷三婆指指自己的熊猫眼,也点著头。
“反正宝园那么大,房间那么多。”冷四婆也觉得可行。
冷擎没理会四人,但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招致的“民怨”也就越来越多,爹、娘、老三、老四、四位姑婆全希望他去解决那个半夜不睡的瘟神,要不,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这会儿,他手里被塞了个包袱,旁边是他的爱马,而他就站在被关上大门的将军府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如释重负的欢呼声!
外头天气乌云罩顶、寒风凄凄,冷擎真的有一种情何以堪的凄怆感!
他居然被赶出家门了?!这天理何在!
是那个臭番婆让他落得如此下场的,他不好过,她怎能好过?!
气得胃发疼的他翻身上了马儿,奔驰了两条街,来到宝园,也没下马,而是直接策马而入,直奔那个女人的闺房,直接以马蹄踢开她的房门。
要比野蛮,大家就来比!
正在房里梳妆的蓝雀儿的确被吓了一跳,但一看到来人是冷擎,她很快的恢复平静,露齿一笑,“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来伺候我了?”
他冷笑,“是啊,拜你这个患了虐待症的女人之赐,我让家人给“请”出来了。”
一旁的阿给脸色一变,“冷二公子,你怎么老是口出不逊——”
“阿给,没关系,你出去。”蓝雀儿打断了她的话。
“小姐——”
“出去!”
阿给抿抿唇,瞟了脸臭臭的冷擎一眼,这才嘟嘟嚷嚷的走了出去,“要不是肇均刚巧出去,他一定会跟他打一场的……”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叫阿给去把你找来呢,可见咱们是心有灵犀。”
他冷冷的瞪著笑盈盈的她,一语不发。
“其实老实的说吧,你被请出来也没啥不好啊,反正这儿的房间多,你跟我的人也就不必来回奔波了,不是?!”
“你到底哪时候要滚回去?”他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间进出来,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
她皱眉,“冷擎,你对我说话真的是该客气点——”
“我对女人说话就是这样,而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他放声咆哮。
“那咱们换个话题吧,”她眼珠子慧黠的一转,微笑的走到床边,拍拍床铺,“其实今儿要你来,就是要同你说,我来中原都睡不太好,珑腾国的床比较软,你们中原的床比较硬——”
他抿紧了唇,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他还真是佩服她,她对他的臭脸视而不见,还能笑嘻嘻的。
果然,番就是番!蛮子就是蛮子!
“还有同样的问题,这些椅子也硬,”她走到他前面的椅子坐下,再拍了拍椅子,“我们家乡那儿的椅子也比较软——”
“别说废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要离开?”他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你先坐下,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他不高兴,但还是勉强自己照她的意思坐下,没想到他甫坐下,她也大方的坐下了,而且是坐在他的腿上。
他难以置信的瞪著对他回眸一笑的女人。
“嗯,不错,是柔软多了。”
她微笑的往後靠在他的怀中,真的挺舒服的,他的胸膛够宽够厚,而且,这个感觉真的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但这个感觉,在被她当成椅垫的男人霍地起身,差点害她跌个狗吃屎後,消失无踪。
“你把我当椅子像话吗?”他的声音严峻如冰。
“其实不只是那样嘛……”她噘起了唇,怎么他都不明白她的心意?
“你够了吧!你当真以为你一个番邦特使就可以这样对我,而我就该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我——”
“我乃顶天立地的男于汉,你惹毛了我,我也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