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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被他拖出了车,下车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差点就一个踉跄摔倒。
徐南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远离了都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举目望去,是成片的山与树木。徐南方不明所以地望着尚君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可是尚君澄对自己一甩手,把车门关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你要做你的豪门梦,就在这里做梦吧!”
“喂,你干什么?”徐南方有些紧张起来,这里可是荒郊野外,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然后准备走人吗?
尚君澄发动了车子,对着徐南方撂了一句话,“我等你在这里梦醒!”他说完,车子就已经又往回奔了,留下一路的尘嚣。
绛色卷 第三十六章 你把她扔哪了?
尚君澄把车往回开着,一边想着把徐南方扔在那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个女人肯定要心急如焚了。这样一想,心里头憋的气可要舒坦了许多,气一顺,就不禁想着自己这样把一个女人扔在野外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看这个女人对北京好像也不熟悉,再说就算熟悉,那样一个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呢?
尚君澄一想,车子还没跑十分钟,他又把车头调转过来,卯足劲又往回奔去。徐南方还在原地,好像知道尚君澄会回来似的,她的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尚君澄看到徐南方这个表情有点失望,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会在这里哭哭啼啼,抱着棵大树,怯怯地望着车离去的方向。可是徐南方在看到尚君澄的时候,脸上一滴泪珠都没有。尚君澄想起了徐南方的坚定,想起了那晚上徐南方怒喝肥油时的表情,其实这女人内心的强大有些让人可怕。
他依旧拉长着脸,但是语气却强硬不起来:“想通了没?这里可叫不到车,你要是还没想通,我可真的走了。”
徐南方淡淡地笑,听尚君澄的语气哪里是威胁自己,根本就是央求。心软的人做不了事,说的就是尚君澄这个类型。
徐南方铁了心不会领尚君澄的情,没好气地道:“你走吧!没车,我有一双脚,我爱去哪去哪!”
尚君澄气得不行,“哼”了一声,“行,那你就慢慢走吧!”再不回头。这一次却是彻底地不愿理会徐南方。
他好心好意回头来接她,没想到徐南方压根就不领情,让尚君澄顿时有了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他再没回头,加速到了一百二十码。飞快地往北京城里冲去。
徐南方就这样看着那辆车飞快地消失在林外的马路上,扬起的灰尘很久都没有散去。徐南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坐车的情形,当时尚君澄也是这样把眩晕地自己从车里头毫不留情地给拖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留在了荒郊野外,准备把自己给抛弃。。那时候自己对他使用了眼泪,用他的同情换来了自己的幸存。可是现在,同样地一幕重新上演一样,这一次,他顾虑再三,想要对自己挽留,可自己却逼着他头也不回地走掉。
徐南方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想着,自己这样不领情。他再也不会过来了吧?尚君澄把车开到了叶飞羽所在地地方,叶飞羽似乎知道尚君澄会回来一样,就站在楼下等他。看到尚君澄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说哥哥啊,你跑哪里去了?我在这等你半天。给你打手机都不接。”
尚君澄心情一直不好。别说手机铃声,就是拿个大喇叭对着他的耳朵。都不见得会听见,更何况手机。
尚君澄没有回答,只是一个人走下了车,“他们人呢?都回台里了?”
叶飞羽把手里头的鸭舌帽戴在尚君澄的头上,看了看天色,带着点埋怨的提醒道,“虽然说天快黑了,但是这里人来人往,你要是不想被别人注意到,还是自己小心点比较好。”
尚君澄点点头,吁了一口气,想要把胸中地阴霾一扫而光,“你的病好了?”
叶飞羽淡淡地笑,“说了我没事。”他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没看到徐小姐啊?哦,你把她送回去了?”
尚君澄没有说话,好像这个话题让他很不开心一样。
但是叶飞羽还是没察觉似的嬉笑道:“我觉得你这人真是面嫩,明明喜欢人家,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看,把人家送回去,现在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何苦呢!”在尚君澄面前的时候,叶飞羽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他的嘲笑惹来尚君澄的不满,但是和叶飞羽熟了,尚君澄倒也对他的玩笑话不以为意,“行了啊,还有完没完,谁会喜欢那个女骗子啊?!真是地!”尚君澄替自己辩解着,忽然觉得一般的辩解总是能把事情越描越黑,于是索性推了叶飞羽一把,“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上次那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在这里等我半天,就是等我打你吧。”尚君澄从来没有想过,他去了这么长时间,叶飞羽怎么会站在这里等他。
叶飞羽呵呵一笑,抱拳做了一个讨饶的动作,他知道尚君澄指地是自己把徐南方送到尚君澄公寓楼下然后一个人走了。尚君澄每次都把自己对徐南方的“特殊关心”归咎于叶飞羽地多管闲事。
尚君澄解气地说:“去哪里吃饭?我请客。要不去吃法国菜。”
叶飞羽笑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去吃法国菜?你没事吧,不怕被别人误会你是gay啊!”叶飞羽眉毛一挑,“要不还是把徐小姐叫出来吧?你要是不想叫,我替你叫啊。”
尚君澄瞪了叶飞羽一眼,自己和他才见面几分钟,这个新助手加损友就一直把话题往徐南方身上扯,这个话题让尚君澄十分地不爽,努力想要忘记地阴霾,又一点点地包裹上来。
叶飞羽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尚君澄在那里皱着眉头,还对他推推搡搡,“怎么样啊,我这个建议如何?我帮你找她,她电话是多少?……”
“找什么找,她自己一个人在山里头凉快着呢。”尚君澄提到徐南方,眼前就浮现出那女人倔强的样子,于是火气就上来了,“好了,别提她了。”
叶飞羽却好像没听见尚君澄地这句警告似的,“她在山里?怎么跑山里头去了?”他察言观色地瞄了一眼尚君澄,“你们俩闹别扭啦?”
尚君澄白了叶飞羽一眼,很是不满,“什么叫闹别扭?这样的女人,就让她在山里头自生自灭好了,反正社会上少她一个,就少了很多被骗的人!”
他想要理直气壮,但是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是自欺欺人。
叶飞羽一下子就领悟了尚君澄的要髓,“你把她扔在山里?喂,你不是吧?”他张大眼睛,“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啊。“放心,我想这天底下没什么事能难得倒她。”尚君澄不无讥讽道,想到徐南方的固执己见,尚君澄就说不出的恼火,“她自己有手有脚,知道怎么回来!她说了,再不行,她有两条腿,走也能走回来啊。”
倒不是尚君澄真的没有分寸,其实回来的路上,尚君澄就发现这里并不是杳无人烟,相反,来来往往的车辆并不少,好像这里还是一个旅游景点似的。所以尚君澄不担心像徐南方这样精明狡诈的人,会找不到办法回来。
叶飞羽却还是不放心,“我听说北京最近不大太平。现在天都黑了,你把她一个人扔在外头,还是那山里,万一没找到回来的路,又或者碰上了坏人,那……”他试探地望了尚君澄一眼,“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尚君澄回了叶飞羽一眼,嘴巴里头依旧说着:“她怎么可能吃亏,坏人看到她都得绕道走!”话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已经有些勉强,心里头更开始隐隐担心起来了。
叶飞羽像是识破了尚君澄心思的笑,用手点了点尚君澄,摇着头,一边说道:“得了,我去帮你找总行了吧?”他说着开了车门,坐进了自己的车,从窗子里探头出来:“喂,你把她搁在哪一块了?”
尚君澄听着车子发动,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朝叶飞羽靠近,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哪,我对北京不熟悉,就好像那路标上写着是十一,还是十二陵,行了,看你找不到,天又黑了,还是我陪你去吧。”
尚君澄非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明明是心里有些不放心,却偏偏要说是陪叶飞羽去找徐南方。但是叶飞羽却一下子变了脸色,“你说你把她放在哪了?”
“十几陵,十二陵?”
绛色卷 第三十七章 故地重游
“是明十三陵吧?!”叶飞羽几乎是惊呼出来的,“你居然把她放在那了?”他这一次却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在尚君澄面前有这么紧张的表现。他又看了尚君澄一眼,眼里头竟然有一丝愠怒。“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我真是……我怎么就没仔细问!”
“问什么?”尚君澄没太明白叶飞羽的这句话。叶飞羽摇摇头,已经发动了车子,一加速,车子就猛冲出去了。他阴着脸,似乎和尚君澄的对话有些多余。
“怎么了?那是什么地方?”尚君澄看到叶飞羽突然之间紧张成这样,一下子怔住了,甚至觉得有点不明所以。叶飞羽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很随和,很礼貌却从来没有发过火,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可是叶飞羽居然为了徐南方生气了。“你没事吧?”尚君澄有些狐疑甚至有些警惕地望着叶飞羽。
叶飞羽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自己的表现实在有些夸张,毕竟自己从来在尚君澄面前都没有发过火,更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徐南方发脾气。
叶飞羽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解释着:“你不知道那个地方,那里是明代皇帝的陵寝,也就是坟墓。不知道有多少人埋在那,说不定还有殉葬的呢。你把人家一个女孩,扔在这样的鬼地方,冤魂厉鬼的,不是要把人家吓坏吗?”
“哦。坟墓啊。”尚君澄终于明白叶飞羽为何会这样紧张了,他忍不住笑了,“你的思想真老土。亏你还是学理科的,你还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魂啊?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吸血鬼!诶,你说我们去那。是不是还会碰上僵尸什么的啊?”
叶飞羽没有说话,他不是担心鬼魂。他只是担心那个地方对于徐南方来说有着特殊地意义,就如同徐南方不敢进入故宫去看一样,这个女人肯定是从宫里走出来的,来自四百年前的明朝皇宫,现在又在明皇室地陵寝旁。不知道徐南方会做何感想。
看到叶飞羽的脸色没有好转,尚君澄自己也有些担忧起来,但他还是自我安慰着,“那地方好像是个旅游景点吧?不会有什么状况地吧?”
叶飞羽没有回答他,只是勉强给了他一个笑,车子一路狂奔,尚君澄也不再打岔,让叶飞羽可以专心开车。但是对于徐南方来说,境况似乎比叶飞羽担忧的还要糟糕。。一个误穿了四百年的宫妃。却阴差阳错地被尚君澄扔在了皇陵前。昔日众人莫敢仰视只能膜拜的皇陵,此时却有无数的游人往来其间。
徐南方自从尚君澄扬长而去之后,就只好一个人从山林里走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所在地地方依稀还有些印象,天寿山。自明永乐皇帝之后。几乎所有的皇帝与妃嫔都埋葬于此,她记得她还陪同皇帝来过这里。来看他日后的陵寝,看他要长眠于此的地方。
当时皇帝的陵寝刚刚竣工,皇上一边看着画匠在陵墓里做最后的装饰,一面挽着徐南方的手,让懂得风水术数的徐南方给予评价。皇上的眼里头掩饰不住兴奋,他显然对他地墓地是非常满意。
徐南方记得当时自己还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满是娇嗔和婉叹地说着,要陪皇上一生一世,可不许就这么快把自己给扔下了。当时那个就已经两鬓斑白的丈夫在自己地搀扶下,还对自己笑着许诺,要徐南方死的时候也送入此穴陪葬旁侧。
徐南方记得自己对皇上笑着感叹:“皇上又来拿话哄人,大明地祖制从来只许皇后合葬,南方只是一个小小地庶妃,哪里有资格陪伴皇上千年,皇后娘娘要是听了这话,又要来数落南方的不是了。”
皇上捏了捏徐南方如莲藕般白嫩地手,“朕许你个皇后不就成了?没有你陪在朕的身畔,即便登入仙界,也实在无趣得很呢。”
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万历皇帝回去也并没有把正牌的王皇后给废了,立毫无势力的徐南方为后。徐南方也并没有当真。
但是当徐南方看着络绎不绝地人群参观归来,带着游山玩水的喜悦之情夸夸其谈时,徐南方忽然有些想去看看,陪在万历皇帝身畔的人到底是谁。
她听见那些人说的话,整个陵寝只有几座陵墓进行了挖掘,其中就有万历皇帝的定陵。就连陵寝的地宫都已经开辟为旅游之地,曾经的天子的棺椁,居然被后人当成了娱乐的对象,要是徐南方说给她父亲听,只会被当作无稽之谈,哦,不,这样的话说出口,只怕要株连九族。
徐南方从来不信神佛,更不相信皇帝是什么天子。只有从未见过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