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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与你真有默契。”慕容云舒由衷地称赞道。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是三个!”三道不同的声音从斜上方同时传来。
慕容云舒仰头看去,只见东南西三人身着一袭永远不变的青衣,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小混混上方的屋顶上,双手胞兄,矗立空中,长发随风飘飘,很有大侠风范。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他们须臾,然后回头问楚长歌,“是你不许他们换衣服,还是没给他们买衣服的钱?”
瞬时,东南西三人的嘴角非常一致地抖了两下。我们浑身上下这么多优点,夫人您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楚长歌道:“你不要嫌弃他们。这是天生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换衣服这种事情。”
三人闻言只觉脚底一虚,差点没站稳。教主你是有多想我们衬托你在夫人心中的高大形象啊!
听到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所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对惹事的那个小混混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瘟疫来了,别人不杀你,你也活不成。”
慕容云舒才说一句话,那小混混的脸上已变了颜色。之前因愤怒暴起的青筋陡然消失,脸上只剩一片苍白。
“原来你怕死?这就好办多了。”慕容云舒一脸欣慰。
忽然,小混混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跌坐在地上。
慕容云舒正想感叹东南西三人不仅与楚长歌有默契,连她的心思也能猜到,却见小混混一脸惶恐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翻身在上
“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那个男人戴的什么面具?身上还有什么特点?”楚长歌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面具……”小混混见楚长歌陡然变了脸色,立即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像一个笑脸和尚……”
“弥勒佛!”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难道方鸿飞还没死?”东护法猜测道。
南护法道:“不可能。当时火那么大,我们亲眼看到船被烧毁,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就算他侥幸逃过那一劫,身负重伤的他在海上也活不了多久。更别说活着回来了。”西护法分析道。
慕容云舒也认为方鸿飞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但事实胜于雄辩,除了方鸿飞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戴弥勒佛面具的敌人。“除了脸上戴着面具之外,那个人还有什么特点?例如,手与寻常人不一样。”
小混混回道:“他戴着手套,我没看到他的手。”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看向楚长歌,哪个四肢正常的人会在大热天戴手套?
楚长歌沉吟片刻,对小混混说道:“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帮我转告他,我楚长歌随时恭候大的大驾。”
“是、是。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小混混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跑开。
“你认为最有可能救走方鸿飞的人是谁?”慕容云舒问楚长歌。
楚长歌:“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被人救走的?”
“除了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你还能找到第二种能够解释他为何会活到现在的原因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楚长歌想了想,苦笑道:“找不到。”
慕容云舒已经从楚长歌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虽然她心里的答案与他的一样,但她还是安慰道:“也不一定的是华天晟。”尽管,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你不用安慰我。从四年前的那晚他率军拦住我们的去路起,我与他之间就再没有兄弟情谊。”
*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慕容府,甫一进门,就被钱总管拉到大门角落处,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道:“小姐,姑爷,不得了了!”
见状,慕容云舒凤眉微拧,道:“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少爷……小少爷他……他被奸人所蒙骗,穿着龙袍在府内乱串!”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就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啊!现在姑爷是皇子的身份已经在府内传开了。虽然咱们府里的都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但世事难料。万一有人在外面说漏了嘴,这事儿可就藏不住了!”钱总管急得直跳脚。
慕容云舒却依旧云淡风轻,“谁说一定要藏了?”
“啊?”钱总管愣住了。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她是想将姑爷的身份公诸于众?
“好好管钱。其他事,我会处理。”丢下这句话,慕容云舒朝府内走去。
楚长歌也丢给钱总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悠悠走上前揽住慕容云舒的腰,低声问:“夫人想出卖为夫?”
“出卖你的事都被你儿子做尽了,我哪里还有这个机会?”慕容云舒巧笑嫣然。
“……”
“你也别想太多,事到如今,破罐子破摔才是最合适的心态。”
“……”
楚长歌正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惩罚那个最先将罐子摔破的人时,始作俑者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身上裹着……一块明黄色的布。
看到楚慕容的打扮,慕容云舒的嘴角也颤了颤,蹲下身将他身上的‘龙袍’解下来,道:“虽然现在生意难做,但也不能为了省钱,随便裹一块布就出门。这样会给慕容府丢脸的,知道吗?”
楚慕容一脸不舍地盯着被慕容云舒拿走的布,道:“那是龙袍。”
“这是布。那才是龙袍。”慕容云舒看着聂青手上那件被撕烂的明黄龙袍说道。
“可是那件太大了,我穿不了。”
“你真的很想穿龙袍?”
楚慕容无比认真地重重点头,“想。”
慕容云舒:“可那龙袍是你爹的,你敢与他争吗?”
慕容云舒此言一出,所有追着楚慕容而来的众大臣大喜过望。皇子终于肯回京登基了?
楚慕容幽幽地仰头看向亲爹,然后非常诚实地摇头:“不敢。”
算你还有点良心!楚长歌在心里哼了哼。猛然又发现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说要龙袍了?!“夫人,你……”
慕容云舒笑着打断他,“成亲那晚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为我当一次皇帝,不难做到吧?”
“……不难,但是委屈。”
“那你愿意为了我委屈一下接下这个烂摊子吗?”慕容云舒笑问。
楚长歌道:“这还用问?”其实瘟疫一出现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皇帝,他是非当不可了。
众大臣的心中顿时悲喜交加。喜的是楚长歌终于肯当皇帝了。悲的是……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荣幸,在他眼里竟然是委屈……
*
楚长歌虽然答应了当皇帝,但是并没有立即去京城。金陵城的瘟疫还没有得到控制,谁也不能离开。
“京城空虚,需要人回去主持大局,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聂青试图说服慕容云舒放她出城。
“是啊。我们还要去华佗山找我哥呢。”凤灵道。
“想出城,你们应该去与楚长歌商量。”慕容云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自从楚长歌答应当皇帝后,众大臣便不再整日缠着慕容云舒,改缠楚长歌了。慕容云舒乐得清闲,也不再踏入书房半步。偶尔钱总管有生意上的事情找她商量,她也会推给楚慕容。渐渐地,家族的生意开始由楚慕容接手。楚慕容年纪虽小,却深谙经商之道,有些想法见解连她都自愧不如。
凤灵受不了地抢过木慕容云舒手中的铲子,道:“楚大哥对聂青有偏见,不肯见他。”
慕容云舒闻言青眉一扬,看向聂青,“你得罪他了?”
聂青闷闷地答:“不知道。”
“这就怪了。你是他的辅政大臣,又没有得罪他,他怎么会不肯见你呢?”慕容云舒道。
凤灵嘟嘴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大哥这个人天生就喜怒无常、阴阳怪气。他不想见谁,还需要理由么?”
“这倒也是。”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将手洗净、擦干。“接下来该干什么?”她问绿儿。
“教小少爷写字。”绿儿答。
正说着,楚慕容便跑进门,一脸严肃地说道:“娘,我们今天不写诗词歌赋了。”
“那你想写什么?”慕容云舒蹲下身一面帮他整了整衣服领一面问。
楚慕容:“写账本。”
“账本上就那几个数字,你不是早就会写了吗?”
“可是我今天还有很多账目没有核对。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就要拖到明天了。”
“明天再核对也一样。不着急。”
“不行。”楚慕容道:“明天还有明天的事。爹说过,今日事要今日毕,不能拖拖拉拉。”
慕容云舒微惊,“他什么时候说的?”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某人除了在某些事上积极之外,对其他事都是能拖就拖的……
“就昨天晚上啊!绿儿姑姑都知道。”楚慕容道。
慕容云舒看向绿儿,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只要从楚慕容口中听到‘晚上’这俩字,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神经紧绷。
绿儿脸一红,低头说道:“昨天晚饭后,小少爷要姑爷陪他练剑,姑爷说晚上有安排,没空。”
“我让爹推掉晚上的安排明天再去,可是他说,今日事要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楚慕容接道。
“他昨天晚上哪有什么……”蓦地,慕容云舒猛然记起昨晚的事,那些激情画面一股脑浮现在眼前,撩得她内心骚动不已。
“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手怎么那么热?”楚慕容抓着慕容云舒地手说。
慕容云舒连忙将手缩回来,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淡淡道:“没什么,可能在外面晒太久了,有点热。”
“是吗?”楚慕容一脸奇怪地仰头看了看积着厚厚云层的天,道:“可是今天没有出太阳啊。”
慕容云舒大囧,忽然有点后悔把他生的这么聪明了。“是闷热。”她说。
楚慕容眨眨眼,“为什么我不热?”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慕容云舒没好气地说道:“你内心阴冷,当然不热。”
“……”
“……”
“……”
聂青、凤灵和绿儿满脸黑线,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楚慕容却笑嘿嘿道:“阴冷好,阴冷就不怕中暑了。”
“……”
“……”
“……”
三位旁观者再次无语。这孩子被爹娘荼毒欺负傻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却在心中感叹,这孩子,果然得了他爹的真传。
想到孩子他爹,慕容云舒的内心又骚动起来,成亲这么久,昨晚还是第一次‘翻身’,恣意攻城略地,看他一溃千里……那感觉,真有成就感……难怪他对房中事总是那么积极……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与大臣斗其乐无穷(二更)
与此同时,楚长歌望着比昨天高了一倍的堆积如山的奏折,沉吟半晌,道:“你们这是在报复我吗?”
“陛下应该自称‘朕’。”礼部尚书不厌其烦第八十九次纠正道。
楚长歌也第八十九次将其无视,道:“你们是不是把几百年前的奏折都翻出来了?”
“回皇上,这些奏折都是先帝没来得及批阅的。”
楚长歌不耐烦地随手翻阅了基本,眉头越蹙越高,最后将手中的那本奏折往桌上一扔,道:“烧掉,统统烧掉!”
众人一听楚长歌要烧奏折,顿时乱了阵脚,皆劝道:“使不得啊皇上!”
“自古还没有当众烧奏折的皇帝。陛下此举,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请陛下三思。”礼部尚书再次端起公事公办的架势,谏言。
“这些奏折是呈给先帝的,不烧掉,先帝怎么看得到?”楚长歌反问。
一句话将众大臣堵得哑口无言。明知道这道理说不通,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说不给先帝看吧,是大逆不道;说给先帝看吧,除了烧掉,没有其他什么方法。
见没人反对,楚长歌慢悠悠用两指夹起一本奏折往火盆中一扔,道:“找出与瘟疫和稳固疆土有关的奏折,其他奏折,一律烧掉。”
“是。”礼部尚书立即充当秉笔太监,将奏折分类。
其余大臣则在心中感慨,皇上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还是肯干正事的。正所谓事有轻重缓急。他这样做,其实是想先解决当务之急。那些大修水利、增减税收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与瘟疫和战乱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事儿。
最后,高山变为小丘。除了刘老将军的关于边疆战事的四本奏折和金陵太守关于治理瘟疫的一本奏折幸免于难之外,其余奏折全部进了火盆。
楚长歌先看金陵太守的奏折,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