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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峰趁她分心注意车流时﹐伸手至她的背包里抢回文件﹐二话不说就将它撕成碎片﹐按低车窗将碎纸散出车外。
“欧阳峰﹐你敢﹖”晓冬见心血飞出车外﹐气炸了五脏六腑。
“忘了告诉你﹐我也很讨厌刚成年的少女威胁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别想用这种手段指使我。”欧阳峰不服输地逼近她﹐与她大眼瞪小眼。
晓冬拉回气火的俏脸直视正前方﹐脚下狠狠地踩了油门纵车飞奔。
“喂﹐程晓冬﹐你要载我去哪里﹖”欧阳峰惊叫连连﹐不自主地捉紧椅背看着窗外愈来愈陌生的景色。他看见车子一路飞腾进了山区﹐这个程晓冬以为她能将他一个大男人灭口啊﹖小汽车千辛万苦的爬上某座不知名的山头﹐莫名地来个急转弯后总算熄了火。“下车。”晓冬倔傲地下逐客令。
“你载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被晓冬一脚踹出车门外的欧阳峰被周遭的臭味熏得掩鼻作呕。
“这个地方配你这名出尔反尔的毒物刚刚好。”她伸手关上车门﹐迅速落锁不让他上车﹐踩了油门就走人。
欧阳峰对着渐渐远去的唯一浮木大嚷﹕“你要留我在这里﹖回来﹐你不能这么做﹐至少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好歹毒的小鬼﹐放他在这个鬼地方自生自灭。
小汽车在他嚷完后突然倒车回到他的身旁﹐晓冬缓缓地按下车窗与欧阳峰怒目相对。
“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就是你的西毒老巢﹐福德坑垃圾场。”
说完﹐晓冬便驾车下山﹐留下一堆废气及满山满坑的垃圾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欧阳峰相伴。
欧阳大制作第二回合再度战败。
“恶﹗欧阳﹐你泡过馊水桶啊﹖怎么全身上下这么臭﹖”元探春捏紧鼻尖﹐问着坐在大椅上生闷气、而且臭气冲天的欧阳峰。
“我被人丢到垃圾场。”他怏怏不乐地回答。
“什么﹖”元探春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我被一个十八岁的小鬼头开车载去福德坑﹐当成垃圾扔掉﹗”欧阳峰火大的重复﹐那个程晓冬居然当他与垃圾同类。
哟﹗他终于遭天谴啦﹗元探春要笑不笑地看着欧阳峰﹐肩膀一耸一耸的抖动着。
哈﹗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总算他也有这一天了。
“小春子﹐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打断你的狗牙。”瞄到元探春的笑脸﹐欧阳峰恶劣地警告他。
“是谁这么大胆敢修理咱们欧阳大制作﹖”墙头草元探春识相地改口﹐他一定要问问这名英豪的大名﹐有办法整治欧阳峰﹐他要将这人供起来膜拜。
“程可夫的女儿﹐程晓冬﹗”此仇不报非君子﹐欧阳峰恨得牙痒痒的。
自程晓冬弃他而去后﹐欧阳峰以十一号公车走下垃圾山﹐等了个把钟头好不容易才拦到一部出租车﹐车主竟以他身上的异味为理由拒载﹐要不是他拿出一叠现钞﹐只怕他现在还在那个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地慢慢走。
“你怎么会认识程晓冬﹖程可夫很重视私生活﹐他那宝贝女儿从不与我们这个圈子搭关系的﹐而且程可夫的经纪人前几天才被我们打发走。”好奇心涨到最高点的元探春一心想弄清楚这其中的曲曲折折。
“她替她老爸的经纪人来找我签约﹐我们吵嘴吵到后来她就载我到那里泄愤﹐可恶﹗我一定要找她算这笔帐。”欧阳峰信誓旦旦地说。
“你和她斗法斗输了﹖”元探春很高与地落井下石。
“元探春﹐你不想要饭碗了﹖再长她的威风你就回家吃自己。”欧阳峰扯紧了元探春的衣领﹐让他一同闻闻异臭。
“呃……欧阳﹐很臭(口也)﹗咱们保持点距离说话好不好﹖熏死我﹐你上哪儿找像我这般刻苦耐劳的万能助理﹖”元探春忍不住拉下龙爪﹐躲到天边防他迁怒。
“去把程可夫的资料找出来﹐我就不信整不到那可恶小鬼。”欧阳峰心生一计﹐打算也回敬回敬程晓冬一军。
“欧阳﹐这样不好吧﹖人家女儿做的坏事何必找程可夫这名无辜者下手﹖”元探春自始至终都站在程晓冬那一边。
“擒贼先擒王﹐从程可夫下手﹐那小鬼一定会再次代父出征﹐我就不愁逮不到她。”
欧阳峰阴阴狠狠的笑着﹐既然她叫他西毒﹐他就毒给她看。
“事情过去就算了﹐忍忍让让也就好了﹐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是被载到垃圾场而已﹐他还真想玩王子复仇记的戏码啊﹖“小春子﹐那小鬼还拿钱砸我。”印象太鲜明了﹐欧阳峰忘不了那个耻辱﹐将拳头握得死紧﹐气得想杀人。
“拿钱砸﹖你痛恨的那个东西﹖”元探春惶然地求证。
“对﹐她就是用那种有人头的破纸。”可恨﹐尤其她身上的钱居然远比他多出数倍﹐死要钱的臭小鬼﹗元探春听完欧阳峰的这段话后﹐就知道这场战事是绝对避免不了。天啊﹐程晓冬什么不好砸偏偏用钱﹖所有人都知道欧阳峰与货币是天敌﹐要惹怒他最快速的方法就是“钱海战术”﹐而通常被欧阳峰回敬的人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看样子那小鬼真的是点着欧阳峰这颗炸弹了。
“我能不能不参加你和她的私人战事﹖”元探春怀抱着一丝丝的期望问道。
“想和我拆伙﹖不怕往后没饭吃吗﹖”欧阳峰下流的威胁他﹐硬是要强迫他入伍从军。
“当个中立国可不可以﹖”元探春苦着一张脸。
“你说呢﹖”欧阳峰和蔼可亲她笑道。
“好吧﹗你想怎么做﹖”为了生计着想﹐元探春叹息地垂下头﹐再度沦为参战的共犯。
“把程可夫的生意全部包来做﹐去告诉各大老板﹐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制作人同我抢人。”欧阳峰开口宣布计画。
“你要开张做生意了﹖”元探春欣喜地问﹐一听到他肯取消长假正经做事﹐立刻把先前的沮丧全都放开。
“对﹐而且我要做很大的一桩。”
接近晚膳时分﹐替程可夫还了债款的晓冬臭着一张脸返家。“我回来了。”她坐在玄关的藤椅上边脱鞋边喊。
“女儿﹐你回来啦﹖累不累﹖爸爸替你把饭菜热一热准备吃晚饭。”程可夫穿著围裙﹐笑容可掬的接过她的背包。
“老爹﹐你别弄了﹐我没有心情吃。”都怪欧阳峰那名毒物﹐她气都气饱了。
“晓冬﹐事情办得怎么样﹖”花袭人也挤到玄关前凑一脚。
“小花﹐你专程来我家等消息﹖”晓冬一看到她肩膀就垮了下来。
“反正我也闲闲地没事做﹐刚好你爸要教我做新发明的小点心﹐我就顺便过来打发时间了。不说这个﹐那个欧阳大牌到底答应了没﹖他有签约吧﹖”花袭人拉过她﹐满怀期望的问。
“不要提那个没信用的毒物﹐他白白浪费我一下午﹐想到他我就生气。”晓冬坐在地板上兀自生闷气。
“这么说﹐你也没成功﹖”花袭人失望地在她旁边坐下。
“他本来已经签了﹐谁知道这个毒物竟然反悔把契约给撕毁﹐我救他一命他居然不讲道义﹐无耻的中年人。”晓冬想起欧阳峰的恶行恶状﹐愈发觉得自己的第一印象果然没错﹐这么恶劣﹐难怪会取名叫西毒欧阳峰。
“晓冬﹐欧阳峰才二十九岁﹐算不上中年人。”花袭人直述事实。
“小花﹐我在生气﹐你不要打岔行吗﹖”晓冬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啊﹗抱歉﹐请继续。”花袭人识相地掩住口﹐恭请她继续吐苦水。
“你看﹐他把我抓成这样。”晓冬抬高手臂彰示欧阳峰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他对你动手﹖他打你是不是﹖”花袭人惊愕的看着晓冬手臂上红红紫紫的瘀痕﹐她的额头上也肿了一块﹐欧阳峰太可恶了﹐竟然对一个小女孩动粗。
“刚开始可以算是意外﹐其它的部分是他硬扯造成的。”晓冬指着她的额头控诉道﹐之前她气得忘了﹐现在才又觉得痛。
“我去找他讨个公道。”花袭人卷起袖子怒喝﹐母爱天性开始壮大。
“小花﹐算了啦﹗反正也不是很严重﹐言语冲突之后会有肢体冲突也是常理﹐别跟那个小人计较。”晓冬不想再和欧阳峰有任何交集。
“什么叫别计较﹖他要不要脸﹖一个老男人欺负小女孩﹐我明天就去说给所有人听﹐叫他来叩头道歉。”花袭人义愤填膺﹐声音愈来愈大。
“小花﹐你才说他很年轻﹐怎么一下子就忘啦﹖”晓冬拉拉她的袖子指出她的语病。
“反正……哎呀﹐反正他欺负你就不行。”花袭人的气势有些软了下来。
“女儿﹐哪个家伙敢欺负你﹐爸爸替你出头。”听见花袭人吼叫的内容﹐程可夫拿着菜刀冲出厨房。
“你的偶像欧阳峰。”花袭人怒瞪害晓冬受罪的元凶。
“我……”程可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花袭人瞪得不敢说话。
“老爹﹐不关你的事﹐你可别哭啊﹗”看到程可夫抽抽鼻子眼泪就要落下﹐她无奈地安慰他。
“给爸爸看你伤到哪里。”程可夫拿来医药箱跪坐在晓冬的面前﹐含泪地为晓冬上药。
“老爹﹐这里也很疼。”晓冬撒娇地指着她的额头﹐移转她老爹的注意力。
“爸爸亲亲﹐女儿不痛呵﹗”程可夫专心地又亲又吹气。
“老爹最棒了﹐女儿一点也不痛了。”晓冬拿出绝技﹐先哄哄爱哭的程可夫再说。
花袭人看着程可夫又雨过天青、快快乐乐的回厨房﹐转头低声问晓冬﹕“你都这样骗女人的﹖”“他是我老爹﹐雄性动物﹐怎么算是骗女人﹖”晓冬理直气壮的回道。
“我决定和你老爹好好商量﹐不准他坚持一定要指名欧阳峰﹐我再也不要去求那个欺负你的混蛋。”花袭人很有骨气地说。
“小花﹐你好有魄力喔﹗可是我老爹一日不改变心意﹐你和他就会饿肚皮喔﹗”
晓冬悲观地警告突然良心发现的花经纪人。
“不怕﹐他敢不去我就替你扁他﹐反正他不给我演戏我就叫他去唱歌﹐他饿不死的。”
花袭人搂着晓冬安抚地拍拍她。
“小花﹐你像妈妈。”晓冬倦累的在她怀里阖上眼﹐喃喃地说。
“乖﹐花姨一定站在你这边﹐没事﹐不要怕。”花袭人轻声哄着疲累的晓冬入睡。
和周公下棋前﹐晓冬忽然觉得在分裂十年后﹐家庭关系又圆融了。
花袭人温软的嗓音像极了小时候妈妈哄她入睡时令人安心的轻声细语﹐加上老爹在厨房炒炒煮煮的做菜声﹐就像是家中又有了一父一母﹐她已经很久没体会天伦之乐的感觉。
托那个毒物的福﹐她今晚是个有家庭温暖的幸福小孩。
第二天早上﹐花袭人所属的办公室来了一名之前她排队也见不到的同行。
见面犹有七分仇的花袭人在访客一踏入办公室时﹐便将空调的温度降至冷飕飕的摄氏十度﹐她自己则是穿上办公室衣柜内最厚、最保暖的大外套﹐享受地喝着热腾腾的咖啡﹐而给来人的却是沁心凉的冰红茶。
“花……花小姐﹐你这里向来都这么冰天雪地的吗﹖”元探春打颤的牙齿不断抖动﹐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可以御寒。
“没办法﹐我和你的行情不同﹐生活品质当然也不同﹐我是没什么出息﹐得三天两头的上其它人的门前找财路﹐不像元先生随便伸手一招就有了。唉﹗常常自己找气受﹐当然要让办公环境降降温﹐免得肚内的火气烧坏了身子。”花袭人笑咪咪的小酌香浓的热咖啡﹐元探春忍不住猛咽口水。
都是欧阳峰惹的祸﹐得罪一堆经纪人﹐现在报应来了吧﹖老天﹐遭受这种待遇﹐他这个小小的助理何其无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花袭人被奉命赶人的元探春数度请出欧阳峰的办公室﹐这次换他登门造访﹐虽然没被花袭人以怨报怨地轰出门﹐可是进了门的他情境更凄惨﹐办完事他一定要到太阳底下烤个三十分钟﹐这个女人根本存心想冷死他﹗“元先生﹐你好象很冷哪﹗坐不住我就不打扰你排得满满的行程了。”花袭人状似怜悯的开口﹐秀气的凤眼不时瞄瞄大门警告他。
“不冷﹐贵府的天气相当怡人。”为了能让欧阳峰开门做生意﹐元探春横了心﹐咬牙硬撑。
“你的嘴还真是巧﹐明明是天寒地冻依然能转得这么好﹐无怪乎欧阳大制作会重金礼聘你这位名经纪人当他的助理﹐他的钱一点也没白花﹐小女子佩服。”花袭人轻声浅笑﹐对冻得嘴唇青紫的元探春赞叹不已。
“好……说。”元探春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开始在心底默念忍字诀。
“我是做了什么功德能请你移驾寒舍﹖”花袭人一边欣赏元探春的模样﹐一边随口问道。
“欧阳先生找我来和你谈谈关于程可夫的日后发展。”果然是“寒舍”﹐她形容得一点也不夸张﹐元探春上下搓着快结冰的手臂瞪她。
“欧阳大制作不是关门不做生意吗﹖小女子的生财工具何德何能荣获欧阳大制作的青睐﹖”花袭人一想到欧阳峰﹐新仇旧恨便倾巢而出。
“欧阳先生看好程可夫的发展性﹐决定亲自塑造一位亚洲的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