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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男人1
从季耒家回来,一切如常。
只是雪歌感觉阿细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她好象没有平时那样爱说爱笑了,似乎还多了点哀愁的模样。
就像悲春伤秋的女子……
雪歌笑言:“这样的阿细多了几分宋代女子的味道……”
阿细听后,不知所措……
爱情,从来都是魔障。
雪歌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指北针,不去想子宣了。
雪歌明白,那只是一种期望,一种梦想……期望有天指北针能出现在自己身边。
不去想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还有两个月自己就去敦煌了。
到时候一切都会清晰了然。
可越是临近谷雨,自己的心就越是紧张。
她做面膜,总是清洗自己的脸……不让脸上长出多余的脂肪粒或者小豆豆。
如果一定要见面,她想以一个好的形象出现。
不过她想尽量不见……只要自己见他就好了……
而不让他见到自己,知道自己……
过完了春节,已经二月中旬了。
雪歌感觉到季耒和阿细之间忽然亲近了很多……
她不知道那天阿细带着水仙花在季耒家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的关系确实比从前近了。
雪歌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并没有去随便猜测,毕竟那是别人的隐私……
即使是朋友,不想说,当然也不会去问。
阿细也从来都是轻描淡写……没有说过什么。
对于这小小的变化,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适应的。
她已经习惯了阿细有一说一,叽叽喳喳……
谷雨,离谷雨还有两个月。
柴雪歌一直不知道指北针后面刻着的“雨谷”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那个房间号么?
那么这个叫千里千寻的旅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怎样,她喜欢这两个字。
她又一次后悔,没有看一眼那个人的脸,也许曾在街道上和他擦肩而过,还不知道是他。
她要的男人2
柴雪歌的记忆里只有他肩膀上的那条不规则的胎记,一条裂谷。
还有他柔软的皮肤,和身上的味道,以及柔软的手指。
除了柔软,柴雪歌找不到别的词形容,她沮丧的发现,其实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也许他已有家有爱人甚至有孩子,一家人正其乐融融沉浸在新年的尾声中。
也许他也是一个浪子,像阿细一样,独自策马天下,四海为家。
也许那晚,于他而言只是一场算不上惊艳的遭遇。
也许他早已忘记曾有那样一夜,那样一个流着泪的女子。
想念是奇妙的东西。
在不经意间会突然涌现在脑海里,占据全部的神经。
也许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想到的那个人才是心底最深的。
如果回不去家的那晚,柴雪歌能打电话给他,即使他在很远的地方,那她不会找季耒。
只是他传递给她的只是一股信念,一股力量,却不足以托起整个生活。
它不微薄,甚至强大,只是还没有走进生活的点点滴滴,分分秒秒……
也许永远不会有那样一天。
尽管如此,他也仍旧会在柴雪歌的心中。
哪怕最终只能风化成一块石头。
这世界上总有解不开的谜题,谜底已经不重要了……
而是那个谜题会让人无限关于未来的遐想。
就在谷雨的前几天,雪歌洗澡的时候把项链放到床头。
这件东西,她一直戴着,几乎快一年了。
这一年以来也没有停止擦拭……它光亮如初……
每次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指北针雪歌从不离身,因此,阿细也没有见过。
这天,雪歌洗澡的时候,阿细刚好走进房间取东西,看到了床头上的项链。
阿细疑惑的拿起来……相处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雪歌有这条项链。
这条项链,怎么和她记忆里的某些东西十分相似呢……
十分相似……
她要的男人3
这让阿细非常非常好奇……
她仔细看着每一个花纹,那些纹路……那些装饰的花边……
这些都让阿细觉得好熟悉,她骤起眉头……
随后她又看到项链上的字,那一刻吃惊的让她长大嘴巴……足足有一分钟……
这项链,世间仅此一条!!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决不会认错!!它是……
可如今怎么会在柴雪歌手中!!
再看到墙上挂着的布做的指北针,几乎是它的翻版……
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的时候,阿细就觉得那墙上挂着的指北针有点怪异……
有点熟悉,有点不对头!
可又一想,雪歌是做布偶的,见过的款式很容易就会做出类似的,因此也没多想。
可如今看到了这条指北针项链……阿细彻底明白了。
那墙上挂着的布艺指北针就是这条项链的翻版,是它的大号,是它的模型……
记得雪歌说她谷雨要去敦煌……
谷雨……敦煌……
难道……
那一刹那,阿细觉得自己彻底的错乱了……
怎么可能?!柴雪歌,柴雪歌……
阿细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听着浴室呼啦啦的流水声,和自己的呆滞成反比。
她就这样呆呆的拿着这条项链站在原处……
良久,终于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那叹气声里仿佛作出了她的抉择!
“苍天啊,真是造化弄人。”她嘴里喃喃的说道。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呢……”阿细一边呢喃一边把项链放回原处。
原来摆放的样子。
“什么是你啊?”这时雪歌从浴室裹着浴巾出来……
正在擦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呢。
“哦,没什么,你洗澡,没人陪我说话,我胡言乱语而已。”阿细笑道。
这一刻,她的眼神有点慌张,雪歌也发现了……
可并没有多问什么。
阿细赶紧找个借口作别的事情去了……
她要的男人4
雪歌没有理会,擦完身体和头发戴回自己的指北针,并没有留意被动过。
随后的几天,无论上课,还是在家,阿细都显得有几分心绪不宁。
雪歌何等敏感,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不过不到一周,这种心绪不宁又过去了……
季耒每天照常上课,照常和雪歌打趣,阿细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来又积极参与到其中了。
只有她知道,那感觉和以前不同了的。
也因为那条项链的事,对柴雪歌的感觉不同意忘了……
一瞬间,阿细觉得自己失去了两个朋友……
最近子宣也很少出现……
季耒说,他时而忙的不可开交,时而闲的要命……
估计这次又是出去旅行了……
“子宣很喜欢旅行么?”季耒问。
“是啊,他去过了好多地方,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我带回来当地的工艺品什么的。”季耒回忆着。
“那你不是很幸福,在家就能领略到世界各地的风景。”雪歌说。
“不过我要是有这样一个朋友,我就希望他每到一个地方给我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
雪歌幻想着……
“子宣给我的那大堆大堆的东西都在我家橱柜里摆着呢,明信片也有好多……都是他寄的,下次,我让他也给你寄一份。”季耒说。
“呵呵,不用拉,我连地址都没有,寄了也收不到的。”雪歌笑道。
她当然喜欢明信片,也希望能收到,不过希望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寄的。
而不是季耒让他的朋友寄的,那样就没了意义……
“这次,子宣又去哪里了?”雪歌问。
“神神秘秘的,每次都不说……只有我看了当地的纪念品才能猜出来,不过时常猜错……”季耒说。
“我也要去一个地方,过一段时间。”雪歌说。
“你?哇,你不会和我家子宣比翼双飞吧……哼,敢丢下我……我可不饶你。”
季耒开玩笑的说道。
护翼大邦迪1
“我一个人啦。”雪歌说道。
那种地方,怎么能两个人一起去呢……
自己失去找人的……
“女孩子旅行很危险的……有色狼……有色魔……有色鬼……需要一个保镖。”季耒说道。
“咯咯。”雪歌笑了,说到这里,雪歌已经能猜出季耒后面会说什么了。
“最好是一个会功夫高手做你的护花使者,那样才安全嘛,比如耒耒……”
季耒挺起骄傲的胸膛……
“去……”雪歌轻轻打了一拳季耒那高傲的胸膛。
“啊,火柴都学会吃耒耒豆腐了,耒耒求负责啊……我愿意以身相许。”季耒哭诉着。
那哭诉的样子,耷拉着眉毛,真像一个男版白毛女啊……
“你跟阿细住的久了,就学会了吃男人豆腐……以后还会学会嫖牛郎的……这样下去,人将不人啊,不行,我得把你保护起来,到我那住吧……”
季耒坏坏的说道。
“你在说,我就不理你了……我去找子宣了……”雪歌假装要走。
“老四早就出发了……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让耒耒陪着吧……耒耒保证以后不欺负了,你吃你豆腐,不占你便宜了还不行嘛。”
季耒赶紧像哄老爸老妈那样哄雪歌……
“我真的不能陪你去啊?我们到时候可以开两间房间的,我绝不越雷池半步……我绝对没有不纯洁的想法,我们之间是最纯粹的友情……男女友情。”季耒说道。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和雪歌有趟旅行,预热的蜜月之旅。
雪歌摇摇头……提到旅店,提到房间,指北针的影子无处不在啊……
好在马上就要到谷雨了,这个让她纠集了一年的谷雨啊……
人生有多少个一年……又有多少人会用年作为单位来用来想念……
“好啦,等我回来也带礼物给你……想要什么?”雪歌问。
“你去哪啊?”季耒问。
“西北。”雪歌说。
护翼大邦迪2
“西北啊,上次子宣去那也给我带了几颗贺兰石呢……不过比你那个小,你看。”
季耒说完晃了晃手中的手链。
那贺兰石已经被串成手链了……湖蓝色,一模一样,只有西北才有的。
子宣果然去了西北……那这次子宣又去什么地方呢……
会不会还是西北?
雪歌每次一想到这里,就有点紧张……
那是一种莫名的紧张……为什么会紧张?
明明没有必要紧张的……希望他去的是敦煌,还是希望他去的不是敦煌?
雪歌一时间弄不清楚……
过了许久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
那就是希望尽快知道那夜和自己缱绻温暖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她只想知道,知道而已……没有后来。
“现在,我已经被贺兰石包围了……脖子上也是,手腕上也是……”季耒笑道。
她送他的那颗贺兰石一直在他脖子上挂着……
绳子断了一次,他瞧瞧拿到石头记给补上了,一模一样的绳子。
这样更有原汁原味的味道……就像季耒吃菜,喜欢只加盐的,尽量的原汁原味。
爱情也一样,他追求原始,复古,原生态……
雪歌还在想着敦煌,西北的事……一时间没有听到季耒说话。
“喂,又想哪个牛郎呢……”季耒伸手在雪歌面前晃晃自己的那张手掌。
“哦,挺好看的……子宣眼光不错。”雪歌说道。
季耒看出来了,这家伙心神不宁……确实心神不宁……
“你是不是那个了?”季耒试探着问。
“哦?哪个?”雪歌不明白。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神不安……焦躁不安,还要买护翼大邦迪……”季耒说。
“啊……大邦迪……”雪歌笑着重复季耒的话。
这个说法够形象,护翼大邦迪!
“季耒,你那是什么脑袋……走,我给你买邦迪去。”季耒说完就要拉着雪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