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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爱情有一点点别的成分。
那一点点别的成分也许又会是自己一生的痛苦。
她已经不是当初在海滨小城被徐塘骗的溜溜转的柴雪歌了。
但她永远都是那个单纯渴望温暖渴望简单生活的孩子。
雨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敢出来也不想出来见到她们。
没有勇气在她们之中做出选择,他不曾想到,事情会坏到她们同时出现,并且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这种直面的痛苦,让他的心不堪。
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卷进漩涡,他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力气了,只想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烦恼。
然后做一个轻柔的梦,梦里有妈妈,有爸爸,有那时的千里千寻……
雪歌和展月像平常一样,说笑,聊天,在院子里看落日,完全看不出是情敌,到像是很贴心的朋友
。她们都知道,结果不在于她们自己,而是雨谷的选择。
此刻,能做的只有这样守着雨谷,守着这里的落日落月。
雪歌看不出展月的心思,她想不到展月是怎样爱上雨谷的,她也不知道展月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袭击雨谷的心。
情敌已经很明显了,可是雪歌对展月始终没有丝毫恨意和妒忌之意,尽管她说谎了。
雪歌喜欢看别人的眼睛,展月的眼神也算是清澈的,也许这清澈里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苦衷和委屈吧。展月和阿细不同,雪歌能从阿细身上感觉到一种不舒服和别扭。
这种感觉在展月身上没有。所以她们至今还能抛开爱情愉快的相处……
这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的相处方式……
“雪歌姐姐,我给你画一幅肖像吧。”一日下午,展月在院中不想再画那背影了。
自从看到雨谷的背影后,展月就很少画画了,更不画那背影了。
你是谁的山百合
“好啊。我还没有过肖像画呢。”雪歌笑着答应了。
雪歌坐在石墩上,展月的笔在手中流转,一幅肖像画了一个下午。
她用笔的手法很美,像雨谷在雕刻的手法……那本身就充满美感了,可想而知,她笔下的画会是多么的优美。
收工的时候,展月捶着腰说:“雪歌姐姐,你得请我吃饭,这是我画过最完美的画。”
“好,不仅吃饭,还有礼物送你。”雪歌像对妹妹一样说。
雪歌走向那张铺在石桌上的画……
画中一个女子侧脸看向落日的方向,女子淡然的神情,远山一样的眉黛,唇角微微的笑意,无不看出她心里的平静。
女子仿佛要从画中跃出来一样。整幅画都用了淡雅的色调,除了落日,火红的落日还有它的光辉和画中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画的旁边盛开了一株白如雪的山百合。还有她的题字:谁的山百合,宁静淡泊。
雪歌看了一眼展月,这个女孩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在某一刻……某些时候……她是那么的敏感。
展月抱以一笑,两个人收起画默契的走向门外。展月喜欢这幅画。喜欢这画中接近自己的感觉,也因为这话有点喜欢展月了。
雨谷在楼上的窗户里看着,不知她们要去哪里……心里想着晚饭要自己动手解决了。
他发觉,只要自己不出现,她们就会相处的很和谐……自己的出现,让她们别扭……
雪歌邀请展月去外面吃饭,展月说她很久没到外面吃好吃的了……
雨谷哥哥从来不请自己吃好吃的……他好小气的……
“这是给你的。”路上雪歌拿出一个布偶,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喜欢上的俏皮娃娃。展月爱不释手。
“姐姐,谢谢,你对我真好,这是我有过的最好的礼物。”展月笑着说道。
她是真心喜欢那个俏皮娃娃,虽然很简单,不精致,可那也是一份礼物啊。
博得彼此的心
展月还没有收到过礼物……从来没有……她也没想过雪歌会送礼物给自己。
那一刻,她好感动,甚至有点眼圈红红,想哭的感觉,可她克制住了……雨谷哥哥说过,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
所以,自己不能哭……要像雪歌姐姐那样,坚强一点……在任何时候。
展月的生活中只有继母,继母,阴冷着脸,充满怒气……不,是怨气……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那样的……从没改变过……
这让让展月害怕,她只有乖乖的,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的……在那个屋檐下生活着,生活着……
她没有童年,没有朋友,没有父母的记忆,什么都没有……继母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内容……
她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也没有真正的幸福过,只有不停的被养母灌输思想,听她的话,因为她是养母,没有她就没有她……
她喜欢雪歌,虽然知道雨谷哥哥也喜欢雪歌……可自己还是喜欢雪歌姐姐。
雪歌也喜欢展月,虽然自己还不能探知到她的内心,但她肯定的是自己不会再看错。
展月不会是第二个阿细,绝对不会……
雪歌揽过展月,两个女孩相拥在一起,真诚而淡然,边塞天空的火烧云,多了一抹温柔。
她爱吃面,她也爱吃面……西北的面格外好吃……有种说不出来的劲道。
她们逛街,买了敦煌最好的打磨师傅打磨的夜光杯,小小的高脚杯,墨绿色的杯壁,清澈透明。
又如春季柳絮纷飞,不知道在月下装上葡萄美酒是什么感觉……
因为样子很美,所以买下了,当作几年。
夜光杯有两只,每人一只,这是这里的记忆。
收集记忆,因为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因为美好的,不会停留的太久。
认识展月到现在,雪歌忽然有了一种不再孤单的感觉,这种孤单一直伴随她,好多年,好多年,直到现在,它越走越远。
夕阳中盛放的莲花
除了爱情,每个女孩都该有一个朋友,一个和自己有着共同气息的同性朋友。
展月的生命里也忽然出现错觉,不是情敌吗,怎么会如此亲近,亲近的像多年的挚友,怎么无法对她嫉妒和发怒……
原来自己的生命里是那样的渴望有一个朋友,一个挚友。甚至可以以心换心,以命换命。
展月对色彩的敏感就像雪歌对布的敏感,她们走过好多个巷子,淘来许多晕染的麻布和棉布,老地方,老手工,老布料。厚实。粗而不糙。
原来一起淘东西也是快乐的感觉,恐怕是所有感觉中最快乐的,尤其是淘到自己喜欢的。
逛街,花钱,和创作其实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只是有些人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她们唯一没说的话题就是陆雨谷……她们都小心的守护着这份情谊。
因为它可能随时因为陆雨谷这个“毒瘤”而碎裂……
把买回来的晕染的麻布,棉布什么的放在院子的石桌上,随后雪歌又一把剪刀,一块石膏片,一条软尺,一支针和一盒七彩线。
雪歌在展月和自己身上量量、比比、然后在布上画下标记。
她发现,她们的身材尺码几乎是一样的……这个发现也有点让自己惊奇……
很快,几条风格迥异的裙子做出来了,自由的波西米亚秋思风,奔放热情的托斯卡纳,清新明媚的夏威夷海洋风格,还有浓郁的民族风和朴素的乡村色彩……
它们就随着雪歌的手指飞舞,随着针线飞舞,那么轻松的就出来了……而且完全看不出来是手工做的……因为针脚堪比机器缝纫。
裙子上雪歌镶嵌了一些好看的珠子做装饰,更显得惟妙惟肖……
雪歌和展月一条条的换上,转动,笑魇如花,明媚如夏,这才是夕阳中盛放的莲花。
任何一个女孩子穿上新衣服心情都会是不错的,何况是自己亲手缝制大小合适独一无二的世间绝版。
尽情享受就好了
王子的舞会,两个盛装的灰姑娘在小心练习跳舞,生怕在舞池里踩到王子的脚。
有时候生活会因为一件小小的莫名其妙的事而突然变得五光十色……
也会因为一个人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同样的兴奋而掉进快乐的蜜罐……
时光流转,裙角飞扬,只差蝴蝶闻香坠落……
雨谷在窗子前,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夕阳下转动裙摆的女子的确很美……
他对雪歌有七分关注,对展月有三分关注。她们都很美。都是好女子。雨谷这样以为。
雪歌和展月都没有想到,今天只不过出去一起吃个面,会淘到意外的宝贝,会这样开心……
一张画引发的一连串的惊喜……两个人都非常非常快乐……彼此笑着,转着,合不拢嘴……
整个庭院里,都充满她们的笑声……
雨谷望着天空,又望着她们,有人居住的感觉真好……女的笑声,是世上最有感染力,最美的声音之一。
为什么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会有这样快乐的感觉呢,雪歌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要尽情。
她们尽情的享受这疯狂而快乐的体验,谁也不去想明天会怎样,也不去想这快乐会走多远。
她们走的越来越近,而且那笑脸和声音没有丝毫的伪善……那是真正的朋友才有的感觉。
女人之间的情感总是扑朔迷离,好友可以变成陌路,对手也能成知己……在某种意外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生命的旅途中,超出预期的事物有太多太多……
只是雨谷知道,这样的情景不会长久……因为自己终究做出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必然会伤害到一个人。那个人注定是……。别无选择。
一会,雪歌接到季耒的电话。
“喂,火柴,你走了几天了,在那边还好么?也不来个电话,让我的小心肝七上八下的呢……”季耒在电话里肆掠着。
她像九月的夜晚
“挺好的,认识了一个很投缘的新朋友。”雪歌笑着说……
“新朋友,一定比我帅,要不你这些日子都不理我?哼哼。”季耒说。
“我刚刚给这位新朋友做了几条裙子。”雪歌又说。
“裙子,哼哼,我知道啦,你的这位朋友是英格兰男孩。”季耒猜测。
“把你地址给我,过几天我去看你。”季耒又说。
“好,给你介绍我的英格兰男孩。”雪歌说完把敦煌的地址也给了季耒。
他想来,就让他来吧,反正陆阿细都知道地址,为什么季耒就不能来呢……
千里千寻不是一个藏秘密的地方……到是一个揭开秘密的地方……谁都可以来做住客。
挂上电话,季耒并没有说他哪天要来。雪歌也没有问,顺其自然吧。
千里千寻,仿佛时光走的别处都慢。
这里没有写字楼那些白领们匆忙的高跟鞋声,也没有焦头烂额的车喇叭,更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里只有远离喧嚣的安宁。日子淡然而惬意。悠闲而缓慢。
尽管没有逼迫感,可陆雨谷知道,早晚都要做出选择。
一个早晨,大家一起吃完早餐,在还没有离开餐桌之前,他说:“今天我们来说清楚一些事情。”
雪歌和展月看看对方,心中已明白七八分,却不知接下来陆雨谷要说些什么……雨谷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幽幽的启口。
尽管那些话是他不好意思跟人讲的,可眼前的人都该知道,从公平的层面说。
某年的谷雨,我曾在敦煌遇到一个女孩,一见倾心,虽然我不曾知道她真正的容貌……
不过身体的交付已经说明这一切。她像九月的夜晚,很冷很凉也很脆弱。我永远记得。
我一直把她视为心底的爱人,那是一生的挚爱,找她,等她……辗转周折……伤尽精力和体力……
可是依旧没有结果,现在想想这个女孩应该是展月姑娘吧……
他永远的离开
寂寥的日子一直延续,直到我遇到雪歌,种种机缘,我们曾在丛林里生死相依,曾经缠绵悱恻……
我爱上了这个女孩。爱上了和她有关的一切……
现在,你们都坐在这里,在我眼前……谁也不缺谁也不少……
展月和雪歌听后,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仿佛陆雨谷的话没有出她们的预料。
陆雨谷的话,让雪歌再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