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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 作者:尼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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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山挺犯难,忖度着说道:“要不然,师座别去了,还是我去吧,我给您当个代表。”
  小鹿想了又想,末了却是一摇头:“不好,别人都去,我不该不去。再说我没有躲程家一辈子的道理,难道程廷礼当一天省主席,我就一天不能出东河子了?”
  丛山如今志气满满,也不希望看到师长怯头怯脑,所以小鹿这一番话,倒是合了他的心意:“那咱们多带些人,一路上多加点儿小心。”
  小鹿盯着地面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咱们现在能不能和赵将军直接联系?”
  丛山一点头:“能!”紧接着他伸手指比划了个数目:“上次,我给了他副官长这个数儿,差点儿没乐死他!”
  小鹿听了这话,当即一点头:“好,给赵将军发封电报过去,就说我要去北平给他拜年,让他设法,保证我的安全。”
  丛山睁大了眼睛:“就这么说啊?”
  小鹿一摆手:“意思就是我这个意思,言辞你要再润色一下。”
  丛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有些存疑:”他??他能管?“
  小鹿笑了:“先问问,他肯管自然是好,他不管,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丛山领命而去,而小鹿站起了身,也并没有回正院去,而是让张春生给自己拿衣服,想要出城逛一圈。
  张春生知道他是要去给何若龙扫扫墓,将新制的黑大氅给小鹿系上了,他低声说道:“风冷,师座过去看看就回来吧。”
  小鹿抬手戴了军帽,同时心不在焉的一点头:“嗯。”
  张春生感觉他这模样有点乖,很可爱,于是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小李把谁给您领过去了?”
  小鹿忍不住一笑:“小李疯了,花五十块钱买了个卖身葬母的小子,要给我。”
  大氅带着个毛茸茸的狐皮领子,张春生为他把领子正了正,低声又说:“师座别跟着他胡闹。”
  小鹿看了张春生一眼,然后又是一笑:“嗯。”
  张春生从来不多说半句话,今天说的稍微多了一点,但小鹿也不烦。他只是感觉张春生黑着一张脸,永远不快乐,是个有心事的沉默寡言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丛山一封电报发出去,不过几天的工夫就来了回电。回电只有寥寥数语,是赵将军的口吻,让小鹿尽管安心过去,安全问题,他来负责。
  赵将军不是个吹牛放炮的人,他既然发了话,那和打了包票是一样的。丛山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立刻开始筹划起了礼单。张春生听闻了这个消息,也自己做主,让成衣店给小鹿赶制了几身新军装,新军装虽然是县城裁缝的手艺,但料子是上好的英国货,军装本身又是没什么花样,所以张春生把成品拿回家往小鹿身上一比量,看着也很好。
  小鹿是中等的个子,并不算矮,然而大概是因为身量单薄的缘故,他不显个子,幸而他有昂首挺胸的好习惯,不言不动也有威严。笔直的站在张春生面前,他由着对方摆弄自己,心里感觉张春生这番准备有点土包子进城的意思,同时又很得意,因为他当初以着禁脔的身份逃了过来,如今却以着师长的身份又走了出去。
  这不容易,要勇气,也要运气。
  张春生预备齐了小鹿的衣服,然而并不算是大功告成。他给小鹿管着一个家,从早到晚总有琐事缠身。这天清晨他早早的起来了,正想去厨房视察一圈,不料在经过跨院之时他一斜眼,忽然看见跨院角落里蹲着个大小伙子,正是李国明买回来的那个小全。
  平日小鹿和张春生都是住在正院,李国明自己占了一处跨院,小全来了,也占据了跨院中的一间房。张春生本来是从来不搭理这个小全的,但是小全大清早的蹲在院子里哭,他就不能不过问了。
  他不喜欢看见人哭,尤其是在师座的宅子里哭,因为嫌不吉利,怕给师座招来晦气。转身迈步走到小全面前,他不声不响的俯下身,开口问道:“你哭什么?”
  小全没想到此刻会有人来,当场吓了一跳。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他的马桶盖已经被剪成了蓬松的小分头。用棉袄袖子一抹眼睛,他哽咽着唤道:“副官长。”
  张春生盯着他的脸,看他的确是个好模样,但是客观的讲,并不像何若龙:“你哭什么?”
  小全也在这院子里住了好几天,他常见张春生,因为张春生总是板着面孔不苟言笑,所以他凭着直觉,认为这应该是个正经的好人。仰脸对着张春生一抿嘴,他面红耳赤含着泪,委委屈屈的小声说道:“师长他??他??”
  小全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横心,把话说到了尾:“他刚才往我嘴里撒尿??让我喝他的尿??”
  话音落下,小全咧着嘴又要哭。可张春生平静的望着他,却是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记住,不要叫师长,要叫师座。”
  小全愣怔怔的望着他,被他说傻了。
  而张春生收回手指垂下手,继续说道:“你既然到了师座这里,你就成了师座的人。你的性命,你的身体,全是师座的,让师座快乐,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荣幸。”
  小全眨巴眨巴眼睛,失控似的抽搭了一声。
  说到这里,张春生又抬手一拍小全的肩膀,看着小全的眼睛说道:“师座的癖好,你要保密。如果让我听到你对第四个人提起方才的话,无需请示,我直接就会把你处决掉。知道什么是处决吗?”
  小全摇了摇头,随即慌忙点了点头,然后又愣头愣脑的一摇头。
  张春生认真的告诉他:“就是枪毙。”
  小全一哆嗦,红彤彤的脸瞬时白了。而张春生直起腰,转身向院门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说道:“上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张春生说到做到,当真把小全带去县医院里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并且还让医生抽了他一管子血。一天之后检查结果出了来,小全倒是真健康,从头到脚什么毛病也没有。
  张春生放了心,特地领着小全到了小鹿面前,向他汇报检查结果。然而小鹿对于这个结果毫无兴趣——对于小鹿来讲,小全这个人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李国明拍马屁拍到了马尾巴毛上,基本算是损失了五十块钱。
  张春生做了一场淡而无味的报告,说到最后他也看出小鹿没听,就很识相的换了话题:“师座什么时候出发?”
  小鹿答道:“后天。你看家,我带武魁。警卫连我信不过,还是得武魁。”
  张春生也承认武魁是真正做事情的人,只是比较烦人。不过只要小鹿不烦他就行,张春生知道自己看谁都烦人,大概脑筋也是有些问题。
  小鹿越是临近出发,越是忙碌,因为年关近了,他一方面要去给北平的赵将军上供,另一方面,他身为六座县城的土皇帝,也有许多要务处理。
  这种样式的忙碌让他越发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权力,而权力越大,他的欲望水涨船高,也跟着变大。白天他忙成一只陀螺,到了晚上也还是像被火烧着一般,周身灼热,无论如何不能安稳入睡——幸而还有个李国明,但李国明尽管是个身经百战的人物,却也受不了他长时间的折磨。
  于是不管小鹿喜不喜欢,李国明硬把小全抓了过来。撕撕扯扯的扒了小全的衣服,他光着屁股把小全往小鹿怀里一推,嘻嘻哈哈的笑道:“您嫌我松,这儿有个紧的,还是童子身呢!”
  小全一头撞到了小鹿身边的黄铜床栏杆上。他没敢喊疼,连滚带爬的立刻蹲好了,他脸红脖子粗的垂着头,谁也不敢看。
  李国明是光着的,小全也是光着的,小鹿依靠床头坐在床上,却是衣裤俱全。扭头望向小全,他忽然把手伸到对方腿间,握住性器撸了几把——果然是血气方刚的童子身,几把下去就硬成了铁,直挺挺的翘起多高。
  “童子身??”他若有所思的开了口,同时手指合拢,轻轻一拽小全的东西:“过来!”
  小全弓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膝行到了小鹿面前。及至双方近到将要相触了,小全停下不敢动了,小鹿则是伸手一拍他的屁股:“跪起来!”
  小全愣了一下,因为他大腿小腿都长,而小鹿又是姿态懒散,几乎是半躺半坐,自己若是当真挺了身,胯下的家伙很可能会一直杵到师座的脸上去。求援一般的回头看了李国明一眼,他见李国明也是一脸错愕,并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只得试试探探的慢慢直腰,而那根直翘翘的东西,也的确对着师座越伸越近了。
  正在小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小鹿扭过头正对了他的器官,先是翕动鼻翼嗅了嗅,然后抬眼问道:“洗过澡了?”
  小全幅度很大的一点头。
  然后他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因为看见师座张开嘴,竟是含住了自己的器官!
  这样的刺激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强烈了,让他几乎是在瞬间就缴了械。热液一股一股的激射出去,他在本能的抽搐与极乐之中心想:“完了!”
  李国明也傻了眼,直勾勾的看着小鹿的所作所为。小鹿用嘴唇堵着小全的器官,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是在一口接一口的吞咽。及至吞下了最后一口,他转向前方靠了回去,对着李国明说道:“腥。”
  然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李国明望着他,看他竟然是个很惬意的模样。
  试试探探的爬到小鹿身边,李国明依偎进了小鹿怀里,小声笑道:“师座,他有的我也有,我伺候您这么多天了,您怎么不尝尝我的呢?”
  小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低声答道:“你脏。”
  李国明听了这话,无端的竟会有一点伤心,可又无言以辩。而小鹿拍了拍他,又道:“去给我端杯茶来,今晚儿别走了,一起睡。”
  李国明听闻此言,复又高兴起来。光着屁股跳下地去,他很伶俐的给小鹿端回了一杯热茶,又瞪了小全一眼:“赶紧穿好衣服,回你屋里去吧!”
  小鹿一口一口的喝着热茶,头也不抬的说道:“明天给他弄点儿好吃好喝,补一补,等我从北平回来了,还要用他。”
    
    ☆、第一百六十四章

  腊八一过,小鹿当真是启程出发了。
  丛山这一趟没跟着他去,但是把参谋处中的一位秘书派给了他。这秘书姓胡,是个三十多岁的伶俐人,是丛山最得力的手下。胡秘书这一趟去北平,专门负责拜会赵将军周遭的红人们,赵将军本人则是留给小鹿,这样双方各有分工,既不至于耽误了事情,又不会降了小鹿的身份——从军事实力看,小鹿如今的力量堪称可观,让他这样一位大师长亲自去敷衍弄臣一般的红人们,也不相宜。
  小鹿南下进了河北,武魁先他一步跑了过去,提前给他联系了一辆专列。说是“专列”,其实不甚准确,因为在他上车之时,列车上已经有了两位师长,都是带兵驻扎在外的,其中有一位其貌不扬的王师长,和小鹿一样,是专程前往北平“觐见”赵将军的,另一位师长姓葛名啸东,却是北平城中一位老名士之子。赵将军与葛老名士是多年的好友,对待名士之子,自然也要另眼相看,格外的抬举提拔。而这葛啸东生得仪表堂堂,也的确是有几分大将之风,并不辜负赵将军的厚爱。
  三位师长乘坐一趟火车往北平走,其中王师长沉默寡言,一路上只是不停的梳头发照镜子;葛啸东和小鹿相对而坐,因为葛啸东也是一名陆士毕业生,所以论起出身,和小鹿还是同学。老同学之间自然是有话可说的,葛啸东让副官去餐车取来一壶热咖啡,要和小鹿边喝边谈。
  车厢中很热,葛啸东上身只穿了雪白衬衫和青缎子马甲,衬衫第一个领扣也没有系。端起咖啡杯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他顺势扫了小鹿一眼,看了小鹿的眼睛,也看了小鹿的脑袋,看过之后有些惊讶,因为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位青年才俊,为何要把脑袋剃成个学生兵的样式。
  小鹿戎装整齐,军装领口露出窄窄一圈衬衫领边。伸手端起面前的热咖啡,他的军装袖口稍稍的缩上去,露出一圈同样整齐的衬衫袖边。垂下睫毛啜饮一口,他端端正正的放下咖啡杯,然后抬眼望向葛啸东,接着对方的话头正色说道:“是的,实习期的确是很难熬。”
  葛啸东笑了一下,他的眉宇间有傲色,笑一笑也像是纡尊降贵。但是小鹿并不反感,因为感觉对方像一匹高大健壮的雄马,骄傲一点、得意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时候,王师长唉声叹气的走了过来,对着葛啸东一拍肚子:“胖了,看我这肉!”随即他对着小鹿一点头:“再看看人家鹿师长。”
  葛啸东人高马大的坐在椅子里,伸手也拍了拍王师长的肚皮:“老王,我看你有些神经过敏。无非是去见个面述个职而已,又不是选秀女,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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