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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三声枪响,直接把一个手下给立毙当场。
子弹从手下的前胸射入,又从他的背后给穿了出去,前面看不见子弹是怎么进去的,背后却炸开了好大一个窟窿,烂泥样的血肉被爆了出来,地上流了一滩的血,好像一瞬间把这人的血给榨干了。
那人就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其他的手下都满脸惊恐和诧异,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实在不知道白清逸,他们的老大会长是突然之间转了什么性子,杀红了眼一样。
徐南方和叶飞羽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清逸的杀戮,一声不吭,白清逸在把那人轻而易举地干掉之后向着自己的手下说道:“兵仔是夏家二老爷派在我这里,用来监视我的奸细,这就是他无间道的下场!”白清逸冷冰冰地向着他的手下发话,话里头的含义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除掉了一个奸细。
还没等那几个手下给出表情,白清逸就已经朝徐南方款款走来,对徐南方居然是带着他的笑:“我救你一命,你替我除了奸细,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徐南方咀嚼着这个词,面对着熊熊烈火和一滩死血,顿时明白过来。白清逸早就知道夏二老爷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奸细,随时向夏二老爷汇报白清逸的情况,尤其是和夏家有关的情况。白清逸也一早就想把这个人给捉出来。尽管这个人在身旁并不碍大雅,但是以白清逸的性子,和今时今日在黑道的地位,他可以为夏二老爷卖命,但却无法忍受自己的身旁有一个别人的耳目。
这一次,夏二老爷让白清逸把自己给杀了,白清逸因为尚君澄的缘故放了徐南方一马,那个奸细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向夏二老爷汇报这个消息,夏二老爷所以在第一时间关照了白清逸,让白清逸务必把徐南方给迅速解决掉。白清逸于是就顺便借刀杀人,把自己看得不爽的奸细耳目给直接挖了出来,就地给处决掉了。这样做,既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钉,又可以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树立一个下马威,到时候随便编扯个理由把夏二老爷的事给糊弄过去,死无对证,这件事也就算功成圆满了。
这样说来,白清逸今天出马,还不止是一箭双雕,而是一出招就摆平了很多事。
徐南方不禁冷笑,看起来所有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以为叶飞羽已经是机关算尽了,这个白清逸相比起叶飞羽来,倒也好像是丝毫不差。
白清逸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眉毛上挑,对着徐南方轻轻道了一声,“啪……”模拟着开枪的声音,眼里头的笑意是在嘲讽徐南方,因为徐南方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尸体时,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被刚才这突兀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怕了?”
徐南方对于白清逸的调笑并不理会,而是径直一个人走向前,朝那个尸体走去,毫无畏惧一样。就连白清逸自己也看呆了,徐南方这是要证明她并不是真的害怕吗?交叉的车灯照射在那具尸体上,把暗红色的血液给毫无偏差地照了出来,地上的那具尸体,沉寂地要命,即便是杀人无数的那些杀手,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也都不忍心多看几眼。
但是徐南方却走上前,凝视了好几秒,在白清逸冷静却又难掩诧异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款款走来,“没想到现在的火枪是这样的了得!要是我父亲看到了这样高明的技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她这话是对着叶飞羽说的,好像白清逸对她的威胁是空气一般。
徐南方直视着白清逸,“我帮了你的忙,你却把我们的车给弄坏了,这桩买卖似乎我们有点吃亏。”
白清逸看着徐南方,似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对自己“讨价还价”起来,他只是冷笑了一下,便直接上了车,只把叶飞羽和徐南方两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对于徐南方的要求,白清逸这样的人是不会理会的,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解决掉他周围的奸细,对于徐南方的性命,他并没有多少兴趣。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演的戏和别人演的戏。
青色卷 第十一章 夜下的两人
如今白清逸驾着车,领着他的小弟离开,他的小弟们把那一具小弟的尸体也给扛上了车,扔在后备箱里,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地面无规则的一大滩血渍,黑乎乎的,又有着暗红,以及两辆燃烧的汽车反映出的火光。熊熊的大火来势凶猛,但却也退缩得快,如今只剩下零星的火焰在车的残骸里摇曳着,告诉着别人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叶飞羽来不及去抹身上的脏污,只拽着徐南方的手就又往一边的树林里奔去,徐南方不禁问道,“这是去哪里?”
叶飞羽带动着徐南方一边跑,一边说道,“离犯罪现场越远越好,要是过一会儿公安来了,我们在这里肯定说不清楚。还是等公安找上门来,再把这件事推给尚君澄去处理比较好。”
徐南方心里头暗笑,叶飞羽这个阴谋家,虽然没有白清逸的势力,没有尚君澄的背景,却知道在什么时候保存自己,更知道在什么时候去利用什么关系,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徐南方跟着叶飞羽走了好长一段路,坑坑洼洼,踉踉跄跄的,茂密的树林把仅有的月光都给遮蔽了,亮光越来越少,徐南方好几次都要差点摔了一跤。
但是渐渐的,叶飞羽拉着徐南方的手松开了,叶飞羽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分不清是因为跑得太快而喘息,还是因为他那可怕的病症。
“你……你没事吧?”当叶飞羽终于停下来,不再奔跑的时候,徐南方走上前温和的问着,稀疏错落的月光洒在叶飞羽地身上。零星地如同一只只的萤火虫。无法照明,却又不至于看不到彼此。
叶飞羽反转头来,徐南方虽然看不清叶飞羽的表情。但听他地声音倒也比较正常,“没什么。不过我们恐怕得暂时在这里躲一会
徐南方“嗯”了一声,却见叶飞羽已经找到了一块大石头,顺势坐了下去,石头有些大,光溜溜的。在月夜下一眼就看着了。叶飞羽招呼着徐南方也过来,一边说道:“石头上安全点,地上泥里虫蚁多。。”
徐南方带着几分疑虑地靠着叶飞羽坐下,好心建议道:“要不生个火吧,这样是不是会好过点?”刚才叶飞羽不顾一切地把徐南方给救出来,让徐南方心里头对叶飞羽地厌恶又少了几分,对他的同情和好感又添了一些。刚才叶飞羽完全可以把徐南方留在车上,毕竟刚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剧烈的震荡和两车相撞带来的惊恐。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一般地人都只记得让自己逃出去,叶飞羽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并不见得可靠的同谋者而耽误了他自己逃离的时间。所以。叶飞羽刚才那么做,让徐南方好感顿生。
叶飞羽鼻子里轻轻的笑。他当然明白徐南方这个建议是指什么。他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事。”他的语气很温和,或许是此时的夜把所有虚伪的表情都遮掩住,让叶飞羽忍不住向徐南方吐露起心声来,“我小的时候,被人关在箱子里三天三夜。”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话就够了,徐南方听得出来他说这句话是需要下多大的决心,这就是让叶飞羽畏惧封闭空间里黑暗地原因吧。他为什么被关在箱子里,这之间又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怎么出来的,徐南方可以想象这短短的一句话之后地小男孩都经历了怎样的可怕,都有着怎样地痛苦。
徐南方没有深究下去,叶飞羽能够袒露他自己地疮疤,已经是一件很难得又更需要勇气的事,徐南方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只顺手扯了一片叶子,坐在一旁,轻轻地吹着简单却又悠扬直入人心地曲子。
这曲子好像黑暗中的一条铁链,把两个人给连了起来,让两个阴暗的人仿佛能看穿各自的心。清脆的音色刺破了夜空,在林间空寂的回荡,如同一只在黑夜里出生的凤凰,鸣叫着冲天而起,盘旋而上,把所有其他静谧的声音都给囊括其中,让人的心如同共振般久久颤抖。
当徐南方停止吹奏之后,好一会儿,叶飞羽才回过神来,禁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非要回去吗?”
徐南方一滞,不知道叶飞羽这句话是何感慨,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叶飞羽又继续补充道:“你吹的曲子很好听,就同尚君澄的一样,能打动人的心,或许就像他所说的,人在最美的音乐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
赤裸裸的?徐南方没有回答,她能理解叶飞羽的意思,但对于他的表达方式,终归有些疑虑。
“南方。”这是叶飞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徐南方忽而觉得此时的叶飞羽脆弱异常,徐南方感觉得到他的脆弱,她轻轻应了一声,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徐南方说不出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既警惕排斥却又因他和自己的相似而理解,既不齿他的作为却又对他的痛苦深表同情。同情,是否又仅仅止于同情?徐南方总觉得自己对叶飞羽的感觉有点怪。
这个想法让徐南方吓了一跳,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幸好夜色之下,叶飞羽根本看不见她,徐南方心里头惴惴地想,难道换了个时空,人的思想也会改变这么多?她还没收慑住心神,那边叶飞羽又已经说了起来。
“尚君澄对你怎么样,我想你看得到。我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对谁像对你这样上心了。你其实也喜欢尚君澄,不是吗?”
徐南方心里一紧,刚才因曲子而和叶飞羽之间的似是消褪的隔阂又重新封固起来,如同一道巨大而坚厚的石墙耸立起来。
“你又想说什么?”徐南方的声音顿时冷冰冰起来。“是要劝我继续去骗取尚君澄的信任或好感,让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从而激化他和他父亲之间的矛盾,让你更加有机可乘,对吗?”徐南方冷冷的笑,叶飞羽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刚才就一直在试图劝说徐南方,直到这个时候,叶飞羽还是没有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是,对我而言,这是我的期望。”叶飞羽坦然承认,“但是,你今天故意拒绝尚君澄,故意气走他,不也是为了守护他?”
守护他?徐南方被叶飞羽的话吓了一大跳,她背后的汗涔涔浸湿着衣服,是呀,自己对尚君澄说那么多狠话,不就是想让他对自己的念想都绝了吗?不就是想让他远离自己所在的是非吗?让他不要再和自己淌一条浑水吗?
她没有回答,没有狡辩就是默认。
叶飞羽并不顾忌,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既要守护四百年前的一个人,又要守护现在的尚君澄,你到底有几头几臂?而万一这两者之间起冲突的时候,你又该选择谁?一旦你入了夏家,当你拿到璀璨之星的时候,就是永远见不到尚君澄的时候,而你要拿到璀璨之星,要付出什么代价,会不会伤害到尚君澄,恐怕都不是你能够决定,能够避免的!”
叶飞羽的话颇有深意,两者之间有了冲突,这让徐南方忽然一下子没了主意,万事万物都有正反两面,要得到一个东西,那就一定会失去另一些,璀璨之星属于夏老王爷,自己要拿到璀璨之星要付出什么代价未可知,但是会不会伤害到尚君澄却也是未可知。若是从前,当然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动摇徐南方要回去的决心,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当想到自己离去之后不能再见尚君澄她竟然有一些忧郁的心情,而万一,真如叶飞羽所说的,拿到璀璨之星要伤害尚君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狠下心?“假若有一天,要你在现在的尚君澄和四百年前的那个人之间做选择,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生,你会选谁?”
“当然是……”徐南方想要说自己的父亲,可不知怎么,想到尚君澄的死,她竟然会隐隐作痛,叶飞羽的这个比方毫无意义,自己不过是要一枚陨石,难道还需要付出尚君澄的生命吗?
“与其为已知的四百年前的历史而做什么改变,为什么不选择未知的现在?”叶飞羽这一次的话深入徐南方的心。“历史是既定的,你没有想过你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听说那些算命的观星的,最讲究的就是无为而治,就是不能逆天而行,不是吗?”明天起,白天更啦,没有意外就上午更新呵
青色卷 第十二章 既定的历史
“可是,我怎么可能不管我的父亲?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徐南方扑簌簌地落下泪来,积蓄了许久的幽怨都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父亲就同尚君澄一样,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星象历法,只有他的几何数学,他的抱负很大,我崇拜我的父亲,他是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更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毕生的愿望就是要完善历法,完善数学,为此他每日工读诗书,不眠不休,听我娘说,父亲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