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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气他没和她商量便决定逃婚的行为,丢下她一个人,面对整个混乱的场面;如果他事先知会她,那么她也可以学他,在婚礼当天来个不告而别。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爱?”听到她这么说,杨瑞丹纠结成团的心,顿时舒展开来,手也不自觉的滑到她臀部上。
他这是什么蠢问题!她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她想和他做爱啊。
“很简单,因为我想嘛!因为想,所以我才这么说。”
如果在以前,打死她,她都不可能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提出这种要求。不过现在,她却明目张胆的对个男人确良示爱……只能说,世界在变,人的观念也可以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有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你确定?!你确定这真是你要的?”此时此刻,他十分希望她是清醒的。
“当然!”她知道自己身上是带了点酒味,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思考判断的能力。“你什么答案都不准说,除了说‘是’”她强悍说着。
说完,她吻上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巴,阻止了他的话——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和他做爱。
杨瑞丹被她这大胆的举动给鼓舞了,双手从臀部捧起她,让她的双腿扣住他的腰部,好让她可以更轻松、恣意的随兴吻他。他抱着她走到大门旁,按下电动按钮,让铁卷门自动关上,
在这春宵一刻的时候,杨瑞丹当然等不及大门完全落下,便抱着热情如火的江文静,一步步的往二楼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於回到自己的房间。此刻的他,完全没时间去想到仍在风雨中补货的妹妹,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回家;甚至忘了楼下,还有—锅炖煮的卤肉等着他……
江文静的情形也比杨瑞丹好不到哪去,
她应该在找到电话之後,立刻拨一通电话给陈小竹,要她来接她;而不是像个失了神、发了狂的女人,不断因为杨瑞丹的深吻而嘤咛着……
他的吻让她沉沦,让她忘了家里还有个对她叨念不休的母亲,让她忘了同事在她背後不断的窃窃私语,嘲笑她在婚礼上被新郎抛弃的种种难堪……是啊,他让她忘了一切。
这感觉真好,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么好?
她的手像是有自由意识般的离开了他的颈项,继续朝他壮硕的双肩栘去。在触及他那火热的肌肤时,留恋不已的左右徘徊,不忍离去,他温暖的身躯就像具大型的暖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温热中,丝毫感受不到周围空气的冷冽。
虽然六月的天气,气温高得吓人,但是今天是个狂风暴雨、气温骤降的日子。照理说,应该会有些许凉意:但是这会儿,她却犹如身处塔克拉马千沙漠中一般,炽热难耐,全身火烫乾渴……
而他的点点轻吻,一如沙漠中的珍贵甘泉,滋润舒解了她的乾渴。
她紧攀住他,那力道强得让她的手在他肩上留下十道指印,而她的唇更片刻下离那带给她无上欢愉的双唇……
两人横躺在杨瑞丹那张加大号的双人床上,他以双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身躯造成压力。
但是,他的温柔她并不领情。她只想要他完完全全覆在她身上,没有任何间隙,就连空气也不许介入;她要感受他结实、有力的肉体整个覆在她身上,那种几近窒息般的快感。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不断将身子朝上抵,并试着将他的身子往下拉;原本平放在床上的双脚,也因此自动的环上他的臀部,不停的往下施压。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由她身体所传达出来的讯息,让杨瑞丹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因此配合的将身子慢慢往下栘,直到两人完全的密合。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一旦她有不适的反应,他便马上从她身子离开,还给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
欲望在她的体内蔓延着,似乎领着她沉溺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这感觉有些无助,却又像罂粟花那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他怀里,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备受呵护、宠爱的女人——一个极富吸引力的女人。
她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杨瑞丹那投入的神情,好似光这么吻着她,他便已经心满意足,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你……”
她该怎么叫他呢?杨先生?不,这称呼太生疏了,不适合。但叫“瑞丹”又会让她想起那个不顾她颜面的男人。
“我——该叫你什么?”或许她根本不必为这问题伤神,应该把这问题丢给他。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杨瑞丹被她推开之後,在她唇畔低语。“只要你喜欢就成了。”
“那……”
她突然想起《天龙八部》中,虚竹和西夏公主在冰窖里缠绵悱恻的情景。那时他们两人同样也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的名称,彼此都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梦,於是互称梦姑、梦郎。
对她来说,现在她所做的事,何尝不也像是一场梦?
“那我叫你新爱的好了。”
是啊,亲爱的——在这一刻,他的确是她最亲爱的温柔情人。
“亲爱的?”杨瑞丹重复了一次她对他的称呼。“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听到她用柔细娇软的口吻唤他“亲爱的”,他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酥麻,血气翻涌。
“亲爱的……”
江文静用手细细的描绘杨瑞丹的轮廓,似乎想藉此将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留作永远的回忆。她明白,这是她平淡一生中唯二次的放纵。
杨瑞丹在她轻触他脸颊时,也凝眸回视她,想探进她内心,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我爱你!”不加思索的,他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江文静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後摇摇头。
“你不爱我,你只是爱现在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真正爱过。
老实说,她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爱,又或者哪种方式才叫爱。有人说,爱是没有任何原因理由的——如果真照这种讲法,她从来不曾爱过;因为过去她那些短暂的恋情中,理智总是凌驾其它的情绪。
当她听到他对她说他爱她时,她心里隐约被某些不知名的情绪给撼动了;但是,她的理智却不允许她继续深究下去——因为那太危险。她脑中的警铃响着,警告她别想太多。
“不,我爱你!”杨瑞丹明白这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骚动的不只是他的肉体,还有那许久不曾感受的心灵悸动。“或许你不相信我,但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证实,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们现在别说这些好吗?”江文静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吧,”这时的确不是讨论的时机。
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将先前的问题抛到脑後,在这如梦般的时刻,是不该有争执存在的。
他一个翻转,将江文静抱到身上。如此一来,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情绪转变——即使是最些微的差异,他都不想忽视。他要知道在这一刻她是不是快乐,是不是乐於接受他所提供的。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认为自己是否能达到高潮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她是不是能获得满足,享受这一切。
杨瑞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再是那青涩的十五二十时。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谈过几次恋爱,对於性这件事,虽不是那么熟稔,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况且,从某方面来说,这可以说是本能——他相信所有的男人全看过A片,真没看过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将手覆在她背上,轻轻的拉起她的T恤,将一双因为工作而显得粗糙的手探入其中,感受她那若凝脂般的柔滑肌肤,轻轻抚过她那完美的背部……一切是如此的迹近完美。
“文静,你不介意我脱掉它吧?”他的手就停在她胸罩的拙环上,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他的问话。
杨瑞丹的手让她为之疯狂,所及之处无不激起阵阵酥麻,教她只能娇喘连连,从口中吐出一些无意义的呢喃。
“我可以脱掉你的胸罩吗?”
就算他已经快被她的呻吟给逼疯了,但他仍坚持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进行下一步。
江文静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但是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於是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点了点头。
在得到她的回应之後,他迅速解除了障碍,彻底的抚触这片柔软……
而她也微微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将手采到他胸前,一颗颗的解开衣服上面的扣子。隔着衣服,她可以清楚感觉得到,他那不逊於任何一个男模特儿的俊伟体格。
她还记得在滂沱大雨中,隐约见到一个有着伟岸身形的男人,拿着一把大伞朝她快速走来。当时,她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让个好心人来帮她,压根没多注意他。
等到了他店里後,他也没给她机会让她好好瞧她——因为当时自己正像只落水狗般,努力甩着身上过多的水分,只顾着拭乾身子,直到她洗完澡後,才真正仔仔细细的看他。
他的长相,实在很难界定他是帅或不帅。
他的额头高阔有型,但是那过於分明的棱角让他显得有些严肃、难以接近;挺直的鼻梁,让她联想起上回在天母一家德国餐厅看到的主厨——真巧,两人的工作都和厨艺有关,或许有这样鼻子的男人,全是些厨艺高超的人——反正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容易亲近的男人。
但是,他那深邃的黑色瞳眸,却又给人—种如沐春光的温暖;而他那稍嫌薄了点的双唇虽然没有上扬;但从唇角和眼角四周深浅不一的纹路来看,他似乎是个常带笑容的男人……
他帅吗?不,她绝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五官太过粗犷,和俊美有段距离。
他酷吗?这也不。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暖、恰然自得的,和那些人号称酷男的大冰男,完全扯不上关系。
如此说来,他不酷不帅;但是,她发现他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个她满欣赏的男人。
如果她能早两个月认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和那个“杨瑞丹”发生一场颜面尽失的婚礼,可能现在就能幸福快乐的过着属于小俩口的美满生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毕竟,她不是两个月前认识他的:同样的,现在她也不是两个月前的她——对於男人,尤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她已经在潜意识里,贴上一个“不可触摸”的标签。
她自知现在的行为,有点触碰禁忌的意味在;但老实说,现在的她,压根不去多想这样的事。
她要的,他现在能提供,那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一个会爱女人的男人,一个她欣赏类型的男人;尤其是一个能证明她女性魅力的男人——是啊,她没必要拒绝的,
她伸起手,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掉。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赤身露体感到困窘,反倒是他脸上的一阵阵红晕及逐渐升高的体温,明白显示出:他深受她的影响。
她撑起双手,仔细的看着他,然後毫不费力的拉起他,一翻身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坚挺正隔着牛仔裤抵着她最秘密的地方,这种感觉好禁忌、好刺激,让她不由得的想靠他更近。
她急切的想要感觉他那结实的胸膛,希望它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她眼前,好让她能慢慢探索他身上的每一处肌理……
她明白现在自己的行径像是个饥渴的女色情狂……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感觉棒透了!她就是要这样去了解一个男人——不再处於被动、不想再让人主宰,她要自己去发现他的每一寸。而这样的冲动、这样的行径,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所以,为了这唯一的一次,她不计後果,也顾不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执意要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再说,她已经二十八岁,不再是少年十五二十时,是一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就算有人非议那又何妨,这是她的人生,她选择的道路,她不会为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後悔——这是她向来的原则。
话又说回来了,她何必如此看重这件事呢?
这是人之欲,可说是人之常情;是太多的人在这方面既不了解又有太多的误解,所以才会将它视为不洁,又加诸了许多禁忌……真是好笑!如果这种事全不许做,那下一代要如何繁衍呢?
“你想,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不就完成了人生的意义?”她不知怎的,这时突然想到国中时背的三民主义课文。
“是啊。”在意乱情迷中,他只能随着附和;对於她话中的意思,倒不是真的非常明白。“有了小孩,当然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
那表示他会有个完整的家——有个他爱的老婆和可爱的小孩……这的确是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
“不过,现在谈实在是有些杀风景——”
先前的刺激,已经让他硬挺起来;而她现在的表现,更是直接满足了他男人无可药救的自尊心,更让他兴奋难耐。
只是,他要真这么做,岂不和头野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