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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委屈的楚楚表情根本不属于沈西珂,可站在他面前的,一身机器猫睡衣的女人,的的确确是沈西珂。
宁丛风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随意的散乱着头发,没有化妆,穿着粉红色的拖鞋,身上套着睡衣,似乎是刚刚从家里出来。
沈西珂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毛躁,脸也有些红红的,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她咬了咬唇,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宁丛风手里的烟掉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她,一开口,那语气竟没有了冷漠,
“你怎么了?”
她知不知道委屈的样子不是谁都能做的,她这样,会麻痹掉他所有的脑部神经?
“我说谎了,我没有在夜店,我在家。”她突然觉得很委屈,虽然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委屈,什么都想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大脑麻痹掉的宁丛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承认听到她在夜店的时候非常生气,可是她突然又说自己说谎了,还一副要哭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在夜店?是不是以为我经常去夜店?然后泡男人,嗑药,夜不归宿?”她说着说着就真要哭了,刚刚郁北说的那番话,她不是没感觉的,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郁北的唐唐可以因为她一个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跑来接她,而她却为了他一个电话跑来这边蹲着,看他会不会来,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觉着自己多委屈,可是今天就像是到了临界点一样。
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砍了半天的鱼怎么都弄不干净,胆汁破了炖出来的鱼肉又苦到她想哭。
她的郁北警告她丛风不是真心和她结婚。
她苦苦爱着的男人听说自己在夜店,根本不在乎,她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她坐在马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
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累过,从来都没有。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什么策略,什么计谋,什么难言之隐,什么假装坚强,她统统都不要了。
看着她囤积在眼眶里的晶莹液体,宁丛风有些慌,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是什么天大的委屈能够让沈西珂哭,只知道自己终究是害怕的,害怕她任何一种决绝的样子,哪怕是一个想要放弃他的眼神,他都承受不了。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这种感觉一直都在,从她放弃他的那一天开始,宁丛风阴影到现在。
“宁丛风!”沈西珂见他不说话,终于哭了出来,用手背抹着眼泪,不住的哽咽,“我要是再爱你我就是乌龟!”
她孩子气的样子突然让他心疼,前所未有的心疼。
可惜他还是傻傻的愣着,插在西裤里的手握成拳,没了主意,出出进进的人看着对视的两人,只当是吵架闹别扭的情侣。
所以说宁丛风有什么好!他根本就是这副木头样子!
沈西珂咬咬唇,气得不轻,转身就走,宁丛风这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扼住她的一只手腕,握的死死的,见她还是不转过身来,他又不安的握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四目相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宁丛风心头一紧,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沈西珂正在气头上,凌乱的推搡,宁丛风加大了力道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直到她变乖,他才放开她的唇。
“对不起。”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的道歉。
至于为什么道歉,他还是不太清楚,可能是她哭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回放出那晚她在江边倔强的神色,
“宁丛风,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能让我哭!”
沈西珂抱住他的腰,鼻涕眼泪使劲的往他身上蹭,宁丛风任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她今天是第一次尝到任性的甜头,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捶打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都不来!”
“嗯嗯!”宁丛风不住的点头,态度极其诚恳。
“我穿成这样在遇见了好多哥们形象都没了!”
“没关系,没人敢笑话你,别哭。。。”
“就哭就哭!”
“嗯嗯,哭吧。。。”宁丛风嘴角有些上扬,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脑后去。
“我真没去夜店,你走后除了工作我就再没去过,我没骗人,你闻闻,我身上一股葱花的味道!”她抽抽搭搭的解释着,伸出手臂放到他的鼻子下面。
宁丛风闻了闻,的确是有葱花味,还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他笑了笑,问道,“你做鱼来着?”
“我做了。。。难吃死了。。。我以前和小草吹牛说我做饭好吃,想着马上要嫁给你了我就抓紧一切时间学做饭,可是一次比一次难吃。”她窝在他怀里吸着鼻涕,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宁丛风将她抱得更紧,清凉的晚风波动他额前的发丝,心脏化成一滩随风褶皱的液体,不知怎样才好。
她以前,为了哄她的小草,做过很多没有气质的事吧?
他低下头,用拇指抿灭她的眼泪,目如繁星般璀璨,“没关系,我来做给你们两个吃,好不好?”
他本以为这样说,她会开心点,却发觉她盯着他的目光失神了一秒,随即目光黯淡下去,说道,“你说过和我结婚,可又只字不提结婚的事情,丛风,你告诉我,你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就像郁北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聪明如她,依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宁丛风呼吸一滞,被她问住了,那停顿的一秒空白沉默,让沈西珂的呼吸都空白起来,可最终,他还是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沈西珂破涕为笑,又露出那股子贱贱的气质,宁丛风摇摇头,被那笑容感染,也跟着微笑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如释重负。
“背我回家!”沈西珂说道。
“可是我开车来的。。。”宁丛风这样说着,其实身子已经弓了下来。
沈西珂趴在他的背上,满意的揪了揪他的耳朵,黑发融入到这柔和的夜色。
我不知,你不知,宁丛风有什么好,值得沈西珂这样,然而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一个自己能够驾驭的男人,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丛风,我们和好吧!我用沈西珂的心去爱你,你用沈西珂老公的心去爱我,好不好?”
“好,乌龟。”
“你叫谁乌龟呐!”
“谁说再爱我就是乌龟来着。。。”
☆、鞭长莫及,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获得未删减版的同学请把邮箱留下,马甲名要写好,或者明天在Q上催我,明天发给你们后续报道~~咳咳,很黄很暴力~晋江不让发,其他想得到的同学,老规矩,千字长评换,奈何一瞥 涓涓溪语 小波家的傻妞妞 点点点 狼小柴 优格的夏天 子蓉 兜兜 猫科妖怪 help070749 小馒头 freetingtime pp 雪人 李伊 图图 MOMO 鹌鹑浅浅 小猪 小YY 某豆 茶茶 苏苏 ccmaotou 水晶琉璃香草 sandra 西兰花图 一朵小花 冰点 搁浅d小五 chanwind 小草 pl君 路宝宝 cherry你们在上一张的留言我都仔细认真的看过了,小爱这两天忙没时间回复,请多多包含!鞠躬~~
。。。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矫情了一路,皆是勾着唇角在对话的,这样的感觉大概是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未曾有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沈西珂,会有这样的任性软弱,可是黏人的她,宁丛风喜欢到快要走火入魔了。
这个微风浮动的晚上,好像是被谁施了魔法一样,恨不得将两颗心都要捏合到一处去,再也不留一丝空隙。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失了眠的你,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里,宁丛风这样想着,就突然傻傻的问出这么句话来,“你这几年,有没有梦到过我?”
如果这哲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应该天天都有梦到自己吧?
“没有,从来没梦到过。”沈西珂搂紧他的脖子,声音闷闷的。
梦到他,是件太过奢侈的事。
宁丛风有点小小的失落,用原本托着她大腿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屁股,狠狠的,以示惩罚。
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二楼的灯还亮着,一定是宁妈妈还没有睡,宁丛风停在门口,示意她到家了,可她似乎并没有要从他背上下来意思,用她凉凉的两片嘴唇,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脖子,舌尖不经意的从唇缝里露出,湿湿的滑过静脉处,挑拨的宁丛风全身发痒。
“你下来。”他喑哑着嗓子说道。
“不下。”沈西珂扣紧他的脖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怎么以前没发现,对宁丛风这样耐心极好的男人,死缠烂打才是硬道理!
他被她撩拨的有些情动,可又不能“就地正法”,于是只好暂时忍着,进了家门。
刘嫂紧忙从楼上下来,一见到沈小姐趴在宁先生的背上脸颊红红,立刻就笑了,笑的和蔼可亲,“先生,用给沈小姐弄点吃的么?”
“不用了,她一会就会饱了。”他说完,背着她上楼去,留下刘嫂在背后暧昧的笑着。
宁妈妈刚好从楼上下来,和两人走了个对面,本来惺忪的睡眼立刻变精神!
“花花花花!你是不是也肚子疼?为什么要丛风背着?”
沈西珂一见到宁妈妈,赶紧小声伏在宁丛风耳边说道,“喂。。。放我下来吧。。。我不闹了。。。”
“不闹了?”宁丛风勾起唇角,坏坏的笑着,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们俩在玩什么啊?怎么不带上我?”宁妈妈说。
“妈,”他背着她又上了一级台阶,转头对上沈西珂的眼睛,对自家娘亲说道,“我们要去给您生孙子。”
沈西珂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面红耳赤”,刘嫂在楼下偷笑,宁妈妈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而宁丛风那货竟然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语中的!
宁妈妈一听见“孙子”俩字,笑纹陡然加深,连忙点着头让开路,她一定不会去捣乱,一定不会踏上二楼半步!她一定会乖乖的,等着她的孙子出来!哎呦!真是太美好了!
沈西珂就这样被宁丛风背着上了二楼,回头用眼神向宁妈妈求助,可是宁妈妈却一溜烟的跑到了楼底的沙发上坐下,坐得直直的,双手捂住两只眼睛,一直捂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总之是奸笑就对了。
其实。。。沈西珂并不是多么矫情的人,可宁丛风一露出那样的笑容,她就会偷偷的开始吞口水,他不常笑的,这样坏坏的、痞痞的笑容,纵使沈西珂再狡猾,也招架不住半分。
卧室的门被他打开,她却在他背上再也待不安稳,松开手就要往下跳,却被他摁住了手臂,他本是力气极大的,轻松一揽,便将她的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横,拦腰抱住,沈西珂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开,大眼睛写满了紧张与局促,宁丛风对上她的眼睛,目若深潭。
“你在怕什么?”他问。
“笑话!老娘又不是吃素的!你皮带准备好了么?”
宁丛风笑了,“早备好了,上次买了好多。”
“好多?哎呀!那怕是用不完了!”沈西珂偷偷吞下口水,头靠向他的胸膛故作叹息。
“用得完,”他勾起唇角,笑意加深,
“我鞭长莫及。”
。。。
女下男上,这是宁丛风一贯喜欢的姿势,她被压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房间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彼此的呼吸像是被放大了千倍一般,清晰而黏腻,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整齐,宁丛风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打算慢慢的享用她的身体,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细细的吻着,吻到半开的领口处,用牙齿咬断扣子,含在嘴里,又封上她的唇,用舌头推给她。
扣子进入口腔,她本能的用舌头推出来,那小小的白白的扣子便落到了枕边,而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就这样被他敏捷的攫住,含在嘴里。
轻轻的吮了一会,吮到她的脸颊羞得涨红,他才放开她的舌,盯着她的鼻尖,问,“三寸不烂之舌,现在,还剩几寸?”
沈西珂哪里见过这样能调情的宁丛风,当即乱了阵仗,用嘴硬掩饰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