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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二斤大婶在外头吼着嗓子招唤二斤呢,连他家两小子也被撸了出来,一块嚷着,听着,好像是二斤大婶要叫两小子一块跟爹连坐呢,所以,听在喜宝耳里,那两小子喊出来的声音分外像怨声载道的哀怨。喜宝隔着门招呼他们悄悄过来用饭,手里就抓着两只馒头,然后捂着小嘴瞧二斤大叔像孙子似的朝二斤婶子跑去,二斤大叔这下过去,肯定少不了挨上两耳朵抓的。瞧两小子毫不客气地接过她手边的两只馒头,她便笑道:“好吃不?”
“嗯嗯,水……”两小子点头要水喝。冬云送来的水,他们两小子不亏是姓牛,两人各灌下一大碗后,动作一致地拍了拍肚皮,道:“可算是半饱了,方才都要饿死了,都怪爹好端端的,干嘛要惹娘生气,害得我们跟着倒大霉。”
“呵呵……”喜宝大笑,“回去,要告诉你爹哟,我爹说了,那秧苗要用抛的,可别插了,就像上回来我家帮忙那样做,就对了。你们一定要对你们爹说到哟,要不然下回,你们还得为这事连坐了。”“啊……”两小子起先不以为然,听说又要连坐,赶紧点头答应,随后,外头两口子合好了,二斤大婶的嗓门又响起来,这回是来招她那两个突然失去影踪的小子,还有向杨氏连青山道别的。
两小子赶紧低头跑出去,一个稍大点的,还晓得扭头向喜宝和冬云道谢,然后逃也似的飞快赶上弟弟。等他们走远了,喜宝回头道:“冬云,姐姐这回可没有招事惹事了吧。”
“嗯,马马虎虎。走,一会大姐该来催你上学堂了。”冬云点了头,顺手拉喜宝进门来。
她还能怎样要求,喜宝又还能怎样,两个如此小的身体,若趁二斤大叔方才起劲时,她们说到这其中的道理,会不会在他们眼中太过妖异了。所以喜宝没有说,她也保持该有的沉默。
杨氏探女
纱窗半启,喜宝撩着一只筷子,往那琴上滚来滚去。阅读屋 即 时更新! !冬云见了顿感好生奇怪,便推开窗,站在外头问:“喜宝,这天气,你不去田里看看地,闲坐着逗那筷子干嘛?”“没、没有。我在学琴。”喜宝头也不抬,继续逗弄那只筷子。“呃,琴是用筷子弹的吗,为嘛我头一回听说,你师父教你的都是什么。”
“没,师父要我在这两天时间里自个学会弹颤音。”喜宝抬起头,苦着脸说,“学不会,以后在学堂中午就没饭吃。”冬云挑着眉,笑道:“呵,你师父敢饿你肚子,少了你,他自个会做饭吗?”
“嘻嘻,师父弄脏了两件白袍,还差一点,点着厨房,总算是学会了一些家常菜。”
“呃,看不出来啊,他白白净净的,会做这种事情,”冬云听到外头小鸡在叫唤,便转身想走,结果又扭过头来道,“诶,他收那么多徒弟,何必亲自动手,随便指一个弟子,哪一个敢不孝敬的,此事,好生奇怪哟!”谁知,喜宝的脸居然腾地红了起来,并且怪不好意思地道:“师父说是给我开了小灶,”见着冬云一双秀目瞪大着惊奇起来,喜宝神色一变,改口道,“呃,师父说那个啥男女授受不亲,说是女弟子同男弟子一桌吃饭不太好,所以……”咦,进展蛮快嘛!冬云白了喜宝一眼,张口欲言又止,心里老大不痛快起来,最后一眼瞟到那架古琴,遂过了来,伸手抚了两把,竟然弹出调来了。而喜宝眼睛都直了,盯着冬云那个手势喜道:“太好啦,冬云妹妹妹竟然也懂得这个,赶紧教我,师父也真是的,教得都没冬云叫我容易明白的。”“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师父教的时候,被杂事分神了吧。这个,很简单嘛,弹的时候,平心静气,颤抖的手势这么来,重在手的力道轻重松紧,还有准头……”冬云不以为然,心想不跟拉小提琴时,右手按住小提琴的弦拉出抖音一回事嘛,并无啥难处。“诶,冬云,你方才弹的是什么,为嘛我感觉有些熟悉啊!”喜宝这一问,叫冬云心里猛然一突,她立马撇下一句,“好了,我再不出去,那些鸡要疯了,你自个在这里慢慢琢磨吧。”“咦,她跑什么呀?我又问到了啥?”不过,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其实,方才冬云弹的音准并没有到位,只是叫喜宝隐约有点点感觉像是在某个地方听过的,且冬云弹的调子并不长,时间一拉长,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反倒变得更加模糊了。冬云边走边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也是这般确认的,遂放下心来。到了午时,如今身宽体胖的杨氏迟迟不见二丫头来用饭,便在桌上问:“你们几个,下回见二丫头又跟你们爹出门看地去,叫她早些回来用饭,唉,这外头日头一日比一日毒了,万一要晒花了脸,长不回来了,可该怎么办……”冬云停下手中的筷,回母亲道:“今个,二姐没有跟爹去,只在房中练琴,不来,兴许是练得勤了,忘了时辰,我去叫她来。”谁知,杨氏一听“练琴”,两眼一亮,摆了摆手,道:“都教到练琴了,这是好事啊,唉,回头,我可得给他爹好好说说,别再让一个丫头,老往外头跑,种地不都是男人的事情吗?等你们弟弟出来,你们一个个也得回房给我加紧练习女红什么的……”“唉,不成,我去看看二丫头去。”然后,杨氏就在冬云的目瞪口呆中,使了春花扶着往西边屋走去。“啊……”冬云心想,不是在做梦吧,娘怎么有心琢磨起这样的事情来。
娘话里话外,不明摆着担心喜宝样子变丑了,叫人家嫌弃。可也不像是要将喜宝正经配给人家的意思。这、这……这时,外头突然闹了起来,乱哄哄的,来了许多人,冬云一听最响最亮的那声音,这人前几日才来家门口闹过的呢,竟是她——二斤大婶。顿时,心生一计,赶紧跟着娘的去向,往喜宝屋里跑去,在越过娘和大姐时,笑道:“娘,外头二斤大婶和人闹了起来,我去叫喜宝来,怎么说,我们家还有一笔生意是和人家合作着呢,又在家门口,听见声了,却不去劝劝,说不过去。”说罢,不理杨氏一听到那个二斤大婶和人吵,停下来不走,眉头就起结的样子,冬云赶紧抓住最后几十步路的时间,冲进喜宝房中,果然这头呆头鹅,又在那发呆了,这个样子叫娘瞧见了,说不定会挨顿莫名其妙的骂来,以喜宝的性子,一定会没头没脑的反问过去,她岂会知杨氏的忌讳,只怕喜宝会招来娘的恼。“呆子,赶紧跟我来。”冬云轻喝道。喜宝懵懵懂懂地被冬云拉着走,穿过门,见着娘,惊了一惊,嗫声“娘……”,接着又被冬云急急拉走。“啊——,冬云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本以为她是一个性子沉稳的,怎么也跟二丫头一样毛躁起来。”“嗯……”春花最是疼爱妹妹,即便看明白了冬云的意思,也会帮着在娘面前打马虎眼,“娘,想是与二斤婶子合作的生意眼下对咱家分外重要,她们才那般着急吧。”不愧是杨氏教出来的好女儿,一下子就切中杨氏的要害,但是二斤婶终究与杨氏不大合得来,杨氏沉眉紧锁,低声道:“等她们回来,叫她们少往那头走动,免得沾了那人泼妇一样的书性,回头又要叫村里人怎么笑话了,将来如何嫁得了好人家。”春花笑应下来,“娘,外头风大,咱们还是回屋歇息去吧。”“先别忙着,到喜宝屋里看看吧,娘好久没有摸过琴了,都忘了它究竟是长什么样了……唉,扶我过去看看吧。”春花只好心中一叹,扶娘过去,其实她也担心二斤大婶这回又和谁闹上了,趁娘不注意时,回了几个头,屏气宁神,细听外头的动静。但杨氏怀着身子,较为警觉,春花也没有听出什么理由来,完全进了喜宝屋中,又关上门窗,外头的动静更加小了,春花只好做罢。喜宝被冬云拉出门来不久,就听清了二斤大婶号号的声音,顿然一惊道:“是二斤大婶在哭,这是怎么一回事?”出了家门,外头果然包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扎到人堆里的冬云,言谈举止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鱼儿得水,很快就从平常没啥往来的人嘴里套出些许细节来。据说,从外村来了好几个人,寻到二斤大婶那边院子,可来人没寻着,落了个空。
本来这拨人要退了出去的,好巧不巧,回来的路上经过这里,而二斤大婶正好路过连青山家,两婆子仇人相见便分外眼红,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但对方,气势汹汹来人不少,而二斤大叔人又上山去了。于是,事情演变成,二斤大婶在自家门前被人打,又被外村人围观。“你这该死的童家媳妇子,眼红我家鞋垫生意好,跑来抢生意也就罢了,还掇弄外头一帮老妇跑来有样学样。看我不拿鞋底丫抽死你丫的!”“你这泼妇,说得好没道理,凭两家村子的交情,为何人家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不去收拾人家,偏来收拾我这个老婆子,是何道理,瞧我老婆子背后无人照看吧。为何人家可以有样学样?你先问问你那张嘴有没有不就知道了,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猪八戒倒打一耙,胡乱污没人清白。”
“啊——,你这老婆子,都不是黄花闺女的人了,还有啥子清白。我呸……若不是你头次赶墟先来问过我底细,她们又如何知道的。呀呀,我会跟自家生意过不去啊,你这什么脑子,我能说出去啊——,若不是看你眼熟说了一回,我还会发神经到处乱说一通去。你这老不死的,假正经,这回一出去,可就好了,扑天盖地的鞋垫,她们也不怕被鞋垫压死,你敢说不是你传出去的,那……还能有谁。”
彪悍婶子
“你们……童家村的人嫌我们牛岗村的人好欺负不成,竟打上门来了,老婆子,你撑着点,今天你们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走……”是牛二斤大叔听到消息赶来了。阅读屋 即 时更新! !瞧他衣襟不整,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挂着老大块的泥巴团子,显然太过心急二斤婶这边究竟要吃多少亏,定是从山上边赶边滚了好几个跤下来的。喜宝眼见二斤大叔肺都要气炸了,她心里担心极了。“诶,你可莫要上前去,你硬要上去,只怕要被他们踩着没影了,别急,村正来了——”
“有啥耗子事可吵可闹的,都消停点。”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村正是个嗓门人,他这一声吼,分别镇住了正要蠢蠢欲动的牛岗村民和童家村民。村正黑着张脸,下巴下一茬黑白驳杂的硬须一根根精神抖擞,他狠狠地刺了二斤大婶一眼,“二斤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童家村的,究竟是何事,需得你们带着一帮人来踩我们村的一个妇道人家?”
“呃,牛村正,您老人家可有眼自个看呀,他们也从头到尾全看着啊,我们没有动手,这事也怨不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几个只是上门来讨个交待,可没敢真动手,谁想你们村的一个妇道人家这般厉害,当着我们的面就赏了她一个大耳刮子……这、我们也想要个交待,要不然,我们几个回去岂不是要叫整村的人笑话不会办事。”“哟哟,还想要交待,莫非你们童家村人带着这么多人上门是来帮忙的,哟哟,别假惺惺了,你们不是想抢我家鞋垫的生意吗,若只是个老妇人的事,至于让你们眼睛贼亮堂的站在一边不吱声,就等我们村正来了跳出来蹦达。”“啥鞋垫的事,就这点小事就闹起来了,”村正哭笑不得起来,但有嘴快的不知何人插上一句,“不是几文钱的小事,是一两两银子搬进家的事情啊,难怪招人惦记上啦……”
冬云在喜宝边上冷笑道:“我看,这事我们别参合了,大婶根本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且口气又那般大,不知进退,没得给我们惹出无尽的麻烦来。”“呃,”喜宝的眉头打结,心里有几分难过,“话可不能这么说,二斤婶子也是为护着我们两家的生意,可是,唉,这些日子我忙得家里的事,却忘了她这边的事情要交待了。即然己经闹成这样了,我们可不能为求自保,袖手旁观啊。”说罢,喜宝松了冬云抓住她的那只手,猫着身子往围观的人群里钻去。“唉,你给我回来啊……小宝……”冬云只觉心里猛然一空,急得直跺脚,只好跟了上去。
“二婶子……”喜宝从一个人的腰上硬是挤出她的那颗小脑袋来,然后是越来越松,才容得她朝夫妻相会的二斤大婶那边招招手。二斤大婶一见喜宝扎在人堆里叫她,心里一暖,但是她咧着流血的嘴角朝喜宝使了个快快离开的神色。冬云正好见了,倒也没急着拉喜宝出来,就这么一耽搁,喜宝瞧村正与那村领头的在小声商量着什么,便顾不得那么许多,小腿一蹬,越过好几个人,来到二斤大婶身旁。“你这娃子,怎么不听劝,叫你离开就离开嘛!”二斤大婶小声怨怪道,眼底倒是抢先湿润了起来。“二婶子,无事的,我还是女娃子呢,大人们不会跟我计较的,”喜宝先让二斤大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