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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双怀苦涩的轻摇着头,然而,当她偏首时,眼角却陡地映照出一抹银色耀人的身影,霎时,她的瞳孔蓦然收缩。
“皇兄。”日寰似乎早已察觉日冕太子的身影。
“殿下。”双怀咬着唇,步上前,朝日冕太子一福。
其实她并不担心太子撞见她和二王爷在一块,若太子当真要计较,她恐怕早已被逐出翔阳宫。
啧!真不知该为太子对她如此信任而感到欢心,抑是或挫败?
不过,令她最感懊恼之事,还是她与二王爷的谈论碰巧被太子听到。吁!她并不想让太子误解她是在同二王爷抱怨,因为她一向将自己的嫉妒之心给藏得妥当,一点馅儿都不露。
“双怀,妳先下去。”日冕太子轻轻托起她的身子,修长指尖挑情的划过她小巧光洁的下巴。
“是。”双怀柔顺的欠身应道,不过在她离去前,日冕太子与日寰都没有注意到她低垂的眼眸曾迅速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情形之下,况且她亟欲了解太子对联姻之事到底如何表态,所以当她告退后,却很快的转个弯,重新绕回樱花林,在自认太子及二王爷都不可能发现她的形迹下,悄悄的躲藏在树丛后方。
“关于联姻一事,皇兄打算怎么回覆父皇。”日寰泛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问道。
“二皇弟似乎对此事颇为关心。”日冕太子斜睨眼,一笑。
“皇弟斗胆,请皇兄应允我一件事。”
“喔!何事?”
“若皇兄哪天对双怀不再宠爱,能否请皇兄将她赏赐予我?”日寰对上日冕太子邪美的狭瞳,直言无讳。
日冕太子挑眉,沉笑。
而另一方——微风轻轻吹过,粉嫩的花瓣纷纷从树上飘落下,有些,落到了地上;有些,则栖在双怀的肩头;更有些,停留在她微溼的鬟发上。
双怀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就算已经咬出血来,她也不觉得疼。
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可万一,太子的回答是同意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不,不!太子绝不会那么狠心的将她送给别人,就算对象是二王爷也一样。
但为什么她的手心会不断地溢出冷汗,连她的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算了,她不要躲在这里偷听了。
对,她要赶快离开。
日冕太子沉閤的魅瞳有意无意的朝双怀的藏身之处睇了一眼后,即略微偏着头,从邪美的薄唇里,缓缓吐露出轻柔至极的话语:“待那天来到,若皇弟还想要她,皇兄自会成全你。”
不!双怀无声的惊喘,断而提着曳地的罗裙,踉跄的逃离此地。
双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怀阁来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回去,就把所有的宫女全都赶了出去,就连染儿也不例外。之后,她就像发了疯似的,把屋内所有她拿得动的东西,全都给砸烂。
一时之间,砰!匡!啷!声响大作,吓得阁外的宫女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你要把我送给人?难道是我伺候得不够好,还是我犯下什么大错?”
原本高雅的怀阁,在双怀的捣坏下,瞬间就成了一片狼藉,但这样还是无立宣泄掉她心中的痛苦,她跑进内房,拿起羽绒枕,在欲要将它撕个粉碎时——“殿下。”
当双怀乍见让自己如此心痛之人就伫立在她面前时,泪珠儿就这么扑簌簌的从盈满伤痛的水眸里滚滚滑落。
日冕太子不作声,唯笑。
“殿下,我……”从未如此失控的她,显得惶惶然而不知所措。她赶紧丢下羽绒忱,心慌的想挖个洞穴躲进。
“过来。”日冕太子缓缓拾起手,眸里莫测而诡异。
“殿下!”十分渴望有双臂膀能够紧紧拥住她的双怀,就算眼前的俊美之人正是伤她之人,她也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
她没法气他,没法呀!
“发生何事?这可是本宫第一次看到我的小怀儿落泪。”日冕太子轻轻拍抚他怀中爱妃,俊美的面庞上,只是浅笑。
“双怀,双怀……”她,能说吗?
挂着一脸清泪的她,唯有压下心头那抹难以言崳的酸楚,频频摇晃着螓首。
“说,谁欺负妳了,本官会为妳讨回公道。”
就是殿下您呀!
双怀抽噎得更厉害。
“别再哭了,本宫听了可是会心疼的。”日冕太子勾起她泪溼的脸蛋,漾起一抹似怜爱的笑意。
原来他的小怀儿在哭泣时,别有一番令人垂怜的万种风情。呵!
“殿下。”当她一接触到他带有一抹疼惜的眸光后,她着实难以想像在不久之前,太子奇Qīsuū。сom书还想将她送给二王爷的事。
难不成是她听错?
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殿下,没人欺负双怀。”将那残忍的情景埋藏在心底深处,她又羞又惭的想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痕。
“别。让本宫来。”日冕太子制止她的举动,转而俯下身,舔舐这些为他所流的滴滴珠泪。
日寰想要她!
日寰竟然想要他用过的女人。
啧,他犹记得,他已经对双怀做了安排,就算哪天他对双怀失去兴致,也不会将她赏赐给人,就算是他二弟也一样。
日冕太子眼中冷冷闪过一丝冷光,那是一种异常诡谲的幽釆。
“呀!好痛!”冷不防,双怀突地轻呼。
若不是被太子一碰,双怀很本不晓得她的下唇已被自己给咬出了血。
“啧啧,妳摔东西也就罢,竟连唇也给咬破,双怀,妳真是该打呀!”
他笑语呢哝应该只会使女人沉醉,但双怀却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这伤是我一个不小心咬破的。”怯凝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笑颜,双怀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
“是吗?”
“是——呃!”就在双怀心虚的想撇过头之际,日冕太子却不顾她唇瓣上的伤,猛地封了下来,恣意的辗转吸吮。
唔!痛……但双怀却没敢叫出声。
一叫,她极有可能再度触怒日冕太子,所以她只有忍着。
“往后别再轻易弄伤自己,晓得吗?”指尖轻轻勾划着她雪白的嫩颊,日冕太子笑得淡雅,却慑人。
“双怀晓得。”她强自镇定,甚至连眼都不敢轻易眨动一下,以防残留在眼眶中的透明圆珠会不听使唤的掉落下来。
“晓得就好。对了,本宫看这座怀阁已经被妳捣毁的差不多,似乎难以再住人。”日冕太子扫视过阁内一团凌乱后,“不如——”
双怀一时愕然。
“妳就暂时住进“春暖苑”吧!”
刹那间,双怀的愕然急遽转为了惊骇。
“唷!我道是哪位贵人住进我们春暖苑,原来是我们太子最宠爱的侧妃——双怀夫人呀!”
啧!第一个前来看她笑话的人,果然是绿姬。双怀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偏首一翻白眼。
春暖苑,一座离翔阳宫最远的住所,虽称不上是冷宫,但住的却是一群如同绿姬一样,经过个把月,才偶尔让太子点召一回的姬妾。
不可讳言的,当她一听到太子居然教她住进春暖苑时,她的心就犹如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般,令她心痛到差点昏厥过去。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会那么快就踏进春暖苑。即使太子强调这只是暂时的,一等怀阁恢复旧观,她便可以随时搬回去。
但,宫内的楼阁那么多,太子却偏偏教她住进这儿来,这岂非摆明了他有意要教她尝点苦头嘛!
虽然,她勉强承受得住,但又生怕这一住,就永无机会再回那座太子特别赐予她独居的怀阁了。
唉!都怪她一时失去理智,把怀阁捣毁成这样。不过,她就不信有谁听到心爱之人即将要把自己送给别人时,还有办法冷静下来。
双怀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绝色无双的容颜净是一片的愁怅及无奈。
“哼,想不到妳也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来得挺快的嘛。”绿姬凉凉讪道。
“绿姬,妳的嘴可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妳!哼,妳再傲呀,等殿下彻底将妳遗忘。”
“绿姬,妳口渴不渴呀!还有,我只是在这里叨扰几天,等怀阁一修复,我就会立刻搬离春暖苑,所以妳最后那句话,暂时不会在我身上发生,妳懂吗?”双怀倏地沉下脸,神情转而凌厉的瞪向霎时噤声的绿姬。她毕竟曾是一国公主,发起脾气来,也有一番傲然的气势。
登时,绿姬的脸色一片青红交错。
“下去,别杵在这里烦我。”她需要静静的思忖接下来是要……“哼,既然“夫人”不欢迎绿姬,那绿姬也就不再打扰“夫人”。看着时候,我也应该回去沐浴更衣了,今夜,我可要好生伺候太子殿下,让殿下尽欢才行。”
临走前,绿姬佈满妒意的神情竟在一瞬间化为不可思议的妖媚妩态。
蓦地,双怀瞪大一双美眸,直勾勾的望着绿姬以一副胜利之姿,骄傲的消失在她面前。
可恶,她既然搬一块大石,来砸自个儿的脚。
弦月当空,万籁俱寂。
一抹窈窕的白色纤影,在淡淡月色的映照下,可以说是毫无顾忌的往翔阳宫的内殿寝房走去。
太子侧妃要入宫见太子殿下,侍卫与宫女们虽感讶异,但似乎无人敢去阻挡她,就连从不离太子身边的参议凤卜与贴身侍卫观风也诡异的不见人影。
所以,双怀也就这么大剌剌地踏入华美的内殿。
但,双怀虽有胆挟着恩宠,不待太子传唤便擅自闯进寝房,然而她到底对太子存有惧意,在无声的挥退守在房外的内侍后,她反倒退缩了。
她这样做对吗?
“嗯……呀……”
不期然的,一声声销魂蚀骨的淫浪声,冷不防的窜入她耳里。哼,太子显然很享受绿姬的服侍嘛。双怀挺不是滋味的轻哼一声。
就因为如此,她扶在门柱上的手突然一紧,之后,她故意忽略掉心中那股骤然跃上的警语,轻推门扉而入。
虽然寝房处于一片昏黄的烛光中,但双怀还是隐约见着那层层垂落的雪纱帘幔里,正在进行的鱼水之欢。
一时,双怀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竟一步步的朝白玉帐走去。
但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工夫,让双怀事后回想起来时,仍忍不住冒出冷汗。
就在她离白玉帐仅二步之距时,她倏然感到背后一阵寒风刺骨,待她猛地转身之际,一名蒙面黑衣人已挟着一道致命的掌风,直取她的心窝。
突地,整个情况又急转直下,这名蒙面人不知意识到什么,原本往她身上打去的疾厉掌劲,却诡异的转了个弯,不过就算蒙面人没有及时改变动作,倒也击不中双怀。
因为她整个人已经被日冕太子给抓进帐内,紧紧的嵌进他赤裸的胸怀里。
此时的她,很本还未意识到自己差点命丧黄泉,以致就不知何谓害怕,还有些恍神的她,唯有听见太子略微加快的有力心跳声,以及不时发出阵阵几乎要穿破她耳膜的尖叫声。
其实,正闭着眼,安然躲入太子怀中的她,哪会知道日冕太子只手箝紧她的同时,已与那名蒙面人对了二掌。
或许是绿姬的尖叫声太吓人,抑或是日冕太子的贴身侍卫观风根本就藏身在暗处,所以当他一加入,蒙面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本宫要活的。”日冕太子绝冷的开口道。
“是。”观风的两指紧紧扣住蒙面人的喉头,在要点住他全身脉穴时,陡然察觉有异,待他边扯下他面罩,边掐住他牙关之前,发觉已晚了一步,“殿下,他服毒自尽了。”观风黑着脸沉道。
“拖下去。”日冕太子晲了嘴角溢血的陌生脸孔一眼,嗓音异常幽冷。
“是。”观风将尸身带走后,即制止其他侍卫入内干扰,只命令其在殿内四周警戒就行。
犹是感觉搂住自个儿的力道忽地加重,双怀缓缓睁开双眸,入眼的,是绿姬那副抖得快不成人形的惊吓状。
倏地,双怀也渐渐回忆起前一刻,她几乎香消玉殒的可怖情景,下意识的,双怀的藕臂不禁缠紧日冕太子,连娇躯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险些儿,她就要——“知道害怕了?”
异常灼热的气息,冷不防的喷散在她的头顶上,此时此刻,双怀不禁身子发抖,更是因为难承受日冕太子怒容而吓得不敢抬起头。
完了,完了,她该如何抚平太子的怒气?双怀思绪翻湧,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弥补自己罪过的法子。
“殿下,请您原谅双怀,双怀是因为太想念殿下,才会……”双怀颤声地请求日冕太子赦罪。
“说下去。”
“才会不待传唤。”
“双怀,妳知道本宫为何在妳一进翔阳宫,就对妳特别宠爱吗?”日冕太子不甚温柔的支起她下颚,望进她的秋眸里。
“我、我……”日冕太子的神色虽是温和无害,但双怀一见,浑身寒毛却在瞬间立即竖起。
“那是因为妳美丽中带有一丝高傲、倔强,让本宫禁不住的想驯服妳、摧折妳。妳毕竟是帛国公主,懂进退,又如分寸,有妳随侍在旁,的确能让本宫高兴,不过妳千万不要挟着本宫对妳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