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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地板上渗着水,可能是宁丛风刚刚浇过。厨房里的灯暖黄暖黄的,老旧的抽油烟机发出稳重的嗡鸣,混合着炝锅的声音,将葱花的香味推进卧室来。他在厨房忙活着,炖着早上买来的排骨,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沈西珂窝在枕头里又睡不着了,肚子被那香味儿馋的咕咕叫。
明明很饿,却又懒得动弹,她就窝在那里,脑子里在炖着自己想象的粥。。。她幻想着,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孩儿就好了,她喜欢男孩儿,有他的眉眼,他的秉性,睡觉的时候小手握拳举过头顶,上厕所的时候屁颠屁颠的跟在宁丛风的身后,一个小版宁丛风,绕膝撒欢,牵扯在他们之间。。。
不知在这样的半梦半醒中幻想了多久,他的声音真实的响在耳际。
“醒醒,吃饭了。”
惺忪睁眼,他单手撑着床,俯视着她,脸凑得极近,那熟悉的呼吸就萦绕在鼻尖,让她瞬间就又有些迷离了。她撑起身子刚要起床,却被他不重不轻的摁住了双肩,压躺回去。
呼吸相闻,宁丛风看着她略有惊慌的眼睛,再看看她小巧的鼻尖,最后将目光游离到她透红的唇瓣上,心间痒得有些失控,目光就越发的炙热与闪烁起来。
沈西珂生硬的躲开他目光,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去推他的手臂,却又被他大力压了下去。
“不要。”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要。”他很笃定。
沈西珂的心脏就像是安装了定时炸弹,慌乱,难受,又有点情不自禁。
可她现在不想,也不愿意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
再次尝试推他,可这次的动作彻底惹到了宁丛风,他骨子里似乎是与生就有那么一股强大的掠夺感,那种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反抗。
他的唇火热的覆上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吞噬,还有久别之后的渴望与思念。
宽厚的手掌野蛮的抚过纤长的脖颈,再辗转到她的下巴,钳住,微痛感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巴,被迫迎接他的热烈。
“停。。。”
她用好不容易解脱出来的舌头发出一个微弱的字节。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盯着她的眼睛看,沈西珂趁这个机会非常非常认真的跟他说,
“我饿了。。。”
宁丛风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迷人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怜爱,终于恋恋不舍的起身。
她连忙坐起来整理衣服,准备穿上拖鞋去厨房,可是刚坐起身,整个身子就被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她都忘了,自己的脚受了伤。
他将她放在沙发椅上,面前摆好碗筷。
“我没做糖醋排骨,”他用自己的筷子指了指稠稠的排骨汤,“医生说你需要吃点清淡的。”
“没胃口。”她本以为是酸的排骨。
“不要闹脾气。”既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他夹过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
沈西珂低眉,端碗,干噎了一口饭。
“吃排骨。”他又命令。浓浓的眉毛示威似的一皱。
沈西珂咬了咬唇,将碗里惨白惨白的排骨放进嘴里。
原汁原味的炖法,使这肉味十分醇厚,尤其是在她敏感的味觉之下。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熟悉的来袭,她立刻站起来,也不顾脚下的疼痛,窘迫的跑向洗手间。
那感觉难受极了,好好的一顿饭,却对着马桶恶心干呕,厨房里的人傻愣愣的追了过来,一头雾水。沈西珂看见他那笨拙的样子,就没来由的生气,瘸着脚倚靠在墙壁上,委屈的吼道:“都说了不吃了!我不想吃!”
宁丛风盯着她呕吐到发白的小脸,发愣了好半天,她不让他碰,问道异味会呕吐。。。
后背突然伸出一层细密的汗,大脑皮层瞬间达到最佳兴奋点,眼神从她的脸上转向她的腹部。
“你?”
这回换沈西珂傻眼,她看着他纠结的眉毛,看着他薄薄的唇,那抹唇角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她一句“是”而拉扯开来。
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让他知道的准备,有一种类似怨气的东西堵在她的胸口,让她对他充满了排斥。
她瞪了这男人一眼,一瘸一拐的从洗手间里往外走,宁丛风立刻上来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可他又马上跟了上来,像是个等待发糖的孩子。
“是真的吗!?”他坐在饭桌的对嘛,目光闪烁的盯着她看。
“把醋给我拿来。”
“。。。好。”他立刻起身走向厨房,却由于太过慌乱刮倒了塑料凳子。
宁丛风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将醋一缕一缕的倒进那锅清淡的排骨汤里,直至汤色变红,才肯罢休,然后捞了一块排骨在汤里涮了涮,放入口中。
宁丛风笑了,嘴角牵扯得不可抑制。眉眼弯弯的,他笑得很深的时候会勾出酒窝,目光灼灼的盯着沈西珂看,然后拉过凳子离她很近的坐下,舀起一勺热气腾腾的汤盛到自己碗底,埋头和着饭吃下去。吃一口看她一眼,吃一口又看她一眼,像是看着什么宝贝。
“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会不会很辛苦?”他问。
“还行。”
她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说得很无所谓,早知道,他根本不会给她自己独自清静的机会,什么狗屁面子,都不如他死皮赖脸的追她回来,不过幸好,她回来了。
“什么时候。。。我们。。。?”
“我走的前一晚,你喝醉了。。。”她冷冷清清的回答。
他喝醉的前一晚?宁丛风有印象,那晚他好像很疯。。。
不行,明天要安排去医院检查,酒后性行为所致怀孕,对胎儿应该有影响的。宁丛风暗自想。
“我们明天一起去做个检查好不好?”他抬头,微微笑。而她却很冷淡的样子,放下筷子,表示吃不下了。
他突然十分担心,非常担心,她会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以至于回来这么久都没打算告诉他?
于是握住她正要放下筷子的手,哄道:“再吃一点吧。我向你保证,以后无论公事私事,滴酒不沾。”
沈西珂见他伸出食指中指举过头顶做起誓状,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天喝醉抱着她的肚子不肯放开的样子,突然就笑了,“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想。”
“你去找女人生啊。”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勾起嘴角,挑眉,“你说的?”
沈西珂真想踹他一脚,但还是非常有骨气的回答:“啊,我说的!”
宁丛风笑了,低下头收拾碗筷,唇边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像是打在湖面上的水滴,一层一层扩大。
她很生气,但不愿意表现出来,放下筷子起身,一瘸一拐的自己走进了卧室,掀起被子之前,看到手上闪着光的钻戒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了想,拔下来,扬手丢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那枚戒指翻翻滚滚,刚好停在正往卧室走的宁丛风脚下。
他弯下、身,捡起地上的钻戒,似乎还未从那股强烈的喜悦中挣脱出来。
床的一边陷下去,那具沉重高大的身子躺进了不太宽敞的软床上,弹簧弓子咯吱咯吱的响,沈西珂反感的转过身去,尽量往床的另一边挪,却被某个不要脸的给伸出手臂揽住了。
“别挪了,掉下去怎么办?”他说。
沈西珂赌气:“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
“。。。”合眼不理他。
“气性真大,我开玩笑的。”从后边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宁丛风这是在撒娇。
“答应我,不要生气,不要不吃饭。”他说。
“是,我是有了你的孩子,可我不是廉租房,你喜欢孩子可以去找女人生,没必要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跟这儿巴结我。”
宁丛风听她懒洋洋的说了这样一番话,连忙解释,“我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你怎么想我从来就摸不透。”她嘟嘟喃喃的说,“怎么想都随你,我要睡了。”
他将她搂的再紧些,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高兴,不是因为我多么想要孩子,而是你为我生的,我就喜欢。”
“。。。”
他说:“我小的时候,有时候会想,等将来我也有了孩子,必定让他拥有最完整最幸福的童年,不必像我一样,过早的去承受一些本不该担负在我肩膀上的东西。”
“所以,给我个机会。”
“。。。”
沈西珂很困,浑浑噩噩中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的好听又深情声音,不停的嗡嗡作响,扰人安眠,她索性双手捂耳,自顾自的睡过去了。
宁丛风见她这样的反应,心里有些失落。
大概,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犯困,先去睡了,还有人看么?
☆、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隔日更,谢谢你们这么惯着我这样不靠谱的作者呵呵O(∩_∩)O~
经过那晚之后,宁丛风便再也没有碰过她。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异常的恰到好处。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抱她去厕所,抱她去外面吹风,抱她。。。洗澡。
这是沈西珂最窘迫的事。
不知为什么,自从怀孕之后,她便十分排斥他的碰触。虽然她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弥补,寸步不离的呵护着,可她就是打心里,也可能是打肚子里的排斥。他将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下来的时候,眼神中明明强行压抑着欲望,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身体,他的手掌也随之游走。沈西珂躺在装满水的搪瓷浴缸里,因为受伤而不能沾水的脚搭在外面,任由他像是清洗莲藕一样冲洗着自己。
呆在这间小屋子里不肯和他回家,她的情绪时好时坏,倒不是乱发脾气,他倒宁愿她发脾气,可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应上几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和他很生分。多半时间在看书或是睡觉。
宁丛风预约了最好的医生为她检查,可她都推辞不去;每天窝在家里看看杂志,气的宁丛风头疼。
这几天她又提议,他这样耽误工作的陪她在家,令她觉得很不自在,希望他能够正常去公司,或者出外应酬,也给她足够空间。
宁丛风无奈,只好答应。
娱乐城四楼的冰淇林店客人依旧冷清。宁丛风和韩陌两人均是一身休闲堆在那里,楞装在校大学生。韩陌不知在哪弄的一副装嫩的大黑框眼镜,将它架在宁丛风的鼻梁上反复欣赏。
“不错不错,你戴上这镜子倒有几分书卷气了。”韩陌说。
宁丛风舀了勺冰淇淋,“我本身就有书卷气。”
“那是充满铜臭味的奸商之气好不好!”韩陌不屑。
“最近在忙什么?迟到早退的。有目标了?”
“没有,就是找到个好玩的小老鼠,扒了她的护士服,把她关到笼子里转着圈的跑。”韩陌津津有味的说。
“不要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你也不怕报应。”
“报应?”韩陌不屑,“报应我什么?报应我终生不娶?那我乐得清闲!”
宁丛风看着他那个得意样子,无奈的笑笑。自打认识韩陌起,这小子异性缘就很好,现在怕是被惯坏了,劝道,“招蜂引蝶只是一时虚荣,后头,有你虚的呢!”
韩陌看着宁丛风老气横秋的样子,突然回忆:“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你代表系里参加校里的模特大赛,也是戴了一副这样英伦风的眼镜框,后来在咱们系刮起了好一阵眼镜之风?”
宁丛风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似乎是很久的事了,当时他整日窝在寝室读书,韩陌说他快成了活死人墓里的男版小龙女了,于是强拉着他报名参加了模特大赛,他的身材是活脱脱的黄金比例,两条长腿不知征服了多少懵懂少女。
那场比赛是校里拉来的一个很大的赞助,宁丛风毫无疑问的拿了最优奖金,那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买机票回中国。
记得当时韩陌问他要不要回国看看,宁丛风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很想念母亲,可是如果回家的话,这笔奖金就全部要搭在路费上,不如邮寄回来填补母亲的生活费。
还有一个原因,是宁丛风一直不敢承认的。他害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