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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老人,也就是那说书的老人,捋着胡子哈哈一笑,道“凤城,嗯,我知道你。你爹死了没?”
凤城微囧,“家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啊?!他已经死了?”神机老人跨下脸,道:“又死了一个老朋友。哎,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快了。”
“爷爷你瞎说什么!你长命百岁,还早着呢。”
“百岁?”神机老人掐指一算,道:“我现在已经九十九了啊!”
孙女瞬间石化,“那个,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不是我想的这样?难道你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口误呢!”
“……爷爷,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小晴,你把爷爷想得太坏了。”
“呃。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爷爷原谅你了。”
“谢谢爷爷。”
祖孙两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凤城哭笑不得。真不愧是说书的,芝麻大点儿事都能说声一段,还一唱一和的。“神机前辈。”凤城再次开口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哦。凤城,你还在啊。”神机老人一脸惊讶。
凤城扶额,“晚辈一直都在。”
神机老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城深吸一口气将无奈藏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避雨。”
神机老人闻言花白的眉毛往上一挑,道:“敌人都已经跑了,你还逼什么雨?”
“敌人?什么敌人?”凤城不解。
神机老人望天长叹,正要说话却被孙女抢先了。“笨啊你!”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同样是人。智商怎么差这么多?你爹可比你聪明多了!”
凤城嘴角狂抽,他很想说,小姑娘,装老成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出来江湖上蹦跶的时候,我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他聪明与否你怎会知道?但转念一想,她这番话虽然损,但重点不在于自己老是否聪明,若是说了,只怕又要被她取笑了。
一番思量之后,凤城决定对她的揶揄照单全收。“在下愚钝,还请姑娘明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以大局为重。凤城这样安慰自己。
那小孙女深深地叹一口气,道:“你的脑子要是有你的长相一半令人赏心悦目就好了。”
“……给姑娘添堵了,真不好意思。”凤城忽然发现破罐子破摔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难怪楚长歌在慕容云舒面前总是那么没出息。不是他气短,实在是,遇上毒舌并且脑子比自己转得快的姑娘,破罐子破摔才是阻止她们进一步毒舌的有效途径。
那小孙女闻言无奈而又痛心疾首地连连摇头,口中念念有词,“罢了罢了。与你这种书呆子说话,简直就是慢性自杀。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方才那些人,就是离恨宫的人。慕容云舒八成就在外面那两辆马车之中的其中一辆里。”
凤城大惊,“此话怎讲?”
“你还问?”她仰天长吁一口气,道:“都跟你说了慕容云舒在马车里,你去追就好了啊。还墨迹什么呀你!”
“呃。在下只是想确认你所言是否属实。”凤城面露窘态。
小孙女乌溜溜地大眼睛顿时一瞪,怒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没有……”
“哼!你不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儿!”说着,她气鼓鼓地跑到神机老人身后,不住地跺脚,好似在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慨。
神机老人笑呵呵安抚她道:“小晴别生气。爷爷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样聪明。尤其是这男人与女人啊,不是同一种生物,你思维这么跳跃,正常男人都跟不上你的节奏,更何况是天生愚钝的凤城?”
一旁,凤城额角狂跳不止。愚钝就愚钝,为什么非要说是天生愚钝,好似他一出生就比别人蠢一般……
而那厢经神机老人安抚,小孙女立马眉开眼笑,用一种恩赐的姿态,说道:“既然你这么愚钝,那我就勉强给你解释一下。其实我爷爷也吃不准刚才那些人是不是离恨宫的人,所以故意在她们面前把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遭遇大声说出来,看她们的反应。而结果是,她们想杀人灭口。这难道还不够清楚明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一心只想着打探慕容云舒的消息,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顷刻,凤城吹哨唤马,扬鞭而去。
白夜风见状连忙也唤来自己的白驹,打算跟上去,却被神机老人拉住了。“年轻人,别急着走。这里还有一位姑娘需要你,你不能扔下她就走了。”
白夜风停步回身,疑惑地看着神机老人,“前辈何出此言?”
神机老人:“角落那位姑娘,不是与你们一起的吗?”
白夜风闻言看向那蒙面少女,正好捕捉到她慌乱低下头的一瞬间。犹豫了一下,他道:“我与她并不认识。”
“现在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谁和谁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呢?”神机老人笑呵呵说。
“可是……”
神机老人道:“她的身上有伤,不能见水。你等雨停之后再带她走。”
听闻蒙面少女身上有伤,白夜风心一紧,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谨遵前辈教诲。”他谦和地说。
“哈哈。好、好,好噢!”大喊一声好,神机老人快板一拍,道:“小晴,走咯!”
“是!爷爷。”
看着祖孙俩一派闲适地慢悠悠走上大雨中,白夜风不禁疑惑,他们到底是来躲雨的,还是给凤城送信来的?
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良久,白夜风收回视线,转身走到蒙面少女身边,温柔地问道:“你伤在哪里?我帮你包扎一下。”
蒙面少女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白夜风微讶,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说话?”
蒙面少女眼神一顿,似犹豫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白夜风一脸了然,同时心头又很失望。果然只是像而已,不是同一个人。在心中轻叹一声挥去心头的失落,白夜风轻声说道:“不会说话没关系。你用手告诉我伤口在哪里。”
蒙面少女低头指了指小腹。
得知伤口所在的地方,白夜风尴尬极了,沉默片刻,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找草药。”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孙女笑呵呵问:“爷爷,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月老了?”
“月老?我可不敢以月老自居。”
“你方才不是在给破庙里那一对牵红线吗?”
“他们手中的红线一直连着,何须我牵?”
“他们手中的红线一直连着?难道你看得出他们俩有缘分?”
“嗯。而且缘分不浅。”
“爷爷,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啊?”
“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时,你也会什么都知道。”
“……我才不要活那么久呢!老不死!”
“小晴,要尊敬老人。”
“爷爷,要爱护幼小。”
……
……
雨还在淅沥沥地下,夹杂着欢快的笑声。
当白夜风采完药回到破庙时,蒙面少女已不知去向。他四处找寻不到,只好策马追随凤城的脚步而去,同时寻找蒙面少女。
被白夜风追赶的同时,凤城也在拼命追赶离恨宫众人的车队。可是无论他怎么追赶,马赶得多急,失踪追不上车队,连个影儿都没见着。赶了一夜的路,天边翻起白肚皮,凤城才稍稍慢下脚程,向从反方向赶马而来的商人打听消息。
商人听完他的描述,歪头想了老半天,最终摇头道:“没见着过。”
凤城喟叹一声,向商人道过谢之后,继续赶路。不管怎样,去天龙山准没错。她们一定是抄了近道走。
正如凤城所想,假离恨宫主料到破庙里的那说书老人会坏事儿,没走多远就抄了近道。不出五日,便到达天龙山脚下。假离恨宫主迫不及待想证实机关图的真伪,所以还未安顿下来便吩咐座下宫女带着楚长歌等人去客栈,自己则与青衣男一起挟持慕容云舒来到银仓。
天龙山地势险要,入口呈葫芦状,易守难攻。慕容府的银仓就坐落在葫芦的第二个圆形山洞之中。三人一路顺利通过第一个山洞,来到银仓之外。
“打开银仓。”假离恨宫主命令道。
慕容云舒迟疑了一下,淡淡道:“打开银仓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假离恨宫主立时脸一沉,道:“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不管你是否答应,且听我说说是什么条件,如何?”慕容云舒好脾气地问。
“不必。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你若不想楚长歌成为活死人,就立即打开银仓。否则,”假离恨宫主语气顿了顿,斜着眼说道:“我先杀死你,再让他不生不死。让你们天上人间生死永不相见!”
慕容云舒垂下头,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你退后一步,我将银仓打开。”
假离恨宫主闻言退后一步。慕容云舒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慢慢旋动机关,只听轰隆一声,几人高的大铁门朝两边开启。慕容云舒侧身为她让路。
“你先进去。”假离恨宫主道。
慕容云舒又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末了徐步走进银仓。
假离恨宫主见她一派淡然,便也跟着走进去。熟料右脚才踏入银仓,一支冷箭‘咻’地一声从侧方飞来。她当即旋身移步躲开,左脚落地的一瞬,又一只冷箭从另一侧飞来。冷哼一声,她飞身避开,同时在慕容云舒身后停下。她一把掐住慕容云舒的脖子,极怒反笑,“再敢耍花招,我立马就要了你的小命!”
慕容云舒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才想提醒你的,可是你不愿意听。”
假离恨宫主皱眉,“提醒我什么?”
慕容云舒:“提醒你踩着我的脚步走。走错一步,便会引发四周的暗器。”
“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说,不管什么请求你都不愿听。”慕容云舒一脸坦然。
原来所谓的请求就是提醒她注意四周的暗器?显而易见的鬼话!深吸一口气,假离恨宫主忍血压下杀人的念头,道:“还有什么请求,你一并说出来。”
“什么请求你都答应吗?”慕容云舒问。
假离恨宫主瞪她一眼,道:“别打歪主意。我只负责听,合理的,我可以考虑答应。”
慕容云舒了然地微微颔首,凝眉思索片刻,道:“请求你去死。”
“什么?!”假离恨宫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请求你去死。”慕容云舒无比淡定地重复一边。
假离恨宫主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半晌,放声大笑,“这种请求你也敢说出口?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后面一句话带着重重的威胁之意,随着话音落下,假离恨宫主也变得面目狰狞。
慕容云舒简直依旧面不改色,好似在思索什么重大问题一般,低头沉默许久才抬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你不觉得吗?”
假离恨宫主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觉、得!”
慕容云舒:“哦。那你就继续活着吧。反正这个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多你一个不算多。”
假离恨宫主啼笑皆非,一脸奇异地盯着她,心道:莫非人聪明到一定境界就会物极必反变成傻子?
“不走了吗?”慕容云舒笑问,一派从容不迫,仿佛刚才一口一个‘请你去死’的人不是她。
罢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暂时不与她计较。待我得到这座银山之后,再松她上西天。假离恨宫主在心里这样想,脸上的表情也平和了许多,但依旧算不上和颜悦色。“快走。”她催促道。
闻言,慕容云舒不再犹豫,继续向前走。心知银仓第一道机关伤不了假离恨宫主,她便不再添堵,顺利来到第二道机关。最先面对的,同样也是一扇门。不同的是,这一道石门。石门之上有一把石锁。石锁上雕刻着一条咆哮九天的龙,象征着天子。“想通过这一道门,必须有钥匙。”慕容云舒在石门前停下说。
假离恨宫主:“你手上没有钥匙?”
慕容云舒:“没有。”
“谁有钥匙?”
“当今圣上。”
假离恨宫主闻言大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皇帝是你儿子,除了你,他还会将钥匙交给谁?”
慕容云舒展眉,“他的皇后。”
假离恨宫主嘴角大抽,“他才八岁。哪来的皇后?更何况你修建这个银仓时,连他自己都没出生,更别说他的皇后了。”
“指腹为婚不行吗?”
“……”
“童养媳也说得通。”
“……”假离恨宫主满脸黑线,板着脸道:“不要拖延时间,开门!”
“再不然小夫大妻也合情合理。”
“慕、容、云、舒!”假离恨宫主咬牙切齿,“再顾左右而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