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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经通过刚才他们的对话略略知道了三个人的关系。
雨谷判断,他们大概就是雪歌曾经说起过三个朋友中的两个朋友。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个竟然是阿细……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用晚餐了……
毕竟都是老相识了,总不能打个招呼就算了。
四人来到学校不远处那家中国餐馆,都是中国人,季耒又想吃中餐,当然去那里了。
阿细挽着雨谷坐下,季耒则和雪歌并排。
一顿饭下来,阿细有说有笑,聊聊这,说说那的,像是一场独角戏。
看上去就像在s城那种感觉。
让雪歌不安的是,他感觉到雨谷好像在回避什么……
一直对她微笑,却没说一句话……
按理来说他们是生死之交,又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应该不至于冷场才对。
可是现在的场面完全看不出,他们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和交情。
雨谷只是客气的、礼貌的笑着,小心的吃东西……
这个男子也有一根脆弱的神经么……
季耒不断的给雪歌夹菜……
“耒耒,你偏心呀……人家的碗还一直是空的呢。”阿细笑道。
今天,恐怕最开心的就是她了……也不知道开心个什么。
“你旁边刻有现成的绅士啊。”季耒自顾的吃东西,也不管阿细。
阿细知道雨谷不会那样照顾自己,只要自己惺惺的吃了……
不过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季耒,而且越加的火辣了……
雪歌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不想探索别人的背后。
她只是想,朋友应该保持距离才能成为朋友吧,不管和谁。
安静的念完剩下的课程,就可以回到s城了。
到了s城,才会是简单的生活……
“哦,我的心肝……你在这里啊……”一个人说着英语过来了……
是玛莎!!
玛莎说完来到季耒旁边,两边的脸蛋一边给一个红唇!
暗算和心计
“我就知道你喜欢中餐,所以我也常常来吃中餐。”
玛莎随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季耒旁边。
这回可好了,更热闹了……
雪歌自然之道玛莎和季耒是怎么回事……
可阿细不知道,她看玛莎的眼光已经有些不悦了!
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开放!好歹我们是含蓄的中国人!
你这样搂搂抱抱亲亲,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我们不行!
笨女人,也不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大家好,我是季耒的女朋友。”玛莎轻松的自我介绍着。
季耒纳闷的看着玛莎……啥时候成了女朋友了?
不就是跳过一场舞么?
要是跳过舞的都成了女朋友,那自己的女朋友真是排山倒海数不胜数了……
玛莎挤挤眼睛,翘翘眉毛……嘴上始终是合不拢嘴的笑。
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的心肝小宝贝了!
“你是季耒的前女友么?”阿细在一边边吃边问。
“这位姑娘你说错了,是现任的。”玛莎笑道。
说完还往季耒的嘴里喂菜……
季耒觉得眼下可以做做戏,万一阿细像雪歌说的那样落花有意……
那自己以后也省事了……
“甜心,你也多吃点……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呢,好心疼啊。”
季耒说完也夹了一块肉放到玛莎的餐盘上……
两个人就在桌子上亲亲我我……
雪歌自然能看懂其中的意思。
雨谷倒是没看懂,这个男孩不一直对雪歌很好嘛……而且还吃过自己的醋。
现在怎么突然换了攻击方向了……而雪歌还不生气。
生气的不是雪歌,是陆阿细!!
季耒,季耒……没有我陆阿细拿不下的男人。
我拿男人靠的不是美色,不是丰满,而是手段……
你这个洋妞,你就等着常常中国人的暗算和心计的厉害吧!
你这个秋后的蚂蚱,遇到我阿细,也就没几天蹦头了。
友情的断裂
玛莎到一点也不生气……
这一餐饭雪歌吃的很别扭,就像心里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
很不舒服……
总算吃完了。
雪歌和玛莎起身会宿舍,季耒坚持要送,雪歌回绝了。
陆阿细挽着雨谷不知道走向哪里去了。
季耒也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这一次相遇,真的不如没有不相遇。因为每个人都不舒服……
第二天照常上课,雪歌无意中回头的时候,看到雨谷也在看自己,嘴角还是那中浅淡的笑。
一如初见。
只不过有了昨天阿细的事情之后,雪歌觉得和雨谷的距离更远更大了。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吧,雪歌想。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转过了自己的头,而且尽量不看了。
可以保持着和雨谷之间的距离……
雨谷和阿细是堂兄妹,本来和阿细是好友的雪歌应该对雨谷更近亲才对。
可她的感觉恰恰是相反的……雨谷因为阿细被蒙上了一股陌生而奇怪的色彩。
下课的时候,季耒又来了,他带来两条围巾。
一条橙黄色,一条暗红色……
“阿细昨天给我的,说是从云南带回来的礼物,让我给子宣一条……”季耒无意中说道。
礼物……云南……阿细记得给季耒,给子宣,却独独忽略了雪歌。
忽略了这个她住在她的房子里很久的主人……
忽略了曾经那么真挚的情谊……
忽略的不只是一件小礼物那么简单……
或许不是忽略,而是没打算,根本没打算……
“那你就收好吧。”雪歌说道,面无表情。
“她给你的是什么颜色?”季耒问。
“呵呵,她没给我。”雪歌笑道。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呢,连一份小礼物都被忽略了。
“这两个给你吧,子宣是不会喜欢这种颜色的,我也不喜欢……不喜欢你就当抹布擦鞋好了。”
季耒说着递给了雪歌。
甜心宝贝蜜糖心肝
“不用了,我不缺抹布。”雪歌摇头笑道。
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两条该死的围巾呢……
阿细没送雪歌礼物,让季耒很生气,和两条围巾他才不会接受。
正好,玛莎跑过来了……看到季耒,她整个身体都在加速了。
“给你的礼物。”季耒眼肌行事,给了玛莎。
“谢谢甜心宝贝,我喜欢中国丝绸,很喜欢,真美……”
玛莎把两条围巾同时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原地转圈。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还有一点就是送礼物的人是她心中的甜心宝贝,蜜糖小心肝。
“送对人了。”雪歌笑道。
“看样子是。”季耒笑道。
和季耒聊了些学校里的事,雪歌就回到自己的宿舍了。
这些天的事情,让她觉得有点累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那枚布艺指北针。
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受,所有的不舒服都说给他听……
那才是唯一能听他说所有话的人……
季耒很快会去了,他的课程比雪歌的紧张的多。
雪歌回到宿舍,拿下来挂着的自己带来的那枚布艺指北针。
雪歌看着它,从离开徐塘开始,到敦煌的飞鸟裂谷,从海滨偶遇到领着子染告别的子宣,从认识季耒到昨天陆雨谷的淡然。
她把所有的人重新想了一遍……
最终她发现最让自己颤抖的还是指北针,还是那个单薄的在夜里忧伤的男人……
他曾经那样温柔的占据过自己,他曾经那样彻底盘踞在自己心里。
雪歌哭了,她觉得自己离指北针远了。
是因为第二次在敦煌没有遇到,还是因为认识了陆雨谷,雪歌自己也想不清楚。
让我就这样默默的爱着你吧,尽管你并不知道,尽管我们一辈子不会相遇。
雪歌心中对指北针说。
雪歌想起自己的梦想,那个周游世界的梦想。
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远大前程呢?
如果一切都是未知的,那么也只有理想才是真实的。
在头发还没来得及完全变白的时候,实现它。
雪歌把不少精力放在逛街上了,她喜欢这样的街道,这样的巷子,这样的色彩和陈旧。
周末,也习惯性的到树皮街尽头的老店喝一杯曼特宁。
享受一个人风轻云淡的静谧时光……
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和雨谷座过的……
咖啡店老板说,那个男孩也常来,也坐在这,不过你和他来的时间是错开的。
“是么。”雪歌笑笑什么也没说。
不远处,雨谷正走来……
“看来这一次没有错开,我又要多卖一杯咖啡了。”老板笑道。
雪歌朝着不远处看去,正是雨谷,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衣服……
不知从何时起,她很关注雨谷衣服的颜色,她还从来没有关注过男人的衣服颜色。
老朋友来了,说说心事,看看日落,也未尝不是好事……
每次和雨谷都能给雪歌带来一些明媚的感觉,像盛夏的阳光。
尽管穿着黑色的衣服,也有明艳的感觉……
这感觉真的不错……雪歌内心自发的笑笑。
老板是一个胖乎乎脸上总挂着笑容的老头,大家都称他山姆大叔。
雨谷没想到会碰到雪歌,自然坐在她对面了。
还是拿铁,只不过多给雪歌点了一块抹茶蛋糕。
“听说黑慕斯也很不错,我想换换口味。”雪歌随后点了一块黑慕斯蛋糕。
“你不是那种轻易换口味的女孩。”雨谷说。
“你又会怎么知道呢?”雪歌问。
“我就是知道。”雨谷说完,还是把抹茶蛋糕放在了她面前。
雪歌知道他说的对,可自己不想承认……
她吃过黑慕斯,还是喜欢抹茶的味道……
她只是生气,生气为什么堂妹来了,就对自己冷淡了……
生气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女人动了情1
“我和陆阿细的关系有些特殊……”雨谷开口就提到阿细。
雪歌假装低头黑咖啡,却竖起耳朵听……
跟阿细有关的,她没兴趣听,可和雨谷有关的,她想知道。
“有些事,也许你现在不了解,但是以后我会将给你听的。其实不复杂,只是时候没到。也许很快就会明朗起来了。就像在山洞那夜,暴雨虽然下的天昏地暗,可很快天就亮了,晴了,还有那么好吃的蘑菇……”
雨谷就说这么多,关于那什么关系特殊。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那场生死相依!
只是,关于雨谷和阿细之间,雪歌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他没忘记那次就好了,雪歌依旧很容易满足。
她抬头,看着雨谷,浅笑了一下,原谅他了。原谅他吧。
雨谷也笑笑。
“那这块黑慕斯还是我来吃吧。”雨谷说完用叉子吃起了那块蛋糕。
他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孩子……和那个清晨一样,甚至有点狼狈了……
雪歌静静的看着他,这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一个眼角和嘴角都会浅笑的男子……
山姆大叔走到雪歌和雨谷的桌旁,笑眯眯的说:“我要恭喜二位。”
雨谷和雪歌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一无所知,写满不解。
甚至雨谷吃黑慕斯的叉子还停在空中……
“这个店是我爸爸的爸爸创立的,已经经营了一百多年,你们今天喝的咖啡是我店里做出的第七十万杯。你们说,这样一个吉利的数字会带来什么好运呢。”
山姆大叔说完,招招手,示意一个服务生过来。
他手中的托盘里端着一个神秘的四方的盒子。
盒子很大,以至于把他的头都挡住了,他要侧着头才能看到路。
“还等什么,试试你们的手气。很多情侣手气都不错的。”山姆大叔说。
原来山姆大叔是想让雨谷和雪歌从纸盒里抓出什么东西来。
女人动了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