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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伊?”林沐雪闻言看向韩陌,韩陌也吃了一惊,这个肖伊是沈井原的哥哥人尽皆知,而沈井原却是沈西珂的哥哥呀!
“那为什么要堕胎啊!那个沈井原又有钱又有权的对她又出了名的好?肚子里有了血脉,不正好嫁入豪门么?”
“听说是。。。”兰主任压低了声音,“得了淋巴癌,晚期。在咱医院确诊的!”
“天哪!”林沐雪捂住了嘴巴,身为医生的她非常了解淋巴癌是一件多么棘手的绝症!“兰阿姨,那她一个人来的?”
“是呀,一个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如果有人过来查她堕胎的事,那是可以公布的,但淋巴癌的事要保密,尤其是沈井原的人如果来问,千万不能透露,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怕是男朋友知道了会伤心做傻事吧?”
阿兰主任这样感叹着,突然好像哪里不舒服了,嘱咐着林沐雪先坐一会,她先去趟洗手间。
阿兰刚一走,林沐雪就站了起来,把档案柜拉开,开始翻起来。
“你真要把沈西珂的档案拿给宁丛风?”韩陌放下茶水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插着西裤的口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林沐雪忙着翻东西,也没看他,答应了一声。
终于找到了!
“丫头,你当真就非他不可?”韩陌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她一般,蒙上淡淡的伤感。
“韩陌,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从风哥哥好,他是个好男人,沈西珂那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如果他真心为了娶她我也认了,可你知道,宁丛风为什么要娶她!”
林沐雪冷笑,把档案收进自己的prada里,刚要转身,却看见桌子上放着肖伊的那份马上要密封的文件。
这份文件应该是她流产的协议书,因为是正规医院,想要做人流还需要注明理由,这里的堕胎理由并不是因为淋巴癌,是随便编的,而这份假的堕胎协议书是要给沈井原看的吧?
如果沈井原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身患绝症,定会很痛苦吧?那么到那个时候,沈氏可真就是天下大乱了呢!
丛风,你不是一直要扳倒贝康让他痛不欲生么?我来帮你。
想到这里,她把桌子旁边那张兰姨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真实协议书塞到了档案袋里,密封好,接着走到韩陌的面前说道,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了刚才那样阴沉的表情,又是温婉清新的模样,让韩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丫头,宁丛风已经知道了,沈西珂在沈氏的股份为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韩陌还是想旁敲侧击的点醒她。
“怎、怎么可能?零?那、那丛风怎么说?他是不是考虑取消婚礼了?啊?”林安汀莫名的兴奋起来,抓住韩陌的袖子期待的看着他。
丛风告诉过她,和沈西珂结婚,完全是为了扳倒沈耀威,至于为什么执意要扳倒沈耀威,丛风并没有说,林沐雪有种直觉,宁丛风是恨沈耀威的,不是为了沈西珂而恨他,而是其他不愿细说的原因,似乎是很多年的恩怨纠葛了,而如今他的女儿已经没有了股份,连继承权也没有,那么肯定就不会娶她了吧!
韩陌见她双眼恨不得要放出光来,丢下冷冷的一句话,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他说,“没有,这个月月末去领证。”
林沐雪怵在原地,像块生了根的木头,满眼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是那句老话,是你的你要把握住,不是你的请让步,况且,做人千万不要做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做坏事的时候被另一个人目击,就算那个人是你再信任的,都不要妄想万无一失,显然,林沐雪不懂这个道理。
*
这几天宁丛风好像很忙,两个人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面,他一直没有提结婚的事,沈西珂耐着性子等,更不会去催他,只是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窝前都要提一大兜子的菜,准备做结婚前的家庭妇女疯狂补习。
这间70平的小公寓还是当年她和宁丛风在一起时住的房子,如果五年前给这间屋子照过照片的话,对比一下可以发现,这间屋子连家具的位置都未曾改变,浅粉色的墙壁贴满了10块钱一张的蓝色壁花,进门便是客厅,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架黑色钢琴,只有一个卧室,打开卧室的门,感觉很凌乱,因为书架上,天花板上,凡是能够挂东西的地方挂的全是一个男人少年时代的照片,弹钢琴的背影,浅笑的背影,操场上的背影,随着风凌乱的动着。
在别人眼里的杂乱无章,却是她的珍宝,五年,1800多天,她就是这样看着那些随风摆动的照片失眠的,最难熬的是他刚走的那段时间,她每天窝在床上不出屋,不说话,就像是在自我惩罚,后来实在受不了失眠的痛苦,开始吃起安眠药,还有一些抗抑郁的药物,吃了一阵子之后她开始恶心,头晕,最后的诊断结果却是怀孕。
医生说,由于孕期服用了很多药物,腹中的孩子生出来是畸形的可能性很大。
沈西珂当时就傻了。
这间小屋是她的脆弱所在,除了最好的朋友谁都没来过,有一种人如沈西珂,外表越是轻浮,就越是难以走进她的心里,或许她看似很潇洒,内心却是极其封闭的,这是梁辰对沈西珂的评价。
郁北听说沈西珂这阵子竟然在学做菜,挺着微凸的肚子不请自来,她老公唐季城平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难得今天郁北得空去沈西珂的小屋坐坐,这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催饭呢!
“珂男啊,你这是在做满汉全席么?你小外甥都快饿死了啊!”
“你等会!我这不刮鱼鳞呢吗?”沈西珂笨手笨脚的这戳一下那划一刀,从郁北这角度看去,有点。。。
“沈西珂你行不行!我现在是国宝级的珍惜动物,你竟敢给我上演现场版的《开膛手杰克》?你这样鲜血淋漓的我都快吐了!”别说是血腥味,就是问道肉味她现在都觉得干呕。
妈的!怀孕真是麻烦!
沈西珂一听郁北要吐,连忙拿着菜刀就冲出来了,“你千万别吐啊!你吐坏了我的沙发我拿你开膛!”
“本少爷又不吐硫酸!还能把你的沙发吐坏不成?看把你吓得,不就是宁丛风住过的地方么?有必要保护的跟鲁迅故宅似的么!切!”
我们怀孕的小郁北不乐意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受尽了身怀六甲的特殊待遇,像沈西珂这么不把她当回事的,还是头一个,自家婆婆苏蓉天天变着法的给她弄大餐她居然跑这地方来吃红烧鱼鳞?也够脑积水的了!
“喂!沈西珂,你是不是被爱冲昏头了?宁丛风才回来几天就要跟你结婚,你不觉着有问题么?”郁北一边吃着酸角一边问道。
“哐哐哐!”沈西珂还在挥刀砍着那头死状惨烈的三道鳞,说道,“我不知道,他好像一直认为我是因为那三百万而跟他结婚,不过只要给我个杠杆我就能翘起地球,给我张结婚证,我就能收复宁丛风,你没看过小说么?男主被女主伤了几年后回来报复,然后女主用爱感化了冰山男主。”
“咳咳咳!”郁北差点没一口酸角籽噎死,摇头晃脑的感叹,“唉!爱情果然是专门给智商刷负的!想我家珂男也是读过万卷书的恋爱达人,如今竟也沦落于此,爱情可畏啊!”
“懂毛啊你!无爱则无恨你没听说过么?他那么怨我想把我娶回家好好折腾,证明他心里还有我,我够庆幸了,所以姐姐我现在从良淑德,从明天起,做个好妻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呃呵呵,呵呵。”郁北干笑了两声,翻了个大白眼,不再理她,心里想着,但愿吧,但愿他是因爱生恨,而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
沈西珂一向很精明,看似傻傻的为他默默付出着一切,从来不说,其实她是在等待时机,就拿300万的事来说吧,当初她从父亲那里偷了这笔钱让宁丛风出国留学和投资,宁丛风一直误以为是他当初投资股票的收益,现如今他回国,如果一开始西珂就告诉他,“宁丛风,你出国的钱是我偷我爸的,你投资的钱是我偷我爸的,你的资本都是我给的,看看,你有今天都是因为我的默默付出!”
要是这样的话,宁丛风不拿着钞票摔她脸上才怪!
这就是郁北为什么一直佩服西珂的地方,她看似轻浮,其实腹黑到令人发指,正是因为了解宁丛风自尊心太强,才不敢拿付出来求回报。
真心有时候来的太猛烈,就会变成虚情。
而真心,只要时间够,慢慢会被发觉的。
郁北回过神来,想再跟她调侃几句,却看见沈西珂正在讲电话,而电话那头正是宁丛风。
“什么?你要来我家接我?啊不不不我在公司。。。”
“沈西珂,今天周末。”宁丛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提醒。
“啊,那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待会你再打过来啊!”
怎么办?一向气场十足的沈西珂用眼神向郁北求助,郁北摊摊手,等着看好戏。
☆、和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被晋江吞了一半,21:35之前看的同学请从看一遍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沈西珂的电话再次响起,硬着头皮接起来,如果被宁丛风看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每天住在挂满他照片的房间,对她来讲,其实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心里有些地方永远是自己的,一旦被误闯,那种感觉会很不舒服,就像是少女时代的日记,会如生命般收藏,恨不得上了一百道锁才会舒心。
这是属于沈西珂的一份倔强,一份不想被他知道的软弱。
“你在哪?”宁丛风总觉着她在躲闪什么。
“我在。。。”她第一次这样紧张,就像是当初他突然出现在夜店,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在热舞的她一样。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嘴里滑出了两个字,
“夜店。”
在一旁听着的郁北愣住,抬起手腕看看表,晚上8点整。
电话那头的宁丛风是可怕的沉默,沈西珂举着电话放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郁北摸了摸肚子,拿起手机给自家老公拨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唐唐啊………”
电话那头的唐季城听闻她的声音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你在家么?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乖乖等一会啊,我正在从公司往出走。”
“你骗人唐季城………”郁北拖长了调子轻轻的说,“我都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
“你在哪呢?”
“我在一个充满血腥味和酸味的地方啊………”
郁北吐了吐舌头,然后终于满意的听见了唐季城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公司空旷的走廊里。
啦啦啦!快来接我吧唐唐!实在受不了这对别扭受了!
*
晚上9点20分,宁丛风的车开到沈西珂说的那家夜店门口。
车子停下,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冷漠,宁丛风关了灯,昏暗的车厢与灯火霓虹的窗外形成强烈的对比,牌匾上的那些不停闪动的灯光轻浮的射进来车窗,令他讨厌的皱了皱眉,抽出根烟来点燃。
助理韩陌从后座抬起屁股,把一张俊秀的脸凑到宁丛风的耳侧,充分利用下班时间调戏自家学长。
“壮士,如此苦大仇深这是为哪般啊?”
“你不是要回家么?下车。”宁丛风说道。
“唉!人道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你那朵花时而家花时而野花,也蛮有趣的嘛!”明里暗里,韩陌指的是夜店里的沈西珂。
“加班?扣薪水?还是想去财务室修修电脑?”宁丛风侧过头对着他笑笑,一口白牙别提多阴森,韩陌头皮一紧,干笑两声,自觉不妙。
“老板,学长,您别这么狠吧?我下车就是了!”韩陌瘪瘪嘴,长腿一迈便溜之大吉。
宁丛风也下了车,关上车门,一身黑色商务西服在这个莺莺燕燕的夜店门口显得有些正派,他刚要进去,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
这种委屈的楚楚表情根本不属于沈西珂,可站在他面前的,一身机器猫睡衣的女人,的的确确是沈西珂。
宁丛风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