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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生当然抵死不认,但是,赌场才不管他认不认帐,赌场认就好了。总而言之,赌场要他还钱,他哪可能还得出来啊!玩几手大的就玩光了。
赌场很阿莎力的给他两天筹款,再顺手抓去石秋生两岁的小孙女作人质,还扬言谁敢报警就宰了小鬼,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宰过人。若是期限到了还不出来,他们就剁下小鬼的一根手指头,然後再给两天时间;再两天还不出,他们就再剁一根下来,这样一根根的剁,直到他们还钱为止。
於是,吓得魂飞魄散的全家人总动员到处去借钱,可是,他们原本就不是什麽有钱人,亲戚朋友也没有半个是,所以奔过来、走过去,却只借到了二、三十万。
但这哪够啊!眼看著期限就是隔天早上的十点,石嘉郁已经没办法了,所以……
“……我们知道他们赌场里有个保镖真的杀过人,所以我们不敢报警,但是,我们又筹不到钱,我们死命拚了两天,但真的是筹不到啊……”
“好、好,我明白了,”司承傲向石秋生瞄过去一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说著,他粗鲁地松开领带,再用力爬几下头发,整整齐齐的发型立刻变成鸡窝。“OK!期限是明天早上十点对吧?我有一百三十多万,明天早上就可以领出来,至於其他的三百多万嘛……”
他皱眉咬唇思索片刻後,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再解开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最後又卷起衣袖,接著掏出小记事本和手机,并老实不客气地说:
“有没有咖啡?泡一杯给我好吗?越浓越好,我看可能要奋战到半夜了!”
石妈妈立刻跳起来跑去买咖啡,因为他们家没人喝咖啡;石嘉成则把家用电话移过来给司承傲,说是“打电话比较便宜,而且手机会没电”;孙玫的眼泪终於可以暂停一下了;石嘉郁则负责满怀希望地瞅著司承傲;只有石秋生还躲在角落边忏悔。
“杨瑞?是我……没干嘛!找你要钱而已……什麽钱?你他妈少来这一套,你欠了我四次钟点费,包括二十六首歌的钱都还没给,想赖帐吗……没钱?我听你在鬼扯,要不要我去告诉你老爸,年初你偷了他八百多万去买跑车……不要我去打小报告你就给钱……多少?我看看……”司承傲看了一下小记事本。
“一百八十三万,零头不用了,算一百八十万,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给我……废话!当然是急用……好,那明天早上你直接送到这儿来……”他把地址详细的念给对方。“记住,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喔!晚一分钟都不行,你要是敢给我迟到,小心我抓你老妹去卖……OK!那就这样了。”
一放下电话,他便喜孜孜地弹了一下手指。“OK!最大的一笔成了。快,记下来、记下来,加上我的一百三十万和你们的二十万,就有三百三十万了,还差一百三十万,加油!”
石家五口全都不敢相信地傻了眼。
这样就要到一百八十万了?那他们跑了两天是在干嘛?全民运动吗?
不过,下两通就找不到人了,一个还没回家,一个好像是出国去了,直到第四通电话……
“……不行,我有急用,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给我……我看看……呃!
不多,三十万……可以,银行本票当然可以……好,那明天早上九点半以前一定要拿来喔!你要是敢不来,小心我找人强暴你……哼哼!你试试看……OK,拜!”
一手挂电话,一手接过来石妈妈特地去买的咖啡一口气喝光。“谢谢,麻烦你再一杯好吗?”然後用力捏捏颈後,对石嘉郁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欠我钱的人还真不少,但是人都不好找,而且,我也要估量他们还不还得起,否则,就是人找到了也没用。”
石嘉郁又感激、又感动地握住他的手。“谢谢!真的,没有你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不用谢,只要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去做。”司承傲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旋即又收回手。“你们都累了,还是先去睡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你们也帮不上什麽忙。”
说是这麽说啦!可是根本没有人睡得著啊!於是,大家依然陪在一旁焦急,听他找不到人,听他要这个债、要那个债,听他威胁对方不能迟到,中途还拿出菸来猛抽。直到凌晨五点多,他才凑齐了数目,还多出十万,然後……
“我不行了!”
说了这麽一句後,他就歪倒在沙发上,不到十秒就睡著了。
石妈妈立刻去拿薄被来给他盖,顺便塞颗枕头在他脑袋底下,而後一家人依然围坐著等待,因为,在孩子没有回来前,任谁也无法阖眼。
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那张疲惫的睡脸,“嘉郁,他是你的男朋友吗?”石妈妈小声地问,怕太大声会吵到司承傲。
石嘉郁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忙著思考更重大的问题——司承傲为什麽要帮她到这种地步?所以,她根本没有听清楚石妈妈的问题,石妈妈却以为她是默认了,於是,同意似的点点头。
“嗯!这个孩子比你以前喜欢的那些男孩子好太多了,不但没有吓得跑掉,还肯这麽拚命帮我们。不过……”她困惑地眯起眼更仔细的端详。“为什麽看不出来他到底多大呢?他刚到的时候,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好像很成熟,似乎是个稳重的社会人士,可是後来头发衣服一乱,看起来就很年轻了。”
她看向石嘉成,後者也颔首表示同意她的观察,所以,她又接下去说了。“而且,无论是他的言行或举止也是一样,有时候显得很成熟练达,有时候又显得很年轻活泼,不过,看你那麽依赖他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太年轻吧?”
石嘉郁终於听进去石妈妈在说什麽了,她不由得啼笑皆非地唉叹了一声。“你在说什麽呀!妈?什麽我倚赖他,他是我的学生,今年才刚满二十耶!”
众人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刚刚替他们调了四百六十万的人才……才刚满二十?!
这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年纪大的人只能束手无策,没几岁的小伙子却大刺剌的到处找人,四处调钱!
石妈妈不可思议地愣了半天,跟著又皱眉、又摇头、又捏鼻梁的,好半天後才毅然道:“那也没关系啦,妈不是那麽古板的人,现代人妻子比丈夫大的也很多,而且,将来他毕业後,你就不再是他的老师了,对不对?反正只要他有能力照顾你,而你也能够幸福就好了。”
“妈,你到底扯到哪里去了啦?”石嘉郁没好气地说:“他只是我的学生而已啦!”
“是吗?”石妈妈的神情又转为疑惑。“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依赖他的样子,而他也为你那麽拚命的去做,实在不像是只有单纯的师生关系而已嘛!”
胡扯!她哪有……哪有……呃、呃……她真的有依赖他吗?唔……好像是有那麽一点点啦!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而他“刚刚好”有办法嘛!就算这件事他很靠得住,也不表示他在其他方面都靠得住啊……不过,也不能说他其他方面就一定靠不住就是了……呃……她现在到底在想什麽呀?
越想越糊涂,石嘉郁不由得愣愣地发起呆来了。
司承傲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睡到九点多,才被叫起来接见第一号债务人杨瑞。杨瑞有趣地看著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没睡饱的样子,看来,他可能连自己在哪里都不太清楚,因为他一看到杨瑞就说:“你来我家干什麽?”
“你家?”杨瑞好整以暇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并跷起二郎腿。“你什麽时候搬家了我怎麽不知道?”
“呃?搬家?”司承傲这才迷惑地四处张望一下,一瞥见石嘉郁,才大梦初醒地啊了一声,终於想起今夕是何夕了。“对了,钱拿来了没有?”
“哟~~清醒了啊?”杨瑞故意叹了口气。“真可惜,我还以为可以赖帐的说。”说著,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支票。“哪!银行本票可以吧?总不能教我拎著一百八十万到处乱跑吧?”
“可以。”司承傲接过来瞄了一眼,随即道:“好,你可以滚了!”
“耶?”杨瑞立刻怪叫起来。“不会吧!这样就叫我滚?连杯茶都没……啊!
谢谢。”他忙换上一张笑脸从石妈妈手上接过来茶一杯放在桌上,旋即又臭著另一张马桶脸对著司承傲。“你啊!都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还是这麽无情!”
“谁跟你是老朋友?”司承傲不屑地嗤之以鼻。“快点滚吧你,等一下还有其他人要来,我忙得很,你少来凑热闹!”
“好、好、好,我滚,等我再转告你老姊的两句话之後就滚。”
“什麽话?”
“你老姊说,你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要找杀手来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谁理她!”
杨瑞耸耸肩起身。“啊!对了,西瓜皮的生日派对你参不参加?”
“不参加!”
“去啦!你不去的话,那些女孩子都不去了。”
“去也可以,一个钟头两万,一首歌十万。”亲兄弟明算帐,好朋友也要公事公办,否则他哪里来那麽多钱借人。
旁听的人立刻噎了口气,差点窒息了,而杨瑞却不以为怪的再次跟司承傲摆开阵势来讨价还价。
“五千,三万。”
“一万七,九万。”
“八千,五万。”
“一万五,八万。”
杨瑞还想继续还价,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这回是西瓜皮要付帐,关他屁事,能出到这个价码,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成交!”
继杨瑞之後,其他债务人也陆陆续续来清债了。
石嘉郁发现,那些债务人虽然有男也有女,但一致都非常年轻,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十点半,他们终於顺利地把孩子救回来了。
“好,没事了,我要先回去洗澡换衣服,你没课,我下午第一堂还有课呢!”
话落,司承傲无意识地在石嘉郁右颊上亲了一下就匆匆离去了,大概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已做了什麽,石嘉郁却捂著脸颊呆住了。
石妈妈扬了扬眉,随即和其他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跟著就浮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你说他只是你的学生吗?”
石嘉郁这才回过神来,可一看见石妈妈脸上的笑容,立刻红著脸又转开头去。
“现在……现在的学生都比较大方嘛!”
“是喔!那他在学校里也是这样到处亲其他讲师、教授吗?”
“我哪知,你们不会自己去问他啊!”
“这种事还是你自己问比较好吧?”
“你们……”眼看每个人都是用那种调侃的眼神对著她猛笑,石嘉郁不由得又羞又气地转身就跑。“不跟你们说了啦!”
全都是些异想天开的家伙!
但……真是异想天开吗?
她真的很想去问清楚,问问司承傲亲她那一下到底有何用意?
但是这种事真的很不好问,特别他们又是师生关系,既不能像点名学生起来回答问题那样去问他,也不能拿张“考卷”写上问题让他去写答案打分数,更不能叫他写一份报告出来,当然,提出来在课堂上讨论更是不可能,反正无论怎麽问好像都会变得很尴尬。
当然,她也可以装作没那回事蒙混过去,以前她碰上类似这种男孩子态度暧昧不明的时候,她都嘛是这麽做的。反正她绝对不会倒追男孩,或是主动去问对方关於这类型的敏感问题。对方要是不能主动表明态度,彼此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开始。
但这一回,她好像无法置之不理,因为,那件事总是卡在她的肋骨之间噎得她坐立难安,以前的那份矜持越来越无力,她开始怀疑自己沿用多年的原则究竟基础何在?
总归一句,她想知道他究竟为什麽亲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没有办法忘了,也无法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她必须搞清楚,否则早晚会抓狂的!
所以,前一阵子她想尽办法回避他,现在却开始拚命找他,不是因为他帮了她,所以不好意思躲他,而是想问他,问问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麻烦他把话说清楚了,免得她晚上睡不著觉。
但问题是,每一回她见了他,总是一张开嘴就开始觉得来问他这种事实在是太可笑、太没必要了!於是通常都是说一句“没什麽”之後掉头就走。可才走开几步,她又开始懊恼地咒骂自己到底在干什麽呀?刚刚为什麽不问清楚呢?
於是,过不了多久,她又开始在找司承傲了。
其实,石嘉郁和司承傲之间的情况,司承傲系上的同学倒是看得很清楚,每个人心里也都有数了,因为司承傲对石嘉郁的态度实在太明显,而他为石嘉郁所做的改变也实在太大了。
不管是男人为了女人而改变,或者是女人为了男人而改变,原因有九成九都是同一个,根本不必费心去猜测。
而对现代年轻人来讲,谁大谁小根本不重要,师生恋更是有趣,所以,系上同学的想法也都是乐见其成,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