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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去的人,展月的心从来没那么疼过……自己一辈子的梦想,就在养母的几句话里毁灭了。
可她不恨她,反而感谢她,她养育了自己,这恩,比天高……
听说自己是个弃婴,被她从医院捡回来了,就这样收养了,如果没有她,自己恐怕没有机会长这么大。
她知道,只要养母的时机到了,她会随时牺牲自己……而且不会有丝毫的舍不得。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展月一直知道,这午餐自己吃了快二十年了……这付出的代价也将是沉重的。这些她都清楚的很。
可展月还是答应了,她愿意。养育之恩,她愿意用这种方式偿还……
只是偿还之后,她想去美术学院读书……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想只在那个冰冷的房子里……
知道自己的结局,知道自己将要发生的痛苦……展月就让自己看上去快乐。
展月的故事3
即使在敦煌做茶艺师,守株待兔的等着雨谷,等着自己的不幸命运的到来,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快乐。
这是展月自己给自己的乐观……她知道只有乐观的人才会有乐观的未来,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这是在养母家中自己悟出来的道理。
因为养母不是个乐观的人,她的心充满愁怨还有仇恨,她从不快乐……
她甚至不知道快乐的滋味,因为她没体验过……展月从未见过她笑。
展月不想自己成为那样的人。那将是可怕的一生。
所以,她让自己努力快乐……
尽管养母如此,可她毕竟养育了自己,所以展月对她尊重……对她唯命是从,对她无话不听。
她也试图让养母快乐起来,可她的尝试都已失败告终……遭到的是阿细的嘲笑和养母的白眼,还有更加怨恨的目光。
后来渐渐长大,阿细常年在外,偶尔打回来了电话,她们母女会说很久的话,展月不知道说什么。
展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和雪歌差不了多少……
都是寄人篱下的感觉,都是小心谨慎的活着,都是孤单的生活着……
当雨谷来的时候,他和展月想象的完全不同……
本以为他是个很好色的人……或者是个很丑的人……在展月印象里一夜情的男人都是那样的。
可没想到,雨谷是个俊美的人,而且是个温情的人……
她渐渐的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在恋爱,在追他……而不是一场预先设定的局。
这感觉真好,这是展月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她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她喜欢,并且贪恋这种感觉……雨谷哥哥总是暖暖的,就像夕阳,很美,很暖。
她舍不得用那养母说的方式欺骗雨谷哥哥,真的舍不得,因为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清澈和透明。
她发自内心的不舍……
养母为哪般
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欺骗……展月做不到。尽管养母和阿细分别在电话里催了多次。
可自己还是迟迟下不去手……直到雨谷说他要走了那天……
展月又接到养母的电话,养母很生气……说她是知恩不报的白眼狼……展月妥协了……
不管怎么说,养母让自己回去,那自己就一定要回去一趟了。
她向来不忤逆她的……
第二天一早,展月向雨谷、雪歌、季耒分别打过招呼匆匆走了。
她说养母病了,要回去看望一下,眼神中流露着不安的情绪……
只有自己知道,这种不安病不是因为养母真的病了……而是自己要去面对她……
那是一种极不情愿又不得不面对的面对……
雨谷给了展月一个装着钱的信封。
“给你养母买点她喜欢的东西吧,带她好好看病,如果不够就告诉我。”
雨谷笑着,像关心家人一样关心展月,说的从容自然,展月感受的到的是他的一片赤诚。
相比之下,展月自己的自己鄙陋,龌龊,猥琐,不光明很多……没发跟他比,更配不上他……
“雨谷哥哥,谢谢。”展月的泪在眼圈打转。
如果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会恨透了自己吧……
自己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恨自己……只是……命运一个无奈的交错罢了。
展月坐在车上的时候却发现口袋里还有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也装着钱,她忽然想到,是雪歌拥抱她的时候塞进去的。
“雪歌姐姐。”展月嘴里默念着……原来她也这样做了……好像一瞬间,自己拥有了好多。
怪不得雨谷会喜欢她……他们之间是那样的有默契……她是那么的细心……又是那么的贴心。
季耒本是不细心的人,也并不了解展月的事情……
他的临别语是:“早点回来给我做饭,以后我给你介绍工作。”
怨妇的优雅
展月并不需要钱,养母也没有病。这只是她离开几天的理由。
可是雪歌和雨谷的举动还是让她感动,她把这份感动记在心里。
敦煌城郊,一座漂亮的独立别墅里。一个优雅的中年女人,彩绘的指甲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
如果只看她的背影,无疑是个优雅的女人,可如果看到她那张脸,就知道是常年积满愁怨的怨妇。
愁怨在脸上积的多了,就难以换下去了……幸好展月已经看惯了那张脸。
“你回来了。”女人停下吸烟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展月,展月不敢抬头……
“妈……”展月胆怯的叫了一声,证明自己有听到她的话。。
“听你的口气,像是任务失败了。”女人转过身放下那细长的女士香烟,平静的说道。。
“妈,不是,我和他……”展月有点说不出口那晚的事。她真的说不出口。那是极其私密的事。虽然在养母面前自己没有私密……可那是和他……
“呵,不用说了,没失败就好。”女人的口气里似乎含有半点笑意。
因为她知道展月不会说谎,不会对自己说谎。
展月知道养母可能误解了她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她伤心或者生气,就没再说什么了。
“你跟了我多久?”女人又问。展月站在一边乖乖的听着,动也不敢动。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妈妈在抚养我,连我的姓也是妈妈的姓,我的名也是您取的。”展月怯怯的说道,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忘记。也一直都在感恩。
“小月,我从来没让你做过什么,所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到。你是我在这人间最后的希望。”女人叹道。看得出,她把自己这个计划的重点都寄托到展月身上了。
“妈妈……”展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样叫了一声……她不想没话说。
女人抚摸着展月的头发,望向窗外的神情也许上帝此刻也读不懂。
邪魅的狰狞
“等事情过了,就送你去你想去的美术学院……”女人在给展月加劲,所以给了她这颗定心丸。
展月心里却觉得,也许,美术学院,这辈子都跟自己无缘了……
从养母拒绝的第一天开始,展月觉得美术学院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远到自己看不到了,也摸不到边了。
她知道,养母的话不过是安慰,只要养母需要,随时还可以再牺牲自己。
二十年了,展月已经足够清楚养母的脾性。也足够清楚阿细的脾性……
她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她觉得自己因为这事,一生都会得不到爱了……
但她愿意这样默默的喜欢着陆雨谷,那是心里的永恒的念想。
展月没有说话,仿佛是一个看到自己的价值和尽头的棋子。
女人再一次拿起那已经几乎燃烧了一半的香烟,优雅的吐着眼圈,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狰狞。
展月胆怯的离开了养母的视线……
在养母的视线里,她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这座大房子还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人情味,一如当初,这些年从来就没变过。
养母也永远是那个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养母,从来没变过。
变化的只有展月,她开始有自己的思想,开始想逃离这个地方,开始想永远不再回来……
这个念头只在展月心里游走了一瞬间,就消逝了……她做不到……
几天后,展月回到千里千寻,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点……可的确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和开心的想法。
除了想到雨谷那深情的双眼,自己才会淡淡一笑而过。
展月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雨谷爱上自己,而且要在很短的时间内。
她想到在浴室缠绵的背影,想到自己嫣红的血迹,她的心无比疼痛,无比黯然……
他注定不是自己的雨谷……不是自己的王子……自己也不是那个灰姑娘,不是公主……
她要走了
其实那夜她完全有机会在他的饭菜里放些催情的药,可是她没有……
她不想自己真的成为卑鄙的人。即使得不到,自己也不想那么卑鄙。她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养母和阿细能做出来的事,自己却做不出来……她和她们在本质上还是不同的。
她没有那么深的怨恨,也没有那么深的心计和手段……
展月一直在想,难道自己真的爱上雨谷了么?她还用不出这种母亲和姐姐一而再,再而三交给她的方法。
一想到雨谷那双透明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一想到他笑起来气若神闲的模样,展月的脸上总会露出两个酒窝。
没事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偷偷想着雨谷的样子,画着雨谷的画像……这是不是就是真的喜欢上了呢。
看到雨谷的时候会格外开心,好像自己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烦恼,都在看到雨谷之后统统消失了……他是天然的良药。
他的一颦一笑都在自己的脑海中定格了……尤其是他在夕阳下刻东西专注的神情,这是展月记忆里最深的。
什么养母,什么阿细,都统统放到脑后吧,在某一刻,展月只想这样单纯的看着陆雨谷……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展月回来后,没有再和阿细单独说话。看到她的时候,展月尽量低着头。
不过五个人还是在敦煌的千里千寻生活着……倒也各自安生。
雨谷和雪歌也并没有问展月养母还好么之类的话,他们看得出,自从阿细来了之后,展月跟以往不同了。
这次回来之后,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神色更加凝重了,甚至常常一个人发呆……
季耒嬉笑顽皮的的旁敲侧击过几次,不过都被展月挡回来了……
雪歌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在自己的假期快结束了,也许自己走后,雨谷就能放开手脚,把一切的事情弄清楚了。
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雪歌找雨谷告别,她要回到S城了,那边的工作不可以耽误的太久。
尽管季墨阳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可雪歌觉得应该回去,假期也休的差不多了,回到s城还要调节一下,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毕竟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她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在这里。
而且既然已经相认,那么剩下的事就是就是陆雨谷单方面的事了……恐怕这个要他自己处理好才行。
别人是帮不来的,包括自己也帮不来。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如果我回去,也许你处理起来你的家事会方便很多。”雪歌对雨谷说。
雨谷明白雪歌的意思。这是一个善解人心而又有气度的女子,世间罕有。
“你信任我么?”雨谷郑重地问。
雪歌也郑重的点头,如果不信任自己就不会千里追寻了……也不会有重逢的那一晚了。
“我会处理好的。你要等我哦。”雨谷笑着说。
“那是自然,你这辈子再也跑不了了。”雪歌笑道。
接着,雪歌拿出一样东西。一样不仅让雨谷,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东西。
“你看。”雪歌把一张黑白相片交到雨谷手里。相片上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和两个小小的女孩。
“这个相片你在哪里发现的?”雨谷捏着相片问道。相片里的人她几乎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