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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又在对牛弹琴啊!”楚惜月笑嘻嘻走进院子。
“没有。牛今天提前到了,我还没准备好琴。”慕容云舒气定神闲地说。
“……真奇怪,怎么阿长一走你就变成贤妻良母了?”以前阿长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狠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总有把别人带坏的本事。他干坏事时,总能让人忍不住想助纣为虐。”
“这倒是。”关于这一点,楚惜月深有体会。“在认识他之前,我本来很温柔的。”
慕容云舒嘴角微颤,“你们打在娘胎里就认识了。”
“上辈子嘛。”
“上辈子的事你还记得?”
“大嫂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是在帮你作证。”
“作伪证是要坐牢的。”
“……”无趣,真无趣!
“你来找我有事?”慕容云舒问。
“哦,差点忘了!”楚惜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上次会说我娘从来没生过孩子?”
闻言,慕容云舒眉宇微垂,淡淡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我一直都记得啊。只是之前凤城不许我靠近你们这座客院,说这里妖孽甚多不吉利。”
慕容云舒挑眉道:“凤城几时改行当风水先生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与大慕容玩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实在是自讨苦吃。
“什么正事?”
“你说我娘从来没有生过孩子。”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上次啊。”
“哪次?”
“你生小慕容的时候。”
“有吗?”
“有。”
“不记得了。”
“……告诉我实情。”
“什么实情?”
“你为什么说我娘没有生过孩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次……”楚惜月猛然发现话被她绕回来了,连忙打住,异常严肃地说道:“你不要再四两拨千斤了。我需要知道真相。”
“那么你应该去问妖月仙子。”慕容云舒的表情也异常严肃,“只有她,才知道真相。”
“可是……”
“绿儿送客。”
“大嫂……”
绿儿:“楚小姐,请回吧。我家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惜月叹一口气,“好吧。我去问我娘。”
*
送楚惜月到门口之后,绿儿便折回来,“小姐,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慕容云舒淡淡道。
绿儿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所以你当初没有告诉我卫谦的死讯,是吗?”
闻言,慕容云舒轻叹一声,道:“你想怪就怪吧。卫谦的事,的确是我处理不周。”
绿儿闷闷地摇头,“我不怪小姐。杀卫谦的是方鸿飞,姑爷已经替他报了仇。我只是……很难过。”‘很难过’三个字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知道。”慕容云舒拉她坐下,道:“想哭你就哭。忍了这么久,也够了。”
她早该知道,绿儿与她一样死心眼。一旦动了情,哪怕只是一瞬间,便从此一条道走到黑。明知前方无路,依旧一往无前。
这,或许就是宿命吧。每个人总会在某一个瞬间为另一个人沉沦。幸运的人,因那一瞬的沉沦,得到一世的相守。而不幸的人,用一世的寂寞,祭奠那一瞬的沉沦。而大多数人都处于幸与不幸之间,守着不喜不厌的人,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
或许绿儿以后还会遇到另一个卫谦,但那个时候的感觉,永远也无法与情窦初开时的刻骨铭心相提并论。
所以慕容云舒说不出安慰的话,半句也说不出来。
*
慕容云舒卖了很多玉剑,从楚长歌离开那天起,每过一天,就往小慕容的摇篮里放一柄玉剑。现在,玉剑已经鸠占鹊巢,霸占了整个摇篮。好在,小慕容已经不睡摇篮了。
这一日,慕容云舒正双手托腮望着小慕容发呆,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突然,她猛地坐直身子,望着小慕容问,“你刚才叫的什么?”
小慕容一脸莫名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口齿不清地叫道:“爹……爹……”
慕容云舒顿时狂喜不已,激动地说道:“叫娘,快叫娘!”
“爹……爹……”小慕容又叫了两声‘爹’,然后兀自咯咯地笑起来。
慕容云舒又气又喜,抱起他说道:“你呀,活该被他虐。他那么对你,你还惦记着他!”
小慕容笑咯咯地舞动手中的剑,“爹……爹……”
“是是是,那剑是你爹卖给你的。”慕容云舒没好气地说,语气有点酸。“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剑,你一把也不碰,整天抱着他买的剑。你真以为自己姓楚就跟他是一国的啊?”
端着晚饭进门的绿儿正好见到这一幕,顿时满脸黑线,“小姐,正常一点。”自从小少爷出生后,小姐就越来越不正常了。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幼稚的话。
慕容云舒压根就不理会绿儿,继续对小慕容说道:“既然你已经长大成人了,那么,我们明天就去找你爹。”
“哐当——”盘子碎了一地。
慕容云舒看向绿儿,“手抽筋了?”
“……”被她这样一说,绿儿的手真的抖了两抖。“小姐,小少爷才七个月。”
“我知道。”
“离长大成人还很远。”
“他会喊爹了。”
“可他还是只有七个月大。”
“他想他爹了。”
“……是你想他爹了吧?”绿儿道。
慕容云舒嘴角动了动,没有反驳,接着话锋一转,“收拾包袱,我们明天就出发。”
“我也要去?”
“不然谁给他换尿布?”
“……”原来这就是她的用处。
*
与此同时,远在西州的楚长歌也正思念着慕容云舒母子。
小慕容那么爱哭,没有他调教,云舒该抓狂了吧?她是那么喜静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小家伙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
听王夫人说七八个月的时候小慕容会开口说话。算算日子,差不多七个月了。不知道他会先喊爹还是先喊娘。
“教主,卫将军说有紧急军情,想请你过去一同商讨。”东护法走进营帐说道。
“知道了。”楚长歌收拾了一下心情,随东护法来到卫震天的营帐。
楚长歌一到,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对于这种现象,楚长歌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往卫震天的大将军椅上一坐,道:“听说有紧急军情?”
在场的将军,包括卫震天在内,也都见惯了楚长歌的种种嚣张举动,加之又忌惮与他盖世的武功,便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
“小梁王提出和解。”卫震天道。
楚长歌闻言剑眉一锁,道:“他的话你也信?”
卫震天道:“我不相信。但是王爷在他手上,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来。若迟迟不给答复,只怕小梁王会对王爷不利。”
“他不会的。”楚长歌道:“华夜离与华陵天现在之所以能够和平共处,是因为有晟王这个共同的敌人。华夜离如果想对晟王不利,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同样,他若想放晟王,当初就不会表面与燕军联盟暗中却与华陵天联手了。”
“那他现在假意提出和解到底是为什么?”
楚长歌道:“他提出了什么条件?”
“还不知道。来使说条件在华夜离的亲笔信中,他只有见到你本人,才肯把信交出来。”
给他的信?楚长歌沉吟少许,道:“把梁军来使请进来。”
“是。”
很快,梁军来使被带进大营。
当楚长歌看清来人的相貌时,着实大吃了一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圣女来寻仇
当楚长歌看清来人的相貌时,着实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胡伯格?!
楚长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两个月前还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天命所归的黎族第一巫师,竟然转眼就投到了华夜离的麾下。这是楚长歌来到西州后的第二个‘惊喜’。而第一个‘惊喜’是——石二先生为华夜离建了一座地牢,用来关押晟王。
不同于楚长歌的惊讶,胡伯格却十分镇定,“楚教主,别来无恙。”
楚长歌懒得与他寒暄,直接问道:“信呢?”
“在此。”胡伯格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份信递给楚长歌。
楚长歌漫不经心地打开信,有些不耐的睨视信中的内容,忽然,深邃的眸光猛地一怔,他抬眼看向胡伯格。只见胡伯格也正看着他,面无表情。但他分明能够从那双死水微澜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东西来,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
“楚教主,信上怎么说?”卫震天急迫地问。其余的将军也皆望着楚长歌,迫不及待想知道信上的内容。
楚长歌没有回答他们,又看了胡伯格一眼,将信递给卫震天。
“……用慕容云舒交换晟王……”卫震天看到这句时两手一抖差点撕烂了信。“华夜离果然没安好心!”卫震天痛斥。
“慕容云舒是谁?”有一个年轻副将忍不住问。好像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楚教主未过门的妻子。”卫震天语气沉重地说。
那年轻副将一听卫震天的话,立即闭紧嘴,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心中却疑惑甚多。小梁王为什么想要楚长歌未过门的妻子?那个慕容云舒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小梁王愿意用王爷交换……
不仅那年轻副将,其余的将军也都困惑极了。虽然慕容府富可敌国,但是慕容云舒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小梁王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怎会爱美人不爱江山?
只有楚长歌心里清楚,小梁王的这封信,不是和信,而是战书。“你回去告诉华夜离,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今晚子时,我会光顾梁军大营,他可以准备好晟王,或者他自己的项上人头。”
胡伯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奇异,“我与王爷恭候楚教主的大驾。”临走出大营,他又回头笑吟吟地补上一句:“还有石二先生,我相信他也一定很期待与楚教主相见。”
“好个阳奉阴违的东西,让我先杀了你!”北护法大怒。
“住手!”楚长歌喝住北护法,冷声道:“你忘了魔教的规矩吗?”
北护法气势顿失,垂头低声说道,“没忘。”魔教教归之一:杀人必须有理由。
“石二先生是什么人?”卫震天问。直觉告诉他,石二先生必然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因为当梁军来使说出石二先生这个名字时,楚长歌的表情明显冷了几分。
“慕容府的一个瓦匠。”楚长歌淡淡说。
慕容府的瓦匠?卫震天微惊,“慕容府的瓦匠怎么会在梁军大营?”
楚长歌黑眸一沉,冷声道:“燕州的王爷不也在梁军大营吗?”
卫震天语塞。心知楚长歌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只道:“你有什么打算?”
楚长歌淡淡道:“救回晟王。”
卫震天沉吟少许,道:“若单枪匹马闯入梁军大营能够救回王爷,你早就去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他相信,楚长歌在此之前没少夜探梁军大营。之所以次次空手而归,必然是有缘由的。
楚长歌:“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
“只要是与王爷有关的事,都是我需要关心的。”卫震天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退步。
楚长歌闻言淡淡睨他一眼,“既然如此,你今晚与我同行。”说罢,拂袖而去。
楚长歌一走,东南西北四人也跟着走了。东南西北四人一走,卫震天的大营就炸开了锅。
“这个楚长歌,真是太放肆了!仗着自己武功高竟连大将军也不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大将军,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您怎么还忍得住?”
“是啊。就算没有楚长歌,我们照样能救出王爷!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让他滚出燕军大营!”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楚长歌的不满。
“闭嘴!”卫震天大喝一声,全场立时安静下来,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楚长歌能在梁军大营来去自如,你们谁有这个本事?”扫视众人一眼,卫震天又道:“谁有这个本事我卫震天立马退位让贤,把这个大将军给他当!”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大家只是看不惯楚长歌骑在将军您的头上。”
“你们若有本事,也可以骑在我头上。”卫震天沉声道:“你们要记住,我燕州大军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有慕容府的强大财力做后盾。慕容云舒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不能不尊重自己的父母。”
听卫震天一席话,众人羞愧地垂下头。
卫震天继续说道:“楚长歌再嚣张再狂妄,他也是我们的朋友,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救王爷。在战场上,只要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就是朋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