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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丝地吐出。“沙……沙漠中……能唤出……水精,就算你有碧灵也办不到,普天之下……唯有……“天人”你……你是皇皇一……族的后裔……”低喘的音调直至无声,一具乾枯的尸体横于沙漠中。
雷颖力虚地倾倒沙漠中,一时大意而中了暗算,西邪是施毒的高手,那两道临死前射出的毒定然厉害,毒从她口中开始麻痹,接下来扩及全身,虽然碧灵立刻驱疗大半的毒素,也得令她两天内动弹不得。
该死的,这要被属下看到,她就糗大了!深吸一口气,方才差点中暗算的一刹那,耳边似乎传来“小心”的警告声,是自己多心了吗?
正想松口气时,却听到一阵缓缓走近的脚步声,雷颖整个警戒神经竖起,奈何动弹不得的身躯,只能无奈地瞪著来人的方向。这时她看到马背上的天若,心中暗自焦急目前的处境,现下她已无力可对抗,千万别是敌人!
阳光下一个满头红发的男子出现在她视线内,竟是上次在树林里救了天若的佛希克。无来由地雷颖放松戒备的心,对此人她有一种亲切感,总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随即暗骂自己傻,与对方才见过一次面,是好是坏都还难下断言。
克蹲在她身边,看著她的眼神带著轻柔的责备。“你真鲁莽,欧诺人临死前会把毒集中在双眼,做最后的一击,多年的对敌经验你该知道,还这么大意!”
雷颖讲不了话,只能戒备地望著他。
佛希克凝视她,轻柔地撩起一绺银灿的发丝,幽幽地道:“十九年来,你当初的模样深深印在我脑海中,寻寻觅觅,岁月不曾阻断我的脚步,令我不曾想到的是昔日如缎的乌丝,竟成今日雪亮的银发,呵,我该想到的,毕竟……他有银的遗传……”
他突然抱起雷颖,抚著她的脸颊,目光异常温柔却带著忧伤。“唯有不变的是这双明暗的眸色,依旧郁翠如昔……绿……”他轻轻地唤出,温柔的唇印在雷颖的眼眉,淌下无言的泪水,滴滴的泪水沿著他印在眉头上的唇而滋润她的眼。
雷颖不解其意,想说话,唇舌却麻痹,启不了口,意识也逐渐远离中,恍惚中佛希克的声音再次传来。“安心地睡吧,我会守护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在这柔声的安抚中,第一次雷颖在陌生人怀中放松戒心,安然地沈沈睡丢。
※※※
费席安一醒来就看到兄长、维克多和萧家兄弟全围在他床边,急忙坐起问著众人。“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天若呢?”
众人还不及回话,席安已猛然将站得最近的萧丹青扯过来,怒目相向地叫道:“该不会没救回来吧?她是你们的妹妹,没救回来还敢站在这儿,知不知耻呀!”
萧丹青正要说话,席安就朝维克多大叫:“快给我备马,该死的欧诺人,敢伤我的妻子一根寒毛,要他们每个都陪葬!”他忍著伤口的痛就要下床。
“沙漠枭雄,发火以前何不先掀开棉被,看看旁边的人!”一个沈稳的声音有趣地道。
席安这才感觉到有个温暖的身躯靠著自己,急忙拉开棉被,天若清秀的脸蛋和娇躯正紧偎著他,方才的吵闹令她蹙著眉,更往他身体缩去以寻求舒适的睡眠。
“怀儿……”席安神情一柔,不理室中众人的目光,温柔地在她额上吻著,小心地将被子盖好后,看向方才发声的人,也是房中唯一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的人,萧家真正的掌权者。
萧艾伦结实的身材和样貌,虽没其他兄弟的外型出色,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却令人难忘,尤其他圆滑精练的处世之道令人印象深刻,而今看著席安的眼充满玩味。“与其大家这么瞪著,有什么话不如由主人先说!”
“天若是我的妻子,不可能交给你们带走!”席安断然地道。
“喔,这样……”他搓著下巴,也很大方地道:“那代价就是开放北方的市场,让萧家的生意进驻。”
“讲生意……”席安也不是省油的灯。“那萧家就不能垄断西、南双方的市场,既是生意那就大家来竞争!”
“可以!成交!”萧艾伦一击掌,想到以后萧家的生意将真的遍行欧泊大陆,不禁笑得握住席安的手道:“我老妹是你的了!”
其他人全楞住!伊丹颇为惊讶地看著萧艾伦,萧家还真不愧是商人世家,虽明知天若的情况已成定局,还是不赔本的拿来论点利益交换。
“大哥,你这种作法要是让天若知道,会抓狂的,小妹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伟凡提醒地道。
这下萧艾伦真的严重地思考,因为妹妹发飙的样子很吓人,越温柔看来越无害的人,发起火也最可怕,天若就属这样的人,现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他朝席安道:“席安,我们四兄弟就此告辞,不再耽误你和天若的良宵!”
“何必这么赶呢?我还打算今晚设宴款待众人,好庆祝双方多年的误会和解了。”伊丹道。
“是呀,四位兄长至少也等天若醒来再走!”席安也奇怪地道。
等天若醒来?四个兄弟一起摇头,摆著手道:“不用麻烦了,改天吧!你和天若好好休息吧!”
这时萧艾伦走到妹妹身边,看到妹妹清纯的睡脸,兄长的柔情升起,严肃地道:“还有一点,一定要做到,没有的话,不惜为敌我也会将天若带走!”
“是什么?”席安闲。
“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妹妹风光地嫁给泰坦神国之王为妃。”
“定当办到!我会举行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世人皆知我费席安迎娶萧家的女儿。”席安坚定地道。
艾伦满意地颔首,俯身在妹妹的额上留下一吻,轻声道:“天若,哥哥们先走了,哥哥们这么疼你,对这样的安排,你一定很满意!”他发觉昧著良心和妹妹讲话还满简单的。
之后其他兄弟轮流和天若告别,可都很怕吵醒她似的,极其小心又轻微地吻了一下就走。轮到萧丹青正要低下身和小妹告别时,天若突然呻吟了一声,害萧家四兄弟每个人皆面色一变,以为妹妹要醒了,而后看到天若翻个身继续沈睡,都放松地吁了一口气,接著四兄弟赶紧连声告辞就往门边走去,每个人都怕妹妹醒来会被缠上。
“各位,我送你们出宫!”看他们匆忙的样子,伊丹赶紧尽地主之谊地在前头领路。
席安、伊丹和维克多都对他们一副急欲跑人的模样,面面相觑感到不解。待他们走到门口时,还听到萧丹青对萧艾伦说:“大哥,他真有勇气,看他颈子上的抓痕和手臂上的齿痕,分明是天若的杰作,知道老妹的真面目还敢要,真勇敢!”
艾伦竟然回弟弟说:“什么话,早知道他这么坚持,两年前就将天若捆来算了,搞不好行情更好,拖了两年,付出和回收不成比例,蚀本……不过说真的,沙漠人好像比较耐虐,再不然就是这里……怪怪的!”他朝脑袋比了个秀逗的手势。
其他兄弟深表同感地点头,窃窃私语地随伊丹走出去。
费席安和维克多看他们走出去后,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睡得一脸甜美的天若。
“我说,你这老婆的真面目好像很可怕,连亲兄长都怕成这样!”维克多有点同情地看著他。
席安苦笑,摸著颈边的抓痕说:“我早认命了,尤其等她醒来,见到兄长全跑光了,只怕要闹翻天了。”他现在明白萧家四兄弟全跑的原因了,突然觉得他们真诈!
“反正沙漠人耐虐嘛,谁叫你娶了萧家之虎!”维克多马上拿萧艾伦的话取笑。“不过这丫头,自从和雷颖在一起后变得悍多了!”席安温柔地搬著天若的头发,继而想到什么似的,奇怪地问道:“对了,我的伤好得很快,连手臂的伤口都愈合了。有谁帮我治疗吗?”他甩动手臂,能这么快速地恢复,应是有人用了灵疗的法力,而在泰坦神国尚无人有此功力。
“这……有件事还没跟你说。”维克多突然一叹,附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席安脸色陡然一变地说:“他来了!雷颖呢?”
“在东边的寝宫,烈日军团也在,为了救天若,中了欧诺人的暗算,还需休养!”
这时他怀中的天若呓语似的呢喃。“席安……讨厌……回萧家……哥哥……雷颖救我……”
席安轻叹,吻著她的耳朵喟然地道:“怀儿,乖乖地在我身边吧,雷颖……已经自身难保了!”
而宫外正要启程回萧家的伟凡,望著东边的寝宫,神色忧虑。
艾伦拍拍弟弟的肩道:“走吧,每个人有各自的立场,接下来的已非我们能力之事。”
“我明白……”他悠然地道。“她就像夜空中最高最亮的星,不是我能摘下的,我只希望他能珍惜雷颖,别再令她受罪!”尾声
雷颖在芝兰的扶持下坐起,现在的她,真的是孱弱得连拿杯水都嫌吃力,更遑论起身下床。
她试著想动动自己的身体,却使不上力,不禁怨声载道地说:“天呀!要在床上躺两天,简直比杀了我还痛苦,我最恨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别抱怨了,先把药喝下再说!”芝兰在一旁拿著药,想喂她喝下。
“我自己来!”雷颖不喜欢事事要人扶持的感觉,这会让她觉得很无助。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芝兰明白她的个性,只能协助她把药拿稳。
“萧家四兄弟呢?”雷颖边啜著药问道。
“他们稍早来看过你,见你在休息就去探望天若小姐了。”
“哦……那帮我叫贝卡进来,我有事交代他。”
“贝卡……贝卡他……有事……”芝兰突然支吾其词。
雷颖这才注意到她异于平时的言行举止,不禁有趣地道:“怎么了?你从刚才就怪怪的。”
“颖大人……”她欲言又止,甚至眼神还不安地看向门外。
看她这副模样,雷颖坦然地微笑道:“芝兰,如果是白国来的第四道令牌,就直接拿给我,我不在乎了!”
“不……不是的,是……是文……文森陛下已经来了,就在外面!”芝兰僵硬地说出这项震撼的讯息。
雷颖手中的药碗摔落,药汤洒了一地。
“他……来了……”向来倨傲凌人的雷颖竟绿瞳发颤,杏眼圆睁,看著芝兰的神色充满惊惧与仓皇。
她颤著唇,像是好不容易从混沌的思绪中挤出话来。“芝……兰……给我备马,叫烈日军团集合,我们离开,快离开这儿”
“不行,你的身体还无法……”
雷颖激动得大叫道:“快叫贝卡将人集合,我们走……流星……将流星牵给我……”她惶急地从床上摔下。
“颖大人”芝兰赶紧要扶她,雷颖却挥开她,拚命地想自己站起。“我行,我没问题,快将流星牵来”
“颖大人,你别这样……”原本冷静内敛的主人,如今却像惊弓之鸟般无措,芝兰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文森陛下!”
“陛下,颖大人正在房里!”
芝兰倒吸一口气,原本颤然失措的雷颖却反而镇定下来。
“芝兰,扶我起来!”她冷静地道。
芝兰赶紧扶她站好。
“行吗?”芝兰担忧地问。
“可以,你别担心!”她朝芝兰虚弱地一笑,整个身体几乎都抵著床柱。苍白的脸色,发青的嘴唇,芝兰看得出她撑得很苦,面对她如此骄傲的自尊,芝兰唯有心疼。
随著那扇开启的门,雷颖任何的表情都隐藏到一张淡漠的面具底下。
“久违了,陛下!”芝兰走到门口行礼。
门口走进一个身穿淡色长袍的人,墨色的长发披散两肩,五官俊美得几近优雅,那双深邃的黑眸永远浮著一抹淡淡的清冷,而一旦他眼神深黯时,就令人感到莫测的诡谲,似有一种阴沈的魔性凝结在瞳孔底处。
文森淡然一笑。“的确久违了,如果我不来,只怕会更久吧!”
“陛下说笑了!”芝兰不自然地道。
文森直接走向雷颖,后者从他一进来,绿眸就严峻得几近敌意。
雷颖昂然迎视他,神情倨傲冷淡,事实上体内的气血像在翻腾一样,若非一股傲气支撑,她早已倒下。
文森突然握住她的下巴,感叹又似玩味地道:“都已经伤成这样,还这么叛逆!”
雷颖在他的箝制下,不由自主地抬高头,她咬著唇,低吟地说:“臣……不敢!”
“不敢?”他冷笑。“能对我的命令视若无睹,你还有不敢的事吗?”
雷颖眼帘低垂,不发一语。
文森见状,清冷的眼眸浮出一丝柔情,握住她下巴的手,轻轻地描抚著她的丰唇,说:“我们今天就启程回白国,别再任性了,知道吗?”
雷颖沈默地合上眼,心中苦涩地想:“我还有任性的资格吗?”
“可是……颖大人受伤了,还不适远行!”芝兰在旁,一直战战兢兢地看著。
“放心……”他望著雷颖,充满一种占有的亲昵与爱欲,在她耳边沙哑地道:“我会抱著她,亲自照料她。”
雷颖一颤,原本强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