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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大哥如果知道你将他比做”肥水“的话,会有什么感觉?“想到这层,她忍不住失笑。
“我想我会让她再多读几本书,好加强她用词的能力。”
殷祁突然插入她们的谈话,吓了两人一跳。
齐晓蝶讶异的转过身。她竟然连他已经来到身后都不晓得,是太没有警觉性疏忽了,还是功力退步了?
“怎么不见”阴险“和”阴毒“那两个人?”他们不是都跟在他身边吗?
“我请他们办事去了。”他们被他打发丢船坞了,船只的修缮作业,还是要他们前去监督比较保险。
“大哥!”红儿蹦蹦跳跳的来到殷祁面前。
齐晓蝶疑惑的看着红儿,她以为红儿很怕他的,可现下看来又不像,那之前在街上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一定要帮蝶姊姊啦!蝶姊姊也是被她的爹娘逼婚,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没料到红儿会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齐晓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对上殷祁若有所思的眼,她一阵莫名的心慌,有点尴尬的回望着他。
“齐姑娘家居何处?”他的声音比平常略低,两管剑眉因“离家出走”四个字而微蹙。
“恒山。”齐晓蝶乖乖的回答,因为他的眼神让她下意识的不敢造次。真是诡异,她齐晓蝶何时怕过事了?
“齐姑娘一个姑娘家从恒山来到江南?”他似乎颇为不赞同。
这她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齐晓蝶扬扬挂在腰间不离身的银剑。“看到没,我会武功,足以自保。”
“你会武功?我以为那只是装饰品。”殷祁好奇的看着那把剑。
“装饰品?有哪个姑娘家会挂把剑当装饰品的?又不是那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儿!”齐晓蝶嗤之以鼻。
“这剑,可否借殷某瞧瞧?”殷祁突然问。
她耸耸肩,解下佩剑交给他。
“小心点,它可是非常锋利的。”削铁如泥的银剑,在江湖上可是一把有名的宝剑。
“我会的。”殷祁缓缓的将剑身拔出,一阵银光炫目,剑身轻鸣,嗡嗡作响。“齐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颇有威名的银剑公主?”讶异、赞佩,在那双深邃的眼里一闪而过。
“没想到你一个生意人竟也知道江湖事。”被叫出名号,齐晓蝶也是颇为讶异,尤其他只是看到银剑,就能做此联想更让她惊讶。
“生意人不能只谈生意,还要了解江湖朝野的时势,观其动向,才能以备不时之需。”殷祁将银剑还给她。若非他的身子骨无法练成高深的武功,他对武林倒比做生意有兴趣。
“莫怪殷公子能成为一代霸主。”齐晓蝶不禁赞佩起他来。
“齐姑娘,方才无意间听到你与红儿的交谈,你需要我的帮忙吗?”精明的生意头脑已经开始打主意了。
她略微一楞,“你是指……教我应付我爹娘的手段吗?”
“听你们的话,似乎是这么说的没错。”
“我是需要,不过我目前还有更迫切的麻烦。”他主动提起让她知道他大概是要和她谈条件吧,因为他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和表情。她又不是傻瓜,哪会看不出来?她考虑着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困难告诉他,或者问他要到鄱阳的陆路途径。
“请说。”
“你要帮我?”还是先把条件说清楚吧!
“也算,我是想和齐姑娘谈笔生意,算是互蒙其利,所以齐姑娘你可以先说明你的困难,之后我再说明我的。”
“好,我希望你带我到鄱阳。”
“到鄱阳?这很简单的事”
“对不起,我还没说完。”齐晓蝶打断他。“我不走水路,不搭船。”
殷祁…楞,“有特别的理由吗?”她不会是故意刁难吧?
齐晓蝶的脸微红,见他坚持,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原因。
“因为我会晕船。”
“晕船?很多人都会晕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量过前一、两个时辰,后面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不,我不一样,我比较严重。”真的要让她说出那么丢脸的事才行吗?
“哦?多严重?”晕船能有多严重?竟然晕到不敢再坐船?
齐晓蝶只好把她坐船的“初体验”告诉他,然后看着他讶异的表情,恨不得再去撞墙。
良久,殷祁才阖上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找出一条陆路送你到鄱阳。”
“真的有办法?”
“一定会有的,只不过耗时费力罢了。”完全不坐船,就得绕上好远的路,还得祈祷那些河上有造桥才行。
“没关系,我时间很多。”
问题是他没有太多时间啊!殷祁在心底想着。
“若齐姑娘不赶时间,可否等殷某的事情告一段落再为姑娘引路?”
“当然,没问题,我会等你的。”没有发现这话有其他的解释。“你呢?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这段时间,齐姑娘能在囤货的仓库镇守。”
※※※
嘻嘻‥
红儿悄悄的退开,心底偷笑着。没想到他们一聊便聊得这么起劲,连她偷溜了都没发觉。
就说她一定有办法搞定这些个麻烦的配对吧,等她成功后,看月老爷爷还会不会说她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错,红儿就是红娘,奉命下来凑合被弄错的三对姻缘。
现下困难的就是,要如何让齐晓蝶不会惧船,毕竟若将来成为航运世家的少奶奶,怕坐船实在说不过去吧!而且,若不消除她的恐惧,她可能逃都来不及,就更不可能“自掘坟墓”的嫁进航运世家了。
该怎么办呢?
她原本是打著“习惯成自然“的主意,所以一直邀她游湖,想让她习惯坐船,可是她根本就不答应,难道要使用仙法将她带上船?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另一方面…
“哈啾!”齐晓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背脊窜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齐姑娘受寒了?”殷祁疑惑的问。天气还算不错,她又不像他身子骨差,容易受寒。
“不,没有。”她蹙眉的回应。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暗算她吧?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老爹!“殷祁,你先带我到仓库去,我想先了解一下环境。”
“当然。”殷祁点点头。头有些晕眩,他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事情太多,他没空休息。
回身吩咐下人备车,之后,他便颔着齐晓蝶来到门口。
马车?
望着殷祁的交通工具,齐晓蝶微蹙起眉头。若照她的意思,她会希望骑马,既快且方便,只不过人家是公子哥儿,看起来身体也不是挺好,也难怪啦,坐马车是舒服多了。
“请上车,齐姑娘。”殷祁站在一旁等着牵扶她,没料到齐晓蝶却直接跃上马车,他一愣,看了一眼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失笑。
齐晓蝶一转身,看到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心里打了个突。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上马车还要人家拉他一把吗?
好吧!看在他病骨一根,她就做做好事吧!
伸手抓握住他的手,没发现他些许的错愕,她一个使劲,便将他拉上马车。
“哦,谢谢。”殷祁眼底充满兴味,几乎失笑,可冲口而出的却是一阵咳。
“不客气。”没听出人家语气些许的嘲弄,她回答得理所当然,还担忧的望着他。“你没事吧?”他脸色青白得像个死人。
“没事,暂时还死不了。”呛咳稍止,殷祁自嘲。
“手给我。”齐晓蝶突然道,没等他理解,主动抓过他的腕脉,一股真气便送进他体内,缓缓的流经全身穴道,运行周天。
殷祁诧异的望着她。打一开始她为红儿“仗义执言”时,就看出她是一个有义气的姑娘,但她的举动仍叫他讶异不止,难以相信她竟会豪不吝惜的将练武之人最重视的真气灌输给他!
感觉到那股源源不决的真气,他配合自身体内的真气运行,不多时便觉通体舒畅,胸口郁结多年之气缓和许多。
“为什么这么做?”见她露出一抹微笑后收手,他讶异的间。
“只是送了些许真气买通你身体的几大穴位。”感觉到他体内似乎有另一股丰沛的内力护身,原来他并不是全然不懂武功的病书生。“你身子骨较弱,除了自身的真气之外,承受不起外来过多的真气,所以我只输送了一点点而已。”看他青白的脸色恢复些许红润,齐晓蝶不禁宽了心。
“多谢。”他心底仍为她的举动感到惊讶。
“往后我可以每天为你运功,虽然这对你的病没有疗效,但至少会让你舒服一些。”
“多谢齐姑娘,不过不劳费心了,这病身,不值姑娘浪费真气。”如此盛情,他无力承担,也无法偿还。
“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仓库位于何处?”她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转移话题。
望着她好一会儿,殷祁才缓缓开口,“就在码头旁。”
码头旁?!齐晓蝶脸色一阵白,那不就可以看见很多船?
“齐姑娘怎么了?”他讶异的扬眉。她怎么突然脸色发白?难不成是因为方才耗费过多的真气?
“没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她说得好逞强。
“是吗?”殷祁淡漠的轻应,不想太过关心,所以只能选择置之不理。“没事就好,仓库的事,往后就仰赖齐姑娘了。”
“呵呵当然,没问题。”如果她还没晕死的话。
第4章
殷祁在仓库里临时搭了一间房,其舒适的程度,已经足够让齐晓蝶张口结舌。
江湖儿女,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是家常便饭,他根本毋需为她多费心思。她是来这儿当守卫的,可不是来这儿当大小姐的,那个殷祁到底有没有搞懂啊?
嘴角扬起一抹笑,她像只猫咪般的用脸颊柔了柔软软的丝被。话说回来,窝在柔软的被窝里,比起睡在硬地板上,是舒服太多了。
“喀咚!喀咚!”两声轻微异响窜入耳里,她微蹙眉头。很好,守了六夜,她都快以为是殷祁太过草木皆兵了,现下终于让她等到了吧!
敏捷的一跃而起,顺手抄起放置在身旁的银剑,齐晓蝶无声无息的闪身出房。
外头席地而眠的几名守卫睡得正安稳,知道他们是要轮下半夜的守卫,所以她没有惊动他们,直接探向东边入口,四名守卫没有懈怠,两名站岗,两名巡逻。
再绕到西边入口,只见站岗的两名守卫正严阵以待,却不见两名巡逻守卫。
“林安、许界,怎么回事?”齐晓蝶轻声问。若说这六天来她混出什么名堂,就是把几十名轮班守卫的名字全记了起来。
两名守卫似乎吓了一跳,一看见是她,立即低声道…“齐姑娘,明朗和记平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回来了,而且我们好像听到什么怪声音!”
“嗯,我也听到了。”齐晓蝶侧耳倾听,空气中还有些微不寻常的波动。
林安和许界讶异的互望一眼,那声音那么小,连他们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她竟然在那么远的地方便听到了?
“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探探。”她轻声的叮咛。“有什么动静的话,不要逞强,大声喊我,知道吗?”
“是,齐姑娘。”
齐晓蝶拔身而起,飞上屋顶。惟一庆幸的是,仓库距离码头其实有一段距离,
而这段距离加上夜晚光线的不足,让她见不着停泊在港口随着朝波晃荡的船只,真是万幸。
小心翼翼的循着那有别于夜的波动,她来到西侧转角处,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吴明朗和陈记乎。
没有下去看他们是否还活着,只因为她感觉到那暗处正伺机而动的杀气,虽不强烈,却正在酝酿中。
她随手拿下插在发上惟一的装饰一支银钗。既然蛇不出洞,她就主动将他赶出来!
气运而行,手上的银钗倏地朝右前方一棵大树顶端的茂密处疾射而出,银钗映着月光像道银芒掠过,下一瞬间,一声闷哼响起,杀气骤失,枝桠间一阵晃动,继而闪出一道黑影,舞住受伤的手臂,朝外疾掠而去。藉着月光的反射,依稀可以看见那人左臂上那支银钗的光芒。
“哪里逃!”齐晓蝶轻喝一声,纵身追了上去。
她行有余力的观察着前头疾纵的黑影,分析起他的武功高低。
轻功不错,不过看样子警觉性并不高,否则不会轻易的中了她的银钗,至于功夫,尚未交手,不敢论断。
只可惜,他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是显然的,还是略逊她一筹。
追逐了将近半个时辰,齐晓蝶终于在一个纵身飞跃后,挡在那黑影前头。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怎不进屋让本姑娘奉上一杯热茶再走?”齐晓蝶清丽无尘的面貌映着月光,让人颇有月中仙子之感,只可惜她嘴角那抹恶意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哼!没想到堂堂水上霸主竟然是个躲在女人裙后的奸种!”蒙面男人不屑的哼道。
“是吗?比起你这个见着女人就逃的呢?”齐晓蝶反讽,心下微微一楞。这男人的口音,好奇怪?!
“你!”男人气结,看了一眼受伤的左臂,牙一咬,出其不意的拔剑袭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