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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这才顾得上处理身上的枪伤,他挽起裤腿脚,只见腿上嵌了好几个铁砂钢珠,幸好有真气护体,射得都不太深,他掏出双龙宝刀先把腿上的铁砂一一剜出来,腿上顿时冒出一层的血珠。秋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泪水未干又哗哗地流起来。钟岳峰背上枪弹自己的不方便动手,只好麻烦秋月帮忙,她一边垂泪一边战战兢兢地动手,好一会儿才处理完。因为也没有带伤药,秋月就把过节时喝剩的半瓶酒把伤口擦了一下,算是简单地消了毒。
囡囡站在一边忽然指着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害怕地道:“血,血。”钟岳峰怜爱地在她头上轻轻地抚了抚。
“疼吗?”秋月心疼地问,她忽然摸着他背上的几个伤疤啜泣起来。
钟岳峰笑了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是铜筋铁骨。”
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外面突然响起了叫骂声和猛烈的撞门声,秋月吓得脸变色骤变,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女儿。那个老太婆被吓得抖抖索索地不敢前去开门。先前钟岳峰就听到了院外边噪杂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生,却未曾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也吃了一惊,他寻思一定是那个杨老虎寻来了帮手,此事只怕真地难以善了了,不过他自然不惧,索性大闹一场出尽心中的怒气,他刚想站起来去开门,嗵地一声门就被撞开了,一伙持刀弄棍的人闯了进来。
“站住!持械私闯民宅知道该当何罪吗?”钟岳峰怕这些人混乱中误伤到了秋月母女,所以就一边喝问一边大步迎了上去。
“妈的,抢虎爷女人的的只怕就是这小子,给我狠狠地打。”一伙人已经抡棍子往他头上招呼,钟岳峰冷笑了一声,用胳膊将棍棒一一挡开,就是棍棒打在身上,凭这些寻常村夫的力气也伤不得他,他知道这些人经不得他三拳两脚,所以并不敢用上真力,随手擒下来就丢到门外,有一个想要偷袭的被他一脚踢了个跟斗,那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其余的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他自己就守在门口,这些人见他如此厉害,杀气凛然,吓得只敢在大门外聒噪,却不敢再踏进一步。
“秋月姐,你去收拾东西,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吧。”秋月应了一声急忙去了。这么一闹,她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留在杨树庄住,而她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老太婆一听媳妇要带孩子离家,如何肯依,哭哭啼啼地闹个不停,钟岳峰忽然焦躁起来:“住口!你看这样子秋月姐还能留在这里吗?你非要把媳妇逼到火坑里吗?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老太婆吓得在一旁只是低声哭泣。
“这人是来抢秋月的,还打伤了人,大伙儿冲进去把他抓住,村长说了今天杀猪宰羊让大家吃个痛快,谁先打倒他奖钱一万元,他就一个人怕什么?快上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这一声鼓动,顿时群情激昂,又卷起了一股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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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殴斗。夺枪
本章前俺先声明一下,俺可不是在评击什么,也不是在反映什么,俺就是在编瞎话(在俺老家瞎话就是故事的意思)
说话间秋月已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也不过是几件换洗衣物和自己的体己东西,她本来对自己的婆婆恼恨得很,此时见她老泪纵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气焰,心里终究有些不忍,就低声道:“妈,你儿子的抚桖金都留给您了,我是一分钱也没要,也没有带走你们杨家的一针一线,以后我会带囡囡再回来看您和爹的,您多保重。”说着嗓子也哽咽了,泪水夺眶而出。
那老太婆听媳妇这么一说就越发地羞愧不安,眼前这一切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她的滂沱眼泪多半还是因为后悔的多。
钟岳峰抱起囡囡当先走出院子,站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外面竟然围了数百村民,看到他出来了,大声鼓噪起来。他站在门口扬声喝道:“杨树庄的父老乡亲听了,秋月在你们村里的遭遇你们也都清清楚楚的,都杨老虎欺男霸女你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仗义执言,更没有人施以援手,大家拍拍良心想想,你们羞愧不羞愧?今天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你们来此如果是来送行的,请让开一条路,咱们就留一分情面,如果是来助纣为虐帮拳的,那只好得罪了。”最后几声用上了真气,声势陡然惊人。见门口有半截水泥板,他存心立威,走过去一脚跺下,那水泥板顿时碎成了几块。
这些人除了杨家亲属外,大多的村民都是被杨老虎的父亲叫来的,积威之下不得不来,本身就心中就惭愧不安,此时见对方虽然只有一人,却那么厉害,都有几分畏惧,就悄悄地向后退去,霎时间就如潮水退去,中间让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领着秋月就走,才走了两步,人群中一人大声嚷道:“大家别听他的,咱们这杨树庄上千口人,能让一个外乡人把咱村里的女人抢走吗?这不是欺负杨树庄无人吗?如果传扬出去,咱杨树庄人在这十里八乡还有什么面子?咱们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钟岳峰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老者,衣着光鲜体面,显然是有地位的人。心道:莫非他就是村长?
在那人的蛊惑下,一些好事之徒和杨老虎的直系亲友和狐朋狗友们被煽动得群情激昂,又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挥拳弄棒往钟岳峰身上招呼。他怀里还抱着吓得哇哇哭叫的囡囡,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又怕伤到了孩子,他知道如果不显出一些手段这些人只怕是不会罢休,想到这里他的两只脚就如泼风一般踢了出去。这些粗夯的壮汉如何敌得无影脚,被踢得如皮球一般乱滚,一时间惨叫声不断,这还是他顾虑到这些村民只是受了蛊惑,出手自然不能辣手无情。
往上冲的多是村里一些无赖闲汉好事之徒,一见己方人吃了大亏,尤其是见到了有人口鼻流血更是激起了凶性,拳脚棍棒也不再只往钟岳峰一人身上招呼,多半都奔秋月身上。钟岳峰一见急了,他要保护囡囡,就难以护得秋月周全,大喝了一声一连踢倒数人,窜到了秋月身边,见秋月已经满脸血污,终于被激起了心中的一股戾气,一拳将正在暴打秋月的一人击飞,那人在半空中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和着满嘴的牙齿摔到了人群中。他将囡囡递给秋月,腾出手来,势如疯虎,身影如鬼魅一般,霎时间离得近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离得稍远的人的人都吓得一哄而散。
那个煽动别人的老者不敢置信看着地上倒着的数十人惨叫呻吟声不断,这人简直是恐怖可怕得变态,他见势不妙,转身想溜走,差一点撞到了钟岳峰怀里,原来钟岳峰却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我,我是这里的村长,你敢把我怎么样?”
钟岳峰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哈哈,你不就是杨老虎那个王八蛋的混账老子吗?你纵容儿子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你就是罪魁祸首,老子今天要干一件除暴安良的大好事。”全抬手噼啪啦一阵耳光,虽然没有用上真力,也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喷血。
杨老虎的父亲当村长和族长多年,在村里作威作福关了,如何经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惊恐交加,一泡尿洒在了裤裆里,顺着裤腿脚滴答滴答流到地上。
钟岳峰已经发泄完了怒火,随手将他摔在了地上,看看无人敢阻拦,带了秋月就要离开。这时,一辆警车呼啸着进村了。原来这村长跟乡里派出所的人称兄道弟相熟得很,他报了警,就是想把钟岳峰打一顿之后再安个罪名抓起来,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钟岳峰心中气恼干脆也不走了,就待在了原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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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几个警察,杨村长一见救兵来了,顿时气焰又涨,爬起来跟警察来个恶人先告状,怎奈是两个脸蛋已经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里没了牙齿,乌拉乌拉地说话四处漏风,警察听了老半天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不过看一地受伤的人,只当是群殴打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一人所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首一人看能站着的也就钟岳峰一人,就指着他问道。
秋月怕钟岳峰说话得罪了警察,就急忙抢先道:“警察同志,俺是这村里的,去年死了男人,村长的儿子杨老虎把俺抢回家霸占了起来,这是俺娘家表弟来接俺回娘家,杨老虎不让俺走,还先动手打人,用猎枪把俺表弟都打伤了,村长也带人来阻拦,这才打起来了。”
为首警察不耐烦地道:“你啰唆了半天我也没有弄明白,你说怎么回事?”他一指地上受伤轻的一个人,让他说。
那人畏惧地看了钟岳峰一眼,嗫嚅着不敢说话。钟岳峰见秋月还想说话,就摆了摆手示意她没用,然后大咧咧对警察道:“甭费事了,这些人都是我打的,原因嘛就是刚才我表姐说的那样,那个村长的儿子杨老虎欺人太甚这才起了冲突,他欺男霸女,刚才有动用猎枪行凶,快把它抓起来。”
几个警察一听,这可能吗?这数十人都是他一个人打倒的吗?看他这身板还能是万人敌不成?不过看受伤的人对他畏惧的样子也不像有假,或许是另有隐情。
“先把他抓起来再说。”领头警察的把手一挥,几个警察就把钟岳峰围了起来:“站在那儿别动,把手举起来。”
钟岳峰一听可就火了,不耐烦地道:“你们这警察是怎么当的?先有欺男霸女,后又持枪行凶,现在又聚众闹事,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反来抓受害者?”他见一个警察拿着手铐走过来铐人,就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手铐,运气发力嘣地一声,硬生生拉断了,然后笑嘻嘻道:“你拿这东西铐我有用吗?”
这群警察一见大吃一惊,看他露了这手功夫才相信这些伤者真是他一个人打的,立刻就如临大敌,为首那个警察还拔出了枪对准了他喝道:“站那儿别动,你功夫再厉害能强过子弹吗?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即开枪。”
“我劝你把那玩意儿先收起来,不然你一会儿会后悔的。我最不喜欢有人拿枪拿刀来威胁人,对付那种人我一般就让他哪只手拿武器哪只手骨折。”钟岳峰笑嘻嘻道。
“你在威胁我?”警察们都没有见过如此狂的疑犯,持枪警察虽然气得够呛,因为疑犯没动他也不敢随便扣动扳机,寻思着只要你敢随便伸手,老子就以袭警之罪将你毙了。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我敢动手,你就开枪打死我,然后说我是袭警,而你是正当开枪,我说的对不对?”
那人见钟岳峰看破了他的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就凭你现在弄断手铐,我就可以以袭警的罪名开枪打死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松,枪已经到了对方手里,他这次才真地害怕了:“你,你连警察的枪也敢抢,你究竟想干什么?”
“警察?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警察?杨老虎横行乡里,作恶多端,但是一直逍遥法外,不就是有你这样的败类警察包庇他、纵容他,甚至与他同流合污吗?你敢说你没有吗?我早调查清楚了。”那人直听得冷汗涔涔的,这人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自己与杨村长交情深厚,那些告杨老虎的案子自然被他压下来了。
钟岳峰一见他神色惶然,就知道自己蒙对了,这年头基层的某些警察包庇地痞流氓,甚至沆瀣一气,这早已经不是秘密,这个警察显然也不太清白。钟岳峰心中笃定,,索性信口开河起来:“你告我袭警?我还说你妨碍我执行公务呢,杨树庄的告状信早已经从省里到北京了,你们还敢包庇杨家父子吗?”
钟岳峰说着把枪拿在手里把玩着。他神色坦然无畏镇定自若,目光里甚至还透着对眼前这群警察的极度的轻蔑,仿佛这些人只是螳螂挡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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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钟岳峰对那些警察越是不屑一顾,语气神态越是狂傲自大,他们越是惶然不安,更是相信眼前之人大有来头,杨老虎作恶是事实,这些人跟他同流合污也是有的,有人往上寄告状信也是有的,所以对钟岳峰的话并不敢怀疑,他们看对方把玩手枪的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是经常玩枪的,这年头除了警察还有什么人能玩枪呢?再联想到他惊人的身手,越发肯定他就是上面派来调查杨家父子的。
钟岳峰玩这一套把戏与他的功夫一样炉火纯青,所谓艺高人胆大,他的精神境界已达巅峰,对这些江湖上惯用的手段触类旁通,而且颇有心得。他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