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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香啊!用的是什么香水?啊,你要抱小白去,就抱去吧!”夏绛咨倒大方起来了。
徐南方暗暗松了一口气,只当夏绛咨的调笑是耳旁风。但是夏三太太则已经难以忍受,她冷冷地对仁喜说道:“从现在起,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少爷,没有我的允许,少爷不许迈出房间一步!”
仁喜偷眼看了一下夏绛咨,想要对夏绛咨使眼色,夏绛咨却继续忤逆道:“你有什么资格软禁我啊?上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按照中国的法律,我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你没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徐南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心里头却在偷笑,这个夏绛咨居然妄图跟母亲说道理。
果然,夏三太太对于儿子的说法视若无睹,只对仁喜发话:“少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去查查昨晚上少爷都和哪几个狐朋狗友鬼混了,找人把那帮蠢货都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唆败少爷!”
仁喜似乎有心护着夏绛咨,有些为难地说道:“太太,少爷一个人出去的,仁喜也不知道他和谁……”
他还没有说完,夏三太太如利箭一般的目光就直刺仁喜的心房,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不知道?不知道就把和少爷一起玩的所有人都打一顿!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你要是不去,有的是人做!”
仁喜不敢再说话,只唯唯诺诺地应着。
绛色卷 第八章 南方的投诚
夏绛咨终于脸绿了,他鼓着眼睛对着自己的母亲:“你凭什么找人打我的朋友?”
“谁让他们不教你好啊?”夏三太太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是成年了,你想干什么都行,我只管着别人,以后你和谁去玩,我就把谁的腿给打断!”
看到夏绛咨气得发抖,夏三太太站了起来,朝儿子走去,半要挟道:“你要是不想让别人有事,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好好把管理学给我学好,你要是在你爷爷面前把戏给演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夏绛咨听到母亲的话,两瓣薄唇瞬间变了颜色,他冷冷一笑:“你恨我不争气,就别把我生出来啊!生出来不满意,你干嘛不另外去找个儿子!”夏绛咨不能斗过母亲,只能口头上讨些利索,他直接从徐南方手里把波斯猫给一把抢了回来,顺手一推把徐南方给猛地推了出去。
徐南方没想到夏绛咨会把闷气转撒到自己身上,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摔倒在地,夏三太太更是生气,“去扶起来!你真是一个没出息,不成器的混球,不是东西!”
“我凭什么扶?”夏绛咨冷笑,“我又没有不尊重妈妈你,我做错什么了?”
徐南方心里一凛,一个是极尽忤逆的儿子,一个是把儿子当工具的母亲,只不过在两人的战斗中,似乎败者是儿子。
徐南方忍着胳膊的肿痛,爬了起来,“少爷有气尽管发在南方身上,太太也是为了少爷好,少爷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太太望子成龙的苦心,这世上哪个父母不心疼子女的……”审时度势,徐南方心里头知道自己是要讨好夏三太太的。
果然,她为夏三太太的说话更加地令夏绛咨不满,但却让夏三太太另眼相看,就连之前的怒气也似乎平息了不少。
夏绛咨则对着徐南方冷冷一哼,嘴巴里嘟囔了什么,被夏三太太看在眼里,又免不了一顿斥责,“南方只是一个乡下姑娘,都比你懂事!你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夏绛咨被母亲训斥了半天,怨气横生,眉毛都要缠绕到一块去了,他步步朝徐南方逼近,脸上的笑在徐南方的眼里是那样的奸佞,徐南方捏着自己的衣角,心知自己帮衬着三太太说话,夏绛咨不敢对三太太无礼,只好把所有的怨气都爆发在自己身上,她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赶紧把头一低,豁出去地就双膝一软,可怜巴巴地看着夏绛咨:“少爷,千错万错都是南方的错,但是三太太对少爷是打心眼里头疼惜,少爷,您不要和太太对着干了,您不知道这样最伤父母的心。”徐南方说着,就扑簌簌落下泪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徐南方会自己跪下,虽然夏家十分传统,但毕竟行跪礼的时候并不多,就连夏绛咨都忘了上前,呆站在一旁。
夏三太太直接朝徐南方走来,居然朝徐南方伸出手来:“南方你起来啊,你这是干什么?”徐南方抹着泪,婆娑地看了一眼夏三太太,被夏三太太看到徐南方的泪,眼一横,对儿子不满道:“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吓唬人!把人家都吓哭了!”
夏绛咨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这样维护一个丫头,就连徐南方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的装可怜如此奏效,她摇摇头,怯怯道:“不是的,不关少爷的事,是南方自幼就没了母亲,看到三太太您对少爷这般体贴关心,心里头一下子有些感触。”她又继续不顾性命的对夏绛咨直言进谏:“少爷,恕南方斗胆说句话,少爷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太太对少爷要求苛责,可若不是太太望子成龙,又怎会如此?”
她的话顿时引来了夏三太太的共鸣似的,她拉着徐南方的手,直到此刻才缓缓松开,看向徐南方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柔和。她轻轻一笑,眼里头居然有一点无奈。她唤了一声“南方,我能找到你这么个人在身边,也算是欣慰了。”
她不经意地瞥了夏绛咨和其他人一眼,似乎是告诉夏绛咨和其他的下人,真正贴心的竟是徐南方这样一个刚刚上岗的新人。
徐南方稍稍扫了一圈,只见夏三太太的两个最器重的下人莲香和莲珍脸上都有些嫉妒和不屑之色,心里头暗暗一惊,怪责自己是不是锋芒太露了,只因听到了T市,心里头有些着急,所以一时揪着了机会,就想讨取夏三太太的信任,哪知道现在就已经遭人妒忌了。只不过,她刚才一番说话,明显是讨好夏三太太,但是也不至于让夏三太太这样惺惺相惜,好像自己一句话就戳到了她内心最深处似的。
徐南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没想明白,就见夏绛咨继续朝自己逼近,他那不怀好意的笑,顿时让徐南方一阵紧张。
“绛咨!你别想再为难南方!”三太太已经出面替徐南方解了围,徐南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怯怯地望着夏绛咨,可是夏绛咨凝结的愁眉忽然化开,他脸上的狞笑忽然有些温柔,他居然不忤逆了:“南方是妈妈最喜欢的人,我怎么会为难她呢?”
徐南方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哪知道夏绛咨却已经温和的对着自己,他怀里头抱着的波斯猫懒洋洋地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夏绛咨轻轻的抚摸着猫的头部,这温柔祥和的一幕是那么的不真实。
“再说了,其实刚才南方姐姐那样一说,我好像也明白了不少。”夏绛咨十分顺从地对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妈妈,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的。真的,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以后不和他们出去鬼混了。”
绛色卷 第九章 小少爷的使坏
夏三太太听着他的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夏绛咨什么时候这样乖巧懂事过,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明白妈妈的苦心?你不是又来骗妈妈的吧?”
夏绛咨点点头,看着徐南方,十分诚恳地说道:“是啊,南方姐姐说的对啊,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等到失去妈妈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妈妈,一切就晚了,对吧?”
虽然他说的话并不是很好听,但是夏三太太却脸上露出了笑,徐南方看着她,心想母亲终究还是母亲,人就算悔改也不可能被自己这样说两句就悔改了,夏三太太太在乎自己的儿子,才会相信他的假话。
然而如此一来,夏绛咨再接近徐南方就得了更多的便利。他把波斯猫朝徐南方怀里一送,徐南方茫然地没敢去接,那只波斯猫伸出头就要去徐南方的怀里蹭,夏绛咨露出大男孩纯真的表情:“南方姐姐,小白喜欢你呢!”他说着示意徐南方把小白接过去。
徐南方受宠若惊,只好把小白再度双手揽过,心里头打着小鼓,夏绛咨不过是演戏,但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绛咨转头对夏三太太说道:“妈妈,你看小白和南方姐姐也很投缘呢!妈妈,把南方姐姐送给我做佣人吧,不对,是让南方姐姐管着我吧!”
徐南方差点没站稳,她算是知道夏绛咨打得什么鬼主意了,自己现在拿夏三太太当挡箭牌,可是一旦把自己讨到他那边去当佣人,夏三太太天高皇帝远,压根就管不了自己。
徐南方望着夏三太太,夏三太太也不情愿道:“南方贴我的心,我可舍不得!”徐南方也趁机说道:“是啊,少爷,南方初来,许多规矩都不懂,怕会服侍的不周到!”
夏绛咨却不依不饶道:“妈妈,我房里那几个丫头什么都不懂,哪里有南方姐姐明白事理啊?妈妈,我觉得南方姐姐和小白又合得来,我也愿意听南方姐姐的话……”
徐南方牙齿格格响,这个夏绛咨使的手法实在太下三滥了,徐南方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演戏,可是却又不能在夏三太太面前戳穿他,否则真是吃力不讨好。
经夏绛咨“好心”的为母亲提点,夏三太太也不禁点头道:“这样说来,也确实需要在你房里放个信得过的人!南方啊,你觉得呢?”
徐南方一脸为难,但却硬着头皮说道:“能为太太做事,是南方的荣幸,南方只是担心自己什么都不懂,又刚刚来,怕把事情给弄砸了。……”
她话还没说完,叫莲香的那个丫环已经凑到夏三太太身旁说道:“太太,要是别人不愿意去,莲香愿意替太太分忧。莲香才不会推三阻四呢!”
徐南方听着莲香无事生非的讽刺,却也不争辩,夏绛咨这个少年居心不良,自己可不愿留在他身边,毕竟是夏三太太的亲儿子,一旦夏绛咨陷害自己,若是自己破解了,夏绛咨也不会有什么惩罚,可要是着了道,扫地出门就会是自己的结果。
可是莲香的自荐并没有惹来夏三太太的赞赏,她冷眼看了一下莲香,倒把莲香给瞪了回去,好象这个莲香藏了什么私心似的。
夏三太太重新望向徐南方,脸上带着笑:“南方啊,我挺放心你的,你虽然才刚刚来夏家,可是你比起其它人来,都要懂礼数,懂道理。你帮我看着绛咨,我是真的放心呢。”
她的笑让徐南方无处遁藏,“南方啊,你就只管给我管着他,他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骂他,可别给他留情面!知道吗?”
夏绛咨听到母亲的话,脸上的怒色一现又遁了,只是换成笑看着徐南方。
“南方?怎么了?不愿意吗?不愿意我就让……”夏三太太关切地看着徐南方。
徐南方使劲的摇头,惶恐地说道,“太太,南方愿意,只要太太吩咐,南方都愿意去做的!”徐南方抬起头也给了夏绛咨一个笑脸,然后是对夏三太太带着几分感动的神情。
徐南方暗暗的笑,看样子,这个夏三太太是铁了心要让徐南方跟着夏绛咨走的,说是因为信任徐南方,可是徐南方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进来,连底细性格都没摸清楚的新丫鬟,真要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哪里有跟着自己许多年,知根知底的莲香更让她自己放心?怎么样看都觉得夏三太太好象是顺水推舟地把徐南方往夏绛咨身边推去!
徐南方不知道夏三太太这里演的又是哪一出,但是她心里头下定了决心,既然你们母子俩都要对自己演戏,那么我就陪你们俩一起玩玩。
徐南方抱着夏绛咨那只白色的波斯猫,尾随着夏绛咨离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环顾来一周,但见有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也有人却是一脸怨毒。
或许对不同人来说,服侍这位少爷可能是件肥差,也可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活计。
徐南方边走边想,难道是自己在夏三太太面前的主动示好有些过火了?以至于引来了她的怀疑,所以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真心悔过,说让人督促不过是存心报复,于是顺便借儿子的手整一下自己,把自己找借口扫地出门?
她正想着,已经跟着夏绛咨来到了他所住的别苑。
苑子里栽满了竹子,竹林中隐隐绰绰地显露出房屋的角宇,园子里有一条蜿蜒流过的沟渠,渠上架着小桥,水流哗哗的流过,有些刻意的营造出与众不同的格局,仿佛标榜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不堪与世人同流合污一般。
徐南方尾随着夏绛咨走过小桥,看到桥边水渠旁向里凹的一个小圆池里漂浮着几株睡莲,不禁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夏绛咨反头看了一眼徐南方,徐南方木讷的一笑:“看到莲花,一下子感慨,随便说的,少爷莫怪。”
夏绛咨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徐南方见夏绛咨并没有斥责,不禁又说道:“也不知怎么,走到这里就觉得这里好像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南方是个乡下人,但是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