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困惑才能成为话题人物,人就是要保留一点神秘感才有引人探秘的欲望,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来瞧一瞧。
“不,我的动机纯粹是为了丹虹而来,并非探索你这个人。”他只想和她谈谈,希望她别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杭丹虹是杭纵天唯一的手足,打从他有记忆以来,父母间的争吵不曾停过,动辄打打骂骂是常有的事,鲜有安宁的一天。
虽然不致迁怒年幼的儿女身上,但多多少少会留下阴影,他年长几岁尚能调适父母不和的争执,可当时才两、三岁的妹妹始终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大打出手互吼重话。
没几年两人离异了,各自婚嫁又生下新家庭的孩子,他们兄妹俩如同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接纳,仿佛他们是烫手山芋般急于脱手。
后来是看不下去的表姑婆收容了这对无依兄妹,终身未嫁、膝下无子的她悉心照料,他们才有今日的成就。
但是杭丹虹总害怕有一天她爱的人不爱她,她不断地在不同的人之中找寻她想要的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无法不心疼父母所带给她的伤害。
他明白她是想要真心爱一个人,却又怕付出如流水,一再落空,徘徊爱与不爱当中,她的心已经扭曲了,欲借着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来告诉别人,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啧!啧!啧!千万不要用太武断的说法,你要说得自私点,不然我们坏心肠的唐妹妹肯定不会让你太好过。”无心弄皱一池春水,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到巫山不识仙,不下地狱怎知魔猖狂,这男人实在太不解人性的黑暗面,以自个对唐家的认识,他的“冒犯”已经达到不可饶恕的地步,再不谨言慎行,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深受其害的萧锋梓忍不住要提醒下一个受害者,不希望他死得太难看。
杭纵天越听越糊涂。“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所谓的代沟,为何我完全听不懂你们的话?”
只觉得眼前飘来一阵白雾,他越想拨开雾越浓,茫茫地置身五里雾中。
因为太惊讶了,打乱了他既定的计划,原本他想严辞厉色苛责害妹妹伤心的“第三者”,冷言冷面的吓走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少有人不畏惧他刻意板起的酷脸。
可是……
唉!全都乱了,精明妖媚的狐狸精哪去了?换了一只无杀伤力的眼镜猴,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根本没办法指责对方的不是。
除非有第二个唐迎晞,否则他很难不怀疑她有多大的魔力,能轻而易举抢走妹妹的男友。
“阿叔,那是你的年代久远,跟不上我们年轻人的脚步,我们已经进化到火星。”他得乘太空梭才赶得上。
表情为之一狰的杭纵天沉下音,朝唇畔上扬的怪女孩一瞪,“我姓杭,杭纵天,是个医生,你可以喊我一声杭大哥,我才二、十、九岁。”特意强调自己很年轻,绝无老化现象。
“喔!看得出你疏于保养,我一直以为你是杭丹虹的叔叔,故意假冒她兄长找我麻烦。”唐迎晞不见血的射出一箭,伤人于无形。
“你……”他咬着牙,差点把手中的咖啡杯毁碎。“我不是找你麻烦,而是想和你谈一谈。”
“谈判”当然要找人少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可不好看,在“年轻人”的建议下,他们来到位于大附近的欧式复合式餐厅。
不过两个年代的人真的搭不上轨道,杭纵天一遇上说起话来暗藏玄机的唐迎晞,当下有人已老、心已衰的疲累感。
“谈?”不知有心或是无意,唐迎晞似有若无的轻抚腕间一圈指压的红瘀,男人的指痕清晰可见。“用暴力来谈是吧”
叹了口气,他无力的搔搔耳,“很抱歉,我绝非有意,只是想拉住你而已。”
他哪知道她皮薄肉细,轻轻一扯就留下痕迹,让他顿时气弱地落了下风,不好口出恶言。
“嗯,幸好你只是拉住我‘而已’,要是你想施加毒手,我大概只有等死的份,感谢杭哥哥的手下留情。”她说得很轻,但手的动作仍不停抚摸腕间瘀痕。
这叫无言的控诉,杀人不用刀。
姑姑,这招尽得你真传,我可没丢了你的脸吧!
小孩子的模仿力最强,唐迎晞有很多手段都是由她卑鄙的姑姑身上偷学来,身教重于言教,唐家的纯朴善良家风因一头不受教的黑羊而毁之一旦。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讽刺我?”他不笨,听得出来小丫头的冷嘲热讽。
她立即微笑回道:“那是你心眼小,胸襟狭隘,老是曲解别人的善意。”
“你……”忍住、忍住,不过是个毛没长齐的小鬼,用不着动怒。“我想我们可能没办法沟通。”
他放弃了,地球人确实是没办法和火星人沟通。
“哗!感谢老天,他终于觉悟了。”也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不过……也无所谓啦,难得平静的生活出现点乐子,有人自愿送上门让她玩。
白眼一翻,杭纵天仰头一叹。“你有必要这般惊喜吗?好像最后一头恐龙灭绝在你手中。
唐迎晞得意地一扬眉。“在我看来,你的确是硕果仅存的恐龙先生。”
会为了妹妹的男友被抢而出头,感情的事他能插手几分,现代人的爱情观合则聚不合则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亏他还一副聪明样,感情却没她看得透彻,他该约束的是他妹妹的男友而非她,若是男人见了另一面的她而不动心、没感觉,她还抢得成吗?
“你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么要去抢人家的男朋友?你的父母没教好你。”他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认为孩子行为上的偏差归咎于父母的放纵。
噢喔!他完了。闷着头不敢出声的萧锋梓以眼角斜瞄脸色微变的恶魔学妹,暗自祈祷她别玩得太过火,波及到他。
唐迎晞几乎是百无禁忌,笑骂由人,可一旦牵扯到家庭成员,那可是踩不得的地雷区,她非常爱她的家人,以及处处压榨他们的姑姑,谁都说不得一句风凉话。
“我的父母在天堂享福,改明儿你上去以后不要忘了打声招呼。”早死早超生,不用留恋。
“嗄?我……我不晓得……”杭纵天闻言一脸歉意,为自己一时的失言感到困窘。
“没关系,我原谅你,反正你很快就会去和他们作伴,我这杯水果茶祝你一路顺风。”人要有大量才有福报,宽以待人。
“……”他咬牙忍耐,无言以对。
他该说多谢她的体谅,还是狠瞪一眼,怒责她不驯的言语?
原谅?请先原谅她的口是心非吧!看着他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她突然不想让他太好过。
“对了,杭大哥,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她明亮的眼眸闪了一下。
没受过教训的杭纵天不觉有何不妥的回答,“有个交往七年的女友。”
“论及婚嫁?”她的双眼特别闪耀。
“差不多,若无意外,明年春天……咦,等等,你问这些做什么?”他的私事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报告。
唐迎晞眨了眨眼,笑得好不……诡异。“也许我会是那个意外。”
“什么意思?”他眉头一皱,像是有虫在背上蠕动,不痛却发痒。
“杭大哥,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打赌?”她的语气过于兴奋,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心底发毛。
“赌你七年的恋情不但不会开花结果,而且你会火速抛弃现在的女友,琵琶别抱地爱上你意想不到的人。”男人是很好勾引的,只要搔到他们的痒处。
姑姑说了,得不到的爱情最可怕,那会让人丧心病狂,欲死欲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要拥有它。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平稳……”不可能出大乱子,何况是移情别恋。
杭纵天自认是冷性的人,对感情向来抱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和关洁儿之间从来就不是炽狂的爱欲,他知道洁儿很喜欢他,他也享受那种被拱在手心中的感觉,但他从未想过要对等的对待对方。
他从不明白,感情是种交流,需要回馈平等的爱意。
“意外呀!杭大哥,平稳不代表你不会变心,爱情要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你有过为爱燃烧的激奋吗?”上等的猎物,她心痒难耐。
瞧她以舌一舔唇上的果汁,他顿时心一热。“你说的意外不会是你自己吧!”
为什么会这样,平凡无奇的她只是舔舔舌,竟然勾起他体内澎湃的欲望她勾唇轻笑,捻着一颗樱桃放入口中含吮。“你不想知道令妹的男友们为何疯狂的爱上我吗?我有什么魅力令他们神魂颠倒。”
说着说着,她将打结的樱桃梗吐出,轻轻地放在手心拨弄。
“亲身体验胜过众说纷纭,没玩过火的人怎知被火烫灼的痛?让生活加点味道不是更有滋味。”
“你……”
杭纵天的黑眸倏地睁大,不敢相信她居然胆大至此,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内起身俯下,毫无羞怯地……吻了他。
太过吃惊了,他竟忘了推开她,任由粉嫩的小舌滑入口中,挑情地勾住他的唇,与之交缠吮吸,甚至让他起了反应,不自觉地回吻。
乍然的抽身,他骤然惊觉自己的失控,这个吻……很不一样,过往他从未尝过如此令人耽溺的吻。
天,他是怎么了?那怦然失序的心跳是代表什么?
“杭大哥,你输定了,因为你已是一只飞蛾了。”奋不顾身的扑火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神采,杭纵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他有种想摘下她那副丑陋眼镜的冲动,看清她脸上的神情是何等飞扬跋扈。
或者,一如她热情如火的唇,让男人甘愿为她奉上性命,只求她回眸一睨。
“姑姑,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看了很多,却参不透。
许多人爱得死去活来、生死相许,但只要她一介入,那爱就像烈日下的融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渍痕都没有,让她很怀疑这世上真有真爱的存在。
但家中的那一对,又让她不得不信爱情的力量,瞧瞧准姑丈此刻忙进忙出的疼宠着未婚妻,怕她饿、怕她冷的嘘寒问暖,忘了自己的需要,甜言蜜语不断腻得人头皮发麻。
唐迎晞迷惑的问出心中所想,然而实际上想问的是——她能不能也拥有这样一个让她甘心付出一切的爱人呢?
正在修脚指甲的唐冰喻看了坐在旁边椅上的侄女一眼,拿起锉刀磨呀磨,“爱情它不是个东西,它会伤得你遍体鳞伤,也会让你如吃了蟠桃仙果,飘飘欲仙。”
“真的吗?”
“那是因为你的春天还没来,百花绽放的盛况无缘得见。”冬尽春就来,不会直接跳过吧!
顿了顿,唐迎晞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笑得很假。“姑姑,我不是猫狗。”
“所以……”
“我不会发春。”她的智商还算中等,不致听不出话中玄机。
“喔!我更正,那叫发情。”果然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姑姑,你的指甲油颜色太淡了。”好想往她脸上倒下去,可是……她没胆。
唐冰喻掀了掀眉,笑得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小晞,你都二十一了。”
闻言,她毛骨栗然,警觉地凝起眉,“姑姑,我还小,你用不着在我身上打主意。”
这个小姑姑的恶劣行径她再清楚不过,玩别人也玩自己人,全凭一时兴起,出手快准狠,让人休想从她的算计下逃脱。
她被姑姑暗算过最惨的一件事,是被激得同时劈四腿,那阵子忙得她焦头烂额,还被四个“元配”合谋反击,差点没被泼硫酸——放火倒有,不过那四个女人敢犯到唐家来,当场被姑姑“晓以大义”一番,再也不敢来惹事。
后来是姑姑出面帮她摆平心有未甘的女人们,先是动之以情的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再来声色俱厉的训示“女人当自强”,听完后众女甚至还起立致敬加鼓掌。
事后她还被姑姑嘲笑一番,敢放火却没本事灭火,让她发愤找人“练习”,勾引到人后还要照顾一下“受害者心理”,表示她们是同一国的,敌人是意志不坚的男人们。
“啧!啧!小女孩长大了,智慧也开了,姑姑我嘴巴还没开,你先望进我喉咙口,孺子可教。”看来她后继有人了。
其实姑侄相差才六岁,由外表来看根本无辈分之别,若不言明,人家只当她们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姊妹,没人想得到两人不同辈。
身为律师的唐冰喻曾有一段辉煌的放荡期,虽是女儿身,能力却不输男人,若非兄嫂突然过世,必须扛下照顾一家子遗孤的重责大任,她的成就将不仅于此。
而她种种不羁行为深深影响到四个侄儿,再加上特异的教育方式,使这些唐家的下一代出现一些偏颇的怪症,对人对事的想法异于常人,被误解成坏心肠。
“姑姑,你少调侃我了,我念法律系绝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是我觉得这行业很酷。”她没办法忍受笨蛋,这是天性,法庭上的斗智、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