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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步我不会,你去跳吧!安子良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去。
只要你坐在我身边,谁也不会请我。来,咱俩跳,不会我教你。马艳萍又向安子良伸出双手。
不行,我真的不会,要不我离你远点,我看着你跳,好吗?安子良说着到一旁坐去了,只剩了马艳萍自己站在那儿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果然,没过一分钟,就有一个男人来到了马艳萍身边,不知他对马艳萍说了句什么,俩人便手拉手走进了舞厅中央。随着又一段乐曲响起,马艳萍和那人搂在了一起。一开始,他们还在安子良的身边跳着,扭着,马艳萍甚至还不时地转过头来朝安子良这边望望,但转眼之间就看不到了。
妈的,带到哪儿去了?不知是不放心还是有些吃醋,安子良在心里骂着。在为妻子那娴熟的舞姿发出赞叹的同时,安子良也从内心发出了一丝叹息。因为跳舞,马艳萍忘记了病痛;因为跳舞,马艳萍被压抑的性欲得到了释放;因为跳舞,也使安子良看到了妻子的另一面。虽然安子良已经默许了妻子的行为,但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在他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并不长。不过,让安子良始终不明白的是,他和马艳萍的关系为什么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情欲?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感情?安子良不得而知。望着眼前一对对紧紧拥抱的舞伴,望着地板上流星一样划过的步子,安子良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在他的眼里,这舞厅根本不再是男女交际的场所,而是人们发泄情欲的天堂,与床上生活不同的是,这些男男女女还没有撕去披在他们身上的花花绿绿的遮羞布而已。
艳萍!人群中突然闪现出了马艳萍的身影,安子良不由得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看清楚,马艳萍的影子就被卷得不见了。艳……萍,安子良在心里默默叫着妻子的名字,双眼在人群中探寻着,不知为什么,他顿时感到了不安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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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终于停了下来,可安子良怎么也看不到马艳萍的影子。他不敢到别的地方去找马艳萍,他害怕她回来时找不到他。舞厅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男男女女像多年未见面的朋友一样谈笑风生。就在这时,有个少妇一样打扮的女人来到安子良身边坐下,尽管她的目光并没有投向安子良,但安子良凭着直觉感到,她想和自己接近。安子良有些发怵,他并不是害怕这个女人和他亲热,而是害怕她邀请自己跳舞,安子良知道,自己的舞技太臭了,根本上不了舞场。当然,他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女人是不会轻易邀请男人跳舞的,尽管这样,他还是目不斜视地望着对面,两眼不敢左顾右盼,唯恐那个女人主动和自己说话。就这样,直到又一首慢四步舞曲奏起,安子良还是两眼不动地望着舞厅中央,好像自己就是专门来看跳舞似的。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妇无声地走开了,就在她离开时,安子良仿佛听到了她发出的轻轻的叹息声,那声音显得既无奈又悲哀。安子良刚刚目送走少妇,舞厅的灯光便又一次黑了下来,安子良用力眨着眼睛,想竭力看清舞厅里的一切,可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安子良此刻最不放心的仍是马艳萍。他不知道她现在和谁在一起,他不知道黑灯时舞伴会把她怎么样,他们亲吻吗?马艳萍是主动还是被动呢?想到这里,安子良甚至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让马艳萍到舞厅来学跳舞。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打开了手电筒,强烈的光线忽地一下照亮了舞厅的一角,接着又响起了女人的叫骂声。还没等安子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骚乱声已经朝大门口传去并很快消失了。舞厅里又恢复了刚才的黑暗,音乐仍然在继续,不同的是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所以舞厅里没有开始那么悠闲与和谐。安子良依然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明白刚才的一幕不过是舞厅里常见的争风吃醋而已,没有什么是非之分。他最担心的是马艳萍的安全,他希望有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此刻正在保护着马艳萍的人身安全。他急切盼望着这首令人厌烦的慢四步曲子快点结束,同时马艳萍也能立刻回到他的身边。
舞曲终于结束了,灯也亮了,安子良从纷纷下场的兴高彩烈的男男女女中发现了马艳萍的身影。只见她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拢着有些散乱的长发笑着朝自己款款而来。
艳萍——当妻子距离自己还有十几步远时,安子良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朝马艳萍喊叫起来。马艳萍也看到安子良在朝自己打招呼,便急奔几步来到丈夫身边和安子良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旁边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艳萍,你没事吧?安子良像是几年没见一样上下打量着马艳萍,眼中滚动着泪花。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马艳萍深情地望着安子良接着说,子良,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在这儿很好。你刚才又跳了没有?舞厅里太黑,我看不见你。安子良在说话的同时,手指在揉着眼睛,他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跳了,在那边见到一个熟人。马艳萍并没有发现安子良过于激动的样子。他叫乔爱国,是纺织机械厂保卫科的,原来当过坦克兵,舞跳得不错。
噢,行行。安子良并没有仔细听马艳萍介绍,他的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尽快离开舞厅。艳萍,我想回家,这里太吵,空气也不好。安子良对马艳萍说。
行,我也累了。马艳萍说着拉起安子良的手朝舞厅外面走去。
当他们走出舞厅门口时,舞厅里又传出了强劲有力的迪斯科舞曲。
红珊瑚舞厅离安子良家约有一公里左右,中间要经过陈忠杰的服装店。当他们沿着灯火通明的马路走到服装店门口时,马艳萍说要到店里去看看。
服装店锁着门呢,里面没有人。安子良提醒马艳萍说。
你先走,我看一下就过来。马艳萍让安子良先走,自己轻手轻脚地朝服装店走了过去。不过她在服装店门口仅呆了有几秒钟便又疾步赶上了在前面等着她的安子良。
我说没人吧,你还不相信。安子良对马艳萍说,要是有人门就不会锁上。
里面肯定有人。马艳萍坚持说。
为什么?那门上明明有锁。
我和他在一起时也是这样从里面把门给锁上的。马艳萍见安子良还不明白,就把原因给捅透了。
怪不得你说里面有人,我真的没看出来。安子良停住了脚步,他回头朝服装店的方向望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马艳萍,这么说,陈忠杰又有了别的女人?他不要你了?是不是?
他不想要我,我还不想要他呢?马艳萍咬了一下嘴唇,拽了一下安子良的手说,走,回家去!
回到家,马艳萍一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连衣裙就拨起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安子良问道。
给陈忠杰。马艳萍气冲冲地说。
艳萍,算了,别再管他了。安子良用劝告的口吻对马艳萍说。
不行,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舒坦。我不能让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搂着别的女人睡觉。我要报复!我要骚扰他们!马艳萍说完又继续去拨电话去了。
安子良摇着头进了卫生间……
小说看到这儿,我不由得发出了笑声。我为马艳萍的报复行为感到可笑。
“嘀——”听到电脑响声后,我马上意识到有邮件发过来,便赶紧来到电脑前打开邮箱,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文字:
晚上八点,请到绿城小区5号楼17号短叙。安子良
“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就在这时,宋丽洁也来到休息室。见我旁若无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可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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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洁,快过来看,安子良回邮件了。”我兴奋地一把将宋丽洁拉到电脑桌前,激动地说,“他让我今天晚上到他家里去,这回我就可以弄清楚小说的事啦!”
“是吗?”宋丽洁仔细朝电脑上看了一眼,不无感触地说,“真想和您一起到大作家的家里去看看,我最想认识一下作家的夫人。”
“行啊,晚上咱们一块儿去。”
“可是,刘老板,他……”宋丽洁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丽洁,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去他那儿吗?”我把电脑关上,然后用手抚摸着宋丽洁光滑的臂膀,担心地问。
“您说呢?”宋丽洁慢慢把身子俯到我身上,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吹到了我的脸上。
“丽洁,我……”我没有说什么,而是猛地一下将宋丽洁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我颤粟的怀中。
第七章 卧莲
“笃笃笃……”
晚上八点整,我准时敲响了位于西郊绿城小区5号楼17号安子良家的防盗门。
“等一下。”屋里很快便传出了男人的答应声。从说话的口气上可以听出来是安子良的声音。
“您是贾……”可能是走廊里的光线比较暗,穿着白色T恤衫的安子良没有看清我。
“贾世文,安老师,您约我今天晚上来……”我把脸朝防盗门贴近些,以便让安子良能够看清楚我的模样。
“噢,是贾主任,不错,快请进。”当安子良看清楚确实是我之后,才急忙打开防盗门把我让进屋里。
“用不用换鞋呀?”看到客厅地面光亮整洁的样子,我连忙问道。
“不用,我这儿又不是什么高级居室,请随便。”安子良说。
“安老师,初次登门没什么礼物好送,路上买了包茶叶带给您尝尝。”我说着,把一包包装精美的信阳毛尖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贾主任,您太客气了,谢谢、谢谢!您请坐!”安子良说着让我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没装空调?”望着客厅上方呼呼直转的吊扇,我问道。
“装了,在卧室,是窗机,今天没开,这儿的电压不行,经常烧保险,我这就去打开。”安子良说着就要进卧室开空调。
“不用不用,今天晚上还不算太热。”我忙站起来拦住了安子良。“咱们简单谈谈,有电扇就行。”
“那好吧!我给您拿桶饮料。”安子良说着又顺手从墙边的冰箱里取出了一桶饮料,打开后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没有再劝阻他。我匆匆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客厅四周后,又把目光停在了安子良的脸上。他和那天我在购书中心见到他的样子一样,脸带微笑,目光和蔼,只不过他的发型没有那天收拾的好,头发有些随便。
“怎么样,贾主任,书看过了吗?”安子良刚坐稳,便朝我问道,他指的是那天在购书中心签名出售的《二奶》。
“啊,对不起,还没看。”我连忙解释说,“这两天有些忙,还没顾上拜读。”
“是吗?那咱们今天……”安子良见我还没读过他的作品,便感到今晚谈论的主题不好确定,同时表情也有些失望。
“今天我来,主要是想请安老师看一样东西。”我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了那本《作家夫人情人》的打印稿递给安子良。“除此之外,您知道,我是从事性心理分析的,所以同时也想就现代家庭的两性关系问题听听您的高见。”
“《作家夫人情人》,这是……”读着手中书稿的名字,安子良疑惑地望着我。
“这是一篇小说,是一个不知姓名的作者寄给我的,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作者是谁。”我向安子良解释说。
“噢,是小说,那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安子良的眼中又划上大问号。
“有关系,安老师,您一看就明白了。”我打开书稿让他看。在安子良匆匆翻阅的同时,我又简单地向他介绍了我所看过的内容。
安子良看的非常仔细,听的也很认真。等我大致上将书的前半部分内容讲完之后,安子良也着不多浏览完了书稿。
“中国之大,无奇不有。”安子良连连点着头笑着说,“我只想着当作家写别人的故事,没想到还有人在写我的故事,真是怪事。”
“安老师,您认为这篇小说……”我尽量小心地问道。
“除了我和薛琴的名字是真的之外,其他内容可以说全是胡编乱造!”安子良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生气,说明他对小说的内容极为反感。
“安老师,恕我直言,我虽然不懂文学,但我知道文学是允许虚构的,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是一篇以您的生活为背景虚构的作品呢?”我问道。
“虚构?哼,虚构也不能拿生活中真人的名誉开玩笑。”安子良习惯性地抱起了双臂,动作有些像是在防备来自外界的袭击。“首先说我爱人,她根本不是教师,也不会跳舞,更没有得什么|乳缐癌。她现在是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