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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冷的水能受得了么!!本来想雪歌正在给自己系绳子,自己准备下去,好歹自己是海边长大的,水性能好点。
可子宣却已经第一时间下去了……雪歌担心的看着湖面,他小心翼翼地移动那棵大树,试图让洞口更大一点……
一面子宣拉着季耒会来的时候找不到……雪歌的心提到嗓子眼,眼睛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这可是两条人命。她的头脑空白,只是盯着湖面。
湖面渐渐的平静了,子宣下去后,荡起的最后涟漪也没了……
只有偶尔咔嚓断裂的冰块声传来。这让雪歌十分害怕……
她怕再也看不到那两个人,是真正的害怕……雨谷受伤那晚那种感觉雪歌再一次体会到了……
她解开自己的绳子放在冰上,自己也要下去……
最后的遗言1
雪歌已经无法做到淡定的等待了,只有下去才知道真相,只有下去才能帮上忙。也许。只是也许。
雪歌脱下外衣,这就准备进入冰冷的湖水里。
只听“呼啦”一声,这是出水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
只见啊子宣的头冒出来,手里托着季耒,紧紧的托着……
那一刻,雪歌笑着迸出了泪花……
子宣勉强把季耒托起来,雪歌小心翼翼的拉着季耒,生怕冰面再一次断裂。
同时,雪歌把绳索套在了子宣身上,生怕他体力不支……倒下去……
子宣的脸已经煞白煞白了,刚进入冷水中,会冻的红肿,只有超低温或者时间长才会变的煞白。
那是在考验子宣的体力……雪歌小心的把季耒推到湖上的安全位置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安置好季耒,雪歌又来来到子宣这里,这时冰面“咔嚓”一下裂开了……
雪歌已经无法靠近子宣了……
“别管我了,去照顾耒耒。”子宣勉强笑笑,他已经没有体力了,刚才在水下寻找耒耒已经耗尽体能。
如今自己是爬不上来了……当自己寻到耒耒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体力透支,整个人虚脱,甚至腿部已经没有了知觉了。
勉强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耒耒推上去,自己怎么也上不去了,不高的冰面对自己来说,却是悬崖峭壁,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冰面断裂,刚才那话,子宣把它当作最后的遗言来对待……
他看着躺着的季耒,有雪歌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要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是我的朋友。”雪歌生气的说道。
她怎么能允许子宣放弃!
“现在开始别说话,听我指挥,否则耒耒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人工呼吸,他还等着你去救你饿!”
雪歌说完让子宣抓住绳索,幸好刚才套在他身上。
雪歌在旁边匍匐在冰面上,这样冰面压强会分散开,不容易断裂。
最后的遗言2
“我数到三,就用力,一定要爬上来……一,二,三!”
雪歌一边喊着一边自己用力拉动绳索,恨不得一下子把子宣就拉上来……
子宣听到刚才雪歌说她不会人工呼吸,那季耒,那季耒……也不知道从哪就迸发出一股力量。
顺着雪歌的绳索,终于爬出了冰面,来到安全地带。
此时两人都湿漉漉的,在寒风中子宣这季耒浑身的湿水很快就结成冰了……
冰的温度更低……让两个人更加的苍白……
子宣顾不得这些,先照顾季耒要紧。
雪歌在一边挖雪洞,挨着岩壁,雪洞能避风,暖和一些。正好能容身三个人的位置。
子宣在一边捏住季耒的鼻子,再一次人工呼吸……
子宣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给他做了一次人工呼吸……
虽然两个人的纯都的冻的煞白了,瑟瑟发抖,没有温度,更感知不到温度,不过空气还是最在嘴里流动着。
子宣控出了耒耒这个旱鸭子进入腹腔里的冷水,又给了他温暖的呼吸。
慢慢的,季耒就睁开眼睛了……
他睁开眼睛有了直觉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冰蓝递给子宣,他致死都紧紧握着那珠冰蓝……
从未在季耒面前哭过的子宣看到那一株冰蓝,看到季耒苍白的脸……
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真的像河水决堤一般……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要你。”子宣紧紧的抱住了季耒。
季耒递出花的姿态,优雅,绝美,而且觉得……仿佛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优雅……
仿佛给情人的第一束,也是最后一束花……季耒以为自己会死……真的以为会死……他不知道子宣给他人工呼吸,他以为这是回光返照,让他再见上子宣一面……
没错,季耒昏迷过去了,不过昏迷前总算完按成了心愿,给了子宣他渴望已久的冰蓝。
他的心愿完成了。
最后的遗言3
子宣抱着再次昏迷的季耒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可自己的身体和他一样冰冷。寒风吹过,那么刺骨,那疼痛是钻心的疼痛,钻到心理面去了……
根本给不了他温暖……也自己也要渐渐不支了……他能感觉到。
这时,雪歌的雪洞已经挖好了。
雪歌把季耒拖到雪洞里,刚好可以平躺着。接着又把子宣也扶到雪洞里平躺着。
这里一面挨着山崖,另外两面用雪挡起来了,相对是个暖和的地方,至少风吹不到。
“你还能坚持么?”雪歌问子宣,子宣咬着牙有点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努力点点头。
雪歌跑去湖面上捡回来子宣那件没有淋湿的羽绒服,还有子宣跳水前丢下的帽子和手套。
他把浑身几乎已经成为冰块的季耒的衣服全部脱光,只剩一条内裤。
他的身体已经红肿了,一条腿变的很粗,雪歌很担心他是骨折了……
很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那颗大树或者冰,摔断了。
温度低的情况下,人的骨头也给外脆弱,容易摔断。
雪歌用雪一遍遍的擦拭季耒的身体的。这也是她后来在书上看到的急救方法之一。
用雪擦身体,可以暂时保暖提高体温……
被雪擦拭后的身体红的更厉害了,不过明显温度搞了点。
雪歌给他穿上子宣的羽绒服,并且把自己的羽绒服裤给了季耒套上了。
羽绒裤和羽绒服一样,都是羽绒做的,保暖效果很好,借着给季耒戴上了帽子手套。
“没事,他只是太冷了。现在这里缓和一下,我们再想办法,一定不要放弃哦,我要你们两个人都没事。”雪歌给子宣打气,不知道季耒能不能听到,能听到就更好了,也是给他打气。
虽然雪歌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可是这次意外,她显得很镇定,也许是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好了,潜意识有了心里准备。
最后的遗言4
也许是上次和雨谷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也许是自己看了不少野外生存方面的书,知道了一些方法。
总之雪歌没有第一次那么慌张,她更知道,慌乱于事无补。
这种时候一定要让自己镇静,已经有两个人受伤了,自己是唯一没有受伤的人。
雪歌按照同样的方法,拖下去子宣身上的衣服,用雪给他揉搓整个身体。
生怕他的神经没有知觉。那样可能就会截肢了……如此美丽的男孩,一个香水研发师,怎么可以没有腿呢……雪歌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点了么?”雪歌问。子宣点点头,本以为被雪揉擦后会更冷,想不到竟然暖和了许多。
甚至感觉揉擦自己身体的雪就是暖水……因为之前的他实在太冷了。
雪歌用力捏子宣的腿。看他的反应。只见子宣皱皱眉,他说“疼”。太好了,有直觉,知道疼就好。雪歌刚才的担心可以彻底放心了。
揉擦之后,雪歌把自己的羽绒服给了子宣,还有手套帽子。
刚才的羽绒裤给了季耒,好在自己背包里多放了一条,它不占地方,尤其是压缩之后。
赶紧拿出来给子宣穿上,又在雪洞里缓和了好一会,子宣这才觉得好多了。
雪歌坐在两人中间,只有自己的体温是常人的,这两个人相对都虚弱。雪歌一手搂着一个人,让他们依偎着自己。
那样自己的体温也能分给他们点。
缓缓的,季耒也醒了……
“我的腿好,好像不能动了……”季耒虚弱的说道。
听到季耒的声音,子宣和雪歌心里就更加放心了,简直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动力。
“不要动,可能是骨折了,肿了,不过没事,我们会出去的。”雪歌安慰季耒。
都说狂风怕日落,雪歌在等天,等黄昏到的时候,这风就会消停了,那时候再出去选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在给几个人做简单的处理并且发出求救信号。
两男一女雪山求生1
三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在雪洞里暂时还算暖和。
雪歌打开背包,给每个人发了块德芙。吃些东西总能补充能量,好在自己带了这么一个背包。
狂风吹过洞外,能听到呼啦呼啦的声音,雪越来越大,漫天飞舞……
天色也灰蒙蒙的……可三个人的心却很平静。
眼下要做的只有等待了。静静的等待,保存体力。
“腿还疼么?”雪歌问季耒。季耒点点头,骨折能不疼么……雪歌有止痛药,可她想在季耒最受不了的时候再给他。
不过能依偎在雪歌怀里,那疼痛明显少了几分……回想起刚才,心有余悸啊……
天知道,这个天气发求救信号能不能收到。
“你呢,感觉好一点了吗?”雪歌又问子宣。子宣依偎在雪歌的怀里,像个乖乖的绵羊。
“如果不是我,你和耒耒也不用在这受苦了……是我太执着了,也许采集冰蓝就是个错误。”子宣内疚而自己的说道,他真怕耒耒的腿坏了……
在这冰天雪地里骨折,又不能及时就医,没了传感神经,失去这条腿的可能性最大。
雪歌眼下着急的是一会怎么办,眼看天黑了,走回去是不大可能了,必须有个地方过夜。
雪洞是不行的,这里不能点火,不能取暖,虽然是冰天雪地,可昼夜温差还是很悬殊。
若是在这里,恐怕第二天早上就是冻僵了的三个人了。必须找个地方,山洞什么的就行。
想到这里,雪歌跟子宣和季耒说了下,就在附近开始寻觅一个能过夜的地方了。
子宣体力没有恢复,也是半个病人还肩负着照顾耒耒的责任,寻找地方的工作只有雪歌去做了。
“你只能在附近,不要走的太远,还有要小心湖面。”子宣一一嘱咐。
雪歌笑笑,转身消失在风雪里。她会找的很仔细。如果有的话。
祸事出了以后,她的心也不像刚才那么不安了……
两男一女雪山求生2
要来的终究会来,雪歌这样安慰自己,能不能走出去,就看运气了。眼下能看的也只是运气。
她沿着山崖小心的走着,试图寻找到一个可以让三个人落脚的地方,可看到的确是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啊……寻找还在继续……
雪歌离开雪洞后,子宣移动过来,继续搂着季耒,用自己的也不多的体温温暖着季耒。
“都是我不好。”子宣对季耒十分愧疚,都怪自己执着于冰蓝,这种执着差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
“傻瓜,香水还要继续做,要是以后我没有腿了,你可要养我啊……”季耒笑着说道。
“嗯嗯。”子宣连忙答应,不管他有没有腿,在子宣心中永远都是耒耒,能养他是自己的荣幸。
“你要靠香水挣钱,给我买个小岛,我喜欢在岛上生活……有一条船,蓝色的……我们亲手刷漆,在阳光下,然后出海,然后捕鱼,然后冲浪……然后晒太阳……”季耒幻想着以后靠子宣的日子。
“那得卖多少香水啊……”子宣小声说道。这的确有点远啊。
不过季耒描述的日子,也是子宣想要的,他会为这个而努力的,一辈子只守着一份简单的情感,不管别人认同不认同。
“你看。”季耒从怀中拿出几个透明袋子,那袋子密封得很好,里面没有进水,装的正是冰蓝。
“耒耒……”子宣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