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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心道,命运其实大都是自己选择的,你选择了怎样的道路,就具有了怎样的一种命运,这种结果在你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娘的命运就是她这样,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是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有了属于自己的情感,再也无法在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自己对她早已经没有了一丝半点的怨恨,她有了可以改变的命运和生活的机会,但是她选择了坚持,如果说她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那么她现在的选择应该是正确的。幸好他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也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选择了没有放弃娘亲,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又一次踏上了去娘亲家的路,与上次不同的是,那次开着车,这次步行,手里拎住两大包带给娘的礼物。从小镇到娘的村子有四五里地,他本来可以叫一辆出租车的,但是一年前在小镇上痛打那个石老三大闹了一场,现在怕被人认出来给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干脆徒步走去。
已经是初冬时节了,原野里一片萧索,山坡上的草木已经完全凋零了,光秃秃的树杈上落着几只喜鹊,喳喳地噪叫着,只有麦苗绿油油地显出一丝生机。铅灰色的天空跟四野一样寥落,可能要变天了,钟岳峰的心中却是一片灿烂,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娘了。
院门虚掩着,他推门走了进去,娘正在厨房里做饭,看见他来了慌得顾不上洗手就跑了出来,继父正在屋子里剥苞谷,看见他来急忙迎了出来,也是一脸的喜悦之情。娘的气色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母子俩正在说话,他突然看见继父又不吭不嗯地往外走,知道他可能要去买酒菜了,就急忙喊着了他:“叔,酒和菜我已经买回来了。”继父憨厚地笑了笑。
吃饭时钟岳峰听娘说妹妹已经回家了,虽然还在镇上上学,但是星期天的时候就回到这个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小姑娘的影子来,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暴打她父亲的人。
第二天是周末,妹妹石岚果然回来了,她跟她父亲的姓,眉宇间跟钟岳峰依稀有些相似。她乍一见到钟岳峰,果然一愣,大概是记起了钟岳峰。娘急忙为他们做了介绍,虽然她知道了他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却对钟岳峰依然很冷淡。钟岳峰知道她心中还有一个未曾解开的结,无论自己怎样主动跟她说话,她总是躲得远远的,令他只有苦笑得份。亲情无价,血浓于水,或许有一天她的心结就能解开,就像当年的自己。柳翠枝并不知道原因,她以为只是兄妹二人生疏,处的久了自然就好了。
直到钟岳峰离开时她仍旧没有理他,他临走时也把一本存折交给了娘,对她来说上面的存款数额也是天文数字,并告诉她密码是自己的生日,他知道当娘的一定不会忘了自己孩子的生日。
看着钟岳峰渐渐远去的身影,石岚张了张嘴低声叫了一声:“哥——”钟岳峰没有听到,他已经走远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秀色可餐(上)
光阴荏苒,钟岳峰回到南霸天安保公司转眼间已经数月了,公司现在基本上由陈文德和邱中军负责,邱中军担着副总经理的职务,总部特勤队就有他亲自管着,而且他仍然兼着娱乐城的总经理。林忠因为被卷入了乐福堂被杀一案而做了替死鬼,陈阿虎因为害怕受牵连而远赴美国,老奸巨猾的魏贤更是很少插手安保公司的事,公司中的元老已经没有几个了,邱中军终于开始走上前台担当大任。
南方一年一度最大的商贸会即将开始了,不但洽谈交易招商引资,还有各类物资展示,各路商贾云集南国都市,黑道的各路人马也都纷纷盯上了这个商贸会。年年此时都是警方最忙碌的时候,也是各种安保人员最忙碌的时侯,作为南方最大的安保公司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特勤队的人更是全体出动,担任富豪们的临时保镖,或者担任各种产品展销会的警卫。
钟岳峰诸人也被派去加强珠宝首饰展销会的警卫力量,因为在这个珠宝展销会上汇集了全世界的极品黄金珠宝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也是黑道上觊觎的一块肥肉。年年展销会上黑道上的各路高手齐集,各逞绝技,或豪夺或巧取,猖獗得像是在竞技表演,警察总是力有未逮严打难绝。那些窃贼如果无法从牢固保险的展柜里**,他们就会从豪富身上下手,因为展销会往往附带着现场销售,买主带到珠宝首饰后,往往还没有离开展示厅,东西就不翼而飞了。所以,在展销会上,除了警方增派便衣警察之外,主办方也增大了保安警卫力量。
乐曲扬也代表乐氏公司来参加商贸会顺便跟特区那家公司重谈合作问题,因为乐福堂的意外身故,合作一事就被搁置了。钟岳峰只在电话里跟乐曲扬说话,却无暇见面,他要二十四小时轮换在展销会上值班。
珠宝展销会的第一天,基本风平浪静,一个小毛贼在扒窃时被便衣当场抓获,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在了监控器上。第二天,抓住了一个背包里携带铁锤、钢钎、刀具等工具的人,一审问原来这人警匪片看多了,以为砸开玻璃就能抓到大把的金银首饰,他根本不知道展柜的玻璃都是钢化的防弹玻璃,别说一把小锤子,就是拿把八镑锤也砸不开。
到了第三天,展厅里的人比前两天增多了两倍不止,用人头济济、摩肩接踵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顾客们在珠光宝气金光灿灿的展柜前流连不去,拥挤不堪的人群为安保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扒手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了,连连得手之后才从容地离开,就是被发现了钻入人群无觅处。
陈小虎和钟岳峰编为一组,这是陈小虎贿赂了那位保卫中心那位指挥长一条红塔山才如愿以偿的,他非要跟着钟岳峰编在一个组的理由就是钟岳峰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只要有钟岳峰在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看那些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子。当然,他这个龌龊下流的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给钟岳峰说的是要跟他学抓扒手,这理由可是够堂皇的。
“小峰,怪不得你小子总是戴着一副墨镜,本来以为你是扮黑社会装酷呢,想不到戴上这劳什玩意另有妙用啊,亏了还是兄弟呢,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哼!”陈小虎道。
“什么妙用?我怎么没有发现?”钟岳峰有些不解,他戴着墨镜不过是为了不暴露真面目而已,得罪了黑道上那么多人,如果让人知道他就是龙卷风,只怕就永无宁日了。
“你丫的别在我面前装得道貌岸然的,你小子敢说不是戴着黑眼镜儿看女人方便?无论你如何放肆地看她们,也不会被发现,嘿嘿,你可甭说这是虎爷的新发现。”他得意洋洋道,一脸的贼笑,笑得极其**下流。
“你纯粹就是一个用下肢思考说话的动物,确切地说是雄性动物。”
二人正在展厅的第二个出口处值班,忽然就接到了指挥中心请求各组注意查找一个红衣黄发女子的命令,因为刚才在展销台前,正在交易的一枚钻戒忽然不翼而飞了,当时买主正在比试两枚戒指的款式,售货小姐正在介绍戒指的特点和风格,众目睽睽之下一枚戒指忽然就不见了,但是附近围观的人都已经排除了嫌疑,监控器上显示应该还有一个红衣黄发的年轻女子,因为她戴着墨镜看不清面孔,虽然监控器上并没有显示她是怎么出手的,但是她突然出现又突然地消失就说明她的嫌疑最大。
陈小虎正在研究一个美貌阔少妇的三围,所以对于耳麦中传来的指挥部的这个命令根本没注意,因为这半天的工夫耳麦里已经传来了几十个这样那样的命令,实在是让人耳不暇接。
钟岳峰看他贼溜溜色迷迷的样子有些好笑,就推了一把道:“你一天到晚尽看女人,真服你了,现在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看的机会,你给我看仔细点,别总盯人胸脯和屁股。”
美少妇已经消失在人流中,陈小虎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回过头问道:“你说看什么呀,胸脯屁股的,说得这么下流无耻,那叫秀色可餐,真没品味。”
“好小子,你是聋子的耳朵呀,刚才没听见指挥部的命令吗?真想把你的虎鞭割了,看你还骚不骚。”
“哎呀,兄弟,我这是意淫,这纯属个人嗜好,除了用目光窥探,不,是研究,也不对,是欣赏,对,就是欣赏,纯粹用纯洁无比的目光欣赏一下女性某些特别美丽动人的地方之外,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陈小虎争辩道。
陈小虎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钟岳峰汗颜,他见过无耻的,可是没见过把无耻整得正大堂皇的。“哈,说得多么高尚,我看你恨不得用目光把人几层衣服都扒光了。”钟岳峰嗤之以鼻。
陈小虎讪讪无语了,他倒是想把美女们的衣服扒光来着,现在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钟岳峰扒光了衣服似的,看别人裸体跟自己裸体的那种感觉全然不一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秀色可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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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把刚才指挥部的命令重述了一边,陈小虎一听完忽然又来了兴趣:“现在看女人成了公务,虎爷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哈哈,放心,虎爷一定给你抓到这个个女贼,红衣黄发小娘们,虎爷让你插翅难逃。”
“别尽说大话,展厅有四个出口,你就知道她一定会从这儿过?另外你别总盯住红衣服黄头发的女子,你想想,有打扮得这么招摇引人注意的小偷吗?她一定是化妆了,衣服可以改变,衣服反穿了说不定就变成绿的了,至于头发嘛,”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戴假发的事,眼睛一亮,失声道:“假发,那女贼只怕是戴着假发,摘下假发套就变成了一头黑发或者是别的一种颜色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换衣服?摘什么套?”陈小虎笑嘻嘻道。
钟岳峰一拍他的头道:“你看女人是不是看傻了?难道她不会找个地方换衣服?这展厅这么大能找不到一个地方改头换面吗?”
“找个地方?啊,洗手间,对呀,她可以到洗手间里换了衣服,摘掉黄|色假发,摇身一变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千变女郎耶,就是不知道这个女贼是否漂亮。”陈小虎一句话没有说完又露出了一副猪哥相。
钟岳峰也懒得理他的了,他知道他的德性,平时被女朋友娟子管得严,只要一有机会就绝不放过耍宝,不过也就嘴巴花花眼睛色色而已,纯粹是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二级色狼。
“你小子这判断推理的能力还行,都快赶上职业警察了,如果你去做警察,这‘华夏第一神探’的称号非你莫属,虎爷只能屈居第二了。不过论及识别女人的功夫你绝对不如我,老说我看女人色迷迷,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别扯那个没用的,就在咱们说话这会儿功夫,最少出去了三个扒手,进去一个扒手。”钟岳峰淡淡道。
“刚说你胖,这可就喘上了,我看都是衣冠楚楚的绅士和淑女,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小偷?你就吹牛吧,反正也没有办法证实。”陈小虎撇了撇嘴道。
钟岳峰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凭直觉,凡是小偷的眼神、心态、走路的姿势以及动作特点,甚至穿的衣服都与常人有所不同,可以说那些人的身上都有那么一股子‘贼味’,这都是抓了那么多小偷积累到的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庖丁解牛懂吗?算啦,跟你这骚人说也不明白。”
“衣服有什么不同的?扒手穿统一制服吗?就跟我们保安一个样吗?”陈小虎嘲笑道。
“你小子经常色迷迷地看女人,如果从你面前走过一个女子,你能不能看出她的年龄?”
“别说年龄?就是身高体重,甚至是三围我也能把她估计个差不多,你虎爷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陈小虎得意洋洋道。
“我相信,这份功夫来之不易呀,要看多少个女人,要害多少次眼病,说不定还要梦遗多次才有这水平。”钟岳峰嘲笑道。
“去你的吧,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像嫉妒呀。”
“我是说你的眼力是看多了女人,而我的眼力则是抓多了小偷练出来的,此亦无他,唯眼熟耳。”
陈小虎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绝对不是吹牛,坐一趟公交车绕城转一圈,抓的扒手一个监舍里绝对关不下,不过他依然不服气道:“你别得意,这年头扒手本来就多,一辆车上一半乘客,一半扒手,操,能不好抓吗?能比得上我鉴别女人的功夫吗?”
他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位妙龄女子正从展厅里走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一头齐耳短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不过,不但不影响那双水汪汪大眼睛的美丽,反而使整个人显得文静漂亮,尤其是身姿曼妙,婀娜动人,吸引了众多男人有色的目光。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