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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期望你能了解,我也是花了将近二十年才接受这样的我。”
“你真的是灵媒?有超能力?”
“我跟你讲过很多遍了,只是你都不相信我。”她鼓起双颊,嘟嘴道。
他苦笑一声,“你必须承认,并不是每天都会遇到一个有超能力的人。”
“说得也是,换作我也不信,搞不好还会以为这个人是疯子呢!”
“这就是我今天中午的想法。”
“对啊,怪恐怖的,一名女人对着你桌上的海鲜佳肴流口水,接下来又对你说上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最后还表演出一场昏厥记给你看。”灵月干笑两声,“哈哈,真的怪变态的。”
她的自我解嘲惹得他失笑,“你很幽默。”
“我的优点之一。”她故作谦逊地拱手,“客气、客气,是您不嫌弃啦!”
怀墨又笑了,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原来‘笑’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
就在气氛舒适自在的同时,门外的走廊陡然亮起一片温暖的灯光。
“电来了。”怀墨站起身,打开灯后吹熄烛光。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他看起来格外高大慑人。
他浓密的黑发有一绺垂落在额前,平添一丝慵懒潇洒,放松了的脸部线条,看起来也特别令人怦然心动。
如果他脸上的寒冰尽扫而去,该会多么动人……灵月脸红了,暗斥自己的胡思乱想,“神经!”
他低头望着她,“怎么了?”
灵月哪敢跟他坦白?她急忙摇头,晃得跟博浪鼓没两样。
“对了,你肚子饿不饿?”她摸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饿了,不晓得哪里能弄东西吃?”
“我打行动电话叫外卖,想吃什么?”他的绅士风范再现。
“不好吧?雨下得这么大,要人从山下送饭到山上来,太残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厨房弄一些东西吃。”
“你会下厨?”他颇为讶异。
“嘿,我好歹是个女人,别这么瞧不起人好吗?”她俏皮地回道。
“我只是觉得惊讶,现在的女性不一定会下厨做菜。”
“那你有口褔了,因为我不但喜欢下厨,菜也做得不错。”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是我另外一个优点。”
怀墨微微一笑,眼底不自觉漾着一抹温柔,“我并不熟悉我的厨房,管家前天又放假了,所以我不确定冰箱里还有没有东西。”
“你平常都不在家吃饭?”
“有时候。想到厨房探险吗?”
“当然。如果真没东西吃,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捐几滴血做猪血糕。”她快乐地说。
“这不像是淑女会说的话。”他有些惊骇。
灵月朝他扮了个鬼脸,“我不是淑女,我只是一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可怜小姑娘。”
怀墨一怔,极力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道:“嗯,那我们走吧。”
“哇!你的管家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剎那,灵月情不自禁欢呼起来。
怀墨斜坐在典雅的餐桌椅上,专注地盯着她的动作,闻言微笑,“我会记得告诉她的。”
“太棒了.她在冰箱里塞满了食物,什么都有。”她的眼光被一样食物吸引住,“哇!呃,我可以把那几只螃蟹拿出来煮吗?”
他耸耸肩,走到光可鉴人的小吧台前,打算为自己煮杯咖啡。“随便,你想煮什么就煮什么,我没意见。”
“感谢您!”她比了个凤飞飞作秀的手势,“我决定要收回之前骂你是个王八蛋的话,并且郑重跟你道歉。”
他接下煮咖啡机,嘴角的笑意加深,“喔!对我这么好?”
灵月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随即取出食材来切切洗洗。
怀墨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颐,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告诉自己,他是在等待咖啡煮好,所以才会留在这儿,可是他的眼睛却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直到咖啡煮好了,他还是静静地坐在椅上啜着热腾腾的咖啡,看着她俐落的翻炒食物,直到诱人的香味袭来,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
“来,奶油起司烩螃蟹,油炒空心菜,还有一道虾仁芙蓉羹。”她一盘盘放好,还体贴地布妥餐具,“不好意思,因为来不及煮白米饭了,所以我切了几片法国吐司来配菜,希望你吃得惯。”
怀墨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菜色,一脸止不住的讶然,“看不出来你的手艺真好。”
“等吃过以后再赞美我吧。”话虽如此,她还是微红了脸。
他点头,取过筷子吃将起来。
她屏息地等待他的反应,“怎样?”
“不坏。”他缓缓点了下头,表情看不出特殊变化。
“你真的喜欢吃吗?”她紧瞅着他问道。
“是的。”他再夹了一筷子蟹肉,放入口里细细咀嚼着,“很好吃。”
她也夹了青菜一口吃掉,咿唔道:“好吧,我猜我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赞美了。”
“你的手艺真的不错。”他的表情丰富了点,甚至还给了她一个浅笑。
“谢谢。”她甜甜她笑了。
待晚饭过后,灵月收拾碗筷清洗起来,|奇+_+书*_*网|怀墨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再倒一杯咖啡,边喝边等着她。
“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咖啡?”灵月洗好最后一个盘子,擦着手皱眉问。
他手握马克杯,扬起眉毛,“嗯?”
“你喝太多咖啡了。”
“放心,喝咖啡不会宿醉的。”他喝了一口,轻讽道。
“可是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胃更会受不了。”她伸长手要夺下他手中的杯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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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它倒掉,换成有营养的给你喝。你这里有花果茶吗?”她口里叨叨絮絮,眼睛四处溜望着,“啧,怎么连个绿茶包都没有?”
她的身影与叨念竟是如此熟悉,怀墨忆起了雪眉……她最爱数落他喝咖啡的习惯,总是说咖啡厚重伤冑,喝多了没有好处。
剎那间,雪眉的身形似乎重叠在她身上,这让怀墨的心猛然一震。
该死,他居然让一个女人进驻家中,还插手起他的行为来了。这是雪眉的特权,自她过世后,没有第二个女人能拥有这份权利!
他的心瞬间冷硬了起来。
“别忘了你只是个客人。”他愠怒的沉下脸色,看起来煞是骇人。
她凭什么左右他的行为?
“我是给你一个忠告,喝咖啡对身体真的——”她的话倏然断掉,因为他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带着他的咖啡。
灵月咬了咬下唇,难堪和震惊让她眼眶隐隐泛红。
她做错什么了?
是了,是她太过鸡婆多事,和他吃顿晚饭并不算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表示关怀?
他的心中始终只有那个已然逝去的女子,其它的情感都是不存在的。
她抚了抚前额,没来由一阵椎心的酸楚袭来。
灵月轻轻地走过长廊,来到起居室,没看见她要找的人,最后她循着咖啡的淡淡香气来到一扇门前。
她迟疑了半晌,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元先生?”
怀墨拉开门,神色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夜深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你可以准备休息了,客房的寝具都是完备的,不用再多准备什么,晚安。”
灵月凝视着他依然冷漠的黝黑眸子,嗫嚅道:“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了。”
“明天我会载你下山,如果车子再发不动,我会派人开车过来。”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关上门。
意思很明显了,他一点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接触。
为什么呢?
他们方才不是相谈甚欢?她也没有再不识相地提起那个叫雪眉的女子了,一切不是很快乐吗?
灵月闷闷地回到客房,舒适的床和布置没有办法平抚她纷乱的心情。
她好想从这团迷雾当中挣脱出来,也想要知道元怀墨与雪眉的关系,更想知道一切的故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现在她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听从主人的话当个不踰矩的客人。
灵月摸摸柔软如绵的枕头,轻轻地窝入松暖的被子里。
雪眉,今天晚上这一切可是你安排的?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助他,就让我知道该从何帮起好吗?她在心中暗暗祷念着,运起全部的精力探触着虚空中的电波。
一股莫名的强烈倦意蓦然席卷向她,灵月连呵欠都没有打,就沉沉地跌入了睡梦中……恍惚间,在她床尾好似站了一个人影,穿着飘逸美丽的白色衣裳,房里没有风,可是她的裙摆竟微微飘荡着。
灵月挣扎着想要睁大眼晴,却发现眼皮好重好重,怎么也看不清面前的人。
“你……你是谁?”
“我是雪眉。”幽幽叹息声响起。
“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你……老天,我好困……”她好象怎么也挣扎不出这片迷雾。
“我没有办法让你在清醒状态下和我沟通,我只知道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救他的人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欣慰。
“谁?”
“你……可以救怀墨……”雪眉飘飘忽忽,声音透着深深的悔恨和痛楚。“是我不对……我不值得他爱。小心保护他……你与他有缘……”
白色影子逐渐消失,灵月倏然睁大眼睛,她要走了!
“不,等等,我需要你告诉我其它的事,所有的事,我又该怎么救元怀墨?”她吶喊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所有的力气都快消褪了……我不能再在人世间多逗留了……救他,救他……我对不起他……”
随着一声幽幽低悔的叹息,那股恍恍惚惚的感觉突然消失了,灵月也顺利摆脱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猛地坐起身来。
“不,回来,我需要你。”她叫了出来,却发现芳踪已杳。
她甚至不知道方才是不是一场梦,但是她却可以感受雪眉心底复杂纠结的伤心。
为什么雪眉口口声声要她救元怀墨?她的意思是要她把元怀墨从这种‘陪葬’的日子中救出来,让他重拾欢笑和爱人的心吗?
“雪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又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灵月低喃着,眸光透着迷惑。
迷团越滚越大,几乎要把她压扁了。
雪眉的声声呼唤和恳求言犹在耳,彷佛把这件事当作是她的责任一般。
要她救元怀墨?
灵月苦笑的微摇下头,他就像是钢铁做的一样,光要敲开他冷漠的面具就难如登天了,她哪有本事救他?
不过她虽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可是一想起发生在她与他之间奇怪的情感波动,她又沉默了。
好象……不能不管他。
灵月拥紧了软被子,睁大眼睛发起呆来。
长夜漫漫,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元怀墨刻意对她保持疏远却有礼,很明显的他昨夜放下的心防又筑起了。
唉,她该怎么办?灵月暗忖。
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想到好方法,面对他的冷淡,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真的想要看到他快乐起来,可是她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会不会又碰触到他的痛。
想起昨晚那个飘忽的人影,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雪眉一定是个很美、很好的女人,才能够让元怀墨对她深爱至此。
“唉!”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在叹气。
坐在驾驶座上,正将车开出车库的怀墨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灵月睁着无神的眸子,脑袋瓜靠在车窗玻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怀墨皱起眉头,再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一坐上车就叹息不断,难道坐他的车有这么痛苦吗?
他忍着不理会她的长吁短叹,可是一路下山,她就叹了大约二三十声的气,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我可以停车让你下去。”
“嗯?”她无精打釆的眸子对上他的眼。
“你看起来像只失眠的兔子。”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憔悴。
“是吗?”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硬下心肠不再搭理她,只是淡淡地问:“你住在哪里?”
她傻傻地说了地址,说完后才想到不对,“干嘛?”
“送你回家,或者你今晚还想赖在我的房子里?”他讽刺道。
灵月总算回过神来,柳眉弯成不满意的弧度,“做人别太自大,你那间房子有什么好的?顶多漂亮了点、宽敞了点,可是一点家庭的温暖都没有,我吃饱了撑着,干嘛去那里自找罪受?”
“是吗?你昨晚可没抱怨过。”他冷笑的提醒她。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她不甘示弱地回道,“再说你昨晚有人气多了,不像今天,冰冰冷冷像块千年寒冰,就和古墓派的小龙女没两样,可是她练的是玉女神功,你练的却是铁男功!”
怀墨冷冷地瞪她一眼,不悦地说:“我早知道不该收容你这个举止行径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不知感恩的人是你,是你一直表现得跟刺猬没两样,让人想关心你都没处着手。”
灵月没好气的回道。
“笑话,我何需旁人关心?”他低吼道。
她也吼回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