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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混乱而且复杂!
“到我这里来,我想见你。”电话里,他再次提出要求。
欣桐的内心激烈地交战着……
“我累了。在医院照顾爷爷一个星期,我真的很累。现在爷爷刚出院回家,我必须好好休息。”终于,她的勇气战胜脆弱。
电话那端有两秒钟的安静。
“那么,好好休息,为我保重自己。”
他宠溺的语调,让她酸楚的心窝一时无法承受——欣桐捂住嘴,防止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
“再见。”她用最大的力气压抑住哽咽。
然后迅速按掉电话。
等到平抚胸日那酸涩的疼痛,再抬头望向床前那面镜子……镜中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第三章
第二天上班前,欣桐提早下楼准备陪祖父吃早餐。
才步下一半阶梯,她已看到利曜南坐在朱家的客厅里,冲著她微笑。
她怔住,然后听到祖父叫她的声音——
“欣桐,快点下楼,今天曜南来陪我们祖孙俩一起吃早饭。”经过一夜休息,老人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避开他锐利的眼神,她低着头以轻缓如平常的步伐,继续走下阶梯。直到下楼,她才见到另一名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姑,朱凤鸣。
欣桐对这位陌生的亲人点头,但朱凤鸣并不领情,她一副没瞧见的模檬,径自抬著她的下巴看人。
“今天早上我请凤鸣曜耀南一起过来,一起商量你的婚事。”老人道:“咱们到饭厅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谈。”
三人跟随老人一起走到饭厅,见到一桌子的菜,原来玉嫂昨晚已经得到老人吩咐,早上小姐与孙少爷都会回朱家一起用早餐。
“怎么全都是些素菜素粥,这叫人怎么下咽啊?!”朱凤鸣瞪著粥菜,挑剔地皱起眉头。
玉嫂刚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菜,听见朱凤鸣这话,她忍不住翻白眼。
“一清早就想大鱼大肉?你也不怕血压太高折了寿?!老人冷冷地道。
朱凤鸣本来想给欣桐一洞下个马,却不料当着晚辈面前被父亲斥责,她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堪。
“医师开的菜单,只许爷爷吃清淡的粥菜,不好意思,姑姑,请你将就一下。”欣桐忙打圆塌,本性善良的她,原就不忍心见到任何一个人心底难受。
然后她为祖父盛了一碗薄粥,拣了几样清淡的菜色搁到祖父碗里。看着祖父终于吃了一日粥,她这才放心,拿起自己面前的碗筷。
眼见欣桐悉心伺候自己的父亲,朱凤鸣心底不感激,反而有气:再加上她认定欣桐刚才那番话,分明就是说抬父亲听的,那笑里藏刀、假惺惺的模样,让她心底的气更盛。
“昨天晚上我已经先跟曜南通过电话,凤鸣,你应该已经知道,今天早上我请你们回来一趟,是为了什么事。”
用毕早饭,趁玉嫂正收拾碗筷的时候,老人终于切人正题。
“爸,不是我说,您这样决定这件婚事会不会太匆促了?况且咱们朱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我们女方这边主动去跟男方提亲,这实在不合体统,再说这事要传出去,咱们来家实在太没面子了。”朱凤鸣开门见山地道,并将所有不满的情绪全摆在脸上。
以往她还肯忍气吞声,但自从这个天外冒出的“侄女”回到朱家俊,肯定在父亲面前卖乖讨好,造成父亲开始凡事自作主张,根本不找她商量也不问过她的感受!例如订亲这件事,美其名找她商量,其实这件事父亲心底早就决定好,却叫她到袁家去丢这个脸!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很凝滞。
“我找你来这里,不是听你发表意见的!”老人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道。
“但是”
“董事长这么做,一定有道理。”朱凤鸣才刚开口,利曜南已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耐心把话听完,必定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连儿子都开口,就算朱凤鸣再不高兴,也只好闭上尊口。
“爷爷,您刚出院不能太激勤,有话慢慢说。”欣桐握住祖父的手,忧心地劝慰著。
老人回头看了孙女一眼,然后他做了一个以前从不曾做过的动作——他紧紧地回握住孙女的手,严峻的脸色稍失,甚至露出微笑。
“自冲耀文离开这个家后,已经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拥有起人关心的感觉,更以为我已经不会再需要这种“负担”。直到你回到这个家,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大错特错了。”老人突然充满感触地喟叹着。
听到老人忽然说出这番括,在座唯有朱凤鸣脸上出现不以为然的神情。她认为父亲这番言下之意,根本就不把自己和曜南当成“亲人”。
相反地,玉嫂站在一旁听了,则是感动得眼底含了两泡泪。
欣桐怔怔地听著,祖父这番话虽然含蓄,但已经说明他不再如以往般不近人情。对于欣桐这个“孙女”,曾经如荒漠般枯竭的亲情,开始在他内心深处注人甘泉。
这番话,让欣桐内心酸楚,因为这样一来,她更开不了口对祖父的任何决定说不。
她茫然抬头,立刻触及利曜南若有所思的眼神——他更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在观察她的反应,深遂的眼神讳莫如深。
“今天早上,我找你们过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提醒你们大家。”顿了顿,老人严肃的目光掠过每一涸人,才继续往下道:“欣桐这件亲事,我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外界的眼光如何评断,我要你们以家族的荣辱为第一优先考虑,携手同心,尽快促成欣桐与袁家的亲事。接下来,就是扶持欣桐,坐上红狮银行的董座大位。”
“爸!您这么做置曜南于何地?!”朱凤鸣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她激动得无以复加,只差没拍桌子。“这些年来曜南为红狮流汗卖命,到头来部被您这样轻率地一脚踢开!而这朱欣桐,不论她回到我们朱家还不满三个月,单说她只是个黄毛丫头,评什么能耐坐上红狮的董座?!不是女儿说您,您这么做实在太偏心、太不公平了!”
“这件事情我就是这么诀定了,如果有反对的大可以掉头离开,从此也不必在外对别人说,是我朱狮的子孙。”老人似乎早料到朱凤鸣会激烈反弹,这一回他反而气定神闲。
朱凤鸣气得脸色大变。她虽然不甘心,但在老人刻意的袒护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讨了一个没趣,她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切齿地坐下。
尽管欣桐知道朱凤鸣说的都是事喜,但她都没有朱凤鸣这样的勇气。因为顾虑祖父的身体,她一直压抑着,然而朱凤鸣却把自己不敢脱口说出的话,一口气全讲出来。
等到最难控制、最势利、爱计较的女儿也不再出声,老人终于露出笑容。
“曜南,我想听你的意见。对于我刚才宣布的事,你能认同吗?”老人特别问他。
利曜南的神色冷静如常,他甚至露出笑容。“一切但凭董事长决定,我没有任何异议。事实上,今天我正要当面跟董事长请辞。”
“这话一说出,朱凤鸣简直要跳脚,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著自己的儿子,反观老人的脸色则是更加严肃。
只有欣桐,她似乎麻木了。
她盯着早已收拾干净的餐桌,苍白的双唇紧抿著,无言地沉默着。
“你要辞职?为了什么?”老人沉声问。
“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我已经待了很久,早已经有出国再充点的计划。不瞒董事长,另一方面我对自己未来的人生,还有其他规划。”他答。
“什么样的规划?你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董事长知道,我一向对创投事业有浓厚兴趣,深入研究个案,很容易就让我对投资产业发生兴趣。”他咧开嘴:“换言之,我的兴趣在协助剧投资金筹募与策划。”
朱凤鸣皱起眉头,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创投那玩意儿,风险可是很大的,有几个有钱人会砸钱在那上头?”
“你母亲这点倒是说对了。创投的风险不小,投资风险更大,你必须谨慎评估。”老人的投资策略本来就保守,但他接下道:“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胜任,所以,我同意你离开红狮,不过一旦你离开红狮就只许成功!失败了,就不必回来见我。”
朱凤鸣张大了嘴,她没想到父亲竟然同意!
但这却是利曜南预料中的答案。
“我完全了解,感谢董事长的教诲。”他的笑容冷静,却没有感情。
祖父竟然完全没有挽留利曜南,这点让欣桐非常惊讶!她凝望着祖父,希望能从其中看到一丝惋惜,但老人脸上却没有任何可惜之意。
“相信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已竟听的很清楚了。还肯坐在这儿,表示我们一家人同心,都有共识。那么以后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不满的话,或推托的言辞。”
老人虽然刻意冷处理利曜南辞职这件事,他随即转移话题,只谈目前他感与兴趣的事。他对朱凤鸣道:“凤鸣,今天下午你就代替我到袁家一趟,把欣桐的亲事谈定。”
朱凤鸣臭着眉头,兀自不吭声。
“你听见了吗?”老人的口气严肃些许。
“听见了,我会去搞定的!”纵然口气不耐烦,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妥。
这顿早餐,就在朱凤鸣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结束。
老人上楼后,朱凤鸣一刻也待不住,她掉头就走出朱家大门,怒气冲冲地开着她的豪华宾士房车,猛踩油门加速开走。
饭厅里剩下欣桐和利曜南雨人。
“你答应过我,暂时不提辞呈的。”她泫然欲泣。
“怎么每一次你看到我,都要流泪?”他走到她面前搂繁她,好笑地问。
“回答我,曜南,认真一点、不要模糊问题,你明知道我希望你留下—.”她噙着泪水,认真地看着地。“为什么你不能为我改变?我求你的只有这一件事。”
短短几句话,却有深刻的伤痛……
“但是真的,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似乎一直是她在妥协与付出。
“刚才你也看见了,对于我的离开,董事长并没有任何挽留之意。”他的笑容还在,但眼神却是冰冷的。“显见我的离开与否,在董事长的眼中是无足轻重的,”这代表对他老人家而言,我在红狮的贡献随时可以被取代。例如你,就是取代我的最佳人选。”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凭我的能力永远不可能取代你”
“你错了,董事长很清楚只要拥有金钱钱权势,就能找到适任人材辅助你坐稳董座。”
“就算这样,如果你不走,爷爷就找不到理由这么做。”
他深深地凝视她,然后笑开。“傻瓜,不必需我为心,我知道你要求我留下全是为了我。”
“不要走,曜南,为我留下来,好不好?”她深深地凝望著他,成串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淌下。
看到她深情的泪水如此流个不止,不禁让他动心,更激起他身为男人的虚荣感。
也许在这场权利游戏中,她真的是个无辜的牺牲者。
想到她怀著自己的孩子,他咧开嘴,动情地抚摸她白皙的脸颊:“不必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只要听我的话,按照董事长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她没有你违背何人的意志,一切都会按照你所希望的,让每个人都得到他想要的。”
欣桐微微地眯起眼,迷朦的眼神不确定地望著他。“那么你呢,曜南?你得到什么?”
利耀南露出笑容,倾身轻啄她冰凉的唇。“我会得到你,以及我们的孩子。”
这是他的回答。
袁朱两家的婚事一宣布,红狮的秘书室内立刻充斥一片耳语。
“真是想不到啊!凭她那样的出身,就因为是咱们董事长的孙女,就能嫁进袁家当豪门少奶!”
秘书室的茶水间里,主秘正在跟另一名职员吱吱喳喳地咬耳朵,卖命说起老板的是非。
“就是说,靠着这层血缘关系,跟我们这种人,生下来的命运就不一样!”职员的口气酸味十足。
“还听说两个礼拜后就要订婚,不知道这么匆促决定,是不是跟董事长突然住院这件事有关。”
“我看是董事长赶着今年四月的董事会改选。”
丽玲拿杯子走进茶水间,碰巧听到这段对话。
发现丽玲走进来,主秘跟那名职员连忙闪人。丽玲虽然是新人,但她平常在办公室内我行我素、对上司与同事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导致她在秘书室内人缘不佳,但所有的人皆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因为秘书室里的人都知道,丽玲有“特殊关系”。
听到欣桐要订婚,对象还是富家小开,丽玲内心不由得异起一股嫉妒。“在银行里跟总经理鬼混,在外头就打着大小姐的名义,勾引富家少爷,哼,原来这个纪欣桐还真不简单吗!”她嗤声道。
靠在茶水间内的小窗台边往下望,她突然看到大马路上,一名熟悉的女子正从一部高级轿车内出来走进银行,随后驾驶座上的男人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