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呜,她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金银芝咬著下唇,羞愧的泪水不停涌出。
听著毛毯彼端传来窸窣的更衣声,脑海再度浮现柔媚春光,朱昊赤沙哑的低喃,“我没注意看。”
“那还是有看到。”
好吧8是、是有看到一点。”狼狈的红晕飘上他黝黑的脸庞,脑中不自觉的描绘出她令人喷血的丰满娇躯,他感觉下腹间又闷烧熊熊欲火。
“你还敢说,你这大色狼敢做不敢当。”穿好衣服的金银芝扯下毛毯,抱著毛毯泪流满面,边哭边用毛毯抹脸,指控的瞪著他。
看到她哭得两眼红通通,脸也红扑扑的,婆娑泪眸射出哀怨的指控光芒,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揪痛他的心。
即便面临千军万马或死亡关头,他也不曾如此苦恼过。
从未哄过女人的他爬梳著一头乱发,挫败的呐呐道:“你别哭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
“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想眼睛长脓包。”而且早看过了,虽说他的身材是跟银子一样很养眼没错,但,银子可以摸,他……她是黄花大闺女,不能乱摸男人的,纵使心里是有点想。
“你这什么眼神,多少女人求我给她们看,是你才有这荣幸。”朱昊赤眯起厉眸。这女人真不知好歹,想他堂堂一个小王爷,无数红粉佳人等待他临幸,而她居然还嫌弃他!
“我不要这荣幸,女人家的清白岂是你脱光衣服就可以补偿的,你以为你多值钱,银子比你好看多了,呜……”
拿他跟银子比!朱昊赤脸颊肌肉抽搐,正想开口为自己的男人尊严辩护之时,不识相的噗哧声闪入他耳里,偏头一瞪——
谁在偷笑?!好大的胆子!
在目光凶狠的朱昊赤目光扫至之前,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王忠冷不防的打个机伶,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而上官弘毅则假咳了好几声,冷漠的小安子嘴角也带著若有似无的微弯。
朱昊赤收回狠戾的视线,叹口气,“别哭了。”汹涌而来的哭声如洪水暴雨,哭得他耳朵都快受不了。
呜呜……她还是哭个没停。
一旁的人各做各的事,上官弘毅依旧悠闲的品茗看书,享受午後凉风的吹拂。而小安子将烤好的鱼和采来的蔬果放在瓷盘上,慢条斯理的温茶。王忠则取出另一条毛毯铺於地,以石为桌。
不过他们都有个共通点,全都拉长了耳朵,眼尾偷瞄著朱昊赤和金银芝这一对宝,狂捐任性、向来我行我素的小王爷,就连当今圣上也对他头痛不已,现在居然对一个姑娘低声下气,这可是千古难得一见。
“不许哭了!”音量不自觉提高。
“哇,你吼我。”爆出的哭声,再度惊走鸟兽。
机警的众人早已预防好的用嫩叶堵住双耳。
朱昊赤额头青筋抽动,瞪著哭得颤抖个不停的泪人儿,他整颗心也跟著揪痛。向来女人在他面前哭著作戏,他都是掉头走人,唯独对她,他就是硬不下心肠,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不想活了,你还我清白来。”
“这给你总可以了吧!”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玉佩。
王忠震惊的倒吸口凉气,“爷,那是……”
一只晶莹剔透的黄龙玉佩映入金银芝蒙胧的视线,刺眼的光泽令她几乎睁不开眼,透过阳光,隐约可见那黄龙之眼泛著红光,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这块玉价值不菲。
“给我的?”泪水收放自如的抽回眼泪,金银芝接过那块巴掌大的玉佩,一块如此透明无瑕的玉石已经很罕见了,更别说玉中带血玉的了,不过也要识货的行家肯收才行,不如给她银子还来得实际。
“嗯,好好收著。”
“不知道值多少钱?”金银芝不自觉脱口而出的话,令周遭的人不禁猛抽口凉气。
朱昊赤铁青著脸,深眸闪烁著危险火光。“你敢卖掉它,我做鬼都会找你算帐,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宁。”
好严重的威胁。“好啦、好啦。”给什么玉佩嘛,给银子还比较实在。金银芝嘴里犯著嘀咕。
“你说什么?”话从齿缝挤出。
“没,我说我会好好收著。”
“爷,那可是先皇御赐……”王忠心急的低声道。
“王忠,闭嘴,去干你的活。”
没听见他们主仆的对谈,金银芝破涕为笑,“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喜孜孜的将玉佩揣入怀中跟银票一块收好,她心满意足的拍拍满满的荷包,今天收获真不少。
“上官爷,我们是不是遇到女土匪了?”王忠没胆上前跟眼里只有女人的主子说,只敢小声对上官弘毅抱怨。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爷高兴,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吃饭吧。”上官弘毅轻摇纸扇,饶富兴味的望著斗嘴的两人,他还等著看好戏呢。
花一点钱看在女人堆里横行霸道的朱昊赤吃瘪,值得的!
第四章
经过一波三折,终於可以用午膳,已经是近未时了。
小安子和王忠捧著盛著清水的瓷盆来到上官弘毅面前伺候他净手,但让金银芝大开眼界的不是他们规炬多如牛毛,而是她认出那瓷盆是出自於景德官窑,据说只有王公贵族方可使用的,珍贵得不得了。
在番外民族眼中,景德官窑出产的均是珍品,市场叫价随便一只汤匙都上百两。她曾听在外营商的爹亲谈到番外之族,为购景德瓷器来当收藏品,常不惜以翡翠珍珠珊瑚来换,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爹亲也只能透过管道取得一两只,而且还是烧坏的劣品。
因此,她也粗具辨识古玩的功夫以便到市集捞宝,逢低买进,高价卖出,利润相当不错,是她的生财之道之一。
可见她遇到的这些人绝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极有可能是王公贵族。她忍不住端起装鱼的瓷盘,看了盘底的朱砂烙印,景德窑的官印映入眼帘,宛若银子在闪闪发光,而他们就这样当廉价物放地上装食物!
“我们就吃这个?”金银芝瞪著盘里方才钓起的大鱼,连腹部都没切开清理就这样整条烤著吃?!
“有什么不对?”朱昊赤豪迈的拿起用细木串著的肥鱼,大快朵颐的一口就咬掉半尾,也不怕鱼刺入喉。
金银芝看著他不文雅的吃相,清清喉咙。“呃,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在家中,鱼都是厨娘处理好才端上桌,这还是她第一次吃整条鱼,幸亏鱼鳞有剃掉,要不然她真不知如何下肚。
大夥不解的看著她。
她迟疑的又道:“那些蚯蚓的尸体还在鱼的肚子里,说不定它们还没死透,正在里面爬呀爬的。”
噗的一声後伴随著咳嗽声,“咳咳咳……”朱昊赤被鱼刺梗到。
她这一番话,让刚咽下鱼肉的众人都不禁吐了出来。
“爷,要不要紧?”王忠赶紧奉上茶。
“你……”好不容易吞咽下那根鱼刺,朱昊赤咬牙切齿的瞪著这害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鱼吃虫,人吃鱼,我们等於是间接吃虫。”金银芝觑了觑面有菜色的众人。她哪里知道北方人吃鱼是整尾下肚,连鱼肚都不处理,谁晓得鱼肚里有没有泥巴、鱼粪。
“有的吃就好你还罗唆什么?”害他此刻不知道该把剩下的那半尾吞下去,还是丢一旁。这女人真会杀风景,没被噎死,也被气死,吃个鱼也那么多话,害他钓的鱼乏人问津,糟蹋天赐的食物。
“你又凶我。”她委屈的红了眼,捧著香喷喷的鱼,肚皮不争气的鸣叫著。虽然这鱼是吃虫长大的,还是吃下去好了。
“你到底吃不吃?”朱昊赤一鼓作气的吞下剩下的半尾鱼,然後大口饮下一壶茶冲掉心中的恶心感。
忽然颈後寒毛倒竖,他嗅到一股杀机重重的气息
“爷,不对劲。”王忠率先起身,亮出剑。
“嗯,提高警觉。”朱昊赤放下食物,定到金银芝身旁,心神一凛,全身肌肉紧绷,注意著四周状况。
他冷静的环顾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针对他们而来,看样子他们南下的行踪已经败露!
金银芝浑然末察觉异常,专注的盯著眼前的鱼,将瓷盘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剃开鱼肉,拔除白肉里一根根扎人的鱼刺。
她一边小心的挑弄著免得被扎到,一边忍不住叹口气。没有丫鬟在身边还真不方便,事事得亲自动手,这个时候她想起被她遗忘的丫鬟,不知道她们找得到她吗?
铿锵!兵刀交击的声响拉回她飘离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被朱昊赤四人护卫在中央,还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蒙面杀手团团包围了他们。
“怎么回事?”金银芝一怔,但见这群黑衣人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抡刀就砍,招招狠辣,连石头都被劈裂,可见他们武功之高。
不过,朱昊赤等人也非泛泛之辈,尤其是小安子以一挡五,丝毫不让那些黑衣人有半点机会靠近上宫弘毅,精深的武术修为令她大开眼界。这就是武林高手过招吧!
“你退到後面去,别碍事。”朱昊赤接过王忠递上的软剑,快如闪电的震开招呼而来的刀剑。
“这些人想干么?”会是她的仇家吗?她是得罪不少人啦,但也不过是贪财而已,没必要动杀机吧!
“你没眼睛不会看呀,这些人是杀手。”王忠没好气的回吼,边替主子掠阵,不让那些黑衣人趁机偷袭。
“杀手,杀手找我干么,我又不认识他们。”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动到你一根寒毛的。”戒慎的注视著黑衣人,朱昊赤以坚定的口吻给予保证,情愫悄然萌芽。
敏锐的上官弘毅从容的觑了眼表情认真的朱昊赤,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纹在嘴角漾开。没想到这趟江南之行的收获还真不少。
“你到後面躲好!”朱昊赤长手一抖,剑定偏锋,腾身轻掠在敌阵中,挡下所有逼近的杀手。
金银芝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那些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她周围一丈。“噢,那就没我的事了,我吃我的,你们忙吧。”见没什么危险,她怡然自得的享受起午餐。
正和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的王忠听了差点没吐血。这没良心的女人,他主子为了保护她而拚命,她居然还能吃得下!他越看越恼火,气得把满腔的愤懑发泄在黑衣人身上。
一旁上官弘毅含笑的眸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光彩。
在刀光血影之中,光是这份泰山崩於前仍处变不惊的从容气度就没有几个人有,这位金姑娘不简单呢。眸底淡淡的笑意在转头面对黑衣人时已换上冷冽神情,丝毫不敢大意。
朱昊赤两道浓眉拢成一团,深瞳中进出冷厉的危险光芒。“庞国舅花多少钱聘请你们来杀我?”
黑衣人闻言不禁错愕的一顿。
“与你无关!”黑衣人中不知谁开了口。
“果真是那庞老奸臣!”
“杀,一个也别放过!”黑衣人惊觉泄了口风,连忙下指令。顿时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暗器齐发。
“小心!”随著暗器飞向浑然未觉的金银芝,朱昊赤肝胆俱裂的大吼,一颗心提到喉头。
“小安子,保护好金姑娘!”上宫弘毅打开纸扇,挡下暗器,见金银芝即遭危险,电光石火间抛出纸扇及时格挡下两枚暗器。
金银芝没发觉自己刚刚从地府走了一遭,依旧盯著膝上的鱼,温吞的处理著手中的午餐。
“啊!”忽然不知是谁撞到她,就见她手忙脚乱的抢救昂贵瓷盘,结果不小心让膝上的整盘鱼翻倒了,她颤巍巍的倒抽了口凉气。
她费尽千辛万苦挑好了刺,才准备要享用的午餐就这么毁了。
霎时,青天霹雳,风云变色!
她难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沾满泥巴的鱼肉,她的嗓音随著被倒下的黑衣人压扁的鱼而支离破碎。
“我的鱼、我的鱼……”她茫茫然的喃喃自语著,一股酸涩冲入鼻端,她抽了抽鼻子,胸口梗著一股悲愤之气直往喉咙冲去,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眶蓄满的泪洪随时准备溃堤。
太过分了!
“还鱼咧,人家都杀到你头上了,快闪开!”朱昊赤哭笑不得,并指如戢的接下暗器。
“哇……”山洪瞬间爆发!
紧绷对峙的战况因为这惊天动地的哭泣而瓦解,排山倒海而来的哭喊远比婴儿的哭声还要凄厉,震得飞禽走兽纷纷逃离,连枝叶都颤抖不已,蓄满真气正猛烈进攻的黑衣人也不禁受到这凄厉的哭声影响而行动一滞。
好机会!
朱昊赤精锐黑眸一闪,趁黑衣人身手迟钝之际,如疾风的穿梭他们之间,身法轻灵的点穴。
“我的鱼,呜……还我的鱼来。”金银芝悲愤的哭喊。
就在电光石火问,朱昊赤轻易的解决了大半的黑衣人,他怎么也没想到金银芝的恐怖哭功还有这种威力,如果把她丢到沙场上,也许还不用开打,敌人就自动弃械投降了。
※※※
“好了,别哭了。”
岸边晾著数名人形雕像,他们皆被朱昊赤点了穴,此刻正由上官弘毅和小安子联合拷问中。至於其他黑衣人见情况不妙,随即往地上掷了颗烟雾弹後撤离,结束一场危难。
但,危机警报解除,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