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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仲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原来自己在这女人的心目中竟如此不值!
他——易仲飞,在她心中还比不上一只斗牛犬,而且喜欢他的女人都被归类成笨蛋一族,眼前这两个一搭一唱的女人,不顾他就坐在她们面前,自顾自把他贬到地上踩,他才该怀疑她们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
戚志岁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他是不清楚易仲飞是怎么惹恼了眼前这两个小女人,但在女人堆里打滚久了,他明白一件事,沉默是金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干么一副想把我吃掉的样子,”任尹萱对他皱了皱鼻子,“我不能有我自己的思想吗?”
“你当然可以,”易仲飞耸耸肩,“我根本管不著。”
“知道就好!”任尹萱猛然拿起桌上的碗,打算喝了一口汤,却因为动作太急而洒了出来。
她因为手背的灼痛而闷哼了一声。
易仲飞反应敏捷的拉住了她的手。
“喂——”她还来下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往外拉。
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洗手间外的洗手台前,手背还冲著冰凉的冷水。
“你都几岁的人了,端个碗也端不好,你是白痴吗?”易仲飞忍不住激动的骂道。
“你才莫名其妙,”任尹萱对他嗤之以鼻,“被烫到的是我,你紧张个什么劲?还说我是白痴,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干么这么骂人?”
“你给我闭嘴!”他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家伙竟然还去当什么鬼记者。”
“你最好不要侮辱我的工作!”她不过就是不小心烫到了手,他干么无缘无故的扯到了记者这份职业上。
“你若聪明的话,最好就别做了。”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为了跑新闻,骑著一辆破旧机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这种行为看在他的眼里,简直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你太大惊小怪了。”她硬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扯回来,“放手啦!我都快痛死了,你还握得那么紧,你是真的想要我的手断掉是吗?”
“我送你去医院。”他放轻了自己的力道,但是还是没把她给放开。
“医院?!”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易仲飞冷著一张脸说。
他疯了不代表她也跟著不正常,这样的小烫伤需要劳师动众到医院去,那真的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我不要!”她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已经不会痛了。”
“都红了一块还说不会痛。”
“只是红又不是肿……”
看到他的眼神,她忍不住噤口,若说他刚才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给吃了,现在的眼神则想把她给杀了。
但她实在觉得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伤,胞到医院去挂急诊真的很像是白痴,但他那副样子实在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她苦著一张脸被拖出了火锅店。
“我要跟仙女——”
“她哥哥会负责送她回家。”他头也不回的打断了她的话,铁青著一张脸拉开了车门,硬是把她给塞进了车子里。
他小题大作的举动实在令人傻眼,但偏偏他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令她就算有千百句话想讲也得吞回肚子里。
随他吧!反正若是被当白痴也有他一份。
翻了翻白眼,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她认了。
第六章
他的脸色实在不是很好看,所以从他带著她看完医生,送她回家之后,她都不发一言。
任尹萱一脸难掩疲累,为了一个小小的烫伤,弄到现在进家门都已经过了午夜。
车子停靠在她租赁的公寓楼下,易仲飞转过身,意外看见她就像个孩子似的窝在椅子上睡著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扬,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然后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她拦腰抱起来。
任尹萱迷迷糊糊的微眯著眼。“怎么?到了吗?”
“到了。”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累了就继续睡吧!”
好温暖。任尹萱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继续睡。
对他而言,娇小的她轻得就跟羽毛一样。
正当他想办法不要吵醒她,又可以从她包包里找出钥匙顺利将公寓大门打开时,门突然被由内拉了开来。
“进来吧!”等了大半夜,终于看到他们回来,戚仙女替易仲飞开了大门,还顺便替他拿了任尹萱的背包。
易仲飞有些意外看到她,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将任尹萱抱进门。
“她的——”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立刻降低自己的音量,“手没事吧?”
易仲飞摇头。
“她倒好,睡得跟个孩子似的,我却替她担心了大半夜。”她在背包里找到了钥匙打开了任尹萱住处的门。
她让抱著任尹萱的易仲飞先进门,自己随后跟上,但他却挡住她的去路。
“谢谢你的帮忙,把钥匙放下,你可以走了。”他冷淡的开口,“离开时,请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戚仙女抬头看著挡在前头的他,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他摆明了在赶她,但他根本就不是这家的主人!
“你有没有搞错……”
易仲飞瞪了她一眼,这个锐利的眼神令她噤口,只能在心里诅咒。她只不过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干么一副要杀人似的表情看著她。
这样的表现,若说他对任尹萱没有感情,她戚仙女的头可以剁下来,让人当椅子坐!
“要我走可以,”她骄傲的扬起下巴,“但丑话说在前,你可别趁机占尹萱便宜。”
他给了她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然后看著她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去。
易仲飞摇了摇头,抱著任尹萱走进她的房问。
打开灯发现床上有一团东西,他定眼一看,那一团圆滚滚的肉球有著雪白的身躯,像极了一只猪仔,但实际上这是一条狗——那只叫Happy的斗牛犬。
它就大摇大摆的缩在床上,连他抱著任尹萱进门,它都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睡它自己的觉。
他真不知道她养一条像猪的狗有何意义?看到陌生人,连叫都懒得叫一声,真是白养了!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那只贱狗自动挪了身体,靠向她的怀里,他一手抓住它,就见它努力睁著不大的眼睛看著他。
“回你自己的床去睡!”他啐了一声,然后把它丢在一旁。
Happy呜咽了一声,但还是摇摇晃晃的走向一旁的软垫,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著,一下子又睡著了。
易仲飞看著床上熟睡的任尹萱不禁摇了摇头。这真是天地相反了过来,自己瘦得跟竹竿似的,却把宠物养得肥嘟嘟!
易仲飞坐在床沿,任尹萱自然而然的往他身上靠去。
他的手无意识的把玩著她的头发,身体缓缓躺在她的身旁。
他一躺下,她的床立刻显得窄小,她更往他的怀里靠,他也顺拦著她的腰。他还真不知道,原来抱著她的感觉挺不错的,他吻了吻她的头顶,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瞪著眼前的男人,任尹萱用力的眨著眼睛,但是没有——他没有消失,依然在她的面前!
她紧闭上限,仔细的回想,隐约记得她累得睡著,然后他抱著她上楼……可是怎么完全对他与她躺在床上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抱著她让她动弹不得,虽然不想吵醒他,但是她就快要迟到了,没办法再继续窝在床上!
“喂!”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易仲飞咕哝了一声,将脸更埋向她的颈窝,环在她腰际的手收得更紧了。
他的举动令她几乎停止了呼吸,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一个避她唯恐不及的男人,现在竟然跟她这么亲密的躺在一起,她对眼前的情况实在有点摸不著头绪。
“喂!”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加重了些许力道,“放开我!”
“别吵!我要睡觉。”就算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还是霸气十足。
“要睡可以,但先把我放开。”任尹萱没好气的说,若再被他这么搅和下去,她今天上班真的会迟到!
“我要抱著你睡。”简短的一句话,摆明了不让她起床。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看著赖床的他,不禁怀疑了起来,或许他是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她在心中替他不合理的举动找了解释。
“我要上班。”她硬是要将他环在她腰际的手拉开,“放开我。”
“那份工作不要也罢。”
听他这么说,她皱起了眉头。“别侮辱我的工作。”
他张开眼眸,瞄了她一眼,然后随即又闭上,将她搂得更紧。“我没有侮辱你的工作,我只觉得你不适合当记者。”
他的话使她愣了一下,他竟然当著她的面,说她不适合当记者——
她的脚一扬,一点都不客气的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
易仲飞闷哼了一声,抱著肚子感到难以置信。
任尹萱立刻俐落的一个翻身下床,看著蜷缩在床上的他。
“昨天晚上,我们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她眯起眼盯著他。
“如果有发生什么的话,你现在就算是在谋杀亲夫了!”他揉著发疼的肚子不悦的看著她说。
听到他的话,她的表情不由得一窘。“不要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无聊的玩笑?!”
“本来就是,别忘了你是个有婚约的男人。”她看了下自己包著绷带的左手,还好不怎么疼痛,应该可以上班,“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要三思,别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困扰。”
“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他坐起身,状似轻松的靠在床头。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心仪的男人时刻陪伴在身旁,但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却还硬是眷恋他的陪伴,这样的自己未免也太傻了一点。
毕竟再怎么甜蜜,到最后,他终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我是很困扰,”长痛不如短痛,她索性说道,“其实,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不要碰面就尽量少碰面,反正有关你的资料用寄的就可以,我们并不是非接触不可。”
易仲飞闻言,脸色显得阴郁。“我让你困扰?”他重复了一次,似乎是在玩味著她的话。
“没错。”她的语气斩钉截铁。
他深吸了口气,专注的看著她。
她抱起了瘫在地上的Happy,爱怜的揉了揉它胖胖的肚子。
“你走吧,”她下了逐客令,“我也要准备上班了。”
易仲飞一脸深思的打量著她,然后不发一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砰的关门声,任尹萱一脸的平静立刻瓦解。
他离去的表情令她明白他的气愤,但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生气,她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对他们两个都很好的不是吗?
她呼了口气,对自己心中莫名的惆怅感到烦躁——
奇怪,明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最好,但她竟然遗憾跟易仲飞躺在床上一晚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用力的拍了拍脸颊要自己清醒一点,事情已经令她搞不清楚了,她实在下该再像个花痴似的胡思乱想。
“Happy,妈妈要上班了。”她与斗牛犬的鼻子相碰了一下,“乖乖看家。”
Happy回应似的呜咽了一声,她拍了拍它的头,将它放在地上,飞快的打点好自己,匆忙赶去上班。
进了报社没有让她有想东想西的机会,任尹萱顾不得敲门,拿著放在桌上的纸条便闯进主编办公室。
主编是个年近六十岁的好好先生——张家杰,他拥有丰富的资历,与任尹萱可以说是相处愉快。
“主编,这是什么意思?”一手撑在张家杰的桌上,任尹萱一手挥著手中的纸条问道。
“我要退休了。”他爽朗的说。
“退休——然后呢?”她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他要退休跟她手上这张纸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这是什么?”
“最新的企画。”张家杰瞄了一眼,立刻会意,“这是新任的副社长昨天传来给我的。”
“新任的副社长?!”她的心一突,她之前怎么没有得到任何的讯息,“是谁?”
“任易枫。”他实话实说,“听说他明天就会来台湾,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吗?任尹萱的眉头皱了起来,也不能说不认识,毕竟他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日亚报社的唯一继承人,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任易枫与他的母亲出现在她家的大门口。他们对她而言,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复仇使者,他们住进了任家,她也多了个大妈和同父异母的哥哥。
关于上一代的恩怨她不想理会,但她很清楚一向重男轻女的父亲 提供心中有多得意平空多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听说,这是父亲在婚前跟青梅竹马的大妈所生的孩子,而这个“哥哥”的出现,使得她在任家没了立足之地。
大妈容不下她,因为以她的说法,她与父亲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但父亲却因为母亲家世雄厚的背景而背弃旧爱另结新欢,所以大妈讨厌她是其来有自。
而今事情过了二十几年,她的“哥哥”长大了,所以以理所当然的姿态来到任家,当时重病的母亲因此打击而就此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