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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了。
“说!你是谁?”男人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感情,那对锐利、深沉的眸子紧紧盯住她,命令道。水容容霎时清醒了过来,她猛摇摇头,眼尖地注意到他已将长袍穿上。算他识相,她可不想对着一个裸体的男人说话。
“你……你又是谁?”她毫不畏惧地皱着眉问他,两眼盯着眼前那蓄势待发的利箭。
试探性地伸手碰了一下,急忙安慰自己……嗯,他是开玩笑的吧?
男人英俊的脸庞布满阴霾,反将利箭搭近她的眉心,冷厉地直视着她的眼,“是谁允逛你擅入此地?快说!”
水容容被他气势十足的威厉吓得心头直跳,暗地里咒骂:问话就问话,这个男人可真凶!她白着脸问道:“这个地方不准进来吗?我不知道啊!”他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庞,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擅入此地者就得死!”
水容容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看他一脸严肃、冷漠的样子,一股勇气莫名地被激起。
她愤怒地杏眼圆睁,大声叫道:“闯入这里就得死?这是谁规定的?如果有人不小心踏进这里,难道也要叫人家死吗?你……你未免太霸道了!你在说什么笑话?”
“我从不说笑话!”他脸色一沉。
水容容现在根本已无视于他手中的箭,一双充满窍秀气质的眼眸,不服气地瞟向他:
“我看你不是演戏演得过火,就是脑筋“秀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盯着她足足有三分钟之间,那眼神迷蒙得实在让人猜不透。
水容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发现自己的脸没理由地开始发烫了起来。
“你的名字?”他用非让人回答不可的语气命令她。
“我……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必须回答我!”
“我偏不说!”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个人还真以为他是统领天下的君王啊?
语气狂妄又傲气十足,她才不吃这一套。男人移开手中的弓箭,逼近她身前,几乎是粗暴地一手接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信不信我会一手把你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得好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巨掌,只好瞪着他。她的怒气已被这男人激起,讥讽地道:“我信!我相信你力大无穷,你只要轻轻一捏,我的骨头一定会碎成粉末;不过,你不觉得将你的力气用在我这弱小女子身上大浪费了吗?”他简直跟他在她梦里的行为一样,相信力量可以解决一切,她怎么曾遇上这种人?
两人毫不让步地互相瞪视着对方,男人那对深邃而黝黑的黑眼珠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困惑。他眉头轻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水容容在他逼人的视线下,一颗心竟开始不安起来,面对他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危险气息,地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
“告诉我,你是谁?”他的声音挣破两人之间窒人的空气,而那突如其来的温柔声音,让她的心悸动,一时竟忘了设防。
“我叫……水容容!”
“你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彷佛欲催眠她似的。
水容容盯住他的脸庞,迷糊地道:“我……我从哪里来?”她看了看四周,神情古怪地反问他,“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在找回家的路!我说我被绑架到这里来,你相不相信?”
目前为止他是她见到的唯一人类,同他问路应该没错:只是……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怪异!他黝黑的眸子忽地一黑,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里除了“王”以外,谁也不能踏进一步,你出现在这里已经触犯了我的律条!”
“除了王?律条?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是谁带你来这里的?”他的眼光又变得犀利起来。
水容容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带我来?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曾往这里……”她困扰地低喃,看着他,疑惑地道:“你又是谁?为什么曾往这里?还有……你为什么穿这种奇怪的衣服?你是演员吗?你在拍戏是不是?”
男人拧紧那两道浓眉,表情凝重。眼光在她全身上下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她脸上。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怀疑她遇到的是怪物?还是神仙?他好象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的疑惑愈来愈重,她开始怀疑这里是什么地方?
蹲踞在石上的大鹰突地振翅飞起,卷起一阵劲风,水容容被他吓了一跳,往他身上扑去。那男人下意识地揽住她,转头盯着那头鹰,表情深沉。水容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胸前。不禁脸红心跳,连忙推开他。离他远远的。
他愣了一会儿,忽地站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立刻压迫罩着她。水容容一惊,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男人微低头便同将她瞧个仔细,他俊美的脸庞此时毫无表情,眼神深不可测。
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打了个寒颤。
“你怕我?”他注意到了。
“你希望我怕你?”
“所有的人都怕我!”
“为什么?”她不解。
“你很喜欢问为什么?”他冷淡地说完。
水容容笑了,眼珠子一转。“大部介的人都希望别人是喜欢自己的,我可不知道竟有人希望别人怕自己的,我看你真是个怪人!”
男人双眼紧盯着她:“在你的眼中,我是个怪人?”
水容容认真地打量着他,然后点头。“穿著古古怪怪的衣服。说话也古古怪怪的,这不是怪人是什么?连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生活在现代?喂!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她说到后来,有点稀奇地拍着手眼睛一亮,将脸凑近了他面前。“难道你都住在深山里?你家住这里吗?”她有点醒悟地喃喃低语:“难怪他这么凶。一定是我误闯进他的地盘了……”
男人凝视着眼前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一抹奇特的感觉竟掠上心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又没告诉我!”看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气势,想必不是普通人……只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个男人,地无法忽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危险气质。
“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他的语气轻柔,却带着让她隐隐颤抖的威严,他的一双巨掌威胁似地扣住她的肩。
又来了!这个男人总是不忘他的霸道权威吗?
水容容推着他的手,瞪着他叫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握!就算我不小心闯进你的地方,也不至于要我将命抵给你,大不了我向你说对不起……我走嘛!你就当做没看到我……”
男人俊目闪现棱芒,煞气毕现,威猛吓人,他沉着声音道:“你以为这里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简单吗?这里是王族的禁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闯入!而你,你还能走得了吗?”
水容容睁大了眼,不打算屈服,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她鼓起了腮帮子,气恼地说:
“我都说了是我不小心。也向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这么得理不饶人!你……我看你真是个蛮横无理的野人!”
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着她的眼睛简直像快爆发的火山。手一紧,几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痛得脸色发自、直冒冷汗,握起拳头睡着他的手。
“该死!你快放手!你这个……野蛮的人……”他逼近她,咬牙切齿地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只有你……”
她根本没办法推开他如铁钳般的箝制,却也不愿屈服于他的蛮力之下,于是她低头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咬去。
那男人眉头一皱,明白地做了什么事,扬手甩开了她。他的手腕立时出现一个微沁血丝的齿痕。他一脸的狂怒,条地伸手掐着她雪白的颈子:水容容咬了他一口之后,立刻被他一把推开,等地反应过来时,她发现他的手正捏在她的脖子上,他那怒气腾腾的模样让她骇怕。
“放……放开我!”水容容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句话。他的手紧紧地陷着她,她已经快不能呼吸了。这个男人真的打算杀了她吗?只因为她触犯了他?
“我要你向我求饶!”他的神情复杂且狂乱,低头看着她坚毅却痛苦的脸蛋,阴郁地道。
水容容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她死瞪着他,猛力摇头。“你……这个暴君!”
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吗?这样一个充满暴力、危险的男人,将人命不当一回事,好象所有人都得慑服于他!而她偏偏不服,她的力气跟他相比实在不足以抗拒,但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不允许自己降服在他的霸权之下。她不屈服!
“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采。
水容容抵受不住地闭上眼睛,脑子一阵昏眩,旋即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一次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而头上正有一张俯视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庞。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迅速翻身坐起,离他远远的,瞪视着他,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她的颈子还隐隐作痛,看来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那男人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视线随着她移动。他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他凝睇着她,沉静地开口:“你刚才昏过去了!”
水容容又笑了,笑得有几介苦涩与嘲讽。“我还以为我应该到阴曹地府了呢!
我不是该死吗?”
“我现在还没打算让你死!”他淡淡地说。她一听,不禁怒火上升,开口大叫:
“还没打算?原来你的意思还不准备放过我。是不是?”她整个人跳了起来,连连住后倒退好几步。“我不打算向你屈服,我不会!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转身就跑。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男人!她要回家!她耳尖地听到后面传来窸窣声,才跑没几步,她已经被人从身后拦腰捉住,然后跌进一具正剧烈起伏着的胸膛里;她挣不开他的双臂,拼命在他怀里挣扎。
他低头,沉重浊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吹着,声音低沉惑人。“你走不了!明白吗?
你已经不能离开了!”
水容容被他男性特有的气息,弄得有些头晕目眩,整颗心急促地跳动不已。她是怎么了?她应该痛恨他的才对,为什么会…?转到他的话语,她眼珠子一瞪…“你……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树丛里传来一阵骚动声。她转过头去,只见树丛后陆陆续续出现五、六个人,他们竟然跟这男人有同样的打扮!他们站在两人面前,水容容意识到自己还被那可恶的男人抱在胸前,她的脸红透了,又气又急地捶打着他。
“你快放开我!放开!”
老天!那六个大男人的眼光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个个惊奇又讶异地看着两人,然后察觉失态地赶忙转过身,急道:“王!对不起!”
那男人倏地放开了她,水容容趁隙退离他好几大步。
“我不是要你们在外面守候,为什么进来?”男人彷佛在一瞬间即戴上一层面具,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仪,宛如统领十方的王者。
水容容被他这剎那间的转变弄傻了眼。
其中为首的年轻俊秀男子带领着其它五人,步至男人跟前,单膝跪地,神态恭敬地道:“属下在外面等候许久,怕王发生事情,所以……”
“你们以为我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他勃然大怒。
“王……”年轻男子疑惑地望向一旁那一身奇怪打扮,却美丽的女子,纳闷着……
怎么会有一名女子?她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
每个人的眼睛在这时都盯向她。水容容毫不畏缩地看了回去,哼了哼:“你们以为我欺负得了他吗?”
他凝视着她良久,眼神里暗潮汹涌。忽地一个转身,大步走至湖边,从容地将他丢下的金腰带重新系回,穿上他的靴子。
那名年轻男子在一旁服侍他整装。水容容趁他没注意,转身就想走。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再待下去,好象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她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觉得必须远离这个浑身充满危险的男人!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就发觉自己正被其余五人围住。
“走开!你们干嘛指着我?”
这时那男人已着装完毕,不急不缓地晃至她身边,看了她一眼,表情平静地道:
“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的命在我的手上,我可以要你生,也可以要你死!
没有人可以抗逆我,我是至高无上的‘鹰王’,这世上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当然更包括你……”
这狂妄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狂傲、他的霸气若非与生俱来,怎能如此震慑人?
等等!他刚才说到“鹰王”?什么是艇王?是他的名字?
水容容只差没跳起来,她大声叫道:“我说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曾向你屈服!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男人眼皮也没动一下,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