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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里找来那么多的话说,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梦里似乎也听到有人在絮絮的说话,令人心案的,踏实的感觉……
早上是我先醒过来的。
习惯了一个人霸占一张超豪华大床……这张床豪华到什么程度呢?你要知道,首先它是样古董。其次,它是一位雕刻艺术大师的作品。再然后,用的材料以及各种镶嵌的珍稀珠宝……
扯远了,我想说的是,我已经习惯了自己霸占一张超豪华的大床,却在醒来后发现,旁边枕头上,还有另一张人脸。
李汉臣还没睡醒,一张俊脸沐浴在晨光里,原来深刻而分明的梭角和轮廓都显得非常……非常的柔和。
虽然时代早就不同了,女人明目张胆的欣赏甚至追求“男色”是很平常的事。
可是,可是我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所以,已经结婚,生子,甚至夫妻生活也过了不少日子的人,却在一大清早对着自己的合法丈夫发起花痴来了。
这个人,真帅啊。
老实说,十五岁时候的我如果遇到李汉臣,八成会对他花痴的不能自己……这么帅的王子,笑容又是骗死人不偿命的,没经过事,没见过什么世纲的小姑娘,上哪儿有抵抗力去啊。
有时候觉得我们相遇在战火离乱中,很糟糕。
但是想一想,也许那时候是最合适的时候,因为有句话说的很好,患 难才见真情。
如果十五岁的时候让我遇到他,我只会迷恋他的风度,家世和外表。
不过……
……不过现在看他,还是很漂亮的男人啊。
第92章
嗯,他的嘴唇……可以用性感两个字来形容,轮廓分明,一把好头发,这点儿子也很象他。鼻梁很挺,眉骨很高,眉毛很浓丽,且形状十分漂亮,这是是不是形容词里那个剑眉的意思?
记得以前云芷和我说,男人嘛,看眉毛可以看出许多东西来。眉毛长的很个性的男人,外貌人品也一定不是庸碌之辈,她就是对这个有兴趣有钻研。
想到云芷,我心里痛了一下。
这个丫头天生就……应该说,在我还懵懂的时候,她就有性别意识了。等到我们到了少女时代,入学填浆的时候,把前面的基本资料填完,后面总有特长爱好兴趣之类的选项。她填到兴趣那里停下来问我,这一栏填异性行不行?
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呢?说了什么?好象都记不太清楚了。
“我不记得我长的如此令人悲伤啊。”
我被惊醒,回过神,李汉臣已经醒了,正含笑看着我。
〃是啊,你帅得天怒人怨我实在是感动的对花叹息对月洒泪……”
他翻个身,抱着枕头闷笑起来。
我敲敲他肩膀:“今天也不用做事吗?”
“说了是在放假啊。”他翻身坐起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我唇边吻了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跳下床说:“我去洗漱!”
我慢了一秒才啊啊叫:“好臭!你没刷牙就非礼我!”
等到我们用很快的洗漱完吃了早餐,他换了一身衣服,又一次让我震惊了——这个人,这个人……
“你这是……”
他微笑着拉起我的手,
“你……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我的嘴巴半张着合不拢,李汉臣正站在我面前,可是我差点不敢认。他穿着甩帽式的休闲衫,米色的长裤,运动鞋,手里还拿着顶遮阳帽,看起来简直象是个要去玩耍或者去运动的大学男生。很青春,很动感,很活力……很……唔,很不象个皇帝的样子。
他就这么微笑着站在我面前:“诺,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觉得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难道你觉得这种穿戴更适合衬托你皇帝的气质吗?我想你的内务总管和形象顾问大臣不会同意你这个看法的。”
他笑:“不不,我是想通了,我们中间,少了一点重要的东西。”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我们现在是夫妻,还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是,我们没有恋爱过……”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已经不是那种轻松的玩笑,他很认真。
是的,他没说错。
南星云的人们,标准三部曲是恋爱,结婚,生子。我们刚略过了第一步,直接跳到生子环。
然后又倒回头来补行了婚礼,与一般人的程序习惯,的确是大不相同。
自然,也有不恋爱而结婚的,在南星云这里还留存有古旧的相亲制度。周围的人,和当事人双方有个初步了解后,都认为彼此合适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会选择步入婚姻,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不迟。尤其是贵族世家,大多都是这样。
而我曾经生活过联帮里不是这样,那里的人只享受恋爱,之后两样则完全斩掉丢弃不要。他们认为婚姻是对人最不人道最不自由的束缚,人生在世,快乐自由第一,婚姻限定了只能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起,彼此要承担责任,实在不蔓延。联帮的人认为南星云等几个星系国家的人太闭塞落后守旧,到现在还在沿循那样僵化的社会习俗,实在是……但是联邦那些男男女女们没有责任感,没有信仰,口口声声快乐至上,个性第一,可是他们果然知道,爱情两个字的真谛吗?他们空洞的眼神,虚荣的心理,不愿长久,不愿成熟,只想永远不担负任何责任……所以联邦虽然曾经是许多人向往的乐土,但是在那里生活的人,却都没有归属感与责任感,联邦的动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与人们这种心态也分不开。试想,一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所爱的人都不肯承担责任,你能指望他对联邦这个本身就自由过头的国家体制有什么忠诚和信仰吗?
“那你现在不会是要……”
或许是因为这身打扮的问题,李汉臣的笑容显得那么阳光灿烂,真象一个学生男孩:“我们来把这一段补上吧。”
我想了又想,我认为我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而且我也没有听错。那李汉臣他的意思,就如我理解的一样吧?
“你是说,我们现在要……准备谈恋爱?”
他点头:“是的,我们先一步步来。男性和女性交往的第一步,应该从相遇相识开始,这个我们……早已经彼此了解,所以这一步省掉。那么下面就是去约会。”他在我面前薄酒的一转了个圈:“我这身打扮可是今年帝都的青少年最喜欢的一身行头,既复古又流行。看,我也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套。”
我看看那小立领,蓬蓬袖,毛线短衫和百褶短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厚的弹力底的白色小运动靴,彩色棉袜,甚至还有一个卡在头上的蝴蝶结发卡……粉红色的,带珠片。
我的天……
“要我穿这个?”
“我都换装了,你当然也得换了。”他笑嘻嘻的凑过来:“嗯,要不要我帮你换?”
“啊!不用了!”我急忙说:“可是,就算我们换了衣服,别人还是可以认出我们的长相的啊,你这主意实在太荒唐了!”
第93章
不过,现在要面对的新问题是,我们从哪里出去?走大门肯定不行。难道去翻墙?那么最可能的结果是我们一起被
李汉臣笑的贼兮兮的,好象穿上这身行头儿他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还要多:“来来,我有办法。”
我们从一扇不起眼的门出来,前面就是凤扬街。
“没人发现吧?”我回头看看。
“没有。”他说:“暂时没有,再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我们快点溜,站在这里等于叫着让他们快来找到我们哪。”
“可是,去哪儿呢?”
他拉起我的手跳上停在我们面前的磁浮班车:“先跑掉再说。”
我笑嘻嘻的被他拉上车,车上还有空座,我们坐在车尾,低着头小声说话:“去哪里?”
“我不知道。”
“那你还上车?这车通往哪里?”
他拉过前排座椅上的显示屏看了一眼:“这是环线,绕帝都一周只需要六个小时,下一站是未央岛……再下一站是桃源城。我们去桃源城吧!”
我的眼前一亮:“为避秦祸,误入桃源?”
他微笑着说:“是啊,今天我们也来效仿一次武陵渔人。”
我歪头看她:“那李渔翁先生,请问你的吃饭家伙在哪里?渔竿啊,渔网啊,还有鱼船……你一样出没有。”
“是啊,我都没有。不过,你也已经被我骗到了手啊。”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心的热度那么高,好象带着电流一样,我觉得指尖微微发麻,想把手抽回来,结果我一动,他握的更紧了。
好吧,我对自己说,我们是出来约会的……拉拉手,这不算什么。
我有点恍惚,当年我为了于长秋那么意乱情迷,可是我们好象也从来没有正经约会过,只有寥寥的几次见面,当时觉得都很巧合,自己不敢约他,只认为我们能一次次的意外相遇真是有缘。
现在想想,相遇是真的,意外可就未必了。他们既然要算计我父亲,当然会把我的作息和习惯也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用一次次巧合做掩饰,一点一点渗进我的生活里面。至于有缘?那不过是段孽缘,那个人把我的生活毁了个彻底。
“到站了,下车吧。”
我转头一看,窗外是一片茫远而微薄的青绿色,雾气似乎是凝固的,但是仔细看,其实它在动,只是,十分轻微不易察,从我这里看过去,仿佛所有的景物全罩在一层浅浅的纱里面,风吹过去,纱也会泛起轻轻的皱波。这情景,让人很想去看一看,这纱的下面是什么,一定,有比现在看到的那还要出许多的美丽。我还没来及看清别的,已经被李汉臣恶霸一样拉下了车。
“这是……”这是城吗?眼前一片浩荡的碧波,一眼望不到边的湖面。
“访桃源,自然要乘船而入。”他拉着我的手走向湖边,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渡口,简拙的一如古画的景象,青山,绿水,渔舟,只差一个摆渡人。
幸好船只是看起来象是古代木船,实际上那只是个壳子,里面还是全新的潜航船,我们下到舱底,四壁都是透明的,可以看见湖水很清澈,有鱼儿游来游去,船速并不快,船上除了我们还有十来个人,都只顾看着窗外,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两个是谁。
在源城外面上岸,我看着眼前在山谷中的环绕下的小城,呆住了。
真的……和桃花源记中所描述的环境太象了。四面环山,中间一块地方安谧而幽静。满眼都是绿色,隐隐可以看到乌瓦白墙,还有花,很多的桃粉色的花,颜色如同一片神秘而美丽的霞。
此处,就是世外桃源啊。
我真的想不到,这个时代,在南星云的帝都星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着。
花香,鸟鸣声,潺潺的流水声,风吹过林梢树叶的轻轻的飒飒声。我忽然想起一首古代的句子。
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小城没有城墙,但是有一道河流绕城而过。很细,清浅透澈如一道小溪。这河最后会流进刚才我们看到的那片湖泊里。白的粉的花瓣在水面上飘着打着转,悠悠然顺水而去。溪底下五彩剔透的石子,象许多的宝石静静的躺在水底。小的如豆粒一样小巧,大的却有宫中仕女们戴的镶宝石的纱绢饰帽那么大。让人真想捡起几块带回去。
他拉了我一把:“走了,等下你再慢慢看吧。”我们的第一站,是卖早点的小铺子。
我没想到还可以看到这种古旧的,只在历史资料中看到过的店铺,木头的店门铺面,门框门扇都已经成了油黑色。大大的灶,上面架着粥锅和蒸笼,我们要的粥和包子,盛在粗瓷的碗里,筷子也是木削的,东西简陋古朴的让人不可想象,但是的的确确是香气扑鼻,诱人垂涎。
我们吃了四笼包子,我的胃口好像从住进那皇宫以来第一次这么好,还喝了两碗粥。我要的是蛋茸粥,就着烧麦吃,他要的是鸡丝三鲜粥,吃的是桂花糖粉蒸糕。两个人坐在小店的角落里,头对头的吃的不亦乐乎。店里客人很多,各种食物的香气合谐又分明的揉杂在一起,共同组成了让人抗不住的诱惑。
“我们俩吃的真怪,你的是甜粥咸点,我的是咸粥甜点。”
我嘴里塞着食物,口齿不清的说:“这叫做中和,也叫互补……明白么?”
“不明白?”他说。
我换了个问法:“那,好吃吗?”
“嗯!”他同意。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好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甜或咸,只是一种滋味,又不是一项规范条例。你是不是在那里生活了几天,所以变的越来越官僚了?”
那里是哪里,我和他当然都明白。李汉臣笑笑,快吃完的时候说:“可惜这里就是不给外带,没办法带回去让儿子也尝尝,不过下次可以带他一起来吃。”他顿了一下,露出那种无害的,却分明是算计的人笑容:“还有个办法,就是把这里的大师傅请到我们家里做几顿,那样更方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也笑,点头赞同。
“那我们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