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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要的东西到底在哪儿,所以得请你先去调查。”朱立钦万般无奈地解释著。
原本是想让这件事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若不请时文毓帮忙,他大概永远也找不到那些股票;相信依时文毓的行事作风,应该会替客户保守秘密才是。
“什么东西?”似乎有点无趣,这么快就要揭晓谜底了。
还以为咎育凰应该把他要的东西给他了,想不到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他还是找不到。
不过,这件事说不定真的有点难度,毕竟晋育凰穷酸得很,每个月光是要支付利息,就够她焦头烂额了;如果她身上真的有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尽快卖出?
她不把有价值的东西脱手换取现金,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那样东西吧?要不然……
“那是……”
“倘若真的难以启齿,就别说了。”见他吞吞吐吐,时文毓转头就想走。
“我还没说呢!你要去哪儿?”挡住他,朱立钦气急败坏地吼著。
时文毓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朱立钦,你是不是搞错了?”
“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勾唇,笑得极冷。“我时文毓是可以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上次破例答应他,是因为想要还掉欠他的人情,然而自己答应得太爽快,他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朱立钦傻愣愣地瞧著他。
他睐了朱立钦一眼,伸手将他推到一旁,握著门把,眼看著就要打开门——
“时先生,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朱立钦大声吼著。
时文毓打开门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
“时氏一族爱盗成痴,但是这并不代表只要有委托人上门,时氏一族就会答应。上次答应你是因为报恩,所以勉为其难替你找人;如果你现在还想要委托我,就该好声好气地求我。”时文毓睐著他,俊脸仿佛覆上一层霜雪。
对他客气,他当成福气,压根儿忘了自己是谁。
要他办事,不但欲偷之物得勾得起他的兴致,委托者也要他看得顺眼才行。
“我知道……”他是一时急过头,才会忘了这件事。“我为我之前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保证这一次的报酬绝对会比上一回高,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可以让你满意。”要不是已经无计可施的话,他才不会向时文毓低头。
时文毓蓦然勾笑。“是吗?”
他铁定是被逼急了,这一点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愈来愈有兴趣了。
“你答应了?”
“你要是肯答应我的要求,我为什么不答应?”要他动手,当然也要给他一点甜头:更何况,要他委屈自己接受这种人的委托,当然得要满足他,要不然他怎么会甘心替他办事?
他是主导者,当然有权开出条件。
“这么说来的话……”他是答应了?
“我要的不多,只要贵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不为难吧?
“百分之一的股份?”他不禁微蹙起眉。
“不过分吧?”不过是百分之一的股份,要是他连这个条件都不肯答应,岂不是太小鼻子小眼睛了?
“是不过分……”只要能拿到昝育凰手中的股份,给他百分之一又如何?“不过我要你找的东西,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要不然的话……”
“你说错了吧?”他冷冷一笑。“只要我肯接下这个案子,我会办不妥吗?”
“当然不会……”
“既然不会,那就照老规矩,拿了报酬再办事。”想和他议价?他和他的交情不够。
朱立钦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好!就这么办。但是……你知道我要你去偷的东西是什么吗?”时氏一族并非浪得虚名,他就姑且信任他吧。
“说吧!”时文毓放开门把,从容地在沙发上落座:他正等著呢!老早就想知道咎育凰身上到底藏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价证券。”
“嗄?”他微蹙起眉。
“六合生化集团的有价证券。”他说得无力极了。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老董事长送给昝诚扬的是……”见他点头,时文毓快要晕倒了。
该死!他居然为了这种东西接下委托……
他原本以为若不是明清时代的古瓷瓶,也该是相当珍贵的古玩,想不到居然是有价证券……居然是这么“有趣”的东西,确实是他料想不到的。
倒也不会太意外,毕竟老董事长喜欢收藏古董,是近几年来的事;然而六合集团发生危机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会这么市侩又大手笔的回赠,认真想想,一点也不为过,只怪他当初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原本还以为可以瞧瞧珍宝、古玩,谁知道竟然是……
“可是……昝育凰要是握有六合的股票,她早就可以脱手,干嘛让自己背著大笔债务、过著苦哈哈的生活?”太没道理了,是不?
昝育凰瞧起来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纯真女孩,可是再纯真,应该也知道有价证券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价值,对吧?
不过,朱立钦未免太贪心了,居然要强占昝育凰的财产……替她还债、供她吃住,还在她的户头里放了五百万,好似给了她天大的恩情……啐!在商场上每个人都知道,六合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市价至少超过六亿新台币,他居然想独吞,而自己则成了为虎作伥的混蛋……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的是,在昝叔过世之後,那些股票并末出现在证券交易所,表示没有人动用:而且我问过昝育凰了,她也说昝叔死前没有交代这些股票的下落,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正因如此,他才会烦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只有他胡涂又爱摆阔的父亲,才做得出这种事。
时文毓挑高了眉,瞪著他。
原来如此……他会这么急著找出昝育凰,就是因为那些股票……老董事长可真是阔气!居然以如此有价值的股票回报昝诚扬……他算是开了眼界。
“可是,如果连昝育凰都不知道这件事,那……”可就难查了。
相信昝诚扬死後,他的债务和资产,包括所有的有价证券,应该都会摆在台面上算个清楚;然而那些股票没曝光,就连第一顺位的继承人都不知道下落,还会有谁知道?这下可麻烦了!
“你已经答应我了。”他可不容许时文毓反悔。
时文毓习惯性地挑起眉。“我当然知道。”用得著他提醒吗?
然而这是一件苦差事,得花费不少心力……或许这件事该找少滑渢来办才对,对於这件事,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不禁追问。
时文毓瞪了他一眼。“只要你答应让我放手去做,我就知道该怎么做!”啧!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老董事长要是知道他儿子正处心积虑地在寻找那些股票,不知道会做何反应?
第四章
“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好人?”
见渢育凰点了点头,凌龄槿立刻发觉自己根本就是白问了……在育凰眼里,谁都是好人,就算是作奸犯科的人,她也会说对方是坏人中的好人。
白问了!
“朱大哥真的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凌龄槿翻了翻白眼。“当年你老爸拿了一笔钱救了他老爸,如今六合生化集团才能变成如此有规模的药业集团,所以他当然得对你好一点,不是吗?”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换作是她,非得狠狠地敲他一笔不可。
“哪有这种说法?”晋育凰习惯性地噘著嘴。“有的人,躲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主动调查我的下落,还好心地替我还债、供我吃穿?我感激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呢!就算是作梦,她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幸运到这种地步哩。
“是!你说得是。”凌龄槿轻点著头,又凑近她一点。“可是,他是不是想对你……不然的话,谁会这么好心啊?”
“你说的话很矛盾耶!刚才说他对我好是应该的,现在又说他对我奸,八成是有什么企图……”她摇了摇头,笑著说。
“哪里矛盾了?”她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女人!你的眼睛要睁亮一点,对方可是六合生化集团的总经理耶!这里是他的豪宅,看到这儿的摆设没有……”她一一指向柜子上的古董珍玩、地上的高级地毯、两人所坐的名牌沙发、後面的吧台,还有眼前超大萤光幕的电颢电视……
“那又怎样?”昝育凰问。
“小姐!很奢华耶,你不认为吗?”还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都不敢乱走动,不敢随便坐,更不敢随便乱碰,就怕不小心把东西给弄坏了……”她当然知道这里的东西部很昂贵,所以她很乖,如果没有必要,她不会坐在这里。
而且这么大的房子,朱大哥上班後,除了按时来打扫和煮饭的邱婶之外,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这里不是挺怪的?
“啧!这样子多拘谨啊。”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算起来,她是客人,而且是很奇怪的客人,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或许搬回柳园,她还觉得轻松一点。“那你搬回柳园吧。”见她一脸犹豫,凌龄槿又道:“你知道吗?雍心还在问我,是不是我脾气不好把你气走了;还说是我老是支使你,所以你才会受不了地逃走了……啧!我是这种人吗?”
“雍心真的这么说?”这表示她们也惦记著她,对吧?
有人关心、有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哩!而且有人可以拌嘴,比待在这栋安静无声的豪宅里还要让她觉得安心。
“你就不知道……”凌龄槿轻叹了一口气。“要是在这里待不下去,就搬回柳园吧!反正又不差你一副碗筷。不过……这一次先说好,不要再把自己当成管家了,反正你身上的债务已经让人还清了,你只要一个月付我一点点的房租就好,不要再替我们整理房子,免得又有人说我欺侮你。”
闻言,昝育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可能没办法,因为我打算再兼一份差事,然後赶紧把钱还给朱大哥,所以我可能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付房租。”
唉!时间到了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倦得头晕了?
“咦?”凌龄槿蹙起柳眉,眯起漂亮的眼。“喂!人家都说了替你还债是为了报恩,你还要把钱还给他,你是……”
“可是那又不是我给的恩情,那是我爸爸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啊!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好意,但是我又推拒不了,所以只好先答应他,赶紧再兼一份差,慢慢地把钱还给他。”这样子她才会安心啊!
说完,她又打了个呵欠,眨了眨眼。
“拜托……”她真的很受不了育凰这种个性,干嘛要让自己活得这么辛苦?一朱先生不是说过,他和你是未婚夫妻吗?你干嘛和他这么客气?他若真的是你的未婚夫,他养你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干嘛要拒绝他?而且要是嫁给了他,你知道你的未来会有多么精采吗?”
人家想报恩,就让人家如愿嘛,干嘛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且对方是谁?他可是六合生化集团的总经理耶!育凰这回等於是甩掉一身的烂泥,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这可是许多女人处心积虑都得不到的长期饭票啊!
一可是我又不喜欢他,我也没当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他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啦……我觉得这样子比较好,要不然我反而会觉得是我欠他……”忍不住地又打了个呵欠,咎育凰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凌龄槿没奸气地瞪了她一眼,瞧她一副快要睡著的样子,她连忙提起自个儿的公事包。“你高兴就好,我要回去了。”
“咦?你要回去了?”她努力地瞪大眼。
“已经快十点了,你的就寝时间到了,去睡觉吧!不必在这里撑得这么辛苦。”看她呵欠连连的样子,她就想笑。
“不是……”咎育凰又打了个呵欠,纤指抹去淌下的泪。“我正在训练自己别老是时间一到就想睡,要不然我要怎么兼差?”
凌龄槿翻了翻白眼。“你就自个儿努力吧!我要回去了。”
“哦……”
跨出发软的双腿,尽管觉得身子有点摇摇欲坠,她还是坚持要送凌龄槿出玄关;然而她还没握到门把,门便自动地打开了,眼前倏地出现一道硕长的身影。
不是朱大哥,他……对了!他是时先生。
“打扰了。”时文毓勾起微笑。
凌龄槿睇了他一眼,问向昝育凰:“他是谁?”他不是朱立钦,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你不用担心,他是时先生,当初就是他带我去六合集团的。”尽管眼皮沉重得快要撑不开,她还是用尽全力睁大眼睛,虽然这模样有点奸笑。“没事的,你先回去。”
太好了,现在再冒出一个人来,可以帮助她不受瞌睡虫侵袭了。
“可是……”
“没事的,时先生是个好人。”
昝育凰笑著,送凌龄槿到门外,朝她挥了挥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