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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护法建议道。
楚长歌想了想,说清楚也好,省得日后再弄出什么事端来。“你说来听听,你是如何成为我楚长歌的女人的?”
绝世美女闻言羞涩地垂下头,脸腮酡红,粉唇欲滴,立即激起了在场男性的保护欲。
“教主,你说话温柔一点。”南护法道。
楚长歌给他一个冷眼,道:“我杀人更温柔,你要不要试一下?”
南护法忙不迭摇头,“不用试,我知道你杀人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让人来不及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现在不说,以后就不用说了。”楚长歌恹恹地催促道。说实话,此女确实是难得的绝世美女,可惜他不好这口。
绝世美女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两年前我在树林中救了你,那时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记得自己是谁。我照顾了你一个月,你的伤势才慢慢好转。后来,后来你……你……”说到这儿,绝世美女面颊通红,咬紧唇不再说话。
楚长歌微微心惊,若不是在棺材铺见过她,断定她别有用心,他真会认为自己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对她做了什么。因为她此刻的表情、语气,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沉默须臾,楚长歌问:“我到底把你怎么了?”
东南西北暗暗叹气,教主果然只对夫人怜香惜玉,其余的女人,在他眼里简直比白骨还白骨。人家姑娘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你还问,存心让人羞死吗?
绝世美女感到又羞又窘,却又顶不住楚长歌的逼问,只好牙关一咬,道:“你看了我的身子。”
东南西北绝倒。虽说清楚是好事儿,可姑娘你也太清纯了吧?只是看了身子而已,至于非他不嫁千里迢迢来寻夫吗?
这时,一直在旁静静看戏的慕容云舒开口了。“是不是谁看过你的身子,你就嫁给谁?”
绝世美女楞了一下,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那如果看过你身子的人不止一个呢?”说这句话时,慕容云舒的眼睛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当即心领神会,笑道:“不错,如果看过你身子的人不止一个,你打算把自己分成几半分别嫁出去吗?”
绝世美女又愣住了,随即咬唇说道:“看过我身子的人只有你一个。”
楚长歌邪魅一笑,道:“多让一个人看她的身子还不简单,我魔教教徒遍布全国,光是这门口就有四个,还愁没人来看么?”
此言一出,绝世美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生怕衣服被人扒了去。
同时变色的,还有另外四个人——东南西北。
“教主,我们兄弟都是福薄之人,如此艳福,消受不起。”东护法笑得比哭还难看。
楚长歌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福薄我也知道,所以你们再去找些人来,一起看。人多了,这艳福分到你们头上,也就少了。”
四人一脸菜色,这姑娘清白尽毁事小,他们兄弟四人晚节不保事大啊!可怜他们辛辛苦苦当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
绝世美女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楚郎,你、你不可以这样做。”
楚长歌笑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看了你的身子已是一个错误,我不会一错再错娶你进门。奈何你非要嫁给看过你身子的人,我只好出此下策。”
绝世美女又气又怕,杵在原地身子隐隐作颤,半晌,她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抵住咽喉,一脸决绝地说:“既然楚郎不要我,那我就只有以死明志。”
楚长歌讶然,而后挑了挑眉,道:“死吧,我不拦你。”
顷刻间,两行清泪从绝世美女眼中落下,她深深地凝视楚长歌良久,然后,一点点将金钗插进喉咙。
楚长歌没料到她会真的自杀,大为震惊。东南西北也惊讶不已,连忙阻止她进一步伤害自己,并送往凤城的房间。
东南西北将绝世美女抬走后,楚长歌又出了会儿神才颓然坐下,问慕容云舒:“夫人,该不会我失忆时真的看了她的身子吧?”
经历了方才的自杀事件,慕容云舒也开始怀疑自己最初先入为主的判断了。同为女子,她看得出来那姑娘是真情流露,绝非演戏。思忖片刻,慕容云舒道:“这整件事情怎么看都充满了疑点。首先是那姑娘的身世——棺材铺老板早夭的女儿,一个死人怎么会突然活了过来?其次是她出现在客栈的时间。她一个姑娘家,顶着一副让几乎全天下的男人忍不住想犯罪的面容,从蜀州来到天龙山,竟能安然无恙。
若不是背后有人,那必然就是她深藏不露。最后,以你的性格,若真看了她的身子,是断然不会仅仅只看的。”
最后一句差点没把楚长歌给气死。“夫人,在你眼里,为夫是那种见着漂亮姑娘就想轻薄的好色之徒么?”
慕容云舒:“现在不好讲。失去记忆时,肯定是。”
“……何以见得?”
“经验之谈。”
楚长歌语结,“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轻薄过你?”
“我认为‘轻薄’二字不足以形容你那个时候的无耻行径。”
“……你都已经说了无耻行径了,还用得着‘轻薄’来形容么?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禽兽。”楚长歌一脸哀怨。
“是衣冠禽兽。你比禽兽多穿几件衣服。”
“……”也就是说他浑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之外,内外都散发着浓浓的禽兽气质?
太太太打击人了。“夫人,我们聊点儿别的吧。”
慕容云舒:“好啊。就聊一聊你仗着自己失去记忆每晚往我床上爬,次次都已进错门为借口的那些事儿。”
楚长歌:“夫人,你不要冤枉我。我虽然对过去三年发生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我了解自己。我绝对不会每晚都用同样的借口。”
“问题时你那时一觉醒来就忘了先一天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知道进错门的借口早就使用过。”
“……如果我说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双胞胎脑残弟弟,你会不会相信?”楚长歌弱弱地说。
“会。”慕容云舒道:“以你的智商水平来看,有一个脑残弟弟也不奇怪。”
“……”这是重点吗?
第二日。绝世美女奇迹般的失忆。这让楚长歌和慕容云舒大跌眼镜。“怎么回事?”楚长歌问凤城。
凤城无比淡定地说:“我在她头上扎了两针。”
楚长歌顿时热泪盈眶,抱住凤城说道:“亲兄弟啊!原本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现在简单了。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凤城,你这招太绝了,我自愧不如。”
凤城额际黑线飘过,“其实,我是不小心扎错了针。”
“……”错得好。
慕容云舒:“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求如愿以偿,但求阴差阳错。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这么着吧。昨天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凤城风中凌乱。简直太没节操了!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女,就这么变成了没有记忆的傻子。“只是扎错了针而已,我可以再扎几针把她治好。”
“你敢把她治好,我就把你治坏。”楚长歌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凤城望天,他的医德就败坏在这对无良的夫妻手中了。
最后,经慕容云舒和楚长歌一致决定,在众人一致的反对之下,绝世美女被打包送回了棺材铺。
“真想看看棺材铺的老板简直自己女儿活着出现在面前,会是什么反应。”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夫人若想看,我们亲自送她回去便是。”
慕容云舒:“不了。还有一个毒瘤未除,我无心消遣。”
慕容云舒口中的毒瘤就是华天晟。一提到华天晟,楚长歌的脸上立刻露出几许黯然。“明天一早出发去普华岛。”华天晟用三年时间建立的城池就在普华岛上。
次日。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携东南西北押着李少卿前往普华岛。凤城和夜小晴护送绝世美女回蜀中。石二先生与云四娘留在天龙山修复银仓的机关。李无奈回少林寺正式还俗。四路人马在天龙山脚下道别。
云四娘:“慕容妹子、楚长歌,你们要好好保重。银子有我替你们守着,不用担心。”
慕容云舒:“有你我才更担心。”
云四娘:“慕容妹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与楚长歌久别重逢,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高兴。人高兴的时候呢,就要多说好话,嘴巴不要那么毒,不然会运气不好的。”
这是什么神逻辑?难道从今以后她只许言不由衷阳奉阴违?这么要命的事儿,谁逼她她跟谁急。慕容云舒淡淡睨着云四娘,道:“你可以回去了。”
云四娘:“刚才不是要求你客气一点儿吗?”这孩子,毒舌上瘾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淡淡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言下之意,你爱咋要求都行,反正我不予理会。
云四娘气绝,无比忧伤地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她居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哎,亏我死心塌地跟着她混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云舒:“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把银库一直交给你看管,我不放心。”
“……”不加后面一句会死啊?云四娘一跺脚,拉起石二先生往回走,口里还念叨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要远离这种小人,免得身上的君子之气被她给同化了。”
众人满脸黑线。你身上什么时候有君子之气了?
云四娘和石二先生离开后。凤城与夜小晴也告别,带着傻兮兮的绝世美女去蜀州。
“大家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李无奈有些感伤地说道。
楚长歌拍拍他的肩,道:“李兄,好好当和尚,有朝一日我若在红尘混不下去了,便去少林寺投靠你。”
李无奈心头的感伤顿时一扫而尽,黑着脸道:“我是去还俗的!”
楚长歌好似刚知道一般,很是遗憾地说道:“那我以后就投靠无门了。”
李无奈哼了哼,道:“你傍上了这么大一个富婆,还怕投靠无门?实在不行让她给你单独建个庙。”
“金庙藏秃驴,好主意,百年之后说不定能够传为佳话。”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说。
楚长歌内伤。外患未除,夫人你能团结点儿吗?
李无奈:“楚兄、慕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异口同声,“后会有期。”
李无奈离开后片刻,慕容云舒忽然说道:“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楚长歌不解,“决定什么?”
“我没有与你说话。”说完,慕容云舒侧头淡淡看向绿儿。
绿儿两手交握,抿嘴望着李无奈离去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
慕容云舒:“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绿儿垂下头,她不想离开小姐,同时又想随大师去。该怎么办?做抉择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也做不来。从她有记忆起,便将小姐的话视为行动的第一准则。小姐说往东,她就往东。小姐说往西,她就往西。从来不问应该向东还是向西,也不问为什么不向南向北。她一直以为,有小姐在,天塌下来也不怕。因为小姐会告诉她怎样躲过浩劫,亦或者怎样能死得漂亮一些。现在,原本单纯的世界,忽然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让她无所适从。
见绿儿迟迟不言语,慕容云舒又看了李无奈离去的方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马车,道:“启程。”
听到这一声‘启程’,绿儿顿时有种天崩地裂抓不到支点的感觉。原来,天塌下来时,小姐并不知道也不能顶住,只能靠自己。“小姐。”绿儿忽然鼓起勇气叫住慕容云舒,然后跪在地上向她磕三个响头,“小姐的恩情,绿儿来世再报。”
慕容云舒:“起来吧。这一世都还没过完,说什么来世。快追去吧,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绿儿顿时眼圈一热,泪如泉涌,“谢谢小姐。”说罢,起身追向李无奈,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便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慕容云舒背对绿儿离去的方向,停在原地许久,许久,久到世界静寂,才缓缓转身,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绿儿,世间险恶,你一定,一定要保重。
“夫人,上路吧。”楚长歌叹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随他上马车。
车外,东南西北一齐扬鞭策马,朝大业王朝最南的领土——普华岛而去。
北护法:“奇怪,绿儿和大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西护法:“那么重口味的事,我从来没有关注过。”
南护法:“是啊。太重口味了。”
东护法:“你指绿儿还是李大师?”
南护法:“两个都指。他们两个相互重口味。”
这时,一声警告