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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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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忠平说:“哦,对了,有件事像麻烦下太太你。”

    女人苦笑,“这个时候了,我就是和你们一条船上的,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

    廖忠平说:“不是什么大事,对于太太来说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我刚到这个地方没什么人脉,小孩上小学报不上名,请问能帮忙打个招呼?”

    女人愣住了,小王和小丁也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面无表情。

    廖忠平又加了句:“这件事如可能的话请抓紧,因为不久后太太你在此地的人际关系网就会崩溃,这种小事办起来也不方便了。”

    女人咬咬牙,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张市长,我有个朋友家的孩子要上小学,能跟教育局那边打个招呼吗?”

    半个月后外,媒开始大肆报道某高干子弟的财富传奇:某老总还是某公子的时候,先是利用其父的关系从银行贷款7千万,在某地买了一座煤矿,然后通过一家有关系的评估公司,评估后价值翻了十倍不止,再由另一大型国企出资收购。几年内,他通过几次这样反复的操作,没有一分本钱地累积了三十多个亿。然后他竟然以这三十多亿买下了净值七百多亿,实际价值一千多亿的某大型国企百分之九十多的股权,用空手套白狼的方式把巨额国有资产占为己有。

    报道中还指出,目前某公子的资产运作手段已经被揭穿,其背后的ZZ势力集团也受到围剿,一个庞大的跨政经两届的家族就此偃旗息鼓。再内部的消息就没有流传出来。然而ZY内参里已经把此事列为党政要员干部的反面教材,组织大规模反思学习。

    半个月来忙得不可开交的小丁精神十分振奋,觉得果真首长们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把廖主任放在这个位置上举重若轻,这么大个案这么短时间梳理得条理清晰事实明确滴水不漏,又一个经典案例诞生了,而自己是此案的直接参与者与有荣焉。

    在协同ZY来人带走某老总的那天,小丁在现场也见到了某夫人,她仍旧戴着墨镜,一身缟素像是参加葬礼。

    老总此刻落难,失去爱妾的痛苦早已淡去,倒是见到发妻忽生同林鸟的悲怆。

    俩人因身份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经济要犯,被允许做简短交谈。

    老总叹气说:“我们把婚彻底离了吧。女人你好好抚养……我那个儿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不愿意也没什么,就交给他姑姑养着。”

    太太说:“我不会替养那个女人的孽种的。”

    老总说:“……是我糊涂了,他妈妈是因为你丢的命。”

    女人说:“我从没有派人杀她。”

    老总不语。

    女人说:“到这个时候了,我不会骗你,不管你信不信都好,人不是我杀的。”

    老总脸色变幻几次,低下头,闷声说:“对不起……”

    女人冷笑,“不必说对不起,虽然杀那个贱人的不是我,不过举报你的是我。”

    老总愕然抬头,愣住。

    女人脸上露出似喜似悲的神色,“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痛苦。如果要下地狱的话,你一定比我坠得更深!”

    老总的脸色平静下来,什么也没说,再也不看她,转身跟BJ来的人走了。

    女人一直忍着的眼泪落下来,模糊地看着丈夫的背影,也许此生不再相见,尘归尘,土归土。

    梅宝放下报纸,就着咖啡喝香烟琢磨了下这个案子,最后的结论是——尘归尘,土归土,当归权贵的归权贵,当归人民的归人民……最重要的是,这次和那帮人擦肩而过真是侥幸……廖忠平也许就是路过此地,现在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执行任务……他和她就是尘埃和泥土……

    梅宝在佛前三拜,虔诚祈祷,然后上了香,添了香火钱,夹在一众善男信女中从庙里走出来,心里轻松些许,才放眼看周围街景。

    这一带是本地一处文娱圣地,有两座佛寺、一座文庙、旁边还有一个儿童游乐园。周末里人头攒动,来上香的信徒和玩游乐场的亲子把这条街搞得热热闹闹。

    梅宝路过游乐园门口的时候驻足向里面看,她是没有童年的。在孤儿院的日子贫瘠到不能称作童年,只是度过一段时光而已。她看着里面牵着父母的手吃冰激凌的孩童,暗自琢磨这种事情里面到底有什么乐趣?

    又想起她也有一个生理意义上的孩子,那孩子被廖忠平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是否也在某处吃冰激凌坐摩天轮……

    她到零食售卖处给自己买了一份冰激凌,拿在手里有点笨拙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旁边有个小孩突然叫了声:“阿姨!”

    梅宝看过去,一下子愣住——站在她腿边的赫然竟是有段日子没见的夜辰!

    梅宝紧张地四下看看,不见大人,就问他:“你记得我?”

    孩子点头,“你去过我家里给我煮面吃。”

    梅宝心里软了软,说:“你……现在还好吗?”

    孩子又点头,“廖叔叔照顾我——阿姨,我上小学了!”

    梅宝僵硬地掀了掀嘴角,说:“你廖叔叔没来吗?”

    孩子说:“来了,他让我在这里等,去上卫生间了。”

    梅宝吓得当场就想跑,坚持着和孩子交代一句:“不要和廖叔叔提起见过我的事好吗?”

    孩子犹豫了下点点头,又问:“那你去给我做饭吃的事能说吗?”

    她摆摆手,“也不能——要遵守约定。”

    孩子用力点头。

    梅宝再不恋战,转身就走,然而刚过拐角就一眼看到廖忠平,吓得呼吸一窒。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眼里立刻显出些许趣味来。

    梅宝努力稳住心神,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错身而过——可惜她想的太美,廖忠平走到她面前笑说:“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梅宝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廖忠平说:“不要说这么绝情的话,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点交情。”状似无意地搓搓自己的嘴巴。

    梅宝羞愤非常,然而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息事宁人地说:“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了,我现在很忙……”

    廖忠平说:“我最近也忙,不过看到你我倒想起来那天的事了——我当时说的话现在仍旧有效,你开个价?”

    梅宝生气于他的流氓行径,反而稍微平静下来,皱眉说:“我都说过我不是卖的!你、你这么想要女人的话去找想卖给你的谈好了!”

    廖忠平上下打量她,笑了笑,“你放轻松,我今天是带着孩子来游乐园的,也没有时间和你开房。我对你是有诚意的,可以改天再谈。”

    梅宝说:“你、你有病!”就要借故跑开。

    廖忠平捉住她的手腕,梅宝惊惶回头,他略凑过去在她耳畔笑着低语:“夏天席子硬,当心膝盖。”

    梅宝挣脱他逃开,廖忠平赏析着她姣好的臀部,预感到自己无论如何也会和她睡一下,不过眼下……他回过头换上一副好叔叔的脸去找夜辰。

    梅宝一气走出很远,确定后无追兵,才扶着路边的墙掐腰歇一歇。

    该死的廖忠平怎么还没走!还带着孩子出来招摇!……他是打算在此地长住了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梅宝就想挠墙。

    另外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上面因为前一阵子钢管舞练习不当被磕出来的青肿未消,仍有瘀伤——什么夏天席子硬,当心膝盖,莫名其妙的!和席子有什么关系!根本就不是在席子上硌出来的……硌出来的……硌出啦的!

    梅宝突然明白廖忠平把这个瘀伤误认为是在床上做某种运动的时候造成的,那种揶揄的语气、自以为看穿一切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她气得死劲捶打路边的墙壁,饮恨!

    臭流氓!下次再把我当成卖的调戏我……我踢你下面!



19、第6章(1)

  淫雨菲菲;又是个夜晚,路上行人寥寥。因为近来媒体对大雨中深陷积水溺毙的事件打量报道;街上连车辆也稀少起来。

    医生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条阴暗的巷子口的时候;被什么吸引,他停住脚步。

    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俯卧着一个乞丐,他身上毫无遮蔽,身下凌乱地铺着几张报纸也已经被雨水泡得稀烂;看上去他整个人仿佛活活淹死在这雨天里…元元

    医生见过很多乞丐,露宿街头是常态,但是连避雨都放弃的乞丐他不曾见过;深以为奇怪。

    他临时改变了方向;向巷口走过;在那人的上方站定,伞无法替他遮蔽什么。

    医生又蹲下来仔细研究乞丐的脸,那双眼睛半合着,已经失去过光彩。医生又捏起那人瘦弱肮脏的手腕,摸了摸冰冷的脖颈,叹气。

    “老兄,你快死了。”医生这样宣告着,“需要我为你挪个稍微干一点的地方吗?”

    乞丐没有回答。

    医生替这乞丐想了下;觉得确实现在对于这临死的人来说,一个“稍微干点的地方”已经无法让他感觉更好,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点而已。

    他耸耸肩,决定放弃自己的良心,继续赶路,毕竟这个雨夜已经不易。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时候,那乞丐的眼皮动了动,眼睛微微张开一些,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死灰的脸上也浮现出一层红光,医生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回家步伐再次犹豫——他决定送佛到西,给这不幸的人一点临终关怀。

    他收了伞,撸起袖子,把乞丐拖到不远处的一个商场橱窗下,上面有雨棚,这里地面稍干,虽然仍有雨随风飘进来。

    橱窗里摆着当即的时尚服装和手表等商品,亮丽的光线不吝啬地倾泻出来,照亮一方街面,但愿也照亮上天堂的通途。医生把乞丐摆放妥当,让他仰躺在窗下,握着他的手,说:“一会就好,再一会,你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寒冷和饥饿……有很多人在很多时候会羡慕你即将获得的解脱……放缓呼吸,把这一辈子的念头放下,等你进入下一个轮回,所有这些都不是事……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乞丐的呼吸渐渐弱下去,脸上露出恬静相来。医生悲悯地注视着他,直到感觉他差不过已经走了,松口气,他松开那人肮脏的手。

    “啊——!”那乞丐突然诈尸一样直挺挺坐起来嚎叫。

    医生吓得以极快的速度跳起来窜了很远。

    乞丐艰难地挪动着身体,靠着橱窗,歪着脖子做最后的苟延残喘,明明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他却迟迟不肯死去,揪动着旁观者的神经。

    “啊——啊啊——”乞丐如老狗一般低声哀嚎着,仿佛对命运最后的控诉。

    医生确定不是诈尸,重新靠近,蹲下,耐心劝着,“兄弟,你快要死了——你就接受这个现实,死吧。”

    乞丐听了他的话停止了哀嚎,咻咻地喘着,僵尸一样灰败的脸上居然还能浮现出恐惧来,“你是……带我走的……无常鬼?”

    医生说:“不是,你一会别跟我走,我就是个路人而已,看你要死了,陪你最后一程。”他看看表,“十分钟内如果你能把这事办完的话,我还是可以再陪一陪的。”

    乞丐无神的眼睛虚望着雨夜气若游丝地说:“你……你是我……活了三十……多年……见过……最……无聊的……人。”

    医生索性跟他一起并排靠着玻璃橱窗坐下,说:“想开点,人生不过是一场浮云……不过我是个爱看云的人。”

    “……”

    “你走之后的事情不用担心,明天早上应该会有民政部民的人来处理你的后事了。虽然你老无所养,但是……你刚说活了三十多岁,也还不老嘛……不过棺材是装死人的,不是装老人的,人的寿命天注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当我没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耽误正事。”

    “……”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是说在成为乞丐之前。”

    “……体操。”乞丐一边在努力拖延死亡一边痛苦地回答。

    “运动员?——了不起啊!想想你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想必是在赛场上风光无限的日子——多想想那些快乐的事情,你现在的念头很重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等你上了天堂,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享受一世荣华富贵,多好!”他说的好像恨不能替乞丐死去,去另一个世界享福一样蛊惑人心,然而并没有真正走进乞丐的内心,他仍旧在顽强地拒绝死亡——

    “我……我不甘心……我恨……”他连哭泣的劲都没有剩下,就只有虚弱地随着喘息呢喃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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