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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妹妹一个个急着头皮冒汗,肯定又会走过来苦口婆心起来,比她还有过之,嘿嘿,冬云啊,等我有空多想出几个有趣的游戏,不怕你不上我这条贼船啊。
暖暖的午后,喜宝和冬云一人各执一支竹笔,在一块松软的半沙质地上写写画画。
上面书着“添香鞋垫”几个大字,边上是一溜的图形等式。“好吧,女人流行的胭脂水粉,哪一个少得了香料添加在内的。添了香的鞋垫绣鞋一定会受欢迎,我们这个方向没有错吧?”喜宝歪着小脑袋一步步扩展她的企划案,“但是,如果仅仅将这点香气用到鞋垫和绣花鞋上,其实不必咱们动手,人家大户人家屋里多的是心灵手巧的下人自个拿香粉弄去呀,唉……那咱白折腾了……”“嗯嗯,还有,香料的成本摆在那里,哪有可能用到脚上去,脸上都用不过来呢,价钱上一点也不经济。”冬云点点头补充道。“要用香料啊,这也是哟,”喜宝的小脑袋歪到另一边道,“再说,就是用花卉替代,先不说提取精华的难度和收效,比如玫瑰花露得用上多少娇艳的花瓣才得一滴的花香露滴啊。
再者,这花期未到,又得上哪折腾去,用鲜花也太受季节的影响了,产量又不同。唉,难道彻底没戏了不成?”
抢钱买卖
冬云站起身来,“啪啪”拍除双手和身上的沙土,轻描淡写地道:“你要是能从花中提取出香露来,倒是笔贵气的买卖,为何一定要往鞋垫上去。 阅 读屋即时更新!”“唉……”喜宝登时垂头丧气起来,“还是算了吧,你说得对,若是成了,肯定要跟达官贵人打交道,是笔贵气买卖,可我们家的情形,里里外外的,根本没有办法支撑得起来,还是算了吧,嘿嘿,先捂着……”“先捂着——”冬云虽是放下心来,可也会在心里替那长脚跑飞的白花花银子心痛起来。唉,那就先捂着吧。谁让连家没半点根基呢,这种方小说西撒出去,只会引来一堆想吃白肉的大灰狼们,连家根本手无寸铁,毫无还击之力。“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做上一做别的系列,比如再过上一个月,差不多桃儿,李儿都要出来了吧,咱们做果香味的,有些不值钱的草药香味也是不错的,此外,还有通络筋骨的草药,恰好足底百穴通汇,对一些久坐上年龄,或是富贵人家也是管用的……”喜宝的一双杏眼闪闪发亮,在冬云面前手舞足蹈,思路正在活跃的时候,她突然猛一拍手掌心,乐道:“哦,对了,差一点忘了,哈哈,这满山遍谷的青草啊,可不是最不要本钱的么,若是让鞋底之物散发出阵阵青草的清爽香气,倒也不错,更是有别于市井上的浓香脂粉,想来会讨人注意和喜欢的吧。况且,还仅仅是流于平民中的常物,想来也不会太招大人物们掂记在心头上吧,嘿嘿,就这么办,先要造个蒸汽室,用汽熏……烘干也不能少……”再听下去,冬云都要抚额流汗了,喜宝小小肚腩里的鬼点子可真多,看来喜宝还真是个招财进宝的主。“冬云妹妹,你觉得怎么样?”见冬云沉思无应答,喜宝抬头问道。“嗯嗯,倒也不错,不过,你说的蒸汽室要怎么个做法?还有,这开销又要几何?大姐可是最怕从她身上往外掏银子的哟……”“这倒不需要啊,我们不是建了洗浴室么,用它就成。一点也不浪费,大姐肯定不会跟我急,反倒会夸我会利用。”“好,那就这么办吧!”冬云颔首而道,心里莫名期待起来。翌日一早,二斤婶子奉了一只能装二两水量的灰粗陶罐子,和数十双鞋垫过来,说是她昨回去洒了大半个时辰装在罐子里的水,恰好这些鞋垫将里头的水用光了,这样好定药水的价钱。
喜宝杏眼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婶子也是用心到点子上了,便依了婶子的意见,定了一罐子药水四十五文的批发价,相当于一双鞋垫的成本涨上半文钱,至于他们拿着一双成书究竟要卖多少,喜宝倒没有强制,也无法强制哟,等她亲手制作出来的药水批出去以后,肯定是鱼龙混杂,卖价有贵有贱。再说鞋垫上的做工也是有所区别的,价格一时之间是难以统一,且放开了,由着他们去折腾。
考虑到人工方面,喜宝又提出前来买药的人,可以以药材来换购,也弄了一些清单并留下了样书,只不过,她留了个心眼,里头混杂了许多其它用途的药书,倒也不怕人家知道了学去。
过了几天,喜宝又在换购的药材清单上进行调整,添了当季的鲜花,水果,拔高了几样难以收全的药材收价,又临时删减一些多收上来的药材。再等上大半个月时间,喜宝终于折腾出来那个熏香工具,还有烘箱两只,若干金属架子,光这些就己经消耗了不少钱,没得叫喜宝心里有几分悔劲,真担心这万一不凑效,那些白花花银子换回来的冷冰冰铁架框又不能当饭吃,真个是亏死了。不想,连家的洗浴室,自成了个桑拿房以后,一天到晚里头都是蒸汽弥漫,先不说能不能赚来钱,倒是喜得连家一家人刚开始几天,个个都抢着来这里蹲着,比吃饭蹲茅厕报道还勤快还喜气洋洋。
比如,早晨,连父上山开工前,会先空着肚子,来这间蒸疏通筋骨药水的洗浴室,他光着膀子蹲上二刻钟,出来正好吃饭,然后浑身上下精神百倍地上田里劳作。到了午时,蒸果香,春花会陪杨氏过来蒸上一小会,出来时,连头发丝都是带着水果的甜香,然后,杨氏的饭量会因此变得极好,再不会喊着没胃口。到了晚上,灶里燃烧着柴火,洗浴室就算不点灯,也足够亮堂了,反倒因为这种忽明忽暗的神秘跳跃氛围,连家的女娃们都爱在这个时候躲到这里来听姐姐们讲有趣的故事。
在那扑鼻的清草香中,仿佛一下子深入到一个个神秘的乐园里,叫她们更加容易投入到喜宝说到的童话世界里头去,就连春花担心妹妹们,偶尔经过这里时,也会在门边外听得入神。
冬云深知水蒸汽对肌肤排除掉污垢之后变得又嫩又滑的种种好处,来这里蒸上一蒸,自然是乐意之至。且,她次日就央求着爹爹劈了两根好木头,箍了两只洗浴木桶和一只洗脚桶,每当这个时候,她就闭目好好躺下享受一番,但是,她倒不像几个姐妹们那样玩性大起,久呆在洗浴室里不动,一到时间,她便会出去,然后用上一勺凉水,收缩脸上的毛孔,如此这般严格得近乎苛刻。
喜宝的药水一放开,虽说用途有限,愿意买的人更加的少,但是在附近的镇上还是极抢手,接连卖了几日,连家光卖药水就得了近二十两银子。其实古人的城镇人口有限,一个有点名堂的镇子不过二、三万人,哪里销得了这样多的,大部分都是被外头识货的商贩给高价收买走了。也因此,牛岗村和童家村两村里凡是经手过此事的人,个个赚得眉开眼笑。平常唠磕的时间也不敢浪费了,个个抢着纳鞋垫。眼见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回头要鞋垫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能争着一时是一时,赶着抢钱来赚。自家开起头来的生意引来外头人商场上逐利,喜宝早就经过一**药水源源不断地送出去,从量上计算了出来,倒也没有太大感触,只求他们别寻到这里来。如果说没有外面人来做这块生意,本地的人倒有可能窝里斗,一旦,外头人放高价抢购,镇里完全是一副供不应求的景象,本地人倒是分外的团结了,一个个嘴巴严实得很,何况,也没有多少人真正说得清这些药水的来处。这场毫无硝烟的买卖厮杀,渐渐稳定下来后,喜宝推出了自家的香氛鞋垫,还有少量药用鞋垫。
喜宝一样没有出面,反倒是交由二斤婶子这阵子挑出来的几户稍有诚信的铺子代销,基本走的是中高档路线。一双药水鞋垫最贵的用吉祥案锦缎面,二两银子批拿价,主力富家翁,富家主母市场,量少,但架不住这撑门面的影响力啊。当家主母在府里众小姐和丫头们中拥有着不可小视的决策号召力。
果香和少量的花香鞋垫,图案花式不限,大体上以花鸟图案为主,从百来文至数百文不等的批拿价,可赶上一套整齐漂亮的成衣价了,却是叫有幸经营的铺子赚到手软。一时之间,跟风者无数。只是效果远不及喜宝拿蒸汽熏制的效果,但也很是叫跟风的商铺受用了。由此,市井开始流行一股田园清淡风,连青楼院也不能免俗例外。至于草香鞋垫,比较大众化,喜宝除了蒸汽,也想出了调整配方,药水洒制方式,价同治脚气的药水,是唯一在打开市场后,悄然退出市场,只以卖药水为主的鞋垫。当然,后期的服务也是多样化的,比如小姐们要求绣鞋也要如此这般炮制,但这属个案,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喜宝定这么多的高价,倒不是她黑心肠,而是因为她懒,钱够花就好。等到手里的钱差不多积了百来两,喜宝便撂挑子不干了,由着春花着人接手。
不过月余光景,连家接连买下了两个丫头和一个落魄的男人。连父刚开始使唤不惯丫头,一见到她们俩就黑着脸绕着道走,更是半天没能吭上一声。杨氏不同,倒是立马上手,指点着两丫头做事,处理起事情起来,挺有大家的派头。
买了两丫头过来,喜宝和冬云后来才知道,原来杨氏是从富户人家走出来的,并不是寻常的贫农之女。但是,杨氏只不过是杨家一个通房丫头生下来的庶女,不能算是杨家人,且杨家的本家离这千里迢迢,杨氏能嫁给连青山也是缘分到了,才成的事,否则一南一北的,如何扯得上关系。
连家添了新人口,渐渐有了点新气象,那连枝山对连青山越发的刮目相看,常有上门打秋风之事。不是今个田里出了啥事,便是明天他家小子又闹啥子病,要向连青山借钱。
连青山真要给他弟弟钱了,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且还会招来更多的恶狗围观打杀。
喜宝自是不依,叫那落魄男人看好了门,又买来了数只狗,喜宝瞧着连枝山依在墙下唧唧歪歪,斜眼歪眉,她就暗自庆幸自家围墙砌得快有一丈高了,不然如何奈何得住墙下那条老流氓。
但是,连父不知做何想的,还是偶有开门接济连枝山的时候,那连枝山眉开眼笑,乐颠颠地从连父手边取走一袋子数十文钱,便嬉皮笑脸起来晓得哪一个是他亲兄弟了,连父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交了钱,接着挥手让他回去,然后叹声回来。“爹,你这是何必呢?”喜宝不高兴。“二丫头,你不懂,血亲是割不断的,他再混帐,也是亲人啊。”“哼,我呸,我才不认他当啥亲人。”喜宝闷闷不乐,跑到墙根底下拿杂碎喂狗,“大黑,是吧,他还不如你们好呢。爹干嘛要理他哟。越理,越烦不懂吗?”“二姐,自古以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爹若不理,他更要犯了红眼病,到时候招架起来,我们更加吃亏!如此维系下去,好歹付出不大……”冬云悄然走过来道。“哼,我现在就觉得挺吃亏的,以后还要亏啊,不成……”喜宝忿恨不平道。
“哟,你不是总说吃亏便是福嘛,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呢?”冬云挑了挑眉,冷淡道。
“这事不一样好不好,他真是当人即当牛来又当猪。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喜宝还是很生气。“有一种人一无所有,不让他厚颜残喘,如何活得了这条狗命啊。”冬云突然变得冷艳起来,稚嫩的小脸上毫光万丈。“诶,不对呀,冬云,你这是在同情他呀?我没听错吧,上回你可是使唤一群鸡来啄他的哟!呃,这究竟咋回事呢……”喜宝小脑袋乱颤,有点想不过来。但冬云神色若离,脸若寒霜,极冷淡道:“小宝,因为就算是禽兽也有活下去的权力啊,各人又有各人的活法,好啦,我们不要再谈这些无趣也争不出什么结果出来的事了。”
“呃……”喜宝心想冬云别是跟那群鸡呆久了吧,同情心变得毫无尺度地放大了,但是,将这些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似乎又书出别的味来。冬云妹妹好似心里有所感伤,会有啥子事呢,叫她这个形影不离的姐姐没有觉察出来。冬云自觉多嘴,不想再提此事,她转口道:“家里的钱多了,人也多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嘿嘿,我想包山。”一说到赚钱的事情,喜宝整个人就像飞起来一样轻松明快。
“包山,你要种树不成?还是做好了家具,再叫人挑出山去卖?便是卖山上产的竹笋毛竹什么的,镇上也消耗不了这么多啊,何况,包山需要不少人手,你如何办?”冬云着实不解喜宝为何想到要包山,这可是即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靠天靠地吃饭,放古代这种交通不便,人力也有限的环境,包山等产出的事情能讨着什么好。“若不是我们家没有官身,平民在这处有所限制,我还想买山呢。看来情况最佳也只能便宜租下一块无人馋的小山头了。”喜宝的小脸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