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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待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她才骇然的抬眼望向日冕太子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颜。
“殿下,双怀……”当恼悔的眸光一落在太子俊美却冷冽的面庞后,双怀便察觉到自己已经犯下大错。
这种攸关日国朝政之事,她是绝无资格发问的。
讨厌,她为何没管好自己的嘴?
“啊!”
日冕太子突如其来的翻身压制,让已经有所觉悟的双怀,还是忍不住轻呼一声;然真正吓着她的,却是他没有任何前戏,便直接顶开她的双膝,一举侵佔她的身体,狂悍的驰骋着。
气力已消耗殆尽的她,唯有咬紧下唇,忍痛地收起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虚软的体内来回冲刺着。
她认了,谁教她说错话呢。
但,他的处罚也未免太过严厉。
双怀随着他每次的推进、分离,又推进的仪式中,忍不住因高潮而频频叫嚷。
之后,她的意识终也敌不过强烈的律动而渐渐沉溺于黑暗的天地间。
四更天。
双怀是被一连串模糊又尖细的女音给吵醒的。
“殿下现在不在翔阳宫,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殿下今夜所点召的侍寝之人。”
殿外,是迟迟等不到内侍前来传唤的艳妾绿姬。
“双怀夫人已经服侍过太子殿下了。”
“什么!又是双怀。”绿姬狠声道。
已经许久未蒙殿下眷怜的她,为了这一夜,可是煞费苦心的打扮自己,企图赢回太子之心,怎知又被双怀这个狐媚女给破坏。
嚥不下这口气的绿姬,竟猛地推开宫女,直接冲入寝宫。
怒气腾腾的绿姬,一手挥开低垂的床帘,艳容扭曲约盯向已坐起身、一副已经被日冕太子彻叄乃场
“双怀,妳好不要脸,竟敢——”
“双怀夫人,绿姬她……”
“你们退下吧。”支开宫女的双怀,先是穿好衣裳后,才神情淡漠的对着一脸阴恻的绿姬说道:“我会还妳这一夜的。”
“妳要怎么还我,同殿下说吗?哼,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么下三滥的主意。妳很本就是想乘机向殿下夸耀妳双怀有多么大的容人雅量是不?”自从双怀进翔阳宫后,她就不再是太子的宠姬,如今,她却要让这个爬到她头顶上的女人去跟太子说情,这教她如何不恨。
“那么,就当作我没说过。”既然她要这样想,她也就省了一事,何况,她也没把握太子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妳!”听她一说,绿姬当下气白了脸。没错,她虽不甘心双怀得到太子独宠,但不可讳言的,她若想再一次得到太子宠幸,的确是要藉她之口。
“绿姬,妳到底要,还是不?”双怀当然知道她有满腔的不甘与恨意,可惜她现下已无多余的心力去同情绿姬或其她姬妾,至于她为何愿意再给绿姬一次机会,是因为这一夜要与太子共枕之人,原本是她呀。
双怀忍着不断湧现的酸楚,暗暗吁出一口郁气。
“双怀,妳得意的时日已经不多了。”绿姬妖艳的脸蛋忽地狰狞起来。
双怀侧头望向她,绝色的容颜唯有漠然与不在乎。
“妳想知道为什么吗?”她的无动于衷,教绿姬出口的话更显阴寒。
“染儿。”怎知,双怀不仅懒得搭理,还扬声叫唤她的贴身侍女入内。
“妳……”
“我听见了。”在染儿的扶持下,双怀扯动着痠疼的双脚,缓缓移下床,在行经绿姬身旁时,她状似傲然,但出口的娇音却又略带酸涩的同她说道:“我会找机会同殿下说妳的好。”
然而此话听在绿姬耳里,却变成另一种不屑的说法:啧,既然妳没本事留住殿下,那我只得破例当一次好人了。
也因为如此,当神色遽变的绿姬毫无预謷地猛推双怀一把时,双怀唯有狼狈跌倒的份,就连搀扶她的染儿,也来不及应变而一块摔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绿姬妳……”
“染儿,妳别叫人,我没事。”染儿欲要唤人进来时,双怀及时阻止她。
唉!她已经惹恼太子一次,可不想再为绿姬之事,无故再添加一笔。
“可是绿姬她……”
被扶坐在椅上的双怀,先是对染儿摇摇头,才对脸色又青又白的绿姬无奈说道:“妳还不快点离开,难道妳想要让殿下撞见我们俩这副争吵的丑态吗?”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无意义的事上,“染儿,我们走吧!”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打探到那位夜国公主是否有可能夺走、甚至是取代她目前的地位。
“双怀,妳给我站住。”绿姬脸上佈满憎恨。
“放肆。”双怀有些动怒了,“绿姬,注意妳的态度,别忘了我可是太子侧妃,而妳只是殿下众多妾婢的其中一名而已。”她不想以身分压人,但绿姬未免太过嚣张,她若不拿点权威出来,她还以为她在怕她呢。
“妳……”像是被戳到痛处,绿姬的脸登时涨成猪肝色,“双怀,我当然没忘记妳是侧妃,但妳自己也别忘了,妳之上迟早会有个太子正妃,到那时,我看妳还能摆出多大的架子来。”也许是怒极了,绿姬反倒冷静下来,而且还用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凉凉地讪道。
“如果真有那天,妳再来落井下石也不迟。”双怀的心猛然一阵抽痛,但她很快便压抑下来,神色不变的瞅住绿姬。
“妳……”好一个双怀,真沉得住气。心知和她继续门下去也佔不了上风的绿姬,恨恨的一甩袖,在转身离去前,她仍是心有不甘的丢下一句话:“等妳失宠时,我定要把妳今夜所讲的话一宇不漏的奉还给妳,哼。”
失宠?啧,多么可怕的二字。双怀故意默视这二字所带给她的强烈激盪。
“夫人,绿姬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应该好好教训她一番才是。”染儿搞不懂主子为何百般容忍绿姬的无礼。
“我才没有那种心思去理会。”当双懹示意染儿将她扶起,并缓步欲走出时,“殿下,万福。”
从玉柱后方所走出来的俊贵身影,其夺人的眩目光釆以及出现的时机,令双怀霎时一悸,差点站不住脚,所幸她身旁尚有染儿搀扶住,否则她准是又会软倒在地。
太子站在那儿多久,又听见她与绿姬多少对话?
一迎上日冕太子俊美难测的脸庞后,双怀不由得垂下头,企图掩饰脸蛋上所出现的不寻常红晕。
“若不舒服,就别下床来了。”
一声佣懒带笑的软语,让双怀猝然拾起愕然的小脸,有点难以置信方才所听见的话,她还以为太子会责骂她。
就在双怀错愕之际,日冕太子突然睨了染儿一眼,染儿一吓,赶紧欠身离开,而失去依靠的双怀,旋即被他一把抱起,“本宫倒忘了今夜侍寝之人应该是绿姬,莫怪乎她会像只被踩着尾巴的泼猫。”语止,他的唇畔缓缓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魅笑容。
双怀一震,附在他身上的娇躯蓦然一僵。
双怀暗恼!太子果真听到不少。
她的藕臂突然攀上日冕太子的脖颈,小嘴继而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的说:“殿下,您还在怪双怀吗?”她立刻有了动作。
“本宫为何要怪妳?”察觉双怀仍紧缠住他,日冕太子黑瞳不禁射出异彩。
“双怀以为殿下还……算了,双怀不敢说。”
眼波频频流转着,而似娇似怯的煽情软语,更令日冕太子勾魂的眼瞳在一瞬间玻Я似鹄础
“呵,本宫的小怀儿愈来愈聪慧了。”实意难解的笑语,让双怀的心冷不防漏跳半拍,“说吧!本宫答应不责怪妳。”他十分享受她软柔的身子不断的在他胸腹间磨蹭着。
“这可是殿下说的喔!”在暗自吸是一口长气后,双怀忽地大胆的跨坐在他腰际上,对着双眼猝然迸出幽光的日冕太子妩媚一笑,“双怀以为殿下还在为双怀问了不该问的事而生气呢。”
为博得太子欢心,也为测试太子是否已经原谅她先前所犯下的过错,所以她决定,就算她今后三个月都下不了床,也要在今夜倾尽自己,让太子永难忘记她双怀的好。
然,他在听闻后的神情,却教她倍感难安。
“殿下,您不是说过不怪罪双怀的吗?”虽然太子俊美带笑的面庞始终无任何异样,但不知何故,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错,就算她已经得到太子宠爱,却仍旧得保持高度戒慎,因为——她始终捉摸不到,也触及不了太子的那颗心。
难不成是她要求过多?
“双怀,妳何以认为本宫是在为这件事生气?”日冕太子握住她欲解开月白色抹胸的小手,魅笑的反问。
呵呵,双怀就是这点好玩,稍微撩拨她一下,她就会吓得频频投入他怀抱撒娇求怜,甚至利用已经被他彻底折磨过的身子,来证明自己依然是他的宠妃。
不过,若现下又要了她,她肯定是要休息一阵子,但这可不行,在他还没找到另一个比她更有趣的女人之前,他可是要她随时伺候着,所以,他得好好珍惜她这副雪白无瑕的身子,不能经易弄坏她。
“因为……”太子既然不让她伺候,双怀开始慌了。
“傻双怀。”日冕太子陡地俯身轻吻她微瑟的绛唇,“来,就让本宫抱着妳回“怀阁”好了。”
对于太子突如其来的怜爱,双怀一时傻愣。
但很快的,双怀的唇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朵灿烂的笑意,她柔顺的偎入日冕太子的胸膛,满心甜蜜的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无可取代的唯一爱妃。
然而,事情转变之快,令她措手不及。
“对了,双怀,妳曾见过夜国三公主吗?她的性子如何,如果能跟妳合得来那是最好,妳说是不?”
第二章
没有。
她双怀哪有福分受邀至夜国皇城去晋见三公主。
就算她双怀也曾贵为帛国公主,但与三公主同等身分又如何,帛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西戎小国,只要日、夜二国有意开战,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她的国家。
但既然她进不了夜国,又为何能立足翔阳宫,成为日冕太子侧妃呢?
呵,理由其实很简单,她是个贡品。是她父皇为了向日国投诚、求和,主动把她献给日国储君的。
而她这位小国公主,甭说要当上太子正妃、未来的日国皇后,没有沦落到同绿姬一样的侍婢地位,她就应该偷笑了。
问她委屈吗?
不,从她一入翔阳宫,见着日冕太子的第一眼起,她就不再后悔,更遑论说是委屈;她除了认清自个儿今后所要扮演的角色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从日冕太子身上“取”得一件他最宝贵的东西。
不过,在她努力了近一年,仍告失败。
倘若夜国公主又在此时介入她与日冕太子之间,先别说太子是否还会对她宠爱依旧,夜国公主是否能容得下她,才是令她最担忧、棘手的问题。也许,她真会如绿姬所述,被夜国公主给压得死死的,一辈子永难翻身。
不,她不要,她曾对自己发过誓,她绝对不能有那么一天。
一朵粉红色的樱花,刹那间被双怀给拧碎。
“双怀公主。”
一抹颀长的身影就伫立在双怀身后,她却置若罔闻。
“双怀公主。”
若恶梦成真,论样貌,论手段,她相信自个儿绝不会输给那位夜国公主的。
“双怀公主……”
喝!一张与日冕太子相似,却又缺少点什么的俊美面容,令猝然回过神来的双怀,差点惊叫出声。
“是,是二王爷,双怀失礼了。”从舖满一地粉红花瓣中起身的双怀,来不及拂去身上花屑,就赶紧向日国第二储君的日寰王爷请安。
“公主方才在想什么?”
“二王爷,双怀早已不是公主。”双怀小嘴微噘。
日寰王爷是除太子之外,对她最为友善的皇族子弟。她已经提醒过二王爷很多次,从她一入翔阳宫,就不再是帛国公主,她着实不懂二王爷为何老是记不住。
“在本王心里,妳永远是双怀公主。”
日寰这句话,带有很深的涵义,双怀微微一怔。
但她的怔愕,绝非是因为她顿悟日寰此句之义,而是他执意用“公主”二字相称,反倒令她感觉他是在暗讽她。虽然,她明明知道二王爷并不是这种人。
“二王爷,您今儿个来翔阳宫,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吗?”她话锋一转,不自然的问道。
“不,本王不是来找皇兄,而是来找妳的。”日寰微微一笑。
“找我的?”
“有件事,本王不应该对妳提,但本王却又不想让妳最后一个才知道。”
双怀微愣,彷彿知道他要说什么,以致她的神情一下子显得有些落寞。
“二王爷莫非是要说,有关殿下要与夜国公主联姻之事?”就算二王爷待她如朋友一般,她也不想在他眼前流露出她心伤的一面。
“妳已经知道了。”
“嗯,大概猜想得到。”她苦笑。
“虽然父皇还未征询皇兄的意思,但皇兄如应允,妳,不另做打算吗?”日寰的眸底忽然掠过某种不知名的光芒。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双怀苦涩的轻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