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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替大姐出去,大姐她替我留在家里一段时间照顾那些鸡,直到那些烦人风波消失掉。”
“啥,你们交换工作啦,这是为什么?我可记得,那些鸡自从到你手上,就从未离开过你手啊,你怎么会放心将鸡交给他人去管。真是奇了怪!”
“有什么好奇怪,你以为大姐是你啊,把鸡交给你,我还真担心,哪天鸡棚里会只剩下一堆鸡毛留给我瞻仰。
哎……也不知村里哪一个神经病,将来嘴上要生疮烂嘴巴最开始造谣出来。”冬云低头锁眉,从小宝桌上摸来一块破布头,按着炭头,开始记录起今天收获来。
冬云一边记录,一边还有余力跟小宝接着说道外头传闻。
“说咱家成了绝户,诺大家产不传给经常欺上门来本家兄弟,反倒宁愿要招个半子上门,传家产给外人。
这不,惹得大姐没个安全立足之处,大姐平常去做绣活女孩们家里,这些天,她们跟灌了**汤似,一个个鼓着劲想着方儿设计大姐去见她们那些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堂表亲戚们,指望将她们之中一位亲戚指给春花大姐做婿,好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哼,也不看看她们指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子,找来男人从年过半百再到四五岁稚童都有,都是些什么玩意啊,都将咱家水灵灵春花大姐当摆设当花瓶,当呆子看啊。
大姐性子好,也不能任由着他们这样欺负人啊!
他们真是妖得很,跟中了魔一般,这不,我今天头回去,她们也来给我介绍一个八岁奶娃子,还有一个快要四十岁鳏夫。
你说可笑不可笑,八岁那个奶娃子——我敢说,他见着我,定会吓得尿裤子,另一个,管见着我之后,都不好意思站在我身边半丈之地,我得叫他什么,是爷爷还是姥爷。
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可没啥好脾气,好好戏耍了她们一通,还叫她们倒贴几件绣书过来,否则,下回咱家生意就没有她们家份了。真是,跟她们吵这些个事,我都嫌弃自个掉身份,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是她们兴趣却反倒越来越大,正事不好好做。
她们父母也跟着来凑热闹,打听起我们家家产如何分配来了。我看她们真是太闲了,怎么不去关心关心若少了我们家这尊财神爷罩着她们,她们明天要不要喝西北风去啦。”
“真是岂有此理!”听到他们这样欺负人,喜宝心里义愤填膺起来,跟着又一听,听到冬云如何戏耍了她们之后又威胁了她们事情,尤其,那句“我看她们真是太闲了……”叫喜宝不禁乐出声来,赞道:“对,她们再多嘴多舌,我们就砍了这块生意,总之,不做了便是。”
冬云今天话儿特别多,别时候都需要喜宝三请四请,她才开腔,今天她倒是装满豆竹筒子,喜宝只不过无意之中触及了一下,冬云就情不自禁地都将事情倾倒了出来。
“你还别说,她们还真是有理由了。
有户人家想要卖个人情给我,见我刚开始没回嘴,好拿捏得很,就说了原委,说是咱家成了绝户,连女儿也受到牵连了,正经人家担心娶了我们进门后,会跟着倒霉运,又连生几胎女娃子,得不到一个男娃,叫他们家跟着绝了户,所以正常人家不敢明着来抢这份鸿运之财,因为凶险大着咧!”说罢,冬云附送两只大白眼。
喜宝明明心里急恼,偏要被冬云惹得频频笑出声来,盖因冬云一面说一面偏要模仿出他们嘴脸来,着实是辛辣讽刺啊!冬云在外头都这般受气,还改不了荼毒他人习性。
冬云虽然当着她面吐了一堆苦水,但冬云倒是快乐,若换成春花大姐承受这些,大姐就只能默默忍受住她们闲言碎语了,而她又不能像冬云那样沉得住气做扮猪吃虎,这工作倒也换得顺当。
要挟
时间飞快而过,谣言却没能止于智者,反倒是越演越烈,猛烈到连青山这一家之长亲自出来向人解释都没能让村里人相信他,反而令他们越发相信连青山是想偷偷在外面给几个女儿找个依靠,而不愿意就在本村人之中寻找,这下子激了众怒,一时之间连青山家里无论主仆皆是愁云惨淡起来。
这不,村正家大儿子坐不住了,前来造访连青山。
村正家虽有上百亩良田,雇有三十几个租期长短不一庄客,可是村正大儿子照样眼红连青山膝下无儿却平空得来这数亩自会生金蛋水田。
此次前来,他谋是买下连青山名下所有高产出田地。
旁人像村正大儿这样打主意,喜宝或是冬云便可直接叫家仆撵走他们便是。
但村正大儿子不同,便是冬云也在一旁边听边阴郁着脸,仔细揣摩来人话里所藏着意思,只因村正大儿还可能同时代表村正态度和意思,叫连家上上下下不得不小心谨慎着对待。
“水根啊,这地都是从祖宗手上一代代传下来,作为后辈可不能罔顾祖宗昔日血汗辛苦之意而糟蹋了它们啊,所以我是不会卖它们,你还是请回吧!”连青山不畏村正家权势,说完这话,两只皱巴手都是抖着。
连青山并不是害怕,而是气着了。这也是自家没个传宗接代男丁,谁人都看不住他家,更加不看好他家悲哀。之前跟孩子他娘和娃儿们说过不要再生男丁了,他是料想过会有这样境遇,所以,这一刻他该要顶上去,不能再叫孩子们担惊受怕。
“哼,你莫不是真想让一个外村人来这里侵占本该属于牛岗村田地,若是你执意如此,我会叫我爹上官府告你们家去。哼……”村正大儿牛水根铁青着一张脸猛然起身,碰倒了一碗香茶,他又伸手出来对连青山一番指指点点,方才愤愤地甩手离去。
在一道角门后头,冬云双手死死按住喜宝一只手背,不让她闯进去添乱,见牛水根走了中,她低头对喜宝道:“别急着告诉爹爹新庄上事情,乱传谣言贼人还没有找到呢。阅读屋 即 时更新! !”接着,冬云停顿下来,望着喜宝一双饮啜眼水鼓胀杏眼,她眼角撇过另一边去,目光轻蔑着道,“村正儿子想要咱家田,咱家就给了,这村里眼红又有身份人家又不只他那一家子。若逼急了我们,我们又实在找不出造谣人,索性栽赃到他头上去,叫他来一个玩火**,尝尝我们被人恶意栽赃滋味。”
喜宝匆匆擦干泪水,伸出双手来一阵乱舞,道:“不,冬云,你可别胡来。我便是考虑不周,才酿成此祸——虽然叫咱家脱了贫,却反倒更加受累受人排挤了。”
“不,这只是咱家没有一个有权势亲戚罢了。
这些个市井平民,哪一个不是斤斤计较,妄图他人便宜,还是一个个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拿捏低劣胚种。
你以前只考虑了给咱家增添钱财之路,却鲜少考虑到权势这一层微妙关系。
我们家若泯然常人,碌碌无为,不引人注意倒也就罢了,现在我们青云直上,突然暴富,自然会引人注目,着人妒忌和猜疑,旁人也会过份低估我们厉害,现在上演这一出有人要从我们嘴里抢食戏码,wrshǚ。сōm只不过是弱肉强食正常反应罢了。我们莫要急,莫要自乱了阵脚,加以时日,必然会有所变化,他们也会重新估量我们实力。”
过了两日,连青山带着连丁和另一个仆人来见连枝山。
连青山并不知道连枝山拿了他送来二十两银子,一口气添了十亩良田,却大好时节却任它们长草抛荒。连撒菜籽,然后听天由命任它们生长过活——这般简单事情,连枝山也不愿意去做。
这个弟弟有些懒,在村中是有名头,这些连青山以前是知道。可连青山万万没想到,他好意给弟弟一家作好好营生本钱却被连枝山这般糟蹋。
瞧瞧弟弟碗里撒泼下去肥油水,还有面前摆着一道道大鱼大肉,一点野菜杆子都未见到。更过份是,院门外栓着两只大黄狗,狗盆里装也是上好肉骨。
照连枝山这样吃喝下去,他就是再给出去二十两金子,也有一日要叫连枝山一家子吃穷时候。
“大哥,你来啦啊,屋里地方小,不如在院中吃得痛快,大哥随便坐,我这就叫你弟媳妇给你添碗好汤水,一块吃着好暖和暖和身子。”
“哦,不必叫弟媳妇忙活了,我是吃了过来。”连青山没有入坐,他站在院中缓缓地走动起来,边走边神情大伤,双目之中隐有缅怀之意。
弟弟拿走这五间大木屋,是他爹娘在他们很小时候拿出上一辈积蓄,又用了不少农闲时候,花了约莫一年半时间才建造好。他手艺更有是传自父亲。幼年记忆在这间老屋里一点一滴回溯开来。
然而,记忆中橙色画面已经随着山上两座小山包不再复存了。
他许久不曾来,弟弟竟然将好好木板房整得比当初他亲手修复三间茅草屋还不如。
他一下子急红了眼,不免动情着道:“弟弟,你这屋子,怎得这样破落,可是爹娘遗留下来,你可得用心保住它们啊。”
连枝山听不得别人埋怨他,立马甩了一双油筷子到泥地上。
“大哥,你少来说我这些个,你又不住在这里不晓得。
这些间木屋不比你那大屋里砖头房结实,能撑到如今叫你见着,不少一片瓦不差一块板,弟弟就算是颇费心力了。
喏,墙脚上堆着那一大堆就是从房顶上被大风吹刮下来粗瓦,还有受潮自个愿意掉下来破板子,我都没舍得丢掉,都堆积在那呢。你可以过去仔细数上一数,弟弟说话有【奇】没有乱讲。老祖宗方【书】小说西,我们就是住【网】得再穷再破,怎个会嫌弃它们呢。大哥,你说是吧。”说罢,连枝山若有所指地递给大哥一个眼神。
“嗯,是这样吗。”事先连青山得到过消息,本来他是不信弟弟会是四处散发那些中伤他家人谣言人。可是,今天上门一来,倒真是叫他不得不信了。
但是他心里终还是报有本是同根相生一份期望,便再给连枝山一次机会。
“大哥知道你操持一个家辛苦,只要你们一家几个男人好好干,日子总会越过越好起来。坐吃倒是要山空了。
好了,大哥这次来,是有一事要求你相帮。
想来那些流传在村子里谣言,你也是有所耳闻。大哥委实不像那些谣言所说那样,要将大半家产留给外人。但是,我膝下六个女儿,将来嫁妆是不能少。这点,我这个大哥要据实说与你明白。”
“我只希望她们有份充实嫁妆,可以嫁个好人家,免得像她们爹娘一样操劳大半辈子。但祖宗传下来家产,我是会不假以外人之手,只等我百年过后,自会全传与你名下。只是,现在还望弟弟念在我们是亲兄弟份上,帮大哥出来与村正族老他们几个说个明白。”
连枝山吃好了,他回头招呼自家婆娘出来收拾,他则拉着大哥撇下仆人走到一处,道:“咳,咳,大哥啊,作弟弟出来帮大哥是没有问题。只是,这次可是处在风尖浪口上啊!
弟弟身上还挂着你四个好侄儿出路呢,帮大哥这一次,没什么,可若将来出了啥意外,大哥为女儿终身幸福着想,还是招了半子进门,那要叫村人也要误会了我,那要叫我这一大家子人如何是好?不若,大哥先将田地宅契放在弟弟处保管,弟弟也好有底气与他们扛理去。
大哥也不必担心弟弟会不管你们和我那好几个好侄女,我们是亲兄弟嘛,互相照应是应该……”
四分五裂
“啪!”院中突然响起一记响亮耳刮声。阅读屋 即 时更新! !
连枝山婆娘罗氏收拾完方小说西正往屋里去,听得声响陡然回过身来,顿时伸手掩着嘴,满脸惊愕地道:“当家——”
一片粗陶碗粗陶盆锵锵碎裂声音就在罗氏脚底下响起,而满盆子肥油四处流窜,连枝山婆娘目光闪烁,几乎不敢直视连青山那双直戳人心眼睛。
没想到,老实木讷连青山竟会扇了自家兄弟一记响亮耳光。
连枝山意识到这次远远不同于往日自个寻上门来寻事找事时手脚上碰碰撞撞,连枝山一下子仿佛被打回到自个年轻时候,身上一阵烦燥,他甚为怨恨地道:“哥,你、你敢打我……”
“我只恨没有早一点打醒你!”连青山伸手指着自家兄弟,痛首疾呼着道,“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无情无义,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自家人。我真担心你再这样子下去,将来我要将田产托付于你,你终要败给了他人,这样与我今天被人造谣误会有何区别。
我来问你,村里谣言是不是你散播出来?”
“我……”连枝山目光闪烁起来,但他猛然站起身来,推了连青山一把,“哼,大哥莫不是狗急了跳墙,把啥污水事都倒在自家兄弟身上来,这种事怎么会是我做。”
“好好好……我量你是不打算敢做敢当了,我今天算是白来你这边一趟了啊!”连青山情绪很是激动,眼看着自个点破,弟弟却死不承认、死不悔改,他自是被气得不轻,胸中一阵憋闷,差一点没能喘上气来。
纷争初起时,连丁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