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鳖头精高兴地差点大叫起来,蛤蟆眼连忙把嘴给堵上,推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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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里人看是说话了,男人的声音,是二小子的。
“已经不晚了,我们睡觉吧!”
说完,他和媳妇把花生壳和没剥的花生收拾好,二小子端着簸箕下了地,媳妇跪在炕上,用笤帚扫了扫,站起来把大花被褥取过来,放下,铺好。
蛤蟆眼看得眼都直了,人家说二小子讨了个如花似玉的婆娘,的确是真的,窈窕的身段,桃花似的面容,在煤油灯下,再加上那崭新的被褥一衬托,越发妩媚可爱,越发令人想入非非。
二小子上了抗,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哧溜钻劲被窝。蛤蟆眼一看,这小子,真有艳福!那多出的地方还没有自己的威风,竟能搂着一位大美人睡觉。
二小子媳妇也在脱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鳖头精心急如火,等不及了,扯着蛤蟆眼的衣襟,蛤蟆眼全然不顾,一把打掉他的手,连话都不肯多说。这当口,蛤蟆眼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露掉关键细节。
一件、两件二小子媳妇就剩粉红色小肚兜和花裤衩了,那粉红色小肚兜似乎在逗引蛤蟆眼,若隐若现的里面颤悠着,雪白的耀眼的,还有两枚小枣核,蛤蟆眼的血液直往上冲,心里发疯地狂叫着:“脱!脱!”
可惜,二小子媳妇并没有按照蛤蟆眼的旨意办事,穿着剩下的两件倏地钻进被
正当蛤蟆眼懊恼的时候,突然来了转机,二小子一翻身,转了过来,摸着媳妇的身体,说:“全脱了!光溜溜的睡觉舒服!”
“俺不习惯!”媳妇说话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两次过来就习惯了!来,我帮你脱!”二小子说完,掀开被窝,坐起来,去扯媳妇的裤衩和肚兜。
蛤蟆眼兴奋得直想叫爹喊娘,因为他看见一对白胖的大饽饽呈现在眼前,二小子使劲捏了一下,把媳妇捏得叫唤一声,打了他一下。
紧接着,二小子媳妇那黑白相间的诱惑之处也袒露在眼底,多美妙呀!蛤蟆眼赞叹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愉悦的地方正勃然大发,似乎那诱惑之处是他的,他要长驱直入。
二小子也被陶醉了,看着看着,就要动作,媳妇抱着自己的胸部,害羞地说:“把灯吹了再做,这样多难为情!”
蛤蟆眼心里叫唤着:别呀!千万别呀!你这臭婆娘,净出馊主意!
二小子“噗”吹了灯,蛤蟆眼眼前一暗,什么也没有,他回过身去,无奈地对鳖头精说小声:“交给你了,你看吧!”
鳖头精不满意地嘀咕着:“看什么看!该看的都让你看了!看不到了才抡到我!
二人没得看,却有得听,就听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夸张的呻吟声,蛤蟆眼和鳖头精又兴奋了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墙角。
蛤蟆眼过了眼瘾,虽然短暂,也算没白跑一趟,可鳖头精什么没看到,只听了点声音,于是,大为不满意,说蛤蟆眼不讲究,还到孤狼面前告了蛤蟆眼一状,逗得孤狼哈哈大笑!
卷一奸狼枭虎 二五、小人得志要整人,无辜肖伯遭暗算!
卧龙村是孤狼的出生地,也是他倒霉受辱的伤心之地,于是,孤狼开始算计着要在卧龙村下手整人。
整谁呢?先拿谁开刀呢?可恶的包大虎?
一提包大虎,孤狼就像癞蛤蟆垫了床脚鼓起一肚子气,恨不得一下子把包大虎碎尸万段;抛进差点要他命的臭水坑喂鱼。
在红卫大队,再没有第二个人敢把他孤狼怎么样;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孤狼像头绵羊一样抗在肩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孤狼甩进井里,然后不管死活了。
孤狼一想起那码子伤心事儿就心儿麻,脚儿凉,甚至路过曾经差点要他命的臭水坑,也要狠狠地吐一口,甩几块大石头,激起冲天水柱,发泄心中的怨气和怒气。
按说孤狼春风得意后,第一个收拾的就应该是包大虎,包大虎不但是他孤狼现在最大最恨的仇人,恐怕也是他一生中最大最恨的仇人。
但是,孤狼怕大虎,怕得刻骨铭心,怕得已形成定型,那两个烂手下蛤蟆眼和鳖头精更是只能装不能干的酒囊饭袋,早就听说头儿当年悲惨的遭遇,所以,一听说“包大虎”三个字,蛤蟆眼就直翻白眼,活脱脱囚在网里的死鱼相;鳖头精把头使劲儿缩进衣服里,缩成被砍掉树头的烂木桩。
孤狼暗暗那两个烂手下的窝囊,同时也骂自己窝囊,自己实在比那两个烂手下勇敢不到哪里去。
经过权衡再三,孤狼决定暂且不去理会包大虎,现在羽毛还未全丰,如果惹怒了这只老虎,让他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但这仇一定要报的,只是时间问题。
孤狼和两个烂手下商量着,蛤蟆眼和鳖头精也巴不得不去骚扰包大虎,于是,举着双手赞同头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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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说:“要想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剪其羽翼,包大虎咱可以不去理会,但咱可以让他老虎发威也无法下口,要让他不疼不痒,让他万分恼火,当下的首要任务是要瞅好机会,拿一个包大虎身边的人开刀。”
蛤蟆眼提出疑问:“找包大虎身边的人开刀,一旦他恼火了怎么办?”
孤狼自信地说:“不怕!有胡主任为我们撑腰,也没挠到他包大虎的头皮,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孤狼把卧龙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统统过滤一遍,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生产队长肖伯叔的身上。
肖伯叔是孤狼名正言顺的仇人。
有一年,孤狼把队里的花生偷走了一捆,肖伯叔自己不能处理,便去找治保主任兰相和来处理。兰相和把孤狼叫了去,因为孤狼的一双狼眼很横,兰相和就没敢把他怎么样,只是教育教育了事,而肖伯叔自己却遭到孤狼的算计。
孤狼天天在道上堵肖伯叔正在上学的三小子,堵着了,把三小子的书包扯下来扔到一边的水沟里,对三小子就是一顿狠扁。
扁完了,孤狼恶狠狠地交代,赶快回去告诉你老子,这叫父债子还,如果你老子不肯向我认错,今儿还,明儿还,后儿还得还,三小子吓得干脆书不念了。
肖伯叔的大儿子肖强听说后火冒三丈,他提着镐头要找孤狼拼命,肖二婶哭着喊着拉住肖强的衣襟不让去。
肖伯叔说:“强儿,我们是正经人家,和那滚刀肉缠不起!就忍一忍吧!”
肖强见两位胆小怕事的老人实在太可怜,把镐头一摔,蒙上大被生闷气去了。
肖伯叔提了二斤小饼干,亲自登门向孤狼道歉,说当初做事太卤莽,没调查清楚就找大队,乡里乡亲的,实在不应该,孤狼一双贪婪的狼眼看着二斤诱惑的小饼干,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吗?知道错就好!我收回对三小子说的话!”
三小子被肖伯叔逼着又返回课堂。
卷一奸狼枭虎 二六、欲加之罪莫须有,一纸荒唐更蒙冤!
孤狼那一次的落井大劫,肖伯就在人群中。孤狼心里骂着;这个老匹夫,他不但不劝阻包大虎行凶,而且还频频向包大虎暗送秋波,给他鼓肚打气。可恨的老匹夫,活该!谁叫你不睁眼看好道儿,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茬儿,今天落在我孤狼手里,别怨天怨地,就怨你别着脑袋招惹人!
孤狼没念几天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可整人的脑瓜蛮够用。
他把两个烂手下拽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嘀咕一通,蛤蟆眼和鳖头精乐得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卧龙村文化室的告示牌前围了一大群子人,一个个是神秘兮兮,指手画脚,窃窃私语。
原来,告示牌上贴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大字报。大字报上的大黑字歪歪斜斜,仿佛百八十个螃蟹一时冲动,离开海域,爬上墙壁。
那年代时兴这个,从北京大学聂元梓的第一张大字报起,它就成了革命行动最有力最实用的武器,并且大字报具有普遍性和大众化,不管有文化没文化,不管大人小孩,谁都可以捣鼓一张大字报给张贴出去,只要有些污点的,都可以成为大字报的主角被亮相,不足为怪。
然而,这张大字报很怪,主角竟然是卧龙村几乎没有什么过失的生产队长肖伯叔。肖伯叔当了三十年的生产队长,在卧龙村是大家公认的好人,可以说天底下难找的好人,而就这样的一个好人,却被人瞄上,并且还上了大字报!
大字报上说,肖伯利用卧龙村生产队长的职权,在一九七二年一月五日的晚上,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把队里的一袋珍贵谷种抗回家去,据为己有;又说,肖伯和村里一个寡妇有长期的暧昧关系,当初那寡妇的男人就死得不明不白。末尾是宣传鼓动性的语言,希望广大人民群众擦亮眼睛,决不能让这样披着人皮的恶人逍遥法外,决不能让无辜的受害者死得冤枉。
肖伯叔的侄子肖俊没等看完,就吓得急匆匆去找叔叔。
肖伯叔有个习惯,每天早晨都要抗着锄头到生产队的地里锄一会儿草。这当口,肖伯叔一垄地还没到头,肖俊大老远就吆喝:“二叔!快回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肖伯叔听见侄子大呼小叫的,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就停下锄板张望。
肖俊气喘吁吁地跑到肖伯叔跟前,一把拽过锄头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二叔,你还在这儿出傻力,都被人家给上大字报了!”
肖伯叔一听说自己被上了大字报,一下子瘫痪在地,竟爬不起来。
那年月,虽说大字报是满墙爬,可主角基本上不是地富反坏右,就是生活作风有严重问题的人,肖伯叔能不怕吗?
肖俊好容易把肖伯叔给扶到村口,又过来一些人帮忙,把肖伯叔几乎是抬着送到回家去。
卷一奸狼枭虎 二七、肖伯受辱长哭泪,村民仗义寻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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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伯叔家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纷纷侯在那里,用热心的行动和同情的眼神表示对肖伯的关切。肖二婶见肖伯叔被人搀回来,放声就哭,有几个婆娘也跟着抹眼泪。
大家把肖伯叔扶到炕上躺下,肖伯叔一双长满厚茧的大手一个劲儿地锤打自己的头,眼泪顺着布满尘土的脸上淌下来。他一边哭一边喊着:“老天爷呀!是谁这么歹毒,把一瓢污水泼在我肖伯的头上呀!我肖伯一生光明,没有做对不起群众的事,怎么就遭这么大的口舌......”
全村人都聚集齐了,一个个握着拳头为肖伯叔抱不平。
哪个上天良的?这不是恶狼扒门——成心糟蹋人吗?有人在骂。
肖二婶和肖伯叔揪人心的哭喊,让大家都伤心,不但女人们落了泪,连很多大男人也跟着掉眼泪。
肖伯叔哭着哭着哭不动了,瞪着浑浊的老眼瞅着房梁发愣,大家一个劲儿劝他想开点,别往坏处想,什么大字报!那上的话纯粹无中生有,只要老天爷睁开眼,自有拨开云雾见阳光的时候,老天爷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会计老姚在村里算是个略通文墨会说能道的半拉文化人,和肖伯叔多年的老搭档,也是肖伯叔最贴心骨的助手。
老姚紧紧握着肖伯叔冰凉的手,含着眼泪安慰他说:“二哥,你的为人卧龙村的社员最清楚,你做过什么我也最清楚,不要听那上面放的狗屁,振作起来,卧龙村的全体社员会为你讨个公道!”
老姚放下肖伯叔的手,来到外间地,招呼副队长丁三等几个人过来,他对说:“瞅大字报上那套话挺顺当,一定是有点文化的人编排出来的,你们想一想,咱村谁有可能这么丧尽良心?”
丁三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表现出不知道的样子。
“还有!”老姚继续说:“话编排得倒挺顺溜儿,可一看那字,绝不是有文化的人干的。”
丁三插话说:“你是说这件事不止一个人干的?”
“是的!”老姚很干脆地下结论。
大家都在晃着脑袋猜测,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呢?肖伯叔一辈子没得罪过什么人,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仇人,谁能这么糟蹋人?
生产小组长王德友说:“肖伯叔有一个仇人!”
“谁?”大家齐刷刷不目光投向他。
“就是孤狼!”
“对!是孤狼!肯定是孤狼!”大家又异口同声地附和。
老姚说:“孤狼是肖伯叔的仇人,也能做这么缺德的事儿;但他也是大家的仇人呀!为什么单单把目标落在肖伯叔身上呢?再说孤狼念几天书谁都知道,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好写不出,如何能弄出这样一张大字报呢?如果真的是孤狼;一定还有个人在帮他!”
在卧龙村,除了孤狼,那还会有谁呢?
老姚头脑机灵,莫非是他?他对肖伯一直怀恨在心,指使协助孤狼干的?
正在这时,外面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